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節
這香,這次出來也是想用香掩蓋一下身份。”
“不準笑,我就是聞不得這些貴族用的香,讓我覺得渾身難受,”錦橼仍舊捏着鼻子,有些生氣地說道:“我早該想到是你的,會用這種香的估計也只有你一個。不過,你為什麽也要到岩城來?你這幾日不上朝沒關系嗎?”
話音剛落,樓下的大堂裏突然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雖然已經是深夜了,但仍舊有人會坐在下面喝酒聊天,可是錦橼突然聽見這些聲音裏面有些嘈雜,緊接着老板娘尖細的聲音便穿了上來:“哎喲各位官爺,這大晚上的來到小店不知所謂何事呀?”
“搜!”
樓下頓時亂作一團,桌椅碰撞在一起,茶杯酒壺掉落在地上,跌得粉碎。還有不少腳步聲向着樓上的客房而來,一間間的房門被打開,傳來不少住客驚慌的聲音,錦橼緊張地摸了摸仍舊藏在自己胸口的書信,她本就已經被鐘焱盯上了,知道鐘焱這次被人耍得團團轉,一定會有所動作,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快。她甚至還沒想好要怎麽藏起來,眨眼之間鐘焱的那些手下便已經搜到隔壁房了。
24 白地書信
“折鶴,拿好,”澤彥倒是不慌不忙,他從錦橼的懷中一把掏出那些書信,遞給折鶴,随即他推了推錦橼的背,示意她躺到床上去,“躺上去,蓋好被子,記得遮好你的臉。”
錦橼一聽便明白了,澤彥是想讓她扮作他出訪時遇見的女子,畢竟若是鐘焱的手下請求翻找衣櫃和床底,澤彥礙于鐘焱這個将軍的面子也不好不答應,倒還不如直接躺床上來得省事,任他們膽子再大,天子的女子的容顏又哪裏敢輕易地去看。
她剛剛在床上躺好,房門就被猛地撞開了。錦橼在心裏搖了搖頭,真不愧是鐘焱手下的人,做事怎麽如此粗暴,就這樣還能得到全程百姓的民心,也還真是不容易。她眼角的餘光瞟見一大群人烏泱泱地擠了進來,個個身上散發着兇神惡煞的氣息。折鶴就站在她的床頭,倒是很明顯地搖了搖頭,看着被撞壞的木門,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澤彥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他裹着薄薄龍綢的披風,正坐在軟榻上端着青瓷茶杯喝着茶,看到有人進來,也只是淡淡地略過一眼,又重新轉過頭自顧自地喝着茶,他也不說話,目光落在窗外的萬家燈火上,好像在責備來人打擾了他喝茶精心的雅興。
那些人怎麽也沒有想到這扇門一打開,本該待在鳐城的皇上會出現在他們面前,而且面色看起來十分不善,另一邊的床上甚至還躺着一個少女,看不清眉目,不過想也便知道八成是陛下這一路上看中的女子,得到了聖上的寵幸。一衆人頓時愣在了原地,這件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現在澤彥不開口,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還是領頭的膽量略大一些,他跟在鐘焱身邊這麽多年,自诩也見過了不少大風大浪,他上前一步,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陛下,請恕屬下無禮。只是将軍他丢了重要的物件,現在正在全城戒嚴搜查中,将軍也是一時心急,命屬下們今夜必須找到,屬下們見将軍如此着急,又都是些粗人,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只好這樣一家一家地搜尋過來了。”
“恩,的确是很粗魯的辦法,”澤彥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卻沒有笑意傳達出來,反倒更加增添了幾分寒意,“也罷,既然鐘将軍丢了東西,想必也是很重要的東西,朕也不會為難你們,就容許你們在房間裏搜查,快些查好了便是。”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安眠的錦橼,便也明白了澤彥的意思,趕緊應了聲在房間裏搜查起來。可畢竟澤彥是皇帝,他們也只敢打開櫃門象征地翻找一番,就連床邊也不敢走近,生怕陛下誤會了什麽,惹怒了龍顏小命可就都不保了。而澤彥也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端着茶杯,看着他們在房間裏誠惶誠恐搜尋着,而折鶴抱着劍站在一旁,板着一張冰塊臉,更讓那些來搜查的人覺得害怕了。他們也沒有膽量去搜澤彥和折鶴的身,只好裝模作樣地檢查一番。
“陛下,并沒有發現什麽,可容許屬下告退了?”領頭的鞠着躬,他們半夜這麽沖進來,打擾了陛下的清閑,還能這麽安然無恙地離開,他們也不敢多逗留,立即畢恭畢敬地離開了。
錦橼卻是一直躺在床上,直到腳步聲離去了也沒有什麽動作,折鶴好奇地走過去看了一眼,澤彥也覺得奇怪,錦橼一向是靜不下來的,這次她反倒如此安靜,別人離開了都還沒有從床上跳起來。只見她瞌着雙眼,柔軟的睫毛輕輕顫動,如同初見那日一般,臉上細小的絨毛在燭火的映照下折射出細小的光芒,呼吸均勻,睡得正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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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彥不禁失笑,他也沒想到在這短短的時間錦橼都能睡得如此熟,想必也是累着了,回想她從回到鳐城直到現在,幾乎沒有一個晚上好好休息過。他俯身子,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眉眼,也只有這個時候有機會了,要是平日裏他這樣做錦橼大概是要躲得遠遠的。他癡癡地看着她的眉眼,錦橼并不是姿色傾國的女子,但她的一嗔一笑格外風姿綽約,恍若有着蠱惑人心的力量。他當初在聽鯉宮的柳蔭下,夏風微暖,他被這樣的笑容迷了心智,至今也沒能走出來。
“主人,屬下有一事不太明白,還想請教一下。”沉默着的折鶴突然一抱拳,聲音響亮地問道。
澤彥被他這突然地一發升吓得手一抖,差一點把錦橼給拍醒。感情折鶴之前一語不發不是被這氣氛所感染了,而是獨自一人在那兒思考問題,他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折鶴,說道:“你這個木頭,說吧,有什麽問題?”
折鶴好像也沒覺得有哪裏不對,他從小就開始受訓練,直到長大成為澤彥身邊的暗衛,也沒有接觸過什麽兒女情長,自然也不懂剛才的氣氛,他把藏在懷中的書信掏出來,遞給澤彥,說道:“屬下只是覺得奇怪,這書信被人偷了,那鐘焱就沒有想過那人當機立斷将書信燒了麽?他現在才派人來找,又怎麽找得到?”
澤彥接過信件,手指慢慢摩挲着紙上的紋理,鐘戎寫字蒼穹有勁,但卻絲毫沒有墨跡透到紙的背面,信紙幹淨整潔,但在邊緣上卻有着需要仔細摸索才能感覺到的暗紋。澤彥輕輕笑了,說道:“畢竟鐘家都是老狐貍,又怎麽會用普通的宣紙來寫信,你看,這紙的邊緣上有着暗紋,而且不會滲透墨跡,這種紙名喚無地,燒不透也浸不濕,更不易被撕毀,若是在寄信時卷起來,便沒有人能夠從背面看出些了什麽。軍中有時傳極其機密的軍報時會用上這種紙,你長年待在我身邊,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澤彥說罷,便陷入了沉思,他的手指慢慢地拂過每一個字,逐字逐句地把第一封信讀完,面色越來越凝重,過了半晌才幽幽地說道:“這鐘戎還真是一只老狐貍,我這一遍讀下來竟然沒有看出來他究竟想說什麽。”
“那如果,他只是想和鐘焱說說家常呢?”
“不會的,對于鐘戎來說,鐘家沒有家常,一個連女兒都想利用的人,能寫出如此情意滿滿的滿篇家書?更何況,只是家信的話,又何必用上用來保護機密的紙張?”
25 阿寒?
待得錦橼一覺醒轉,早已經日上三竿了,已經好多天沒有睡得這麽舒爽了,導致在睡醒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的,她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究竟身處何處。昨夜做了夢,夢見了還未修成人形的自己,藏在皇宮的池水裏,不問人間煙火,直至有一天有個面目清秀的少年攪亂了池水,驚得她躍出湖面便立即逃向更深的水裏。而她不知道,僅僅一面之緣,那一抹紅鱗便深深地刻在了少年的心頭。那個少年倒是看起來有幾分眼熟,錦橼這麽想着,将手從被子裏拿出來揉了揉眼睛,那樣的眉目她看着依稀有些像澤彥。
“澤彥?!”錦橼被這樣的想法吓了一跳,猛然喊出了聲。這一喊倒是讓她的腦袋清明了不少,她才堪堪意識到自己到底身處何處。澤彥正倚在她對面的軟榻上,右手支着腦袋淺淺地睡着,左手還捏着偷出來的信件,看來昨晚是她不小心睡着了,把澤彥的床給占了,讓他在這軟塌上委屈了一晚。
“恩?什麽事?”澤彥煩惱了一晚上書信的事情,又是倚在軟榻上,睡得并不安穩,錦橼這輕輕地一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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