53 早飯

白小西走過去，就見是煎的很漂亮的荷包蛋，切好的土司面包，火腿片，還有果醬奶油，一盤裝有小西紅柿等水果的果碟，一旁還有一杯剛剛沖泡好的熱牛奶。

超贊的西式早餐！

白小西心裏感動，不過倒沒說什麽，坐下就開吃。蘇澤見她似乎很開心，倒也滿意，坐在她旁邊，拿起土司，問道，“要果醬還是奶油？”

白小西端着牛奶喝了一口，說道，“果醬是橙子味的麽？”見蘇澤笑着點頭，“那就果醬。”

蘇澤微笑，在土司上抹上果醬後，遞給白小西。

白小西接過去後，一口咬下，立刻做幸福狀。蘇澤看着她的表情，倒是發自心底地滿意起來。

“對了，小西，剛剛有個叫黃老師的人打電話過來了。”兩人吃了一會早飯，蘇澤突然想起來，說道。

白小西放下煎蛋，“嗯，她說什麽了麽？”

蘇澤點了點頭，“她讓我轉達你，說金老師脫離危險了，她在省立醫院等你，讓你盡快過去。”

白小西點頭，“嗯，那我現在就去。”說着就站了起來。

蘇澤擡頭看她，“早飯不吃了麽？”

白小西不舍地看了看桌上才吃了兩口的早飯，抿了抿嘴。

蘇澤見狀，微微一笑，說道，“你先去收拾吧，我幫你把早飯弄成可以邊走邊吃的。”

白小西一聽，差點想要歡呼了，開心地點點頭，轉身就跑去拿自己出門時必帶的腰兜，又準備了些可能用得上的符篆。

等她再回到書店時，蘇澤已經将土司做成了個大大的三明治，用幹淨的餐紙包好，放在手上，微笑着站在店門口看白小西。

“我也一起去吧。”蘇澤笑着朝白小西主動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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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西接過三明治，看他，“你今天不用上班或者去忙你的事情去麽？”

蘇澤笑着搖搖頭，“不用，打工的地方今天輪到我休息，正好有空，不如跟你一起去看看，說不定能幫得上什麽忙。”

白小西想了想，說不定待會的事真的需要蘇澤的幫忙，于是點了點頭，“那好吧，咱們一起去。”

蘇澤微笑，關了店門，就跟着白小西腳步匆匆地趕往省立醫院。

同一個時間，幾乎一夜沒睡的韓諾，從辦公室內眼帶血絲地走出來時，正碰上也在外忙了一宿才趕回部隊的楊琳。

“老大，事故原因調查清楚了。”

韓諾看了看趴在一邊桌子上睡着的趙興，點了點頭，示意楊琳繼續說下去。

“劉長春和金晶墜落的樓頂，有打鬥過的痕跡。初步懷疑，兩人是在樓頂發生了争執，進而産生肢體糾纏，樓頂的護欄本就偏矮，所以才摔了下來。”楊琳将手裏的初步調查資料遞給韓諾。

韓諾接過去看了看，問道，“這兩人發生争執的原因，查了麽？”

楊琳點點頭，也瞄了眼正睡的稀裏糊塗的趙興，說道，“趙興之前的懷疑不錯，我暗中調查過，發現劉長春的确仗着劉中華上将的背景，在學校內手腳不太幹淨。”

韓諾微微皺眉，合上手裏的文件夾，看楊琳。

楊琳繼續說道，“貪污受賄樣樣不差，最嚣張的是，還好色，不僅在外面有女人，連校內稍微有點姿色的女老師都不放過。”楊琳生平最痛恨仗着權勢對女人動手動腳的男人，說到劉長春好色時，語氣都忍不住憤慨起來。

韓諾依舊是皺着眉，“這麽說，跟劉長春一起摔下來的那個女老師，也被他動過了？”

楊琳點了點頭，“我回來前問過醫院了，醫生說金晶昨晚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韓諾略微沉吟了一會，說道，“去一趟醫院，最好能從金晶口中問出她跟劉長春的關系，我覺得這女人知道的一定不少，記得帶錄音筆，把她所有說的話都錄下來。”

楊琳看韓諾，“老大的意思是？”

韓諾點了點身旁的桌面，“趁這個機會，還是把xx中學弄回我們自己手裏。劉長春渎職，劉中華知道後，必然也不好再多插手。”

楊琳點了點頭，不過立刻又問道，“那其他幾位将軍不會插手麽？xx中學的校長一職，向來是個肥差。”

韓諾臉色微微一沉，“所以要拿金晶的錄音，逼迫劉中華幫我們拿回xx中學的控制權。”

楊琳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省立醫院。”

不過，還沒等她轉身，韓諾又問道，“省立醫院？是不是在軍區醫院旁邊的那家醫院？”

楊琳回頭，“是的。哦，對了，那個卡車司機病房的秘密錄像趙興已經拿回來，我看過了，發現在那司機出事那天，有個戴口罩的醫生在那病房出現過。我也詢問過相關的醫生護士了，軍區醫院內并沒有這個醫生。我懷疑，這人就是背後那些人派來的。”

韓諾沒有急着回應楊琳，一張冷峻的臉上滿是凝色，過了一會兒，韓諾才說道，“我跟你一起走一趟。”

楊琳擡手看了看時間，“快8點半了，老大你跟将軍們在上午9點不是還有個會麽？商量渡假村的事宜。”

韓諾擺擺手，邁開步就朝辦公室外走，“我去安排下，待會在軍區南門等我。另外，叫醒趙興，我還有事要他做。”

楊琳點點頭，目送韓諾離開後，伸手去敲趙興的頭，不過很小心地避開了他綁着繃帶的傷口。

二十分鐘後，韓諾坐上了楊琳早停在軍區南門門口的車上。副駕駛位上，趙興哈欠連天地邊啃包子邊回頭看韓諾，“老大，有事吩咐我做？”

韓諾伸手從他手裏拿着的紙袋裏掏出一個包子，掰開看了看，菜餡兒的，兩口塞進嘴裏，吃完後說道，“盡快在周邊找一個有教育背景的人，要可靠。”

趙興也已經吞完兩個包子了，點頭，“好，用來做什麽？”

韓諾又從紙袋裏拿出一個包子，說道，“代替劉長春的位置。”

趙興已經猜到了，點了點頭，“正好，我手上還真有幾個合适的人，回頭我整理下，老大你再看看。需要見一下麽？”

韓諾擺了擺手，又拿了個包子，“先把資料整理給我，我看過再決定見不見。”

“好。”趙興伸手進紙袋裏拿包子，結果一掏一個空，登時苦了臉，“老大，你好歹給我留一個啊。”

開車的楊琳聽到，看了看車內兩人，将車靠近馬路邊的早點攤子，買了早飯，遞給兩個早已饑腸辘辘的男人。

……

白小西跟蘇澤一路坐地鐵過來，受到無數的注目禮和白眼以及鄙視的眼神後，才後知後覺地問身旁一直護着她，不讓她被人流撞到的蘇澤，“蘇澤，那些女孩老瞪我，是不是因為你啊？”

蘇澤含笑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白小西看他似乎很開心，眉眼都含着笑，低下頭，默默地想——蘇澤還真的蠻好看的呢。

兩人出了地鐵站口，馬路對面就是省立醫院，白小西擡頭看了看，又瞅了瞅出站口賣水果鮮花的攤子，對身後的蘇澤說道，“買一束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