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頭風報應子朝期
沈康佳皇後的頭風病在葉雍早年征戰的時候就已經落下,當然,這幾年有加劇的趨勢也是因為所迫之人太多,心神不寧而致。
“宮裏頭的太醫這麽多,随便本宮調遣,難道本宮還怕一個頭風病麽。”
正說着,空氣中就傳來了一股清甜的味道,是蘇溪捧着一小碗亮晶晶的糕點進來:“大少爺,若是您不嫌奴婢的手拙,就嘗一嘗這糕點的滋味吧,看這糕點和小路子的比起來,到底如何。”
葉子朝裝模作樣地起身,跟蘇溪恭敬地做了一個揖:“蘇嬷嬷,您可是折煞我了,我不過是貪嘴說了一句,怎麽就讓您這麽辛勞了?”
“說什麽辛勞的傻話?我們皇後娘娘最關心您,我做糕點也不過是分內之事罷了。”
說完,蘇溪才将一小碟精致的玩意兒放到了桌子上。
“快吃吧。”
葉子朝聽了,笑着撚起其中一塊放入口中,食之無味,惡心難忍,葉子朝厭惡這景仁宮的一切,可即便是恨之入骨,他還是要敬拜這位東宮的皇後。
“如何啊。”
康佳皇後笑意盈盈地問道。
“果然是母後身邊最得意的人,這糕軟糯的很,入口即化,倒是比那小路子做的,多了幾分綿密。”
葉子朝說着,再一次看了堂下,沉沉地問:“看來這小路子,今天晚上是不能來了。”
“他的娘得病了,需得回去照料,本宮看他可憐得很,準了他去了。”
沈康佳皇後面無表情地說,然後笑着看了眼葉子朝;“我看你奇怪的很,旁人來本宮宮中,在意的多是後宮之事,怎麽你偏偏就在意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再不濟,你也該在意在意本宮身邊年輕可人的宮女啊。”
此話一出,倒是讓下面站着的宮人悶聲作笑。
“母後又在嘲笑兒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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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朝說着,再拿起了一塊軟糕。
“玩笑話是玩笑話,其實本宮看西廂的那個姑娘就很不錯,雖然是前朝遺女,又曾是有夫之婦,但終究是世家出身,也配得上你。”
沈康佳皇後的語氣緩慢了下來,倒是十足十的在試探自己了。
“母後您說的是喬汝寧麽?”
“這宮中除了她這麽一個,還有誰?”
“如今父皇都還沒有定奪此人的歸屬,母後就着急指派,也不怕犯了父皇的忌諱麽。”
葉子朝說着,又将一小塊掰開的軟糕扔進了嘴巴裏。
“說到底,你的父皇與本宮伉俪情深,你們這些小孩子的終身大事,最終也得我這個皇後來操辦,本宮發話,和你的父皇發話,有什麽區別麽。”
葉子朝知道在這裏和沈康佳皇後攀扯下去也沒什麽意思,該知道的,該打聽的,都讓闵元趁機打聽清楚了,此時再不走,怕是真的要落下口實了。
“是兒臣糊塗了,兒臣深夜到訪,已是打擾母後的清修,該告退了。”
沈康佳皇後擺了擺手,說:“說什麽打擾的傻話,蘇溪,你将這剩下的紫晶軟糕包好了,讓大阿哥帶着走吧。”
葉子朝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但是眼神仍是帶了溫和的笑意,他說道:“母後每次都這個樣子,倒是顯得兒臣小家子氣了。”
“現在天氣涼快,你放在宮中,第二天想吃了還是可以吃,也犯不着總是嘴饞了。”
葉子朝這才跪拜下去,沉沉地說:“謝母後的恩典。”
與闵元漫步在水月亭中,葉子朝覺得回宮的月色,是要比去的時候清冷很多了。
“聽說小路子突然得了怪病,一整天都神叨叨的,這會子不知道是不是被沈康佳皇後處決了,我再要打聽,都打聽不到了。”
葉子朝的手指頭相互搓揉在一起,他問:“你的眼線最後一次看到小路子,是什麽時候。”
“說是晚飯過後。”
“沈康佳皇後的背後有一個十分龐大的情報組織,可以源源不斷地為他培養可用之才,小路子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若是無可用之處,自然是消失了比較好了。”
葉子朝分析了一通之後,原是想要聽闵元高見的,卻見她悶悶地不說話,想到闵元這兩天的情緒不太對,便偏過頭去,笑嘻嘻地問道:“怎麽,我看你今天懶懶的不想說話,是不是月信到了?”
闵元和葉子朝早就是從小到大過命的交情,這葉子朝和別人說話穩重妥帖,對自己,可從來沒當做女子來看,她急急地拍了一下葉子朝的肩膀,說道:“你怎麽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我是在提醒你,若是月信來了,胸口還悶悶的,切記不要生氣,要不然五髒六腑的氣都郁結在一起,到時候生病了,不要怕吃藥哦。”
說完,葉子朝掂了掂手中的糕點,露出一縷微笑來。
“闵元就是搞不懂,您一個堂堂男子漢,怎麽總是到景仁宮這裏找不痛快,何必和那個女人一般見識呢,那句話怎麽說來着?”
闵元皺着眉頭想一句典故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葉子朝附和道:“你要說的,是不是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對,可不是這一句話麽,你自己都能說的頭頭是道的,怎麽還老是做這樣糊塗的事情呢。”
葉子朝的眼神投到了湖中央,月色如水,沉沉地照在中央,倒是一處很清淨的所在,他問:“我問你,如果僅憑沈康佳皇後這無所出的身子,能不能得皇上這麽多年的盛寵。”
葉子朝的聲音輕柔有力,在靜谧的空氣中,和桂花的香甜混合在一起,倒是有一股清冽的味道。
“這個,闵元不敢胡說。”
“父皇性情風流,這一場天下打下來,也搜羅了不少傾城國色,可見他不是沒有寵愛新人的心思。”
葉子朝接着說:“他啊,就是貪戀沈康佳皇後背後旁根錯節的江湖勢力,才沒将她廢棄的啊。”
從來英雄如美人,不準人間見白頭。
葉子朝自己就是戰場上厮殺的人,将軍美人,從古至今都有互通之和理。
“那就更犯不着您來敲打沈康佳皇後了,她終究是無所出,何必讓您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門周旋呢。”
闵元生性疏闊,帶着北漠女子的耿直和率真,這也是葉子朝始終喜歡和他說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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