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章節
事情發生了,她也不敢有怠慢,趕緊拿好紙筆開始研磨。茗美人也沒有花上多長時間,只是在紙上寥寥寫了幾筆,便将其折好遞給羽綸:“你立即讓音鴿将這封信送到我爹爹的府上,一刻也不準怠慢!”
然而坐在禦書房中的澤彥相比之下卻是淡定了不少,他冷着臉,兀自吃着禦膳房送來的夜宵,都沒有正眼瞧過站在書房中的二人,氣氛安靜得不像是風雨之夜。反倒是那二人先沉不住氣了,鐘淼率先刷地一聲将劍抽了出來,澤彥聽見聲響,才擡起頭來,一臉不解地看着二人:“不知鐘将軍和鐘統領在這深更半夜來到朕的禦書房所為何事啊?”
“老臣唯恐陛下被賊子迷了雙眼,夜不能寐,是以進宮來請柬。”鐘戎拱了拱手,面上看不出什麽異樣,但那雙精明的眼睛裏卻翻湧着風雲,複雜得令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麽。
“鐘将軍這話倒是說得很稀奇啊,朕登基這些年,身邊有哪些人鐘将軍不會比我更清楚吧?朕可想聽聽,這個賊子到底是誰啊?”
“正是當朝的宰相,竹炔!”
鐘戎想過很多種可能性,澤彥聽了這話最有可能勃然大怒,畢竟竹炔再怎麽說也是和他一路走過來的,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澤彥反而擱了勺子仰在椅背上大笑起來,一時把他心下所有想好的說辭都打亂了。
“鐘将軍,之前是因為鐘采女,現在又是因為什麽?”竹炔止住了笑聲,但是言語之間還是有些許克制不住的笑意,“該不會又是私自和後宮妃子勾結吧?這個招數可不新奇。”
“陛下,前些日子曾有人送過一盒落節色到羽生水榭,可是衆所周知,這京城中的貴族小姐皆不喝此種茶,後來臣起了疑心派人去調查,發現竟是後宮中送出來的。”
“鐘将軍既然說是後宮中送出來的,可有證據?”
“臣抓住了那位送茶宮女,她也已經全部招供了,臣這就命人将她帶上來。”說着,鐘戎拍了拍手,示意站在門口的人将宮女帶進來。可是氣氛卻安靜了下來,距離鐘戎擊掌已經過去好一會兒了,可是門口的人卻沒有任何動靜,偏偏澤彥還握着白玉勺神态自若地攪拌着面前的銀耳粥,鐘戎不免有些着急。
澤彥不慌不忙,開口的語氣卻帶着一些嘲諷:“鐘将軍,你好像并沒有抓到什麽人啊?還是說……你把抓到的人弄丢了呢——”他的話鋒猛然一轉,一掃之前懶洋洋的态度,目光瞬間變得犀利起來,“來,鐘将軍好好看看,這位是不是你所抓到的宮女呢?”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女子走了出來。那個女子衣衫褴褛,但也不難從破爛的服飾上看出她曾經過的日子倒還不錯,只是那白淨的肌膚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就連那張小臉上也滿是血痕,看起來是鞭打留下的傷痕。
“清荷的确是宮女,只是朕沒記錯的話,是鐘采女的宮女吧?鐘将軍,虎毒尚不食子,你這個女兒給你帶來了多少榮華富貴,你倒是說說看,你想用這個宮女來污蔑哪一位後妃啊?”
“這……”鐘戎低着頭,沉吟了一會兒,突然之間像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猛然擡起頭,目光如炬,“陛下既然如此執迷不悟,那臣也無法了,只能肅清這朝堂來保國家平安!”
“哈哈哈哈,”澤彥聽了這話,複又笑得前仰後合,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鐘戎跟了澤彥這麽多年,也從未見過他流露出如此強烈的情感。澤彥笑夠了,重新開口說道:“起兵叛亂就好好地說叛亂,你說要請柬還弄得我緊張了呢。”
“那便恕老臣不敬了。”鐘戎一斂之前恭恭敬敬的神情,目光狠戾。當他看見清荷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事出不妙了,他之前命人将清荷押在門口,可澤彥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将清荷搶了過去。不過這宮中還有上千名身負武功的禁衛軍,還有一拼之力,他這樣想着,悄悄退出去,将信號彈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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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澤彥的注意力早就被鐘淼吸引了,他被澤彥的一番話說得氣極,還沒等鐘戎開口,他便向揮着劍手無寸鐵的澤彥躍過去。起初為了不引起鐘戎的注意,他撤掉了所有禦書房內的守衛,只有這樣铤而走險,他才能夠給外面的茌羅争取足夠多的時間。
他看着鐘淼揮劍砍來,依舊從容不迫,只是向左偏了偏身子便躲過了一擊。鐘淼此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攻擊變得毫無章法,只是澤彥知道,他現在手無寸鐵,就算能躲得一時,一旦鐘淼冷靜下來,那事情可就沒有那麽好處理了。他現在只能等待,茌羅那邊越快完事對他越有利。
鐘淼也不愧是禁衛軍統領,盡管受到了澤彥的話的刺激,但冷靜下來的速度非常快,出招也逐漸便得有條理起來。澤彥一邊躲避着,一邊暗自抹了一把冷汗—:還好沒有小瞧鐘淼,不然只怕會棋差一着。只是這茌羅還未趕來,他還不能掉以輕心——
但是澤彥也沒有想到,居然還會三個黑衣人從窗戶裏躍進來。起初他還以為鐘戎如此迫不及待地就想要來取他的性命,心裏暗叫不好,卻看到在下一個瞬間,那三個黑衣人便沖上前和鐘淼纏鬥起來。
他們奉的不是他的命令,也不是鐘戎的。
而是竹林閑的。
42 風雨欲來(pk求收)
澤彥愣了愣,這三個人從衣着打扮上看不出來什麽,他也迷惑了好一陣,不過按現在的情形看來,他們對自己并沒有什麽惡意,反而一進來就迅速加入了對抗鐘淼的戰局。一對四,形勢一下子就被逆轉了,縱使鐘淼的身手略勝一籌,也抵不過四個人的纏鬥,逐漸敗下風來。
然而此時在外的鐘戎也心焦力卒的,鐘淼前幾日就已經安排好了禁衛軍埋伏在宮內,只等時機一到便可殺進去,脅迫澤彥交出皇位。可是這禁衛軍是就位了,還有一批人卻還不見蹤影。
他不禁握緊了拳頭,自從鐘焱通知他丢了一部分信件以後他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妙,但他也有自信,那些信都寫得極其隐晦,除了鐘家的人幾乎也沒有外人能夠看懂,就算被偷走了也不會造成什麽影響,可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多加了一道防線——準确地說,是這道防線自己加進來的,駐守鳐城的茌羅将軍與他多年深交,聽到他的口風洩露,便主動請纓來助他一臂之力。
只要鐘戎能當上皇帝,那麽這個鎮國将軍的位置非茌羅不可。茌羅這些年一直都是駐守鳐城的将軍,不見提升,鐘戎提出了這個請求,他自是鞍前馬後,滿口應承。
現在,鐘戎策馬奔向宮門口,茌羅早就接了他的命令,一看到信號彈便會率兵在宮門口等候。不出意外,鐘戎果然見到了全副武裝的鳐城軍隊,茌羅披盔戴甲騎着馬站在最前方,焦急地向宮內張望着,見到鐘戎出現,才面露欣喜之色。
“鐘大人,”茌羅拱拱手,象征性地行了禮,“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就等着您的命令了。”
“嗯,宮內也沒有什麽異樣,你們這就随我進宮。先注意不要濫殺打砸,等到他把國玺交出來之時,你們想做什麽就盡管做吧。”
“是,一切遵從大人指示。只是這個皇帝狡猾多端,又怎麽會乖乖地把國玺交出來?”茌羅滿臉疑惑。鐘戎可是給了他保證,這個鎮國将軍誰不想當?所以他才願意聽從鐘戎,只是,想當也要有命來當,這铤而走險的事,他還不願意來做。
“你放心,你的軍隊再聯合上宮內的禁衛軍,那個皇帝手上又能還有什麽軍隊?距離這兒最近的軍隊是帝陵軍,再怎麽樣也是趕不過來的。”
茌羅點點頭,看起來十分安心,說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就率兵随大人進宮。”說罷,便轉過頭,命令諸位将士修整就緒,便随着他一起進宮。鐘戎聽着身後“噠噠”的馬蹄聲,便覺得心安了不少,雖說禁衛軍人數較少,但是算上鳐城軍隊便有足足四萬人,這些人數,足以逼迫澤彥退位了。
此時宮內人聲鼎沸,大部分人都已經被進來的軍隊給吵醒了,也沒有人趕出去窺視。有些年紀大些的宮人一聽便知道發生了什麽,那是軍隊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帶來帝位的更替她們趕緊讓那些年紀還小,初入宮的小宮女們躲藏起來,盡管知道也只能躲避一時,但若是能躲過這一波勢頭,或許還有活命的可能。
整座宮裏霎時亂成一團,還有不少小宮女尖叫着想要逃出宮去,然而所有的宮門早在鐘戎的吩咐下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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