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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婚禮, 兩人一開始就談崩了。
徐年的想法:怎麽省事怎麽來。
岳海洋的想法:怎麽盛大隆重怎麽來。
徐年斜眼撇嘴乜他,一臉嫌棄:“岳總,你知道土豪的土字怎麽寫嗎?”
她說:“就我們兩個結婚, 盛大隆重給誰看呀,你那邊, 又沒有父母長輩參加,除了你弟弟妹妹,連你二弟都不怎麽來往了。我那邊,先不說離那麽遠, 本來也沒有多少親戚。”
“那也不能像你說的,扯個證、咱倆吃一頓就完了呀。”岳海洋恨鐵不成鋼地指指她的額頭,數落道, “結婚是多大的事情, 訂婚的時候你嫌麻煩,懶,愣是就那麽算了,到現在我還覺得遺憾,我們連個正經的訂婚儀式都沒有。”
又說:“你光想到親戚, 你怎麽就不想想,我們在這瀛城地界也混了幾年了, 光是場面上的朋友、生意夥伴、方方面面的關系,結婚你敢不請?你要不請,那些人煩都能煩死你。再說了,大老板、二老板結婚, 公司裏你好歹得請一請吧,不然那幫子夯貨可不會說你,他們只會跑來酸我。”
“岳總, 你現在也開始圓滑了。”
他說的倒是實話,不說別的,這家夥現在跟大半個瀛城有點頭臉的人物都能呼朋喚友。
徐年扁扁嘴說,“那随你,愛怎麽折騰都随你,行了吧?別折騰我就行。”
她反正甩手掌櫃,可不想累着自己。如果只等着美美地當新娘子,倒也挺好。
岳海洋一琢磨,他們兩個,又沒有父母長輩幫忙操辦,他忙得飛起,徐年雖說沒那麽忙,可每天健身美容學琴跳舞,也沒閑着。
岳海洋很喜歡她那樣雲淡風輕、自得其樂的生活狀态,可舍不得擾亂她。
然後周二偉一聲不響給他推薦了個婚慶公司。岳海洋設想中的婚禮是中式的,可又覺得西式婚紗特別漂亮,最好中西合璧,規格要求高,幾經挑選,從京都專門請了個婚禮策劃師。
岳海洋這個人,真講究起來也是夠矯情的,正經請了先生給挑了黃道吉日,先生一算,說按他們兩個的生辰八字,要到秋天,給挑了農歷九月十二的好日子。
岳海洋一琢磨,正好,秋天天氣合适,也有足夠的時間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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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中秋節前,兩人不得不又跑了一趟藍城,去徐年家裏正經求親訂婚,在徐家擺了兩桌,也算滿足了岳海洋訂婚儀式的心願。
然後徐年就沒法置身事外了,答應都答應了,只好跟着拍婚紗、試禮服,熟悉婚禮流程。
岳海洋畢竟思想觀念傳統一些,按照他要求的婚禮策劃,他們先在村裏舉行傳統的中式婚禮。上午吉時,大紅花轎擡進村,鳳冠霞帔的新娘子下了轎,從此也算是東泉河村的媳婦了。
98年農歷九月十二,二十一歲的徐年嫁給了岳海洋,三十三歲的光棍漢終于娶上媳婦了。
老家的喜宴就擺在岳家老房子院裏,請全村的父老鄉親都來熱鬧。地方小,加上農村風俗要分早晚席,男賓上午先“喝酒”,女客下午再“吃席”。新郎新娘沒法全天在這兒,就交給岳海防張羅。
一對新人敬了酒,然後婚禮車隊從村裏離開,返回瀛城,在瀛城酒店再舉行一個西式婚禮。
婚禮上不光公司的人都來賀喜,也幾乎驚動了整個瀛城,高朋滿座。婚禮現場擺滿了深紅色玫瑰,新娘子白紗拖地,美得像個童話。
證婚人舌燦蓮花,說了一大堆美好吉利的話,然而新郎官太沒出息了,都沒怎麽聽,就只管握着新娘的小手傻樂呵。
主持人看不下去了,硬把他拉過來,讓他給新娘子表白一下。
這貨忙得也沒提前準備,當着新朋舊友、公司員工的面,接過話筒想了想說:“媳婦兒,允許我這個三十好幾的老男人高調表白一下,原諒我不會說情話,來點兒實際的,我前幾天已經通知律師,把我名下所有公司股份和財産都轉到你名下,做了婚前財産公證。從今以後,我是你專屬的打工仔,你養我,餘生幾十年我陪你,什麽都聽你的。”
據說讓滿座賓朋當場震驚,有人驚得,嘴巴都能塞下一整個雞腿。
什麽概念?不少人知道他們公司的所謂“股份”,也就是最初徐年投資辦廠,給了岳海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技術入股”,然後徐大老板兩手一推,不管了,只管當甩手掌櫃。
得,有錢人的快樂咱們不懂,新娘子當初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鬧着玩似的就送給新郎官了,現在呢,新郎官又把發展壯大的這幾千萬股份,鬧着玩似的送給新娘子了。
這是人家的夫妻情趣,別人你不懂。
其實徐年還真懂。這個決定,岳海洋之前也沒跟她說過,就自作主張了。可聰明如徐年,略一琢磨也就明白了這個老男人的用心。
從她帶着四百萬,千裏迢迢來到這裏,岳海洋從一個建築工人,一步一步發展到現在,已經成為瀛城最大的民營企業,財力雄厚,占盡天時地利,滾雪球似的發展起來,工程公司的業務早就走出瀛城,已經拓展到省內外。
九十年代中後期,工程建築行業暴發戶式騰飛呀,反正大體估計,就他那百分之四十,也該有幾千萬身家了。
何況背地裏不止一個人說,就徐年那個“啥都不懂、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櫃做派,公司平常什麽都是岳海洋做主,都不用別人把她架空,岳海洋沒把公司私吞了就是他厚道了。
有錢了,男人是不是就該變壞了,尤其這個男人還挺帥。反正這兩年,岳海洋身邊什麽人沒出現過,什麽人又沒有?名利上,惡意揣測的從來不缺,情感上,想挖徐年牆角的就不說了,當面給他投懷送抱的也不是沒有。
甚至有人背地裏說,公司早晚都是岳海洋吞掉,徐年一個年輕小姑娘,傻乎乎落入男人的手掌心,早就讓岳海洋占為己有,給圈養起來了。
這家夥這麽做,把全部資産婚前公證登記在她名下,無異于昭告天下,老子就是這麽忠心,誰也別給我媳婦打馬虎眼。
無非是要讓她安心安逸罷了。
來參加婚禮的不乏成功人士,也就不乏成功人士的夫人們,女人大概更容易感動,有人感動得稀裏嘩啦的。
然而新娘子本人卻沒多大反應,依舊淡定。
對于徐年來說,她又不是傻白甜,結了婚,婚前股份也還是她個人的,真有人敢惹到她頭上,她就敢直接捶死了算,再使勁踩上幾腳。
除此之外,所謂財産和股份,對他們兩個來說,在誰名下有什麽不一樣嗎?
婚宴開始後,徐年應付地轉了一圈,美美露個面,就讓人陪着溜了。今天她是主角,一大清早就起來化妝,中午又沒能休息,她累了。
岳海洋在酒店樓上開了套房,徐年就先跑回房間休息。
岳海防還留在村裏張羅宴客,其他親戚朋友都在老家參加婚禮,陪着他們來瀛城舉行婚禮的家人,也就岳海蘭和姚彩鳳。
徐年如今越發有些欣賞姚彩鳳這個弟媳了,這姑娘心态好,十分拎得清,腦子也足夠用,婚後跟岳海防在桃李鎮上開了建材店,生活得悠哉游哉。
看着弟弟争氣過得好,岳海洋也高興,幾次想幫岳海防擴大生意來着,可人家小兩口倒是很滿足現狀,知足常樂,也不擴張,也不急躁,又因為沒有公婆幫襯,姚彩鳳如今準備生孩子了,幹脆說生意做大了來不了,怕太忙了孩子照顧不過來。
倒是岳海蘭,兩口子都胸無大志的,也沒什麽能力,甚至還有點傻白甜,去年海蘭女婿打工回來,岳海洋就沒再讓他出去,之前他是在南方太陽能廠打工,岳海洋就因勢利導,幫他拿到了國內兩個大品牌的地區經銷權,在瀛城開了個店,專門經銷安裝各種太陽能熱水器、電熱水器。
生意做起來,小兩口不用外出打工兩地分居,妹夫把大舅哥當神,岳海蘭笑容整天甜滋滋的。
徐年發現岳海洋不太喜歡把弟弟妹妹帶進公司,而更喜歡根據他們自己所長,幫他們自己創業。
不過他現在對房地産行業還有點模糊,大概有意無意的,又把妹妹拉到行業裏來了。
大樹底下好乘涼,徐年盤算着,等他們正式進軍房地産行業,岳海蘭夫妻兩個也就可以跟着發財了。
“大嫂,大嫂,”岳海蘭一整天高興得臉通紅,抱着徐年笑嘻嘻地一直叫,“大嫂,你說我怎麽跟做夢似的,我大哥真厲害,真給我娶了個這麽漂亮好看的大嫂,我還整天擔心他打光棍呢。”
“你現在可不擔心他打光棍了,你可以開始操心将來一堆小侄子、侄女鬧騰你了。”姚彩鳳打趣她。
“我不操心,大不了我幫你們帶,”岳海蘭拍着胸脯說,“我孩子大了,再過兩年就能上小學了,大嫂、三嫂,你們生了我幫你們帶,我給你們伺候月子。”
“可把你忙壞了。”姚彩鳳笑道,“你就已經一堆事了,我媽說了,趕明兒生了孩子她來幫我。至于大嫂——”她笑眯眯拍了下徐年說,“你瞅瞅咱們大哥那個樣兒吧,我估摸着呀,你想伺候還搶不上呢,人家媳婦人家自己伺候,他哪裏肯讓你搶他的活兒。”
兩人就咕咕咕笑了起來,徐年不禁也笑了,就這樣家長裏短,滿滿都是人間煙火的氣息。
姑嫂妯娌聊了會兒,岳海蘭拿了個小手絹包出來,猶豫了一下說:“大嫂,這個……我媽讓我給你的。”
徐年打開手絹包一看,裏邊是一副老式的銀镯子,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你媽來了?”徐年問,“那怎麽沒來?你早說呀,既然來了,總該叫她來參加婚禮的。”
“她自己不肯來。”岳海蘭低了頭,很快又擡起頭來,笑了下說,“我媽那個人呀,其實我們沒怨過她,可她自己心裏過不去那個坎兒,老覺得自己已經改嫁了,沒臉再來兒女的喜事露面了。”
“這個镯子,還是當初我媽嫁過來,我奶奶給她的聘禮,指不定還是我奶奶的嫁妝呢。”海蘭笑着對姚彩鳳說,“三嫂,你可別見怪啊,這镯子,我奶奶就只給了我媽,我爸是長子,這回大哥大嫂結婚,她又送回來,給大嫂了。”
姚彩鳳那麽通透的人,連忙說怎麽會呢,她當然能理解。
“你大哥知道嗎?”徐年問。
岳海蘭說知道。
“大哥這兩天忙,我媽又不肯來,通過電話了,大哥說忙過這兩天抽空去看她。”
徐年點點頭,便不再多問。這個問題上岳海洋一直沒讓她多管,他承諾過她,不會讓她去煩心什麽婆媳關系之類的問題。
對于已經改嫁的母親,如果有需要,他肯定會照顧贍養,但盡量不會跟那邊的家庭牽涉太多,更加不會讓徐年去操心這些。
新房還是布置在他們自己家裏,晚一點岳海洋送走來參加婚禮的客人,回到套房,接他的新娘子回家。
“不會有人鬧房吧?”徐年問。
她累了一天,只想趕緊回去洗澡睡覺。
“應該不會,”岳海洋笑道,“我看誰敢。”
徐年心說,就公司裏那一幫整天跟鋼筋水泥打交道的糙漢子,還真難說。
不過回到家,新房布置得喜興溫馨,一大堆人簇擁他們進去,說些吉利話,很快也就散了。
“徐總,天晚了,我們就告辭了。”李軍一本正經說完,下一秒破功,忒地笑道,“岳總可提前警告過我們了,誰敢耽誤他洞房花燭,他扣誰獎金。”
衆人嘻嘻哈哈哄笑起來,說笑着陸續散去了。
等他們一走,岳海洋送出去順便關大門,徐年就趕緊拆掉頭發,跑去洗臉洗澡。
專業的化妝師化妝肯定漂亮,可一整天老感覺臉上厚厚一層,徐年拿了洗面奶仔細洗兩遍,才終于覺得皮膚清爽了。
洗完臉,她泡進專門定做的橡木浴缸,累了一天,熱水一泡,頓時舒舒服服一聲喟嘆。
新娘子是美,可當個美美的新娘子真很累啊。并且按照他們的婚禮安排,明天休息一天,後天飛機直飛藍城,趕上三天回門,再到藍城娘家宴客。
“真是的,早知道這麽麻煩,就不該聽他的,扯個證不就完了嗎,臭老男人事兒真多。”
徐年一邊泡着,一邊自言自語地嘀咕,耳邊聽到一聲輕笑,一擡頭,她剛剛罵完的老男人換了浴袍,正站在門口,目光灼灼看着她。
随性如徐年,可不會表演個害羞什麽的,美人魚似的往下滑,腦袋枕着浴缸邊沿,美滋滋從鋪滿的泡沫裏伸出一只小手,手指勾了勾。
成功勾來一條陽剛健碩的雄性美人魚。
他坐進浴缸,擁她入懷,本想兩個人說會兒貼心話,可小美人魚太美,今天當了新娘的小美人魚更美,岳海洋忍不住就深深吻了下去。
“這就嫌我事多了?”他輾轉吮吻,輕笑道,“媳婦,我今晚事兒還特別多呢。”
徐年眨眨眼,強撐着臉皮調戲他:“你的事能有多多?我看你今天也該累了,一把年紀,別太勉強操勞呀,要不你就躺平任我蹂|躏算了。”
死丫頭,總是這樣嘴皮子硬,始終不忘一顆反攻的心,有本事你別軟呀。
岳海洋把她抱起來,體貼地裹好浴巾,一路回房,把她放在鋪滿玫瑰花瓣的床上。
良辰美景,洞房花燭,哪能叫一分一秒虛度了。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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