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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本文背景架空,所有情節請勿對照現實,感恩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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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兄弟。
嘿,我估計你得笑話我,誰還沒有幾個兄弟。
我這兄弟吧,挺特別的,他性取向有點與衆不同,喜歡男的。這年代倡導婚姻自由,剛剛通過了同性戀結婚的法律,一批政客別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紛紛表示愛情不分性別,新潮的還有當衆接吻出櫃的,但那都是現在了。
早十年前吧,那時候氣氛還比較壓抑,周圍有個人是同性戀,還是個需要幫他保密的事兒的。我兄弟跟我出了櫃,我當時挺驚訝的,在他出櫃前,他這人挺仇視同性戀的——這也有歷史原因,他爸是一騙婚的,當年要不是他媽媽以死相逼,他爸就要帶他和一兔爺兒住了。
也因為這層原因,我們做兄弟的前十八年,跟他有三不提,一不能提同性戀,而不能提他爸,三不能提他媽。其實在我看來,他媽可以提的,但我一提他就炸,他媽媽嫁了個不可說的新老公,一年到頭都在鏡頭下,我兄弟連同她那段不甚光彩的婚姻,從她的官方履歷中消失得幹幹淨淨。
除了這點,別的待遇倒是好的,我騎着自行車上下學的時候,人有小車專門接送的,我們一起讀的欣欣子弟小學,欣欣是個老廠的名字,原本這小學是工廠職工子弟送孩子的,後來遇到個挺厲害的校長,就是我爺爺,楞是把升學率提升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怎麽說呢,別的小學,送去的機靈孩子,出來的好一半壞一半,進欣欣子弟小學的孩子,甭管多調皮搗蛋,出來一水兒的過重點線,恰逢教改,欣欣子弟小學就成了市裏五個重點小學之一。後來欣欣工廠倒閉了,欣欣子弟小學還在,生源也有了極大的變化,譬如我兄弟這樣的大院子弟,就被送進來的,我這樣的,如果不是爺爺是校長,十有八九是塞不進去了。
大院子弟家教都還不錯,不會欺負我這樣的騎自行車的,偶爾還會給我帶點零食,一聽就是叔叔阿姨送的,調皮搗蛋的有是有,也不出格,在欣欣小學的頭三年,到現在都沒什麽記憶了,約莫是沒什麽高興的,也沒什麽難過的事。
我讀小四的時候,班級多了個轉校生,就是我兄弟,姓張,叫張晨。他那時候一頭長毛尺寸,臉色白得厲害,一身衣服打眼過去是國外的牌子,腳上踏着并不常見的球鞋,跟着白老師進教室裏沒多久,我旁邊的王胖子就怼了怼我胳膊,又湊過來和我咬耳朵:“指不定哪家堆錢塞進來的,忒沒勁。”
王胖子全名叫王清廉,這名一看就特清廉,他爸據說是管紀律的委員,經常半夜加班審問大貪官,王胖子耳濡目染,對腐敗現象深惡痛絕,那時候政客們大都勤儉,小汽車是公家給配的,衣服料子還是不出挑的,反倒是下海從商的這一批,富裕程度肉眼可見,衣服也怎麽洋氣怎麽來。王胖子做出了這個判斷,不論對錯,倒是這教室裏大多數人的看法。
我們學校繳納一大筆贊助費後可以入學,這筆錢就直接用作基礎設施的改善和老師們的福利,這點王胖子的爸爸也沒辦法說不是,畢竟市裏五個小學都這麽幹。
不過學校有規定,旁聽生考試成績在班級後十名的,會做勸退處理,學費折半退回。這些年送進來的孩子不少,但很少有熬過半年的,要麽是自己覺得不适應,要麽考試沒通過。
無論如何,新人來了,大家還是熱烈地鼓掌,歡迎新同學做自我介紹。白老師空出了講臺,張晨上去歪歪扭扭地寫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張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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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響起了熱烈但并不真誠的鼓掌聲。
“希望和大家交好朋友。”
臺下響起了依舊熱烈但更不真誠的鼓掌聲。
我虛虛地拍了兩下,轉頭瞅了王胖子一眼:“還拍呢?手不疼啊。”
王胖子擡手哈了一下掌心說:“白老師看着呢,沒辦法,你不拍她裝沒看見,我要不拍,肯定跟我爸告一狀去。”
“哪兒能,”我使勁拍了幾下,“白老師挺好的。”
張晨的個頭不矮,按理應該在後幾排找個空位置的,但白老師掃了一圈,不知道怎的,指了指王胖子:“王清廉,你往後挪個位置,讓張晨過去。”
王胖子一下子就很不高興了,我心裏也不太高興,但老師都這麽說了,只能幫他搬東西,等挪好位置,張晨就背着書包,一屁股坐我旁邊兒了。
他一屁股坐在我身邊,開始從書包裏往出拿東西,倒也不說話。
我那時候小,還沒有像現在這麽世故,雖然心裏挺不樂意的,還是主動介紹了自己:“我叫陳和平,以後做好朋友啊。”
我自覺态度良好,笑得非常真誠,但據我兄弟後來說,整個透露着虛假的氣息,于是他就沒理我,自顧自地收拾自己東西了。
我等了一會兒,人也沒理我,就很不高興地踹了他桌子一腳,翻開了自己課本,自顧自地看起來了。
王胖子總說我和我爺爺一點也不像,他不太明白我爺爺一個教育家,一個老校長,怎麽能養出我這麽蔫壞的孫子來。
我也不太懂,不過據我推測,我應該是随了我那個人渣老爹。
我的人渣老爹是個機會主義者,當年他一窮二白,瘋狂倒追我媽,我爺爺不嫌棄他窮,同意了這門婚事,又把那人渣調到學校當老師,我出生的時候,他倆感情還是挺好的。
後來風聲變了,人渣老爹辭職下海經商了,賺了很多錢只是不常回家。我讀小一的時候,有一年南方氣溫驟降,郵寄東西過去得半個月,我媽等不及了,買了票抱着八斤棉被就上了火車,她本想送一個驚喜,卻不想撞見了人渣和一個發廊女的奸情,當場心髒病突發,人就沒了。
我對她最後的印象,就是她拿刷子一邊給紅皮鞋打鞋油,一邊叮囑我:“好好學習,過兩天媽就回來。”
說好的過兩天,竟然再也回不來了。
後來家裏來了很多人,大多是人渣那邊的親戚,想把我強行帶走,但我爺爺做了這麽多年的校長,錢沒有,人脈還是有的。法院判了我歸爺爺養,第二天我爺爺就帶我改了名字,入了他家的族譜,外公也就變了爺爺。
可能因為那段經歷,也可能是基因太過強大,我這人總有些表裏不一,按王胖子說,就是蔫壞。
一想起當年張晨這小子的模樣,就有點惋惜,惋惜這哥們現在成了個人渣。
這不,人渣給我發了個定位,讓我找他喝酒去,我倒是想推脫加班不想去,但機關就是這點不好,非特殊情況定點下班,我這兄弟掐着下班後的第十秒發的微信,意思很明顯:小子,不來可以,饒不了你。
我的內心充滿絕望,甚至有些想笑。
我背着包勤勤懇懇地坐了三站公交車,下了公交車又步行到了商場裏,直接到了地下一層,大老遠兒就看見張晨在抽煙。
他的頭發留長了,梳起來一個小小的發揪,臉皮依舊白得厲害,身量頗高腰身卻極窄,西服許是新做的,極為貼身漂亮,胸口還別着枚胸針,整個人說得好聽叫人模狗樣兒,說得難聽就是騷包極了。
他看見我走近了,便抽出根煙來,夾在手心,不點也不抽,就這麽夾着等我過來。
我打個了哈欠——上一天班中午沒睡累的,溜達到這人渣的旁邊,習以為常地從他手中接過煙,又習以為常地伸出手,他就笑了笑,順了個打火機出來,沒放我手心,反倒是幫我點燃了這根煙。
我安安穩穩地抽完了,把煙頭也掐了,拿衛生紙包好了,精準扔進垃圾桶裏。
張晨就笑了笑,漫不經心似的說:“禁煙令快下來了吧,還不戒煙?”
“戒了,”空氣中還彌散着一點煙味兒,悉悉索索地勾搭着人,我吸了口氣回他,“就你,總勾着我抽一根。”
“分明是你扛不住誘惑,又要賴在我頭上。”
瞧瞧這話說的,真特麽的漂亮,我無力反駁,便岔開了話題:“哪兒去,幹什麽去?”
“西城那房子,幹我,成不成?”
“不去。”我煩躁地拉開了外套,幹淨利落地回絕。
張晨的手壓在了我的肩膀上,人也湊了過來,嘴角依舊帶笑卻多了三分冷意。
“為什麽不去?”
他這副模樣吓得了別人,可我不怵他,就幹脆利落地回了他一句。
“你會做飯?不會做飯別耽誤我吃口飯成麽?”
他便一下子松了勁兒似的,壓着我肩膀的手十分自然地幫我理了理衣領。
“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再回去。”
“你請客。”
“沒問題,你那點工資,也太少了些。”
我們上了這個商場的頂樓,随意找了家店吃飯,張晨劃了菜單,又叮囑服務員少加蔥蒜。
沒過多久,就上了一桌子的菜,我捧着飯碗低頭開始吃,吃飽了再叫人打包帶走,然後心安理得地等張晨付賬。
張晨刷了卡回來了,手上還提了一個小點心,草莓味兒的,是我喜歡的味道。他這人情人多了,履歷多了,照顧別人就幾乎成了本能,我接過了蛋糕,非常誠懇地說了一聲謝謝,他卻蹙起眉,有些不高興了。
重新到了車邊,他看着我手包問我帶車本沒,我只能回一句帶了。他就利落地開了後車門,坐在了駕駛座的正後方,還系上了安全帶。
我罵了句草,還是開了前門,鑽進去坐好,也給自己系上了安全帶。
手機放在了固定坐上,順手把移動電源的線插上了,正往裏頭輸入地址的光景,張晨冷不防地來了一句:“去過那麽多次,還記不清路麽?”
我眼皮都沒擡,直接頂了回去:“晚高峰,app剛出了個功能,躲擁擠路段。”
他就“哦”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車子開了足足兩個鐘頭,才開進了那房子在的小區,門口保安盡職盡責地攔了下來,車窗下移,他沖我笑了笑,顯然已經認識我了。
張晨下了車,我把車子開進了車庫,又出來拉下了卷簾,轉過頭就看見張晨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門燈下,竟有些可憐。
這一晚上莫名的氣便一下子散了去,直接伸手攬住了對方的胳膊,哥倆好地勸了一句:“崩想了,回屋吧。”
他也不吭聲,任由我把他帶進樓梯間裏,再用電梯把他挪到家門口。
“鑰匙呢?”我問他。
他笑了笑:“忘帶了。”
我就深深地吸了口氣,從包裏摸出他家的鑰匙,開了門,順手也開了燈。
這房子整體是北歐的畫風,看了就性冷淡那種,因為平時也沒什麽人來,更顯得冰冷。
我把鑰匙塞進包裏,剛撞上門,張晨就扯了領帶扔了出去,随後是西裝、襯衫、內褲,赤條條地踩着地板進了浴室,留下了一地衣服。
我的腦仁兒疼了起來,沒有辦法,硬是低頭把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疊了疊,放在了沙發邊。
這房間有兩個浴室,張晨用了一個,我便去了另外一個,洗了洗身體,又用清理液把胯下的二兩肉仔細洗了洗——張晨和我搞自己下面一直洗得挺幹淨,我也不好不洗幹淨直接往裏捅。
我和張人渣除了這層兄弟,勉強還是個炮友,不過我确定我們之間沒有愛情這玩意兒存在,我只是在恰當的時候提供幫助,而他需要這種幫助。
我洗完出來的時候,張晨還沒洗完,我先去了卧室,把那白得瘆人的床單換下來,找個了棕色的鋪上。做`愛的時候總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液體粘上去,這邊有阿姨定期來打掃,但我到底要臉,棕色的弄髒了,好歹不那麽明顯。
張晨悄無聲息地進了房間,一把摟住了我的腰,我也沒客氣轉過身抱起人就把人摁在了床上。
他那小揪揪已經散開了,頭發長得快到肩了,只看臉,倒像個漂亮女人。
我晃了下神,他就把腿纏在我腰上了,胯下的二兩肉貼着我的小腹——他硬了。
我用手指松了松他的穴,帶出來少許潤滑液出來,許是真着急了,就拔出來手指,扶着肉-棒,幹淨利落地捅了進去。
他舒服地喟嘆出聲,胳膊也繞上了我的後背,說:“真喜歡你。”
我估計他少說了幾個字,整句話應該真喜歡我的二兩肉。
插進去讓對方适應了一會兒,便熟稔地抽`插捅弄起來,他的敏感點我十分熟悉,沒過多久便插得他舒服地叫了起來。
我叮囑他不要亂撓,但根本沒用,他還是在我的後背上抓出了不少傷口,我便洩恨似的更加兇狠地肏弄他,帶給他更多的瘋狂與快感。
我的持久度一貫不錯,張晨射了幾次,我才出了精。他喊得嗓子有點啞,此刻正大口地喘着氣兒,我抽出了肉-棒,又從床頭抽出了幾張紙,幫他擦了擦下`體。
等我把紙團一團扔垃圾桶裏,張晨像是也緩過來了,他啞着嗓子說:“再來一輪。”
我伸手拍了拍他屁股,回他一句:“明天我還要上班。”
他就啧了一聲,不怎麽高興了。
我沒空去給他做心理疏導,把床單拉平了一些,又把被子抱了上去,就準備關燈睡覺了。
卻不想手剛伸到按鈕處,手腕處就多了一雙手,身上亦是一沉,張晨壓在我的身上,股縫擦着我的肉-棒,笑着說:“陪我。”
這就是我最近不樂意同他出來的原因,他的肉欲越來越重,有時候癡纏一夜,他自然可以去睡,我卻要哈欠連天地上班,沒必要。
但此刻拒絕也不是個好主意,張晨能翻臉不認人和我打一夜架,也是一夜睡不着覺。
我收回了手,認真地同他說:“最後一次。”
他點了點頭,回我:“最後一次。”
到底不是最後一次,啪啪啪幹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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