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54

“那你怎麽不問問, 我怎麽想。”

她兩手摟上他的肩膀,姿勢頓時暧昧旖旎。

“你呀你……”岳海洋低下頭,與她額頭相貼, 愛憐地蹭了蹭,意味不明而又寵溺地輕笑。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 而是輕聲道,“你放心,我現在,還真沒有什麽結婚成家的想法。你看, 我家裏養個小祖宗,整天挑吃挑喝,忙都忙死了, 哪有功夫看人家的漂亮大姑娘。”

他想, 整日跟這樣一個女孩呆在一起,還動不動就撩撥他,就算她以後離開這裏,他大概,也很難再看上別的女人了。

岳海洋站直身體, 拿下她的胳膊讓她站好,揉揉她後腦勺, “乖,睡覺去,天不早了,明天早點兒起, 帶你去玩。”

兩人還真起了個大早。六點鐘,岳海洋打她手機,叫她起床。起來洗漱一下, 也沒做早飯,便開車帶她出門。

從縣城向南驅車幾十公裏,丘陵地貌為主,先到了一個偏僻小鎮吃早餐,李軍推薦的,确實不錯,農家風味的紅薯粥,空心的玉米小窩頭松軟綿香,配一碟炒香的鹹菜碎,一碟雪裏蕻,夾在玉米窩頭裏面吃。

繼續向南去水庫散心,遠遠望見大片水面,這裏越冬的鳥類比較多,薄冰的湖面上大群野鴨和斑頭雁,居然還看到了天鵝。

于是中午就水庫旁邊的小鎮吃,砂鍋魚頭,活魚鍋貼,烹饪簡單占了個食材新鮮地道,味道特棒。

下午早早回來了,早早吃了晚飯,按昨天安排好的去看電影。一部賀歲的喜劇片,據說是內地拍的第一部賀歲片,笑星雲集,蠻搞笑的。

看完電影回來時,已經晚上九點鐘了,車子拐下大路經過廠門口,傳達室燈還亮着,家屬院那邊小巷子窄,沒有專門停車的地方,岳海洋就車停到廠裏,跟徐年散步回家屬院。

“哥,我累了。”徐年拉着他的胳膊。

“馬上就到家了。”

“我走不動了。這鞋子累腳,下次不穿了。”徐年說,“你背我。”

岳海洋看着她耍賴的樣子,蹲下身子貢獻出自己的背,背起她慢慢悠悠往家走。

Advertisement

“我重不重?”

“不重。”

“我覺得我這個冬天讓你養的,長了很多肉。”

“沒有,你比豆豆也重不了多少。”

“你才是小狗呢。”徐年笑起來,笑着笑着便摟住他的脖子,把腦袋趴在他肩膀上。

“哥。”

“嗯?”

岳海洋剛答應一聲,忽然一種異樣的觸感,溫熱濡濕,徐年張嘴咬住了他的耳垂,稍用力一咬,微微刺痛,淘氣而挑逗地用牙齒研磨。

“年年!”岳海洋頓時身上過電一樣,呼吸都不穩了。

“哈哈哈……”回應他的則是她使壞得逞的笑,溫熱的氣息從耳根侵蝕到全身。

岳海洋不知到怎麽走到家的。開門走進院子,一直把她背進院子,進了房間,第一個動作就是想落荒而逃。

“哥,今天是我,十八歲的最後一天了。”徐年若無其事地打開空調,脫掉外套,有些悵惘落寞的樣子說,“你多陪我一會兒呗。”

“九點多鐘了。”岳海洋總覺得,今晚的她有些不一樣,他看了看時間,“明早給你做長壽面,早點兒睡吧。”

“唔,也行。”徐年說,“那你回去洗洗睡吧,我洗個澡就睡。”

她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換上睡衣,窩在沙發上給他發短信。

【哥,我睡不着。】

他幾乎立刻就回了,【怎麽了?】

【不知道,反正特別不舒服。】

手機屏幕安靜了幾秒,岳海洋回:【我這就過去。】

一兩分鐘後,他自己拿鑰匙開門進來,便看見她穿着平日穿的淺色法蘭絨睡袍,懶洋洋窩在沙發上。

“怎麽了,哪兒不舒服?”岳海洋走過來,在她旁邊坐下,“是不是白天東西吃得太雜了?”

“說不清哪裏不舒服,反正就是渾身不舒服。”

“用不用去醫院看看?”

“不用。可能就是白天累了。”

徐年懶懶地挪動了一下,像是再自然不過地,把頭枕到他腿上。

岳海洋目光沉沉,也不知道她是真是假,默了默擡手輕輕拍撫她的背。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一會兒。

“哥,”她說,“我想睡了。”

嘴裏說着,枕着他的腿一動沒動,岳海洋等了等,拍拍她:“進去睡吧,累了就好好休息。”

“不想動。”她說,“你抱我進去。”

“乖,別淘氣。”他拍拍她,催促,“起來,睡覺去。”

“膽小鬼。”徐年翻了個身,從側躺變成仰面躺着,漂亮幽深的黑眼睛盯着他,“哥,我明天就十九了,今晚還十八歲,對吧?”

“對呀,”岳海洋點點頭,縱容地笑,“怎麽過個生日把你過得神神叨叨的。你要不喜歡,咱們就不過,就當明天是個平常日子,咱們年年永遠十八歲。”

他停了停,笑着補充,“你看我從小到大,就沒正經過過生日,長得比誰都壯。”

“誰能永遠十八歲呀。”徐年道,“哥,十八歲,早就已經是成年人了吧,我這一年一晃就過完了。我想長大,想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成年人,我不想等到明天。你一個這麽大的大男人,應該明白我意思的吧?”

她仰面躺在他腿上,兩條胳膊反手去摟他的脖子,眼睛亮晶晶閃着光,“哥,我今晚,不想讓你走了。”

“……”

岳海洋終于坐實了她今晚那種異樣反常,腦子裏遲鈍的,慢慢炸開了一大片煙火,讓他腦子裏有點暈乎乎的發空。

“哥,你真的不想嗎?反正我想,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以後都不想一個人睡。”

“……胡說什麽呢。”岳海洋聲音壓抑隐忍的輕顫,仿佛能感覺到自己的血管在砰砰爆炸,哪怕下一秒鐘就死,這一秒也恨不得先沉淪。

默了半晌,他深呼吸,輕聲哄她,“年年,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你還小,怎麽什麽事都能拿來胡鬧。”

他定了定,努力鎮定冷靜,卻有些徒勞,他放開她起身,卻又彎腰抱起她,抱着她走進裏屋,輕輕放在床上。

“乖,睡覺了。”他捏捏她的臉,哄孩子似的拍拍。

他拉了拉被子,慢慢起身,嗓子卻發幹,尴尬地笑了下,試圖打破某種濃到粘膩的氣氛。

“那個,我,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睡覺。”他停了停,“你不喜歡,咱們明天不過生日就是了,咱們年年永遠都十八歲,咱們明天該幹嘛就幹嘛,高高興興的。”

“好吧,那你走吧。”

徐年看着他逃似的走出去,靜靜等他走到門口,拿起手機聳聳肩,“那我找別人。”

岳海洋腳下一個踉跄,轉身快步走回來。

“你……”他深呼吸,“你找誰?”

“你管我!”徐年嘟嘴,也不看他,拿着手機在那兒翻號碼,“我找誰不行,你以為除了你就沒別人了?我天天出去玩認識很多人的,又不是只有你。唔,我想想,挑個養眼好看的,帥的,挑誰呢,找個你不認識的,成熟點,最好完了還不會死纏着我的……”

岳海洋一把搶過她的手機,丢在旁邊。

徐年也不惱,漂亮的眼睛就那麽安靜看着他。

“年年,你……”他俯下來,額頭貼着她的額頭,鼻子,聲音暗啞虛飄地顫抖,“你,你怎麽,就是不明白呢……”

徐年卻一言不發地吻上他的嘴唇,兩條胳膊藤蔓一樣纏上來,居然還随手關了燈。

她熟悉他的身體,熟悉而又是年輕健壯的不同,她熟知他每一個敏感點,像個淘氣的妖精,給他點起一團團火焰……黑暗中她感覺到他的身體在戰栗,用力把她摁在懷裏,呼吸壓抑着粗重。

死老男人,臭老男人,今晚她要不弄死他,就對不住他幾次三番的拒絕!

她要給自己的十八歲,給他的三十歲,畫一個圓滿的句號。

冬夜漫漫,夜裏起了風。

徐年醒的時候天已經快晌午了,她睫毛動了動,費勁地睜開眼皮,意識慢慢回籠,感受着身後健壯寬厚的胸膛,枕着他胳膊,兩個人像一個整體。

似乎這家夥半夜把空調關了,可……還是有點熱。

徐年試探着稍稍動了下,把被子掀開一些,臉蹭了蹭枕頭,渾身每個細胞都灌滿了酸懶,渾身虛軟的懶。

她一動,身後的人就知道了。

岳海洋早就醒了,靜靜摟着她,見她醒了也沒說話,只是把她翻了個身,擁着她光潔的背把她摟在身側,臉貼着她的額頭。

兩人就這麽靜靜相擁,直到徐年先忍不住了,腳趾動了動,碰碰他。

“你幹嗎不說話。”她頓了頓,腦袋埋在他肩窩偷笑,“唔,岳海洋先生,你被我強奪了清白,是不是在難過呀,要不我給你拿個手絹,你咬着手絹在被窩裏哭一會兒?”

岳海洋手指擡起她下巴,凝視着她嬌美的臉蛋,目光灼灼。半晌,徐年的臉頰慢慢浮起一層胭脂的顏色。

“死丫頭,原來你還知道害羞啊。”

徐年瞪他。

“還疼不疼?”

“……”徐年踢了他一腳。

岳海洋滿肚子話化作一聲輕喟,不自覺眉目含笑,閉上眼睛擁緊她。

此刻,她就在他懷裏,就足夠了。

時光靜谧溫暖,結果兩人就這麽又躺了好一會兒,一直到中午飯時間早該過了,徐年說她餓了。

“我給你訂了蛋糕,還說中午前去拿呢。”岳海洋道,摟着她卻根本不舍得放開一下。

“先別管了。”徐年撒嬌推他,“我餓了,我現在想吃長壽面。我要長命百歲。”

“我去給你做。”

岳海洋掀開被子下床,健碩的身體不着一縷,徐年眼睛沿着他颀長的骨架肌肉逡巡下來,想起昨晚自己在兩人失控急切的情況下,是怎樣執着地去扯他的衣服,硬是要第一次“彼此坦誠”,不留一絲隔膜。

事實證明,這家夥的禁欲克制都是假的,表象,僞君子,狗男人,兩下就把衣服扯光了。

明明比她猴急。

“笑什麽?”岳海洋轉身看她。

“沒笑什麽。”徐年拉着棉被往裏縮了縮,笑嘻嘻道,“我男人真帥。”

岳海洋穿衣的動作一頓,目光灼熱,低頭看她,忍不住彎腰吻她。

結果差點又回到床上去。

岳海洋收拾好出去了,去隔壁煮面。徐年繼續賴了會兒床,起來洗漱。

反正今天她也沒打算出門,懶得收拾,睡衣外頭套了件長款的厚羽絨服,開門去他那邊。

她一推開門,豆豆就跑過來,在她腳邊繞來繞去,用鼻子蹭她的鞋。

徐年蹲下來撸了一把狗頭,領着小狗走進廚房。岳海洋正站在煤氣竈前煮面,一手鍋蓋一手筷子。

徐年走過去,從身後圈住他的腰,伸頭往鍋裏看。

岳海洋就放下左手的鍋蓋,改為覆在她扣在他腰間的手上,大拇指細細地摩挲。

“豆豆怎麽在你這兒,恐怕餓了。”徐年心裏赧然了一下,豆豆本來睡在她那邊外屋,兩人睡到這會兒,早把它忘了。

“早晨餓了扒裏屋的門,我怕吵醒你,起來給它抓了把狗糧。”岳海洋道,“剛才我出來,跟着我來的。”

他右手拿筷子攪動鍋裏的面,放下筷子抓一把小青菜放進去,稍稍一煮便拍拍她的手:“可以吃了。”

聞着都香,聞到香味便越發覺得肚子餓了,徐年一聽能吃了,笑嘻嘻忙去櫥櫃裏拿碗。

細細長長的手擀面,面條柔韌雪白,點綴着蔥段,卧着荷包蛋和青菜。她食欲大開,吃飽了滿足地放下碗,往後靠在椅子背上犯懶。

“你等會兒是不是要去拿蛋糕?”她問。

岳海洋說是,收拾碗筷放進盆裏,回到她身邊坐下,問道,“你要去嗎?”

“不想出門。太冷了。”徐年說,“我在家等你。”

岳海洋定定地看着她,伸手撸了下她的頭:“年年,過年,你回濱海嗎?”

“我還沒決定。”徐年說。

“是不是該回去一趟,”岳海洋說,“我陪你。”

“不用,你現在去幹什麽呀。”徐年道,“我自己都還沒決定要不要回去。”

“年年……”岳海洋沉吟,帶着某種鄭重,“你要是回去,我必須陪你。你想沒想過,昨晚我們……萬一懷孕了……”

“唔,對呀,”徐年皺了下鼻子,看着他笑。

她想,她完全明白這男人想說什麽。擔心她懷孕,他怎麽可能讓她回去,獨自面對家人。她心裏算了算日子,倒不是太擔心,再說,就算真懷了,懷就懷了,她還有什麽不敢的。

她咧開嘴嘻嘻一笑:“所以你回頭去拿蛋糕的時候,記得順便買套套。”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你自願的,我沒強迫你吧,還不快過來獻身(勾手指)

男主:……(自己腦補去吧)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