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把他給喚醒了。他一睜眼就看到錦橼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忍不住有些想笑。在他的記憶裏,錦橼一直以來都成長得很快,幾年前的初見,她還是如同一個孩子一般,心性活潑頑皮,但漸漸地她就開始成長了,尤其是在這一年後,她已經變得可以波瀾不驚,無所畏懼了。他也是好久沒有看到錦橼露出如此孩子氣的表情了,不禁覺得有些好玩。
錦橼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幹了什麽,臉頰上微微透着一些紅暈,她尴尬地笑了笑,掀了被子準備爬下床,說道:“對不起啊,我沒想到昨晚我會一不小心睡着了,把你的床也給占了。你若是覺得昨晚睡着不舒服,要不再躺上來睡一會?”
澤彥薄薄的雙唇微微一抿,勾出一個好看的笑容來,慢悠悠地說道:“你想我怎麽躺上來?不如和你躺一起?”
錦橼一聽這話,臉色瞬變,她趕緊從床上翻身下來,站到門口的折鶴身邊,示意将床給澤彥:“我把床讓給你,還是你一個人睡吧,我和折鶴下去看看還有沒有吃的,從昨晚開始就沒有吃東西,那面有些餓了。”
澤彥倒只是笑了笑,他看的很清楚,錦橼的眼裏并沒有什麽別的情緒,和前段時日的明顯逃避不一樣,她大概只是單純地緊張了。這個認知讓澤彥心情大好,他本來只是擔心錦橼單槍匹馬地跑到岩城來會遇上不少危險,沒想到還在無形之間把原本相隔的距離給拉近了。
他彎了彎眸子,把手中的信件好好地塞到懷中,站起身來:“既然如此,那便一起下去吧。客棧裏的東西不好吃,我帶你去這兒最好的酒樓,然後在岩城中逛一逛,我們晚上啓程回鳐城。我曠了兩日的早朝,想必那些老臣們都要不高興了。”
錦橼有些愣愣的,她快一天沒吃東西了不禁有些餓得慌,她也只是想下去看看有什麽能填飽肚子的東西随便吃吃,卻沒想到澤彥短短幾句話就把她一天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她本想着趁着清閑,在岩城裏多待幾日,然而澤彥倒是火急火燎地想要和她一起回去了。
“我……”錦橼有些猶豫,她看得見澤彥眼裏的期冀,可她也矛盾極了,她還想過幾日逍遙日子,但她心裏也明白得很,既然已經在岩城找到了想要的東西,她也沒有理由不回去了,該承擔的責任總是要承擔的。
她咬了咬下唇,想要掩飾般地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了,也是該回鳐城了,信件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鐘家還在那兒逍遙着,你這王位坐得可不牢靠啊。”
“那便走吧。”澤彥走到她身邊,下意識地想要牽起她的手,卻看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只好微微嘆了口氣,牽了牽她寬松的袖子,接過折鶴遞過來的人皮面具帶好,也給了錦橼一副讓她戴上,便領着一行人下了樓。
春雀樓是岩城最大最好的酒樓,位處于最中心的大街上,菜式又不僅僅局限于南方的樣式——有些前來走商的吃不慣岩城的菜式,這兒便成了他們最好的選擇,更有別處喝不上的好酒,是以各地來往的富賈商人也都愛來這春雀樓,每日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岩城今日天氣正好,又少了風沙,錦橼的心情慢慢地又好了起來。她還特地挑了一張二樓靠近窗口的雅座,可以遍覽岩城街上的光景,她支着下巴盯着窗外,好像看不夠一般。不多時,店小二便上來了,卻苦着一張臉,着實有些稀奇。
“小二,難道你們這兒不講究笑臉迎客麽?”錦橼有些奇怪,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哭喪着臉的店小二,“你這樣苦着一張臉,客人可都要被你趕跑了。”
“這位客人難道不知道嗎?昨夜将軍府的人強行過來搜查,砸壞了不少桌椅,廚房也都被他們攪亂了,他們又是将軍府的人,我們可是敢怒不敢言啊。可這春雀樓總不能關門一日吧,若是今日有所怠慢了,還請客人們見諒。”
錦橼和澤彥對視了一眼便明白了,這書信想必無比重要,不然鐘焱也不會如此大肆在城中搜索,他本來這将軍當得好好的,可突然來這麽一出,甚至還一路粗暴地打砸,難免激起民憤。錦橼剛想出聲安慰小二,卻被突然嘈雜起來的街道吸引了注意力,樓下突然人聲鼎沸,吵吵囔囔地好像在喊些什麽。
“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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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皺了皺眉,猶豫着說道:“好像是聽說哪家客棧今早發現死了人,有些人懷疑是昨夜将軍府的人搜查,他一時不從,所以才被殺的,這不,現在正打算鬧到官府去。”
“哦,客棧?”澤彥也提起了興趣,問道:“哪家客棧,死的是何人?”
“好像是城門口那邊,不大的一家,喚作安門客棧,死的那個人……”小二皺着眉,好像在努力想着什麽,“聽說也是一個店小二,那邊店裏的人好像管他叫阿寒。”
26 晴空霹靂
錦橼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和澤彥對視了一眼,目光晦澀。剛剛小二口中那短短的兩個字如同一道驚雷,狠狠地劈在了她的心上。看來昨夜将軍府不僅在搜查丢失的書信,他們沒有在興平客棧找到她,便一家一家的找過去,想必是阿寒認出了她的畫像卻又不知她去向何處,将軍府的衆人搜查了一晚上一無所獲,一定是大為光火,阿寒就這麽撞在了他們的怒頭上,死于非命。
“挑三四個你們的招牌菜上來吧,”澤彥見錦橼狀态不對,又不能把店小二就這麽晾在一邊,只好接過了點菜的任務,說道:“記得可以多加點辣,她喜歡吃,順便再端一壺新鮮的六沐過來。”
店小二看了看出神的錦橼一眼,有些意會地點了點頭:“知道了,只是這位客官,這六沐是從北地采摘的,這新鮮的一壺可要賣上十五個金丹朱呢。”
“沒事,價錢不是問題,你們盡管上來便是了。哦對了,還要一朵蘇言花,泡在茶裏就好了。”
“好的,客官您稍等。”店小二倒是十分殷勤,盡管春雀樓已經是城裏最大的酒樓了,但如此出手闊綽毫不猶豫地就要一壺新鮮六沐的人,還是極其稀少的。他絲毫不敢有所怠慢,甚至還從廚房裏拿了好些瓜果點心,生怕惹得尊貴的客人不高興了。
“來,飯前先喝點茶水吧。”六沐端上來後,澤彥親自拿起茶壺将錦橼的茶杯倒滿,又仔細地把它吹涼了,才遞到她的手中,“你從昨晚開始就沒吃什麽東西,先喝點熱茶暖暖身子吧。”
錦橼仍舊沉浸在阿寒的死訊裏,她定定地看着窗外,眼神裏少了些往日活潑的靈氣。她也沒管澤彥給自己塞了什麽,端起來就喝,喝了一口以後卻愣住了,她垂下眼眸,盯着手中的茶杯半晌才說道:“這是六沐,裏面還有一股清雅的香味,必定是泡了一朵蘇言花進去,這一壺茶,可要花不少錢啊。”
澤彥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他輕輕地捏了捏錦橼放在桌上的手以示安慰,“你不是最喜歡六沐麽,我見你最近也奔波不少,心情也有些沉悶,倒不如喝點茶養養身子。這蘇言花也是适合女子的,泡一朵下去可以緩解疲憊。”
蘇言,蘇言,錦橼在心裏默默念着,這花不僅僅是用來養身體的,在結祗國,更多的時候是姑娘們用來表達心意的物品,贈一朵蘇言花給心上人,期盼着能夠終成眷屬長相厮守。然而現在,卻反了過來,澤彥贈了她一朵蘇言花,這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正在一點點地放下他的架子和懷疑,想要在她面前托付一顆真心。
錦橼抿着雙唇,微微輕笑,她反手也輕輕握了握澤彥地手,但随即就把雙手移開了,說道:“我沒事的,只是突然間有些難過罷了。澤彥,吃過飯你陪我去官府那邊看看吧,我還想送他一程。”
“知道了,”澤彥見她心情好了點,也松了口氣,正好店小二把幾道菜都端了上來,便開始往她的飯碗裏夾菜,“多吃點,我們可是要連夜趕回鳐城的,到時候你半夜又餓了,那就不好辦了。”錦橼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麽,趕緊低下頭扒了幾口飯菜,想趕緊填飽肚子。
“吃飽了?”澤彥看着空了的碗和盤問道,四盤菜錦橼吃了不少,還能把飯都吃光了,想必真的是餓了。錦橼點點頭,看着澤彥澤彥付了錢,将碗筷放下:“走吧。”
在前往官府的街道上人聲鼎沸,大多都是來圍觀的這一樁命案的。岩城在鐘焱的管理下制度森嚴,已經很有不曾出過人命案了,況且昨晚将軍府的搜查搞得衆人民怨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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