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摸着黑進門,連燈都沒有開。
阮皙就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抱到櫃臺沿坐好,背貼着牆,腰被他握着,就算想躲也沒有空間。稍微一擡頭,就能碰到他的嘴唇。“你公寓為什麽都不開窗簾?”
她覺得要說點什麽轉移段易言的注意力,要不然他這樣太危險了。
段易言低頭靠近半寸,用額頭壓着她的額頭,沿着下來,嗓音也低:“開窗怎麽做壞事?”
回答完,人也壓近。
阮皙感覺胸口猛然被什麽東西一撞,昏頭轉向的,不知往哪兒擱的小手也被拽起扣到他身後,這樣半抱着,隔着襯衣薄薄的布料,能清晰地摸到他腰身的完美線條。
男人如果在意形象,平時嚴格自律去鍛煉身材,性感程度也不亞于女人。
該有的肌肉,包括力量感都會有。
她老實着不敢亂去碰他身體,被動牽引着,呼吸感覺都有點疼。
滿腦子都在想,他還是有這方面意圖了,發燙的手掌開始沿着她的腰往下,碰到柔軟垂着小腿的裙擺。
段易言找到她的舌尖,吻的很用力。完全不像是他平時懶散的作風,像是個普通的正常男人,也會對自己女孩的身體有着邪惡想法,會想立刻把她脫光,然後全身摸個夠。
就在想要付出行動繼續之前醫院裏被中斷的事,去脫那條裙子時……
阮皙紅着臉躲了下,還沒做好準備。
段易言笑着繼續吻她,手掌又回到了腰上。
他在這黑暗密封的空間裏,隔着衣服,近乎對她做出了超出男女正常範圍的事。
阮皙的緊張程度卻越來越高,以前讀高中時桑盛盛大膽也拉過她一起在私下看成人小電影。那時給她的印象就是演的動作太誇張,女生表現的像被粗魯強迫,總之看了就不想看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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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樣的事要發生在自己身上,又是第一次。
惹得她被段易言一碰就緊張的僵着手腳,怎麽也突破不了心底那關。
段易言對她的渴望沒有掩飾,企圖又脫了兩次裙子,卻沒有成功。
事不過三,他吻慢了下來,薄唇呼着熱氣貼着她唇問:“是緊張,還是不想那個?”
公寓安靜下來。
阮皙漆黑眼睛睜着看男人,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雙唇一張一合,都能碰到他,聲音極輕:“……會不會很痛?”
段易言持續了幾秒鐘沉默,對女生初夜會不會很痛也不知道,他又沒親身體驗過。
阮皙隔了會又說:“還會流血吧。”
那肯定要很痛的。
在這個問題上,兩人都沒實戰經驗,成功地阻止了段易言繼續脫她裙子的行為。
他默不作聲地将她輕輕抱起,走到卧室推開門。
阮皙雖然已經來過他公寓,卻從未看過他睡覺的地方,就一張極簡的深灰色床,擺設不多,掃一圈就可以看清楚全部,旁邊的落地燈被打開,淡淡照映着地板,将不染灰塵的四周襯得幾分暧昧氣氛。
還未收回目光,就被段易言放在了他平時睡覺的床上。
阮皙不敢擡頭去看他西裝褲皮帶下,眼睫毛不自覺的眨動,這時感覺白嫩的耳朵被他溫熱呼吸貼着,嗓音開口已經變得低沉沙啞:“你今晚要是不想流點血也行。”
她聽了猛地一顫,擡起腦袋,不太相信地直直望着近在咫尺的這張臉龐。
“我們換種方式。”
段易言低聲笑,讓她等下。
……
等???
阮皙霧蒙蒙的眼睛睜大,看着他不緊不慢地解開袖子紐扣,打開門朝外面的衛生間走去。到底是沒經驗的緣故,完全想象不出他還能折騰出什麽來。
不過緊張中帶着一絲害羞,是肯定的。
阮皙咬着下唇,現在糾結的不是她和他剛有了登報過的關系就滾床單,而是萬一段易言的床品是好,技術卻超爛怎麽辦?
她猶豫太久,還沒緩神時就看見段易言已經從衛生間出現。
一路緩步走來,他都把燈光全部熄滅了。
公寓陷入了半昏暗裏,阮皙坐在床上被段易言摟抱在懷裏,雙唇被他吻住,心跟着熱得厲害,隐約發現自己裙擺也被他手掌壓到,刻意避開了膝蓋處的傷,挨着近些,呼吸聲裏聞見了男人下颚處清淡須後水的味道。
——他是去衛生間洗臉了嗎?
阮皙茫然地想,裙子內露出半截的雪白小腿被男人指腹捏住,觸感滑嫩,稍微一用力就不知輕重地摁在了深灰色的床被上……
未燃盡的熱情又複蘇了。
——
近淩晨快十一點半,公寓裏裏外外都安靜地聽不見聲響。
——【肚子餓了嗎?】
——【想吃什麽。】
——【今晚給你炖排骨湯,想喝什麽都可以。】
段易言沒回公寓前的每一句話都仿佛跟複讀機似的,清晰地在阮皙腦海中重複出現,她站在衛生間裏的洗手臺前,光着腿,腳下踩着皺巴巴的裙子。
可以說此刻阮皙是羞惱的,要是有點經驗,估計早就反應過來男人突然這樣大方,肯定是不懷好意的。
難怪是商人世家出身,做買賣從來不虧本。
她紅着臉将自己簡單清洗了一遍,穿上段易言給的白色襯衣,尺寸偏大,衣角剛剛好擋住雪白的大腿,在燈光照映下,還能看清上面白膩的肌膚留有幾道手指印。
把自己收拾好,阮皙盡可能去忽略擱在洗手臺沿處的剃須刀。
是之前剛被段易言用過的,也沒收起來。
這樣光明正大的放在這裏,就跟提醒着她什麽一樣。
阮皙出去之前,還是沒忍住,把這個鋒利的剃須刀給丢進垃圾桶裏。
衛生間門外。
暖色調的燈光都重新亮起,一出去,她先看見段易言慵懶地靠在廚房旁邊,修長的手端着玻璃杯,在漫不經心的喝着水。
簡單的一個喝水動作,性感的喉嚨緩慢下咽。
已經讓阮皙想原地爆炸,僵着也不敢主動走過去自投羅網。
段易言掀起眼皮看她,嗓音已經恢複低淡的調調:“腿還軟?”
阮皙是真的無法直視他了,這個男人今晚的所作所為比桑盛盛發給她的成人小電影還過分一百倍,臉蛋紅了又紅,偏偏還要故作鎮定的問:“你炖的排骨湯呢?”
段易言看她這時候還顧着要吃,低笑了聲,将杯子的水飲盡。
阮皙立刻移開視線,不去看他喝水動作。
過了會。
段易言将炖好的排骨湯從廚房端出來,加了他段氏獨家配方,特別香。
阮皙走過去,隔着一張桌子坐下,故意保持安全距離。
那板起認真地小臉蛋,就好似在無聲控訴着他會使壞。
段易言沒有再跟她進行其他的親密舉動,卻不妨礙到他調侃:“要不要我挖個地縫讓你鑽進去?”
阮皙:“?!!”
不愧是拔“吊”無情的生物品種,進公寓前還跟她暧昧玩調情,等事後,當場開始一副伺候完你就開始嘴賤的态度了。
而段易言壓根不自知,坐沒坐相的,長指不輕不重的敲擊桌椅,還要問她:“今晚對我的服務滿意嗎?”
阮皙要不是看在這碗排骨湯的份上,都不太想忍他繼續這樣對自己耍流氓。
她先默默地吃完排骨,以免被他收走,然後秀氣的用紙巾擦幹淨唇角後,才出聲說:“你是在暗示我要給辛苦費嗎?”
段易言深暗的目光凝視她,持久地,都沒移開一秒。
許是沒料到小白兔着急了也會咬人,還有勇氣正面剛。
阮皙倒也不是被逼急,只是和這個男人幾次單獨相處下來,也逐漸摸索到了他的脾性。
倘若這時候還在忍,段易言是絕對會變本加厲繼續的。
所以一句辛苦費,直接成功終結了話題。
翻篇,誰也不提了。
等阮皙小口将排骨湯喝了七分飽,這個過程中,段易言都懶散地坐在對面陪着,在這樣深夜的氣氛下,身邊有着這麽一個人存在,似乎也不是很難以接受,
她放下碗,對面的男人就理所應當的端到廚房去清洗。
這個自覺性,壓根都不用花心思去教的。
阮皙滿足地坐在沙發上,又發現了有合法男人的方便好處。
她還不想睡,夜深人靜就算沒事做也不想睡。
三分鐘後,段易言從廚房走出來,關了燈。
他清隽臉龐隐在半陰影裏,連帶低淡說話的嗓音都讓人聽得不真切:“早點睡,明天上午我來接你。”
阮皙有點沒反應過來這個安排,下意識問他:“你不住這?”
段易言這身幹淨到不染紅塵的襯衣西裝褲,跟完全沒有有未婚妻的自覺一樣,把她騙回公寓,深夜後自己卻要出門。
他把女孩帶回主卧,又将兩人折騰得沒法看的床單都換成幹淨的,一切舉動都行雲流水般淡定從容,直到哄着她躺下,貼心的給蓋好被子。
阮皙腦袋枕着他睡的枕頭,睜着卷起的眼睫,看着段易言背光而坐在床沿,灑下的光暈照着他側臉輪廓,顯得更加柔和無害。
而自從上一輪親熱結束後,他就沒有親她一下了。
這樣反差的态度,顯得極為的複雜。
那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細嫩的下巴,像是在哄小女孩低語道:“把眼睛閉上,等明天睜開眼,我就在公寓陪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阮富婆:我有權懷疑這個狗男人婚後要玩夜不歸宿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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