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Chapter3(13)

裏聽到林木木這名字的唐第安沒忍住笑了下,再看向臺上的那人,正眼神明亮的看着自己,溫溫潤潤的笑着,再怎麽樣,都是我的木木。

兩人隔着幾十家媒體,遠遠的對視着,唐第安默默的給着岑木木力量,一直看着臺上那人,像是給他注入了一股強心劑。

岑木木背下來的問題終于回答完畢,由保镖護着離席,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立于最後的唐第安,朝他眨了眨眼睛。

媒體們第一輪震驚過後紛紛感慨,林家基因也太好了吧,這兒子一個賽着一個的好看,林潭是帥氣,那麽林木木就是漂亮。

自然第二天幾乎所有的頭版頭條,都是林家流落在外的兒子認祖歸宗,大部分的話題集中在林潭和木木的家産之争上,然而兩個當事人,一個根本沒有家産的概念,還有一個寧願把所有東西都送給哥哥。

唐第安在林蒼給所有媒體發邀請函的時候就猜到了應該是認回木木,現在林蒼限制兩人見面,所以他只能抓着這個機會,偷偷的和心上人見一面,遠遠的沖着對方笑兩下,看他的面色不似前兩天那麽憔悴,心裏就安定了。

一離開會場,唐第安就接到了父母的電話,所有人認識岑木木的人都是震驚的,更別說是自己爸媽了,唐第安反複确認,是的,木木是林蒼的孩子,他自己不知道,最近才找到......

唐第安跟父母解釋、跟朋友解釋、跟高中同學們解釋,哎?不對勁,高中同學怎麽知道來問他的???

于是唐第安直接捉了陳念祖,陳念祖承認,是自己大嘴巴放出去,岑木木現在和唐第安關系特別特別的好,但他保證,沒有說好到哪個程度了。

唐第安點了煙,猛吸了一口,自從和岑木木在一起知道他不抽煙,自己就很少抽了,怕影響他的健康,但每次特別發愁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抽一下。

陳念祖坐在駕駛座上,斜眼幸災樂禍的打量唐第安:

“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現在難追咯。”

唐第安沒理會他,我才不管他是醜小鴨還是白天鵝呢,反正都是我的。只是現在這個小鴨子有了一只老虎爸爸,自己這只???為什麽要用只形容我自己?

反正他爸爸現在很難對付,自己甚至連人家小區都進不去。

“哎,你爸什麽時候還去給林蒼送白菜啊?”

唐第安忽然靈光一現,陳念祖伸出手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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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送的不是白菜!是玉白菜!”

唐第安點頭:

“好好好,你爸什麽時候去送玉白菜啊?”

陳念祖知道唐第安打的什麽念頭,但還是故意問:

“想幹嘛?”

“給個保镖名額呗?能讓我跟進去就成。”

陳念祖也點了煙,想着唐第安确實挺糟心的,好不容易有個小媳婦兒本來恩恩愛愛的,突然間就出了這麽多事,連工作都不要了出來追妻卻連人的影子都摸不着。

天道好輪回啊。

“我爸過兩天送個玉屏風去,需要人手。”

唐第安狠狠的拍了一下陳念祖肩膀,喜悅之情無以言表:

“哥們兒夠意思!”

三天後,唐第安戴着帽子和口罩上了陳念祖他爸運玉屏風的車,在後面扶着玉屏風,充當擡貨的人手。

前面那輛是陳廷做的車,後面這輛是高級貨車,陳廷應該事先打了招呼,所以兩輛車只是在門口停了一小下,就被保安放行了。

到了林家別墅門口,唐第安和另外兩個真正的裝卸工小心翼翼的擡着玉屏風進了林家,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看林蒼,有些古板嚴肅,但對陳廷爸還算客氣,站起來迎接了下,看了被三個人擡着的玉屏風一眼,眼裏閃過無奈。

“陳老弟啊,你怎麽專往我家運東西?”

陳廷樂呵呵的笑着,兩只商業場上的老狐貍佯裝寒暄着,唐第安心跳有些快,今天是周三,林潭應該在學校,也沒有看到林蒼的妻子,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家裏只有岑木木和林蒼,林蒼又被陳廷纏着,那麽自己能見到木木的可能性實在太高。

他朝另外兩個事先已經說好的裝卸工使了眼色,兩人不動聲色的把玉屏風移的靠近林家樓梯拐角處,唐第安抓住視線死角,很快上了樓梯,忽然聽到林蒼的聲音:

“哎,那屏風別往裏搬了,就放這兒就行。”

陳廷趕緊附和,站起身指揮:

“來來來,搬這兒來。”

忽然陳廷有些奇怪,剛還有一個裝卸工呢?卻也不能把這種疑惑給林蒼看見,怪異的看了眼另外兩個工人,回過頭依然對着林蒼笑的滿臉褶子。

唐第安要是晚了一秒就上不了樓了,林蒼剛喊出聲自己剛爬上樓梯,于是在樓下還有些嘈雜的時候三五步上了二樓,等樓下又開始響起林蒼和陳廷斡旋的聲音自己才敢從藏身的走廊裏出來,剛走出一步就突然發現走廊盡頭安着攝像頭,唐第安又只能回到原位,絞盡腦汁的想着怎麽能去找到岑木木。

忽然他聽到一個細微的聲音,就和自己隔着一個房間的那扇門開了,唐第安伸出頭去看,就看到岑木木手裏拿了一個蘋果走了出來!

大起大落無非就是這樣了,他飛快的跑過去,摟住岑木木直接帶着人重新回了房間,把門迅速關了。

岑木木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看到一個黑影突然竄出,抱住自己然後把自己帶回房間,剛想大聲喊卻聞到來人身上熟悉的聲音。

岑木木驚喜的擡頭,只看到一雙深邃的眼眸深情的凝視着自己。

“唐第...唔”

唐第安看到岑木木後一把扯下自己的口罩,低頭用力吻住懷裏人的嘴唇,太想了。

岑木木在被親吻後的幾秒內也開始回應,不管他是怎麽來的,可是他就這樣出現在了自己眼前,是讓自己最幸福的事了。

岑木木伸出舌尖調皮的勾了勾唐第安的嘴唇,甚至微微張開嘴想含住唐第安的下唇,眼睛悄悄張開,看到唐第安也狠狠的盯着自己,眼裏的情緒,莫名的熟悉。

唐第安把人一把抱起,岑木木勾着唐第安的脖頸,雙腿纏住唐第安的腰,任人把自己抱到床上,然後覆身壓了下去。

唐第安在上方死死的盯着岑木木,岑木木眼神都帶着水光,不知是想的、還是念的,嘴唇被吻的通紅,卻還是習慣性的撅着,直愣愣的看着唐第安。

“要不要,鎖門......”

岑木木聲音帶着微喘,卻細心的想到了這點。唐第安伸手按住岑木木朝門邊看過去的臉,眼裏欲望深的快噴出火,自己下面沒怎麽一撩就立了起來,自己這些天到底有多想他。聲音壓低了欲念,道:

“你躺着,我去。”

唐第安沒到十秒就給門上了鎖,然後回來,把床上躺着的人從外到裏剝光,唐第安低頭就吻進了岑木木的脖頸,雙手用力抓着他光溜溜的腰肢,聲音沙啞道:

“木木想我嗎?”

岑木木被吻的動情,整個人又被唐第安壓着,他的衣服還沒脫,身上的粗糙布料和自己的皮膚摩擦的有一股奇特的快感。

“想~”

岑木木幾乎是用氣息回答了這個問題,軟語撩的唐第安想立馬就把他吃進肚子。

唐第安抓着岑木木的手給自己脫了褲子,透過緊繃的內褲讓岑木木觸摸自己的熱度,自己則從上到下開始一點一點吻身下的人。

“木木,你看,我多想你。”

唐第安一口含住岑木木的胸前,惡意的伸舌挑唆,将木木一邊的小紅珠吸的又紅又硬。一只手去撫摸岑木木身前也開始挺立的欲望,白白嫩嫩的一根,像一條玉。

岑木木身上好多處被唐第安點火,他甚至伸手抓着自己的臀瓣,不停的揉捏摩挲,岑木木一個沒忍住,覺得羞恥又憋屈,聲音細細的低吟:

“你...你捏面團呢...”

毫無氣勢的問話,唐第安帶着壞笑,卻沒有回答,用身體告訴他自己在幹嘛,一把翻過岑木木的身子,讓人背部對着自己,看向被自己捏紅的白嫩的臀瓣,俯下身道:

“不僅捏,我還吃了。”

低頭便吻住岑木木紅尖尖的屁屁。

岑木木被人桎梏着,感受到臀上溫潤的觸感也沒有用,手被唐第安壓着,腿也被他抓着,動不了,可是他怎麽能,咬自己那裏!

“唐...唐第安...”

唐第安伸出舌頭舔岑木木白白嫩嫩的臀瓣,甚至故意慢慢向中間的秘地靠近,一下一下的舔,一點一點的撩。

“嗚嗚...唐第安...你不要這樣...”

岑木木看不到自己,可是他渾身都紅彤彤的,像只被燒紅的大蝦,還要被人放在床上,任人宰割。唐第安終于不再折磨他,起身褪下自己的內褲,把自己堅硬如鐵的分身拿了出來,然後覆上了床上那只蝦子。

唐第安一手伸到岑木木前面,幫他纾解欲望,一手抓住自己,讓自己的分身慢慢挺入岑木木開始自動分泌液體的蜜穴。

“木木現在的身體...”

唐第安粗喘道,故意在話中間留一個讓人遐想的空間,岑木木緊緊閉着眼睛,感受着自己前面越來越壓抑的欲望,和後面,漸漸被塞滿的壓力,還要聽着耳邊唐第安毫不掩飾的調戲,眼角都是紅的,睜開眼扭頭美目含情的瞪了一眼在咬自己肩膀的人,絲毫沒有殺傷力,甚至還帶着絲絲勾引。

唐第安用力一挺,自己徹底被岑木木包裹,然後挺動腰肢,猛烈的沖擊着,聽着身下人被打碎的呻吟,感受着岑木木越來越緊的內壁。

木木,真的很想我呀。

事後,唐第安把岑木木抱去浴室洗澡,把人後面都清理幹淨,再抱回床上。也不知道兩人做了多久,唐第安是下午到的,現在天都蒙蒙灰了,岑木木恹恹的躺在床上,剛剛消耗了太多精力,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後面還隐隐的疼着,微睜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床邊的唐第安。

唐第安剛剛也順便洗了個澡,兩人肌膚相貼的都是汗水,還有欲火過旺的體液。

唐第安順着床邊坐下,俯下身又親了親床上人嫩白的臉頰,岑木木從喉嚨口發出細細的聲音:

“要睡覺嗎?”

說着還移了移身子,給唐第安騰出了地方,唐第安也脫了鞋鑽進被窩,把軟綿綿熱烘烘的小身體抱住,兩人交頸而卧,唐第安沙啞着聲音在岑木木耳邊道:

“不想走。”

岑木木伸出手握住唐第安在被窩的手,眼裏突然現出靈光,擡頭和唐第安對視,充滿期待和刺激,緩緩開口:

“其實,你可以住在這裏。”

唐第安皺眉,沒有懂岑木木的意思,岑木木又積極的靠近了點,兩人臉頰相距不到五公分,在唐第安耳邊道:

“我的房間裏什麽都有,吃飯我可以喊阿姨送上來。林潭要上學,談阿姨有時候要出外辦公,爸爸在家的時間也不多,只有我......”

說到後面岑木木眼神甚至帶着黏膩的小勾引,還湊上去親了親唐第安的鼻尖,繼而咬住自己的下唇,滿懷期待的看着他。

唐第安眼睛閃現不可置信,看到岑木木勾引自己的第一秒就抓住了人的後腦勺,湊上去親吻,岑木木唔唔兩聲,略微的推脫,眼裏帶着詢問。唐第安嘴角斜笑,放開面前的人,低聲在他耳邊道:

“既然木木邀請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像是被岑木木金屋藏嬌一樣,藏在了林家。

晚上家裏人都回來了,林潭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來敲岑木木的門,岑木木打開門,林潭跟他打招呼。

“要吃晚飯了嗎?”

岑木木問,林潭搖頭,拿着手裏的紙筆就進來了,跑到岑木木書桌邊坐下,回頭喊他:

“哥,我們老師要家長簽字,你給我簽吧。”

岑木木覺得匪夷所思,我怎麽能是家長呢?林潭笑眯眯的去把他拉過來,抓住岑木木的右手把筆放到岑木木手裏,然後按着人坐下:

“爸媽都給我簽過名,你還是我親哥哥,給我簽個名怎麽了?”

岑木木點頭,擡起頭真誠而有些窘迫的問林潭:

“要檢查作業嗎?我高中的時候成績不太好。”

而且現在,都忘光了......

林潭搖頭,說不用,簽在某個地方就行。于是岑木木認認真真寫了林木木三個字,本來想寫岑的,但考慮到作為林潭的家長肯定是姓岑的,林潭看到岑木木的簽名笑了:

“哥你好可愛噢,你的簽名和你的人一樣可愛。”

岑木木不解:

“哪裏可愛了?”

林潭繞過椅子彎腰半框住岑木木,另一只手繞過岑木木的肩膀指給他看簽名:

“你看,四個木頭,像四棵樹。”

岑木木一看果然,自己現在的名字已經變成四棵木頭了,也笑了,一扭頭,突然發現自己和林潭離的有點近,差點碰到他的臉。林潭率先退開了,眼裏帶着岑木木看不懂的情緒說待會兒吃飯會喊他,說着便往外走,岑木木連忙把人喊住,有些局促道:

“我能在房間吃嗎?”

林潭停住,點點頭說當然可以,馬上讓過阿姨送過來,又看了岑木木一眼:

“哥哥你還是不習慣和爸媽一起吃飯嗎?”

岑木木垂下眼簾,點點頭說是。

要平時岑木木騙林潭,林潭是絕對能看出來的,但這個理由不僅敏感,而且岑木木無論多少種情緒疊加在裏面,林潭都會覺得正常,岑小繁的去世、岑木木對新家的陌生、以及對家人的不好意思和害羞,都能解釋他的吞吞吐吐和尴尬。

所以林潭根本沒有懷疑,便下去和阿姨交代了。

岑木木立刻上前關了門,唐第安下一秒就從浴室出來了,表情有點不好。皺着眉看岑木木無辜的臉:

“他每天都會來找你?”

岑木木一開始沒明白,問誰?下一秒才反應過來說的是林潭,點點頭說是呀,林潭經常來找我玩。

唐第安摟緊面前的人,說:

“以後我在這裏了,不要他來找你玩。”

岑木木覺得唐第安有點霸道,但也沒說,兩個人好不容易見面,他點點頭答應了唐第安。

阿姨送上來的飯菜量都很大,岑木木因為之前的岑小繁的原因,現在在慢慢增加進食,可是依舊吃不了多少,所以兩人分一份飯菜剛剛好。

岑木木怕被看出來自己突然吃了很多,所以沒有等阿姨上來收餐具,自己出門把餐具端了下去,端去廚房後正好阿姨不在,岑木木立刻把餐具放進水池,此時從身後傳來談夢的聲音:

“木木你在做什麽?”

岑木木放在水池裏的手一頓,吓了一大跳,回過頭自然扯開嘴角看着談夢:

“談阿姨好。”

談夢看着他點點頭,看了眼水池裏的餐盤和餐具,皺了皺眉頭:

“你不用洗,那個保姆會洗。”

岑木木嗯嗯兩聲,讪讪的笑了,接着拿了廚房用紙擦手,略窘迫的看着談夢道:

“好,阿姨那我上去了。”

談夢點頭,岑木木立刻繞過她往樓梯去了。

談夢站在原地眼神疑惑,怎麽突然開始自己洗碗了?走過去看了看餐盤,吃的挺幹淨的呀,也不是剩太多不好意思啊。

岑木木上了樓進房間後立馬把門關了,甚至還上了鎖,唐第安在房間的一個角落沙發上看書,看到人進來了,表情還有些驚魂未定,站起身走過去問怎麽了,岑木木臉色慌慌的:

“被談阿姨看到我洗盤子了。”

唐第安不解:

“洗盤子怎麽了?”

“之前都是阿姨洗的,我怕他們看到我吃那麽多會起疑。”

唐第安:......怎麽就喜歡上一個這麽傻的呢。

岑小繁的葬禮過後岑木木就一直呆在家裏,不是因為林蒼給他禁足了,而是因為他現在去哪林蒼都會派兩三個人跟着,還會監聽他的手機,盡管林蒼沒有明說過不準他和唐第安來往,可是從他的各種反應上看,就是那個意思了。

林蒼的想法是林家的子嗣根本不需要遷就別人,值得對方全身心對他好,因為事業将就接受人家炒緋聞什麽的,這不是林家人需要承受的,所以唐第安和駱霏炒緋聞的點恰好戳中了林蒼高傲敏感的那個點。

本來林蒼對于娛樂業是完全沒興趣的,他是做房地産這樣實體經濟的,最近把觸手伸進電商的圈子,但對于假大空的娛樂圈,根本不在乎。只是這次這件事,讓林蒼突然有了想涉足娛樂業的念頭,第一步,就是把讓自己兒子戴綠帽的幾家媒體、幾個工作室給收購了。

所以當洪翎知道林氏要花大價錢購買自己工作室的時候,有點丈二摸不着頭腦,自己和唐岱年一共有55%的股份,聽說林蒼已經花高價把剩下股份中的大部分拿下了,如果洪翎和唐岱年不放手的話林氏有的是商業手段對付他們。

洪翎第一反應是找唐第安,因為最近聽到林氏的大名還是那次通稿的事情,事情過了一個多星期唐第安依舊沒有給她解釋,甚至連人都消失了。

唐第安接了電話之後表情有點凝重,在看美食節目的岑木木知道是洪翎打給他的,問怎麽了,唐第安沒想到林蒼會這麽做,但也沒想和岑木木說,說了岑木木會多想,這件事是自己引起的,所以得自己去解決。

但是沒等唐第安想到什麽解決方案,突然間發生了一件意外。

岑木木被綁架了。

那天是唐第安呆在林家的第五天,兩人商量着怎麽偷偷溜出去,躲過門衛保安,各種攝像頭,最後只有一招,就是岑木木開車,讓保镖們在後面跟着。

岑木木不會開車,兩人決定冒一次險,岑木木開,唐第安在一邊指導,所以岑木木去問林蒼要車鑰匙的時候緊張的不行,說自己想出去兜風,要輛跑車。

林蒼覺得這是岑木木第一次和自己提要求,緊張也是難免的,所以打開抽屜選了一把瑪莎拉蒂GC的鑰匙給他,說撞壞了也沒事,給你換今年的紀念款。

唐第安雖然對車沒什麽興趣,但當到了車庫看到這車的樣子也是被震驚到了,岑木木看着車眉頭就皺起來了,轉頭苦巴巴的對唐第安說:

“這車很貴吧。”

他怕把車撞了,唐第安點點頭,不過這種車有個好處就是好開,非常容易上手,跟公園裏開碰碰車似的。

從別墅到大門口,唐第安要一直窩在副座前,不能給發現,那邊地方非常小,他還要同時指導岑木木開車,等真正岑木木歪歪扭扭的開出去了,他才敢把腦袋伸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但隔着不到三百米的地方,一直跟着一輛黑色的吉普,那是林蒼配給岑木木的保镖。

岑木木第一次對于開車的感覺非常新奇,之前覺得很難看,現在看來其實非常簡單,他看了看後視鏡,轉頭問唐第安:

“我們要怎麽甩掉他們?”

唐第安搖搖頭,這群人是甩不掉的,只是指導岑木木往自己家開,必須回去和爸媽碰個面,了解下事情發展到什麽一個狀況了。

于是岑木木用最強460馬力的超級跑車,以不超過五十邁的時速慢悠悠的開到了唐家。暴殄天物啊,後面一群保镖咋舌的看着。

到了唐家院子唐第安飛快的下了車,讓還沒跟到跟前的保镖們來不及看到自己,之後岑木木才慢慢下車,進了唐家別墅。

保镖們立刻報備給林蒼,大少爺去了唐家。林蒼一聽立馬惱了,本來想自己去把岑木木帶回來,想想又拉不回老臉,林潭正好還有半小時下課,就讓林潭下了課立馬去唐家,把岑木木帶回來。

林蒼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自己在家裏那麽三令五申的暗示岑木木別跟唐第安來往,岑木木卻居然開着自己給的跑車大搖大擺的去了人家家裏。

林潭知道哥哥去了唐家也第一時間出發了,他學校和唐家離得不遠,開車十幾分鐘到了,于是那天唐家別墅門口可熱鬧了,一輛頂級跑車,一輛限量賓利,一輛軍用吉普,還有一輛,黑色而不顯眼的五座別克,從金中,就一直跟着賓利到了這裏。

唐第安溜進家之後把在打掃衛生的阿姨吓了一跳,一回頭就看見好久沒見的唐第安回來了,後面還跟着之前見過的漂亮的男孩。

“我爸媽呢?”

唐第安問。

“您母親出門了,父親在樓上。”

唐第安拉着岑木木的手就上了樓。唐岱年正在屋裏看劇本,正是說唐第安要和駱霏合作的那個,最近還在修劇本,這是編劇給的第四稿,還有些臺詞需要改。

唐第安沒有敲門就推門進去了,唐岱年以為是保姆,剛想皺眉就看到兒子牽着兒媳進來了,擡着頭看着兒子:

“你哪兒去了?”

這幾天家裏突然出了些事,唐第安倒是跑沒影了。唐第安抿嘴:

“我不是跟媽說了麽,去找木木了。”

唐岱年把視線轉向岑木木,一想,現在他是林蒼的大兒子了?唐岱年在很久以前見過林蒼,林蒼當年沒現在這麽天下無雙,而且還很年輕,這麽看,好像和岑木木确實還有幾分像。

“家裏的事解決的怎麽樣了?”

唐岱年又看了眼岑木木,唐第安知道他有些避諱,岑木木有時候反應慢,這時候突然反應就快了,看了看唐第安說,我在樓下等你吧,唐第安感動岑木木的細心,朝他點了點頭。

岑木木出去後,唐岱年才放下手裏的劇本,看着他說:

“你媽都焦頭爛額了,林蒼還在逼,我們半個月沒給答複的話,我之後電影的投資商估計都得撤。”

唐第安沉默,這件事因自己而起,卻牽連到家裏人,現在還導致父母的事業出現問題,他很自責,一開始對不起岑木木,現在又對不起爸媽,他點點頭:

“我這兩天就去找林蒼,我自己犯的錯後果自己承擔,你和媽別擔心。”

唐岱年搖搖頭:

“林蒼想要的就是你和他兒子分開,你分得了嗎?”

唐岱年的語氣也是帶着調侃,他知道自己兒子有多倔,虧他這種水深火熱的時候還有心情打趣唐第安,唐第安不做聲,半晌才開口:

“總有另一種方法的。”

唐第安和唐岱年聊了不到二十分鐘就結束了,然後他便下樓找岑木木了,卻看到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自己家中,唐第安的臉色當時就沉了下來,問:

“你來幹什麽?”

林潭臉色也沒多好,站在坐在沙發上有些猶豫的岑木木面前道:

“接我哥回家。”

唐第安幾步走過去,攔在岑木木面前:

“你們在軟禁他嗎?”

林潭笑了:

“只是不想讓他跟會傷害他的人呆一起。”

岑木木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立刻站起身看向唐第安:

“不要和林潭吵,他還小。”

唐第安看到岑木木這樣護短的樣子有些氣悶,林潭彎了彎嘴角道:

“哥,我們回去吧。”

岑木木低頭咬住嘴唇,想了想,點頭說:

“也好,唐第安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們去跟爸爸求情。”

岑木木眼神明澈的看着唐第安,唐第安愣了下,看向岑木木的眸子,伸手牽了他的手說:

“行。”

這下輪到林潭氣悶了,皺着眉眼神裏充滿不茍同:

“哥,你這麽做爸會生氣的。”

岑木木對着林潭笑了笑:

“我早晚要這麽做。”

他語氣輕柔,可是話語中的堅決讓林潭沒辦法再勸,只能拂袖出了門。

林潭進來時就看到家裏去年提的那臺車停在唐家門口,可是他立刻反應過來岑木木是沒有駕駛證的。回頭好奇的問:

“哥,你是怎麽把車開過來的?”

岑木木一頓,沒想到林潭會注意這樣的細節,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說什麽,還老是瞟旁邊的唐第安,林潭更加困惑了?

這時候岑木木一步上前拉住林潭,臉上帶着笑意道:

“我跟你一起坐車。”

林潭點頭,此時唐第安也跟了上來,這意思很明顯了,他要和岑木木一起。林潭不好阻止,可是自己厭煩看到哥哥和唐第安在一起的畫面,深吸一口氣道:

“我開車吧。”

便回頭上了跑車。

“林潭你有駕駛證嗎?”

岑木木好奇的問,林潭好像還沒到十八周歲吧,林潭此時已經系好安全帶了,朝岑木木搖頭,臉上還笑着:

“但是我會開,交警也不敢攔。”

說完就加了油門,一溜煙開了出去,引擎發出動聽的轟鳴聲。吉普裏面的保安想,這才是開跑車的樣子嘛。

岑木木和唐第安上了賓利,司機二話不說就開車,岑木木倒沒多想,唐第安有點疑惑,他們還沒說要去哪?難不成這司機已經知道要回林家了?

唐第安從反光鏡看駕駛座,司機帶着墨鏡,看不清他的樣貌,唐第安覺得有點怪異,回頭看了一下那輛軍用吉普還跟着,心裏的不安穩壓下去了點。

從唐家到林家要靠近半小時,等開出去十分鐘之後兩人聽到後面的吉普車在鳴笛,兩人疑惑的回頭,可能是他們的車出現問題了?

唐第安轉過頭來對司機說:

“師傅,停一停吧,後面的車好像有事。”

司機卻仿佛聽不到聲音似的,還是依然開車,甚至加快速度!

唐第安在那一秒反應過來出事了,起身上前抓住司機開車的手臂,卻沒想到那司機另一只手上抓着匕首,擡起手對着唐第安抓他的手就是一刀。

唐第安的手背頓時血流如注。岑木木在一開始呆了一秒,卻立刻反應過來,聽到唐第安一聲悶哼,立馬起身也幫忙一起遏制司機,唐第安手背上的血刺痛的他的眼睛,他狠命的拽司機開車的手,因為空間伸展不開,所以只能往駕駛室伸入一只手。

唐第安啞聲道:

“你是誰?”

司機抿嘴不語,猛的踩下油門,兩人同時被甩回座位。

後面的吉普剛剛就發現了前面賓利的異狀,因為開到了另一條路,不是往林家去的,現在看到車歪歪扭扭的開,而且加快了速度,立馬也飛快的跟了上去,并且聯系了林蒼,說大少爺可能遭遇綁架,報告了路段和地點,車型和車內情況。

林蒼狠狠咬着牙,眼底出現一片陰霾,綁架這種戲碼,林家已經二十幾年沒有出現過了,現在居然又有人大膽到在林家如日中天的時候綁人,這是挑戰他家主的權威。

林蒼立刻聯系了B城公安廳,然後打電話給談夢,說岑木木被綁架了,要借談家武警用。

吉普還死死的跟着前面的賓利,但賓利開的雖然歪歪扭扭,可是開車的人就像不要命一樣,還在市區就敢把油門開到最大,而且排量比保镖們的吉普大的多,就算跟的再緊,距離也是越拉越遠。

吉普裏的保镖開車的開車、打電話的打電話,盯梢的盯梢,絲毫沒注意旁邊突然出現一輛別克。

“砰”!的一聲,別克自毀般的猛的調轉車頭,撞上了快速前進的吉普,兩輛車同時像路邊欄杆撞去,慣性讓吉普的緊急制動也失效,一下子就栽進路邊的綠化帶。

後面巨大的撞擊聲讓前面兩個還在跟司機搏鬥的人往後看,只看到一片灰色的煙,和兩輛只能看到車位的被撞成破爛的車。

唐第安狠狠的舉起拳頭砸向司機的太陽穴,砸過去的那一刻司機将油門加到更快,賓利在路上宛如漂移,可是依然沒有停下。司機在被唐第安打了一拳後可能也暈了很久,但死死的攥着方向盤,另一只手抓着匕首,看到唐第安将手繞過駕駛座準備勒他的脖子時立馬舉起匕首,狠狠的紮進去!

唐第安的左手立刻血流如注,匕首應該紮進了手臂上的動脈,血嘩啦啦的流着,岑木木從另一邊将身子卡進駕駛座中間的縫隙,用單手的力量和司機搶方向盤,撞上綠化帶都沒事,頂多人受點傷,可是司機的手臂無比的有力岑木木用力去扭轉車還是歪歪扭扭的朝前方開去。

唐第安不顧手上的傷,用另一只手狠狠的擰司機紮他的那只手腕,終于将匕首搶了過來,在他搶到匕首的瞬間,司機突然踩下剎車,車子和地面發生巨大的摩擦聲,甚至還差點一邊離地。

唐第安死死拉着駕駛座的椅子不放,搶過匕首後立馬伸手抓住旁邊還卡在駕駛座中間的岑木木,可是由于慣性太大,木木也沒有系安全帶,他還是猛的撞向了前面的儀表盤,唐第安瞠目欲裂,大喊“木木”!

聽到哐的一聲,岑木木的身子直接被甩到了駕駛室,聽到岑木木“啊”的喊聲,此時車已經停下,唐第安将匕首朝後面扔去, 身子側過去抱住岑木木的身體,将他抱回後座,岑木木的手在碰到他的瞬間抓緊了唐第安流血的手臂,唐第安看到岑木木半個額頭都撞腫了,而且左邊額角破了一個洞,左半邊臉漸漸流滿黏黏的血液,岑木木緊閉着眼睛,嘴巴也是死死的抿着,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唐第安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已然忘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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