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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慎景是連帶着銅盆也一塊抱走的。

倪裳聽出了男人的聲音。

她雖然沒有看見倪慎景的臉,但腦子裏莫名其妙冒出一句話來:他就是化成了灰,我都認得出來!

她不能開口說話,耳畔風聲蕭瑟。

臉被男人摁在了他有些僵硬的胸膛,倪裳什麽都看不見,只能聞到淡淡的檀香和薄荷氣息。

究竟過了多久,倪裳并不知道。

她內心惶恐驚懼,以為姬慎景終是不打算放過她,要在皇宮大內對她下手了。

她早已許配給宋司年,以姬慎景的身份,是不可能将他的“龌龊”行徑公布于衆。

倪裳甚至在想,姬慎景倘若今晚得手,他會不會直接殺人滅口?!

腰肢終于被男人松開,廊下昏黃的光線下,倪裳見男人往後退了一步,在離着她還有稍許的地方站立。

二人四目相對,姬慎景看清了面前少女潤淚的眼眸。

姬慎景,“……”

他沒接觸過女子,不知如何與倪裳解釋。

雖然此刻挨近了眼前女子,他體內蠱蟲停止了躁動,但聖僧他頓時詞窮了。

男人蹙着眉心,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下顯得格外好聽,仿佛蓄意.誘.惑.人心。

“姑娘,得罪了。”

他出家近二十年,別說是姑娘家,就連雌馬也少見。

這話好像說了數遍了,姬慎景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今後還需要眼前這位姑娘,可能得進一步解釋一下,“姑娘,今晚之事,實在是身不由己,前兩次……亦是無計可施才抱你。”

抱你……

聖僧內心坦蕩,提及這二字,面不改色心不跳,可倪裳卻是受到了極大的屈辱。

眼中噙淚,她瞪着姬慎景,奈何就是說不出話來。

姬慎景看出了倪裳的焦慮,他繼續說,“姑娘,我點了你的啞穴,故此你暫時無法說話,你放心,等到時機一成熟,我就放你回去,你也無需憂心你的清譽,我只會想法子掩飾一切。”

好像還不行……

這姑娘還在惡狠狠的瞪着他。

倪裳在貴女圈中雖然不算矮,可她只能挨到姬慎景胸口,在姬慎景眼中,她就是一個小姑娘,與戒誠小和尚無異。

姬慎景早知太子和帝王會留他在宮中過夜,也知倪裳就在華晨殿內,故此今晚發生的事,皆是他事先就預計好了的。

包括眼前這一幕。

小姑娘還很傷心……

就在倪裳警惕着姬慎景時,見男人從懷裏掏出一只雪白帕子包裹的東西出來。倪裳不明白他要做什麽,難道對她下手之前,他有什麽特別的嗜好?

然而,就在下一刻,姬慎景細長好看的指尖将那帕子撩開,很快一只粉潤可人的福娃小糖人出現在了倪裳面前。

她明顯怔住。

姬慎景觀察着她的神情,果然就見面前這位小姑娘眼神中的憤恨與恐懼沒有那麽明顯了。

看來,孩子都喜歡吃糖。小姑娘也不例外。

他以前也是這麽哄戒誠小和尚的。

見糖人管用,姬慎景松了口氣,他不是那種為了一己私利就不擇手段的小人,今晚為了自保,才将小姑娘捉來,用以平息他體內的蠱毒,他知道這樣卑劣,而且他還不曾經過人家姑娘同意,姬慎景自诩自己理虧了。

“姑娘,你喜歡就好,日後……我會經常給你買。”姬慎景如實說,他這人不想虧欠了別人的,欠了人家姑娘人情,當然要還。

倪裳徹底呆了,“……”

他給她買糖人是甚麽意思?

以後還要經常買?

他把她當成什麽了?!

用了一只糖人就能随随便便玩.弄的姘.頭?!

姬慎竟抓起倪裳的小手,将糖人塞進了她手裏。扪心自問,将姑娘家捉到自己身邊當解藥這種事,他從未幹過。只要她不哭不鬧,他能給她想要的一切。但凡他有的,但凡她想要的,他都會給。

倪裳被迫握着糖人,上面還帶着男人溫熱的體溫。

姬慎景半垂眸,目光露在倪裳錯愕不已的臉上,男人一時間也搞不清姑娘家的心思,但今晚情況特殊,他不能給倪裳解穴,也不能放她走,“姑娘,今晚月色甚好,你若覺着無聊,可賞月。”

倪裳,“……”

真是個道德敗壞的和尚!

哪門子的聖僧能做出這種事出來?!

深更半夜,他要與她賞月,豈不就是要對她孟.浪的意思?!

倪裳和京中其他貴女一樣,也癡迷過話本子,此時此刻,她直接能将姬慎景帶入話本中的風流花和尚身上去。她羞憤難耐,甚至于……假如姬慎景今晚當真對她做出什麽,她索性咬舌威脅!總之,斷不能被這個道貌岸然的花和尚輕.薄了!

其實,方才姬慎景只是想讓倪裳不要那麽緊張。

皇宮之內,每隔兩個時辰就會換輪值守,這兩個時辰巡邏的禁軍是太子的人,只要熬過前兩個時辰,即便他體內蠱毒複發,太子想要在皇宮對他下手也幾乎不可能了。

也就是說,以防太子的人暗殺,這兩個時辰之中,他務必要将倪裳帶在身邊。

漫漫長夜,自是容易無聊。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即便站着,也能默默誦起《楞嚴經》,但小孩子玩心重,未必能熬得住。

顯然,在姬慎景眼中,倪裳就和戒誠小和尚一樣,都還是個孩子。

小姑娘身段纖柔玲珑,被他抱在懷中時,他能感覺到她身子的輕微顫栗。

抱着她的感覺,和抱着戒誠時完全不一樣。

她更軟,更香,讓姬慎景不敢大肆動作,生怕一個不留意,讓嬌花折了枝。

見對方還是憤恨無比的瞪着自己,姬慎景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銅盆上,裏面放着幾件女兒家的衣裳,瞧着像是宮裏的粉色宮裝,此時的男人才猛然驚覺,倪裳鬓角微微濕潤,黏在了白皙如玉的面頰上,她身上有種令人舒服的幽香,一看便知是剛剛沐浴過。

姬慎景,“……”

所以,他将她帶來時,她才……

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釋已是無用,聖僧他完全明白。

輕咳了一聲,他看着倪裳瞪大的眼,說,“姑娘放心,時辰一過,我必将你毫發無損的送回去。”

時辰一過?

什麽時辰?!

倪裳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姬慎景将她擄來就是為了賞月。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躁動,與此同時還伴随着細細碎碎的撕扯布料的聲音。

倪裳正與姬慎景對視,兩人似乎皆是不明所以。

緊接着,那陣古怪的躁動,加上女子不經意間的低.吟.輕.喘聲傳了過來。

“嗯——段朗,你輕些……”

女子媚态的聲音很低,帶着某種難以忍受的隐忍,然而在這樣偏僻的角落,卻是十分醒耳。

姬慎景眸色一滞,“……”

他知道今晚有人想殺他,即便帶着倪裳在身邊,也不可能輕易讓她涉險,故此,他找了一荒蕪的院子,可誰知……

再一次與倪裳對視時,姬慎景莫名心虛,此刻,不遠處的男女抱在一塊互啃,似乎是朝着這邊跌跌撞撞走來。

姬慎景俊臉陰沉,長臂摟住倪裳的細腰,将她帶到了一側的欄柱之後。

此時,那幾乎交.纏在一起的男女一邊生啃,一邊褪下彼此的衣裳。

聖僧耳目過人,即便是夜色之下,随意一瞥,也将那.糜.爛.荒.淫.的一幕映入了腦中。懷中小姑娘不能動彈,她被自己困在懷中,隔着薄薄的衣料,那股纖柔瞬間放大數倍,突然之間,姬慎景有些熱了起來。

耳邊源源不斷傳來暧昧陌生的聲音,姬慎景的內力似乎不太平穩,好在有倪裳在身側,蠱蟲沒有動靜。他也不知道怎麽了,本能的掰正了倪裳的小臉,讓她的臉緊貼着他的胸膛,之後雙手捂住了倪裳的耳朵。

他無.欲.無求,不遠處的聲音毒害不了他。

倒是懷中的姑娘年紀還小,如同尚未綻.放的花.苞,毒.害不得。

倪裳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她雖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可方才發生了什麽,她心裏已經基本有數……

作者有話要說:  小和尚:師叔啊,追女孩子不能用糖人啊,要用花!懂不懂?!花!

姬慎景:她還只是個孩子,我怎麽能做出這種無恥的事!

裳裳:→_→!

小和尚:(扶額)師叔,你敢說,你不是想追(shui)她?!

姬慎景:出家人怎麽能有這種不要臉的想法呢?!

不久後

誠·姬慎景·實:我不想要臉了!

————

男主暫時還沒喜歡上女主,目前只是在探索階段,喜歡上之後,男主就真的是花和尚了,那叫一個情話騷撩,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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