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争執
“那個段煊就為這個跟兔兔提出了分手?”暢悠有些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着實難以理解。
夏柏略帶擔憂的點點頭:“怎麽說呢,他們之間也只能用暧昧來形容,連表白都沒怎麽能算在一起,只不過……唉,到底是兔兔一廂情願的想法,這回她用情很深,表面看着沒什麽,其實心裏挺難受的。”
缪倪一向是理智為上,對于感情亦如此,若不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估計連她們都不會告訴……這其間到底出了什麽事?
缪倪還是一如往常,面上連半分悲傷郁悶的表情都沒,似乎這一切都不曾在她身上發生過。
暢悠暗暗嘆息一聲,她總是喜歡将自己裹在層層疊疊的屏障中,輕易不将軟弱真實釋放人前。
說起來,這要是換做她,只怕早就崩潰了。好不容易租下的門面剛剛有了點起色便被劃為拆遷地塊,限令半月內搬離,那間店鋪她只是租用,連轉讓費都沒,當時為了更優惠些,連正規的合同都沒簽,全都是口頭約定而已,現如今突然來了這一出,着實有些措手不及,這就意味着她之前繳納的半年租金跟保證金全都打了水漂,本欲跟房主商量一番看看能不能退回點,孰料對方的電話壓根就打不通了,為此,缪倪很是郁悶了幾天,那些錢可是她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還有不少是找同學朋友東拼西湊借的,現在全完了。
禍不單行,本來跟段煊的交往還算順利,不知為何突然起了争執,再之後,便莫名沒了聯系,不管怎麽問她,都只是淡淡的一句沒事,其他一概不說。
夏柏跟暢悠只是幹着急,只恨自己人微如塵,幫不上忙。
大姐不知從哪聽說她店面的事情,回來遞給她一沓錢,說是事情既然出了就好好解決,咱們齊心,總會過去的。
饒是缪倪堅強如斯,也禁不住紅了眼眶,哽咽着回了她一記大大的擁抱。
她們本就是窮學生一枚,大姐因由學費是家人一次性全打在卡上的緣故,這才能稍稍有些餘力來幫襯一些,她跟夏柏真真是摳破了手指,才勉強湊了一點,七七八八下來,卻依舊離要求的數目相差甚遠。
看暢悠這幾天總是唉聲嘆氣悶悶不樂的,樊樂心下疑惑,終是見不得她愁眉苦臉的模樣。
暢悠猶豫片刻,便将缪倪的事簡要跟他說了。
樊樂聞言思忖片刻,旋即開了口:“我卡裏還有些錢,過兩天我去取出來,你先拿去給她,其餘的以後再說。”
暢悠愣了,旋即面上逸出喜色,複又收了回去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缪倪那丫頭個頭不大,心性卻強,當初她本來是想找樊樂幫幫忙看能不能想辦法,結果她死活不讓,生生來了一句家醜不可外揚,直把她噎的啞口無言,知道她是面子薄,讓自家姐妹幫忙已經是極限,更別提是樊樂他們了。
“怎麽了?”樊樂見她神色糾結,很是奇怪。
Advertisement
“沒事兒,我等會回去就告訴她!樊樂,你真是出現的太及時了!她現在正愁死了,連覺都睡不好,不過你哪來那麽多錢……千萬別問叔叔……”暢悠驀地想到這層,急急出聲相詢,卻被樊樂笑着打斷:“放心吧,是平時積攢的零花錢。”
她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記得到時候讓她打張借條。”樊樂低頭翻着菜單,似是想起了什麽,頭也不擡的說了一句。
暢悠身形一僵,這話聽着怎麽這麽別扭……
見她久未出聲,樊樂這才覺得有異,擡首便見自家女友神色複雜的瞅着自己,害他悶頭悶腦的垂頭審視一番還以為是身上沾了什麽污垢:“怎麽了這是?我臉上有字?”
暢悠只覺一口氣堵在胸口,出不來又下不去,憋得慌,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只可惜某人神經太粗,壓根就沒意識到。
“還要打借條?”捋了捋胸口的悶氣,她反問一句,大家都是同寝姐妹,關系非同一般,缪倪的為人更是不必說,那肯定不會賴賬的,讓她開口找人要借條,這話她可說不出。
樊樂一愣,倒是沒想到她在糾結這茬,當下也不以為意,借錢出去打個借條不是很正常的事麽?
“沒事,她什麽時候得空打一張就行,你也不用給我,就放你那吧。”
暢悠臉色又沉了幾分,對面的樊樂總算瞧出了不對勁:“你不高興?”
雖然極力掩飾,不過面上的神色太明顯,暢悠梗着脖頸點了點頭,神情帶着不贊同。
樊樂真是哭笑不得,這不過是原則問題,并不針對個人:“你別誤會,我不是不相信她,不過是個流程,留一個總歸沒壞處,再說這也不費事,是不是?”
“可是,她是我的好姐妹,讓人打借條不是明擺着不相信她麽?”暢悠還是覺得不妥,心裏越發煩躁。
樊樂是徹底樂了:“你啊,到底還是太單純了,人心隔肚皮,這話雖然難聽,不過卻有它的道理,你待人家真心實意,別人并不一定就待你掏心掏肺,所以我覺得……”
“夠了!這個話題我不想再讨論!錢你要是不願意借就明說,我不會勉強的,只是別這樣來侮辱我的朋友!我飽了,不吃了!”暢悠出口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僵冷疏離,言罷就一把拿起包往外面沖去。
樊樂愣怔半晌,旋即反應過來,拔腿追了出去。
“你這是怎麽了,都說了這不是不信任她,不過是個必經的流程而已,你怎麽這麽大火氣?”樊樂小跑着趕上在前面唰唰走的飛快的暢悠,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眉心蹙起,神情已然帶着幾分不悅。
“哼!什麽流程!你壓根就不樂意借,無所謂,不樂意就不樂意,別費勁裝大方,不稀罕!還有,別開口閉口就評價我的朋友如何,你根本不了解她們,根本沒資格這麽诋毀!”暢悠真真是氣急敗壞,什麽話不管好壞都脫口而出。
樊樂見狀也怒了,這都是什麽事啊,自己好心好意倒成僞善了?!他不過是實話實說到底哪裏錯了,怎麽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一般!
“好!好!我裝大方!我沒資格!就你朋友是天下第一好,別人壓根就說不得!到底我是你男朋友還是她們是你男朋友?”
這是他們交往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吵架。
來來往往的人群都朝這邊看來,眸間帶着一絲好奇,不過此刻的暢悠可顧不得許多,心間火氣愈發旺盛,幾欲将她燃燒殆盡:“你憑什麽這樣懷疑我朋友,憑什麽質疑她們的人品,你這樣的行為就是對別人的侮辱!”
樊樂死死瞪着他,雙眸因由怒氣上湧的緣故微微泛着赤色,盡管他極力壓抑着自己的脾性,不過聽到這話着實是憋忍不住了,搞了半天,自己在她眼裏什麽都不是。
暢悠這人是一犟脾氣,從小到大她給人的印象就是爽朗大咧溫和善良,毫無脾氣可言,什麽玩笑都能開得,也不會生氣,其實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不發脾氣則已,一旦發起來絕對是驚天動地黑白颠倒口無擇言,而且認準的念頭連八頭牛都拉不回。
此時此刻,樊樂便經歷着某人怒火的炮轟,直将他炸的焦頭爛額,壓根沒想到平時溫和良善的女生怎麽變得這麽執拗不可理喻,簡直讓人……崩潰!
“對!是我不好!我不對!我對不起你的朋友!”樊樂氣的聲音微微發抖,冷冷丢下這一句便轉身毫不留戀的大步離去,獨留下鼻頭酸澀,正在極力憋回泛起在眼眶水汽的暢悠孤伶伶的立在街頭。
這個混蛋……
暢悠回去的時候眼睛紅紅的,一眼便瞧出是哭過了,夏柏吓了一跳,趕緊過來挽着她詢問是出了什麽事。
她此刻哪有心情說話,只是疲憊的搖搖頭,癱坐在床上,發愣。
“貓咪,怎麽了?出去的時候不還好好的麽?”夏柏小心翼翼的開了口,在她身旁坐下,神色擔憂。
“我沒事……”話音未落,雙頰已然濕濡一片,引得夏柏一陣手忙腳亂,趕緊扯了紙巾過來給她擦拭。
“怎麽了這是,怎麽哭成這樣?到底說一聲啊,你想讓我急死麽?”夏柏又是擔心又是着急。
暢悠這人難受的時候哄不得,越哄越覺得委屈,一旦委屈便一發不可收拾,那直接就跟山洪泛濫似的半天堵不起來。
抽抽噎噎把事情說了,現在腦子還是轟隆隆的混亂一片,滿腦子都是樊樂惱怒的話語決絕的背影,再一想離家在外,爸媽對自己的體貼細心,更覺悲從心來,哭得越發厲害。
夏柏好不容易聽出了大概,聞言也不知是該勸還是該罵,真真是當局者迷,其實不過是件極小的事,說到底是各自的認知不同,樊樂就事論事,算不得錯,暢悠呢,感性護短,自然也不能說她不對。
“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這不是分明不相信兔兔麽……我們在一起這麽久,她什麽人還不了解麽……本來姐妹落了難處,大家幫襯一把就是應該的……他倒好,借錢還得打借條……把人當什麽了……還真當人家稀罕他那幾千塊錢啊……什麽人啊……我真是看走眼了……”暢悠依舊斷斷續續在控訴,言辭間不乏對樊樂的失望傷情。
夏柏有些為難,安慰人不是她的強項啊……
夜間的春風還是寒涼刺骨,刮在臉上裂裂的疼,經風一吹,原本被怒火侵襲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這大冷天的,她又沒帶手套圍巾,路口風那麽大,要是着涼了怎麽辦?腳下的步伐越來越慢,旋即頓住,內心兩廂交戰,到底還是男子漢的尊嚴占了上風,微微頓了片刻,便再度拔足離去。
三天了,他們沒有短信沒有電話,甚至連面都沒碰上一回。
缪倪全然不知情,只知道暢悠跟小嫩草鬧了別扭,正冷戰呢,還苦口婆心的安慰一番,讓她越發覺得樊樂可惡至極,為人冷漠。其實事後想想她也覺得自己當時沖動了些,脫口而出的話完全不經過大腦,貌似是有些傷人……不過也抵不過他的行為惡劣!居然當街把她扔下就一走了之!這絕對不能原諒!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已經凍的知覺全無……請忽略……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