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章節
新坐直身子,拿起已經堆積如山的奏折,提起架在一旁的紫毫宣筆,強打着精神打算開始批閱奏折。他看着眼前的奏折,不禁自嘲地笑了笑,這些年來一直自認為掌管國家游刃有餘,卻沒有想到這次在阿橼離開之後就變得如此不堪一擊,果真,還是太過自大了嗎?
想到這裏,他嘆了口氣,忍不住伸出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想讓游離的精神重新回歸。正準備落筆寫些什麽,面前的這張烏木案卻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澤彥駭然,他趕緊放下筆,環顧四周,卻發現房中幾乎所有的物什都在劇烈的晃動中,“難道是地動?可是結祗國幾百年下來,史書皆為記載過鳐城有地動的歷史……”
然而,還沒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短暫的震動便停止了。澤彥心中更加疑惑了,既然不是地動,那還能是什麽東西?澤彥不禁有些心慌,如此反常的現象突現,若是什麽不祥之物,那看來還真是天要亡國了。
可是緊接着,便有低沉的聲音傳來,回蕩在他的耳朵中。那聲音莊嚴沉重,雖然只有一聲,但卻缭繞在殿內的大梁之上,久久不曾散開,回響在整座偌大的宮殿之中,引得衆人紛紛駐足傾聽。其實不僅僅是宮殿之中,整座鳐城,甚至整個結祗國都聽見了,雖然十分短暫,但那莊重的聲音久久地環繞在衆人的腦海之中。
澤彥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直到那聲音徹底消失,他好像才想起了什麽似的,徑直打開了宣元殿的門急切地走了出去,也不顧身後那些侍從疑惑的目光和問題,幾乎是一路小跑着沖進了禦書房。
他繞道屏風後的櫃子中,雙手顫抖着拉開了最下層的抽屜,那裏藏着的不是什麽奇珍異寶,只有一本書靜靜躺在那裏,書本已是破舊不堪,無數次的翻閱,還有歲月的侵蝕,讓它已經失去了原來的樣貌,甚至中間還有幾頁遺漏了。可是澤彥卻沒有絲毫嫌棄,他努力平穩住情緒,将手伸進去,臉色凝重地将這本書捧了出來。
這是他母妃尚在世時,送給他的書。那上面記載的不過也就只有一些民間口耳流傳的神話故事,可他當時卻奉為寶物,因為韶妃在世之時,一得空便會捧着這本書給他講解上面的故事,可是宮中的争鬥不會停歇,韶妃在那一日喝下了毒酒,而他也在不久之後被送給了另外的妃子撫養,直至登上皇位。
從那之後,他便再也沒有讀過這本書,只怕觸景生情,給自己招惹來麻煩。
可是上面的故事他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特別那個故事,他還記得當時第一次聽見那個故事時心裏滋生出來的欣喜和激動,那稚嫩的聲音還回蕩在腦海之中:“母妃,我将來也要像這個故事裏的鯉魚一樣,一躍龍門,君臨天下!”
他急急地将書翻到記憶中的那一頁,又重新了起來。這個故事中說,有一尾鯉魚代表着吉祥安康,可是僅僅當一尾小鯉魚又怎麽甘心?于是它前往了無人知曉之地,在那兒有一座龍門山,山頂上有一片湖水,傳說能賜予人神力,但是并無向上的水路,只有越過龍門山,經歷劫難,才能最終修成正果。
傳說最終鯉魚還是達成了心願,經歷了重重磨難,最後在湖水中一躍而出的它,已經不是之前小小的錦鯉,而是一條真正的龍。它現世之時,龍吟聲回蕩在人們久久不曾消散,更如同戰鼓一般,給了更多的人繼續生活下去的勇氣。
是你嗎,錦橼?
67 再次相遇
錦橼有些怔住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有騰雲駕霧的本領。她試着舒展了一下身體,之前的痛苦都已經消散了,就連尾巴都可以活動自如了。可是好像還是有什麽地方不對,這個身體,好像比之前大了許多……
難道真的成功了?!
Advertisement
錦橼猛地反應過來,在雲端之上輕巧地翻了個身,仔細端詳着現在的身體。祥雲繞身,金紋飾體,身形纖長卻又不失威嚴。錦橼心中一陣激動,這樣看來,也不枉費之前的灼尾之痛,只要能夠成功,那麽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好像不僅僅如此,好像還有什麽記憶被遺忘了。錦橼側身躺在雲端之上,盯着深不可測的湖水,在她的印象中,落入這湖水之後,大約還經歷了許多事情,隐隐約約還記得有不少人圍着她,嘴裏還喊着“神女大人”,明明那種感覺就恍如昨日,可是卻已經記不清了。
“你已經選擇了另一條路了,這個世界你就再也無法踏足了。”空氣中突然傳來了微弱的聲音,清風拂過,就如同在她耳邊低語。錦橼剛想扭頭詢問,可是那陣風已經随之消散在了空中,無跡可尋。
“罷了罷了,這些都無所謂了,大約也是得到這一切的試煉吧,”錦橼釋懷地笑了笑,悠閑地倚在雲霧上向着出口的方向而去,“也不知道究竟在此地待了多久了,若再不趕緊回去看看,只怕要出事了。”
好在雲鏡之巅距離岩城的路途并不遙遠,快馬加鞭趕路的話也只有半日的路程,但錦橼前來時所用的馬匹早就不知去向何處,若是此時再變回人形趕過去,這走路過去只怕要多花上不止一日,現在局勢如此緊張,這些時間可耽擱不起。這樣想着,她心中一動,随即在雲霧之中隐去了身形,向着岩城趕去。
雖然不知道究竟離開了多長時間,不過想來應該時日不長。就算葉殺的軍隊有了雲廿的支撐無比勇猛,但想必在短短幾日中應該攻不下岩城,而且還有鐘宸坐鎮,問題應該不是很大,這樣想着,她擔憂的心情不禁放松了幾分。
可是沒過多久,她那顆剛剛放松的心又懸了起來,她怎麽也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那座繁華的城池此時正浸在在沖天的火光之中,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就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岩城失守了。
她向下望去,兩種不同顏色的铠甲混雜在一起厮着,但明顯是葉殺的褐色占據了上風,結祗國的士兵在不住地向後退着,那其中無數百姓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還有求饒聲充斥着她的耳膜,好像要撕裂她的神經一般。她身形一個不穩,險些從雲端處顯出身形,此情此景,令她再也沒有心情悠然自得地躺在空中了,她急切地盤旋在空中,想要找出鐘宸的身影。以她對鐘宸的了解,他是絕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棄了滿城的将士而逃的。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在岩城中心的最高處,在原先将軍府的的門口,鐘宸提着長槍坐在馬背上,他的神色有些憔悴,但依舊挺直脊梁怒視前方,因為就在他的眼前,站着持刀的雲廿,而他的身後,還站着一名女子,那女子看起來身形嬌柔,面色有幾分蒼白,白皙的皮膚上透着幾分青色,一雙水眸盡管風情千種,卻仍舊有掩飾不住的疲憊透露出來。
那不應該是鐘宸的那個小娘子嗎?錦橼心中泛起了種種疑惑,就她所知,這個姑娘體弱多病,久居閨閣,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大約是叫作溱溱,聽起來倒是不怎麽像一個大家閨秀的名字,但不管如何,她都應該在鳐城安心養着身體,現在怎麽又會出現在岩城?
“溱溱,聽話,你進去避一避,戰場殘忍,等會交手起來我不能保證能護你周全。”鐘宸頭也不回地對着他身後的姬溱溱說着,他的右手緊握長槍,雙眸緊盯着眼前散發出詭谲氣息的雲廿,不敢有絲毫地松懈。
“我不!”沒想到這兩個字溱溱沖口而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她此時說話倒是帶着一種義無反顧的堅定,“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你若是戰死此地,我也随你一同而去!”
“溱溱,莫要鬧了!”鐘宸此時緊張得不行,現在的情況他自保都成問題,更不要說還要保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了,“你如果在這兒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回去要如何向姬伯父,向陛下交代?!你聽話,你先進去等着我,我向你保證,我絕對會平安地來找你的。”
鐘宸見溱溱沒有說話,下意識地向身後看去,卻不想就在他轉身的這一個瞬間,面前銀光一閃,雲廿已經提着刀沖上來了。姬溱溱雖然一路随着鐘宸而來,但大多時間都待在軍營和将軍府中,從未見過如此架勢,一時間被雲廿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冽氣勢給吓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溱溱!”鐘宸擡手抵擋,卻不想雲廿直接側身而過,手中的長刀直指手無寸鐵的姬溱溱,可他這時轉身再沖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