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一眨眼又過了幾年,陳安該去上小學了。這孩子打小就聰明,話也不多,很愛讀書。

當然,因為認識的字有限,讀的大多是畫冊。

他叫我爸爸,叫張晨也是爸爸,喊我的是長短音,喊張晨的是短長音,一開始我還聽不出來,後來張晨跟我一分析,我仔細品品,還真是這樣。

他自小接觸的就是我的下屬們,與同齡人相比,他更早熟一點。很小的時候就會自己洗襪子,也有一點潔癖,張晨說這是随了我,我反駁更像他一點。

第一天上小學的時候,我和張晨一起送的他。張晨這些年下來,勉強能走幾分鐘的路,但得依靠着拐杖,旁邊也要有人看着,以避免他因體力不支而摔倒。

我們一起送陳安進了教室,張晨坐在教室裏座椅上叮囑陳安,我和其他的家長一起,去領書本、辦理入學手續。

等都折騰完回來的時候,發現張晨的周圍多了幾個孩子媽媽,聊的不是孩子,而是用了什麽護膚品。

張晨也算小有名氣了,自己在網絡上搞出了個護膚交流平臺,剛剛做大就扔給了我,現在或許是被認出來了,家長之間的交流俨然有像粉絲見面會聚攏的趨勢。

他看見我回來了,特溫婉賢淑地笑了笑,又拿了幾張VIP卡遞給了周圍的媽媽們。

我伸手揉了一把他的頭發,坐下來等着老師進教室開會。

陳安也從小書包裏取出了一個小水瓶,遞給了張晨,說:“爸爸喝水。”

張晨接過了水瓶,說了聲“謝謝”。

我和張晨并排坐着,老師在講臺上講解着學校的規定、入學的安排、家長的職責、學生的培養。

恍惚之間也有錯覺,像回到了我們當年上課的時光。

我還記得,那天是個晴天,班主任推開了門,身後跟着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孩子。

他說,他叫張晨。

後來他成了我的同桌,我們從彼此看不順眼,變成了推心置腹的兄弟。

一眨眼,這麽多年都過去了。

家長會開完了,我們也該離開了,張晨不着痕跡地拽了拽我的胳膊,我就知道他是坐得太久,站不起來了。

但他太好強了,不想在孩子的同學面前顯露出來。

于是我繼續和陳安聊天,叮囑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要交到很好的朋友,聽老師的話。

陳安一直很認真地聽着,時不時還點個頭,我看他那副模樣特別眼熟,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和我助理聽我布置工作安排時的反應簡直一模一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了。

聊了一會兒天,終于等到老師要帶學生們參觀校園了,這個環節計劃裏沒有家長的參與。

那位老師或許也清楚張晨的身體情況,沒有詢問我們為什麽還坐在這裏,打了個招呼就來喊陳安。

陳安向我們揮了揮手,喊了兩聲“爸爸再見”,就乖乖地走了。

張晨嘆了一口氣,說:“頭一次有點難過。”

我知道他難過的是他的腿,卻很自然地換了個話題,說:“孩子長大了,總得去上學的,不必難過了。”

“嗯,”張晨抿了下嘴唇,還是說,“你說陳安會不會不高興,別的家長都是好好的,就我是個男的,這雙腿還是殘廢的。”

“陳安不是那樣的孩子,”我彎下腰,一把抱起了他,“你要相信他。”

“我很怕其他孩子會說他的閑話,他一定會很難過。”

“孩子們沒那麽壞,就算有的孩子說了什麽難過的話,陳安也會處理好的。即便他處理不好,不是還有我們麽?當家長的,原本就是孩子的靠山啊。”

“也對,”張晨像是緩過來點了,他的頭枕在我的肩膀上,甚至空出雙手,和半路遇見的孩子家長打了個招呼,“誰敢欺負陳安,我會叫他們明白後悔怎麽寫的。”

“晨兒。”

“陳和平,你要阻止我麽?”

“不,我是想說,我的心情和你一樣的。如果有人欺負陳安,我就上手欺負他。”

“簡直是兩個流氓的對話……陳和平,你怎麽這麽暴躁。”

“跟孩子有關的,沒辦法不暴躁,他那麽小。”

“你得相信陳安,他很聰明的,一定能和同學們處好關系。”

我和張晨就這麽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一路,等上了車,我将他放了下來,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想了想方才的對話,有點想笑。

誰能想到當初那在天臺約架的我們,現在一副老父親的心态,害怕孩子會被欺負,又要用一模一樣的話去安慰彼此呢?

“哎,陳和平,你說陳安向同學們介紹自己的爸爸媽媽的時候,會介紹你是爸爸,還是我是爸爸?”

“應該會介紹兩個人都是爸爸吧。”

“那會不會很奇怪。”

“不會的。”

“從法律意義上看,我還不是你的伴侶,我們正處于非法同居關系。”

“還真是。”

“要不,我們結婚吧?”張晨像開玩笑似的說了這句話,卻偏偏避開了我的視線,手指也攥了起來,顯然有些忐忑不安。

我的內心十分平靜,不怎麽激動,也沒有想很多的東西,就很自然地回答他:“嗯,明天抽空領個證。”

“和平哥?”

“嗯?”

“你答應我了。”

“對,我答應你了。”

張晨還是不敢看我,但是擡起手,抹了一把臉。

我一開始打算叫他自己冷靜一下,想假裝看不到的,看他好像哭了太久了,我只好伸出手,将他一把攬在懷裏,叫他枕着我的胸口。

我問他:“婚禮要在哪裏辦?度假想好去哪裏麽?”

“都沒想好,”張晨一邊哭,一邊笑,還是不看我,“沒想到你會答應。”

“雖然說不管有沒有那一張紙,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

“但如果有那張紙,你開心一點的話,我們還是去拿回來吧。”

“和平哥。”

“嗯?”

“你說過,你不會娶一個你不愛的人。”

“嗯。”

“你愛我吧。”

“……”我在想我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不要回答了,我知道你愛我的。”

“……哦。”

“我愛你。”

“一把年紀了,太肉麻了。”

“向深愛的人述說愛語,怎麽會肉麻?” 張晨的眼睛亮晶晶的,和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我要說很多遍我愛你,一直說到我們七老八十的時候。”

“好吧,随便你。”

張晨的手扣在我的肩膀上,湊過來親了一下我的嘴唇,說:“我們去看極光吧。”

“什麽時候去?”

“辦完婚禮的。”

“好吧。”我沒有拆穿他剛剛還在說沒有打算的話。

我們第二天就領了證,婚禮卻拖延到了陳安寒假的時候,正好辦完了可以一家三口出去玩兒。

張晨花費了三四個月的時間,每天都在努力複健,但效果還是不怎麽好,他顯得有些憂心忡忡,很擔心自己走不完紅毯的路。

婚禮那天,張晨自紅毯的一端向我的方向走,即便是拄着拐棍,依舊走得很艱難,我看着他走走停停,十分艱難。

周圍的賓客低聲為他加油,沒人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準确地說,是不敢。

我們之前溝通過,我曾建議我在紅毯的中央等他,或者幹脆抱着他到神父的面前。

他卻說:“我想親自走到你的面前,那是我幻想了很久的情景。”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我當時是這麽說的。

陳安跟在張晨的後面撒着鮮花,他想去扶着張晨,但他太小了,根本夠不到,就可憐巴巴地遠遠地看着我。

我想,我的心也足夠狠,就這麽看着張晨。

張晨停了一會兒,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又挪動着拐棍,一點一點向我的方向挪動,他離我不到五十米了。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臉頰,上面全是晶瑩的汗,他的手甚至有些顫抖。

但他還是執拗地向我的方向走,一步,兩步,三步,最後的兩米,他将手裏的拐杖扔到了一旁。

三、二、一。

他抱住了我。

而我也緊緊地抱住了他,好叫他不會因為脫力而跪倒在地。

他枕在我的肩膀上,很小聲地說:“你是我的了。”

我恍然察覺,這或許就是他一定要獨自走過紅毯的原因。

這是一個儀式,于我是,于他也是。

我們交換昂貴的戒指,在賓客前接吻,手牽着手劃開漂亮的蛋糕。

但我知道,這場婚禮最讓我難以忘記的,或許就是他一步又一步地走過來,抱住我的那一刻。

過往的諸多苦痛,像是在那一刻得到了安撫。

而我與他,重獲新生。

我和張晨三天沒出房間,陳安每天乖乖做作業,做完作業發一條語音,問:“今天能陪我玩兒麽?”

我回了一句“不能”,張晨要絞盡腦汁地想一個理由,再發一條長達25秒鐘的語音。

等他按下了發送鍵,我的手指就會滑進他的臀肉裏,再過一會兒,下面會非常自然地捅進去。

張晨誇我“老當益壯”“生龍活虎”,我回敬他一句“曲徑通幽”“彈性良好”。

兩個老不正經的終于願意下了床,推門一看,孩子還在乖乖寫作業,見我們出來了,就吧嗒吧嗒地走過來,遞上了作業本。

我彎腰把他抱了起來,親了又親。

孩子笑了,我笑了,張晨也笑了。

于是未來的日子裏,笑聲滿滿,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格外甜蜜。

番外《葡萄》

時間背景發生在陳和平讀大學期間。

文章不長。

我大學讀的是理工科,還是理工科裏的戰鬥機,具體表現在大一要金工實習,大三要去工廠實習。

張晨的心思沒怎麽用在學習上,常年在學年榜單的後面,而我舍不得獎學金加餐,總是争取考到前面。

所以大三的實習,我不可能像張晨那樣開個病假條,最後拿及格分,反倒是收拾行囊,準備出發了。

張晨來的時候,宿舍裏就我一人,他穿着粉紅色的襯衫,黑白相間的條狀褲子,腳上踏的是一個疑似涼拖,但據張晨說,是巴黎秀場下來的最新款的鞋子。

這一身又騷又好看,價格也不菲,差不多是我四年能拿到的所有獎學金的總和。

自從我問清楚他襯衫的價格後,就再也不想同他玩兒撕衣play了,我感覺我撕的不是襯衫,而是白花花的人民幣,張晨不心疼,但我特別心疼。

他今天穿着這一身,進了我半敞開的宿舍門,我擦了一把臉上的汗,說:“你出去轉一圈,等我忙完了再找你。”

張晨卻沒有出去的意思,他看了一圈我的宿舍,輕飄飄地說:“你這兒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知道沒地方,還不出去歇着?”我将晾幹的內褲折疊好,塞到包裝袋裏,扔進行李箱,“我在忙,等會兒再同你聊天,乖啊。”

張晨嗤笑一聲,卻沒有如我期盼的那般出去,他近乎是墊着腳尖似的,走到了我的宿舍床下邊,問:“陳和平,我能不能上你床上躺一會兒?”

我特想說不能的,但眼見着他的手扶着上下的梯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只得說:“那你上去吧。”

張晨就像一只慵懶漂亮的貓,蹬了鞋,三兩下就爬上了我的床,甚至抱住了我最喜歡的那個抱枕。

我有點氣,但跟他又生不起來氣,就繼續收我的東西了。

“陳和平,你帶插線板幹甚麽?”

“師兄說,那邊的住宿條件不夠好,叫我們帶上插線板。”

“有那麽差?”

“是挺差的。”我那位師兄挺靠譜的,沒必要在這點小事上誤導我。

“得去四個禮拜吧?”

“對啊,實習一個月。”

“陳和平。”

“嗯?”

“要不別去了,跟我一起,去歐洲玩一圈。”

“算學分的,不去不行。”

張晨就不說話了,有點不高興似的,捶了捶我的抱枕,我沒擡頭看,但能聽到“噗噗”的聲響。

到底還是忍不住,就說了一句:“別捶了。”

張晨果然不捶了,他把抱枕精準地砸向了我的後腦勺,不疼,但是弄亂了我的發型。

我恰好将最後一樣必需品塞進了行李箱裏,合攏了行李箱,将拉鏈鎖好,站起了身,把門關上了。

“忙完了?”

我沒吭聲,單手拎着抱枕,蹭蹭蹭也上了床,對他說:“往裏點。”

張晨笑得特好看,也特欠揍,他說:“我躺得舒舒服服的,你別上來擠我。”

我順手向他扔個抱枕,趁着他的視線被擋住了,安穩地上了床,伸手拍了拍他細白長的大腿:“給個空間,我要睡覺了。”

“你這床這麽小,怎麽睡啊?”

我攤子身體,躺在了沾染了張晨氣息的枕頭上,閉眼

說:“沒叫你下去,已經很夠意思了。”

“可是這樣,你擠得很,我也擠得很。”

我裝作睡着了,向床沿邊挪了一點,繼續閉眼。

張晨的呼吸淺淺的,他沒睡着,像是在觀察我似的。

就在我忍不住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的手臂特自然地摟上了我的腰,人也枕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聽見他輕輕地說:“陳和平,我們睡吧。”

我就再也不想睜眼了,閉緊雙眼,陷入了美夢之中。

等睡醒了,也到了出發的時候了,張晨不如何時已經離開了,人走了,卻在我書桌上留下了一個信封,信封上張揚地寫着一行字“知道你們要去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了,給你準備點現金”。

我拆開了信封,數了數錢,轉賬還給了張晨,搭配上一句話“謝了,不用取錢了”。

張晨沒有回消息,這是常态,他忙起來,是什麽都顧不上的。

我和同學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下了火車還轉了汽車,終于到了實習的地點,說是實習,其實每日只是參觀工廠,順便聽些報告,只是工廠的條件實在惡劣,高溫狀态下穿上一天防護服,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小鎮的宿舍條件也很差,好在我總歸是個男人,硬扛扛也能扛得住。終于等到了周末休息的時候,我和同學一起在鎮子上逛了逛,發現物價高得離譜,一個品相并不好的青蘋果,能賣上七塊錢,簡直是在搶錢。

于是一行人只能少買些水果,回到陰暗的宿舍裏,平白生出了幾分悵然。

張晨似乎終于忙完了,問我最近怎麽樣?我挑揀着幾件趣事,同他說了,他又把電話打了過來。

房間裏的有好幾個同學在,我出了房間,後來幹脆出了賓館,接了電話,我在微涼的夜風中,聽他喊我的名字:“陳和平。”

“嗯,我在。”

“陳和平,你好像過得不太好。”

“是不太好,不過再熬幾個禮拜,就能回去了。”

“陳和平。”

“嗯?”

“我想你了。”

我沉默不語,有點想說,我也想你,但又覺得那樣太矯情,太親密了。

“陳和平。”

“怎麽又叫我?”

“我明天給你郵點水果吧。”

“太遠了,郵寄過來估計就壞了。”

“不遠,給我個你的地址呗。”

“好。”

我們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一會兒,我擡頭望向夜空中的星星,莫名覺得心情好了起來。

張晨的聲音透過話筒,竟然也平添了幾分溫柔。

他說:“陳和平,我挂了,晚安。”

我也輕輕地同他說:“晚安。”

次日,我在賓館裏挺屍時,果然收到了一堆快遞,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箱子葡萄,葡萄是小新家的戶大八號,顆粒很大,看着就很讨人喜歡。

我捧着箱子,去水池那邊洗幹淨了,又分成幾份,分享給了同學,告訴他們是張晨特地郵寄給大家的。

張晨一貫不怎麽在意在同學間的風評,但我總不希望他将自己完全徹底地隔離開。

葡萄很甜,我一邊吃,一邊給張晨發消息,同他說收到了,又同他說,吃起來味道還不錯。

張晨過了很久,才回了消息,他說,明天還有驚喜。

我問他是什麽驚喜,他竟然不回了。

第二天是工作日,我們灰頭土臉地從工廠回到了住處,剛會房間,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低頭看上面明晃晃的“晨兒”,已經猜出了昨天提到的驚喜。

我接通了電話,張晨說出了我心裏幫他預設的臺詞,他說:“陳和平,我在旅館門口,我來看你了。”

我“嗯”了一聲,心裏其實也沒有多少驚喜的情緒,但還是換了外套,洗了臉,如果不是沒有熱水,可能頭也會洗一下。

我出了旅館,就看見張晨站在陰涼地裏,他今天又換了一套全新的裝扮,與破舊的街道完全格格不入,他原本是在玩兒手機的,我剛出來,他就收回了手機,對我說:“陳和平,你是剛去了趟非洲麽?”

我捶了下他肩膀,說:“怎麽說話呢,我這就是曬黑了點。”

張晨就笑,笑得特嚣張,他說:“讓你不陪我去歐洲,受罪了吧?”

“還行吧,能扛得住,就是班級的女生不行了。”

“你倒是憐香惜玉。”

“這是作為同學最起碼的同理心。”

“我對他們沒什麽同理心,但說真的,陳和平,我看你這樣,挺心疼的。”

“有甚麽可心疼的,過些天就回去了。”

“也是,回去我備下最好的酒店,給你接風洗塵。”

“呸呸呸——說得太俗。”

“你不去吃,那我自己吃去了。”

“喊我——”

“你說什麽?”

“張晨,記得喊我。”

張晨就笑,他一邊笑一邊揉了一把我的頭發,他說:“有我吃的,就有你的。”

我們在小鎮的夜風裏,說了很多的話,但張晨來得太急,也只能跟我說說話,車就停在一邊,馬上要趕回去的飛機了。

我問他怎麽非要折騰過來一趟,他很認真地說,因為他想我了。

在那一瞬,我沒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假,短暫地志了其他,單純地被他感動了一下。

離別的時候,我伸出手,握了握張晨的,張晨愣了下,又笑了起來,過了很久,他才說:“陳和平,我等你回來。”

“走吧,再不走趕不上飛機了。”

“趕不上就趕不上,我只想呆在你身邊。”

張晨這情話,可真動聽啊,只是說得太順暢了,也不知道跟多少人說過。

“快走吧。”

我有點冷酷無情,下了最終的逐客令。

張晨就又握了握我的手,這才離開了。

(完)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