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hapter3(17)

道的時候全公司的藝人都羨慕的看我,覺得我被全世界最好的金主包養了。大膽的還問我你玩不玩3P。”

岑木木圓圓的眼睛倏然睜大,看着唐第安的臉越來越近,一把按住他的嘴巴,鄭重的說:

“跟他說我不玩。”

唐第安眼裏浸滿寵溺,今天知道的時候滿心都是焦灼的喜愛,恨不得立刻跑回家拉着人親上兩口,為自己求着自己老爸收購公司,還下死命令藝人每天工作不準超過八小時,越想越可愛,越想越甜。

“老板我幹的好不好...”

岑木木已經顧不上回答了,被唐第安弄的連連呻吟,那人趴伏在自己身上聳動,還說着怪話,岑木木都羞死了。

“幹得好給員工漲工資嗎?”

“老板?”

......

捉奸//

自從岑木木認了林蒼之後林蒼就一直不同意他送外賣,還給他開了家店。可是岑木木因為最熟悉的還是外賣業,最後依舊陸陸續續送了好長一段時間。

大概一年之後,唐第安大火,他的粉絲把他的地址和家庭關系都扒出來,甚至有幾個瘋狂的粉絲天天蹲守在他家樓下,所以唐第安和岑木木同進同出也就順理成章的被爆料了。

即使八卦雜志社不敢爆料這個會得罪林家的消息,但粉絲內部傳閱還是很廣的。

所以在某段時間之後,岑木木突然訂單大增,雖然疑惑,可是進賬成倍,他也就沒有多想。

只是這些訂單都來自女孩,去送的時候往往幾個女孩一起來拿,而且都很年輕,二十歲左右,并且總用一種很詭異的表情打量他,這樣送了一段時間之後,岑木木偶然有次發現好幾個女孩的手機屏幕都是唐第安,才隐隐約約覺察出什麽。

可是他又不想靠着林蒼給他開的店生活,所以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就看吧,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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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天,唐第安休息,說他開車送岑木木去送外賣,被岑木木嚴詞拒絕。

“你會被認出來的!”

“我坐在車裏沒事。”

“我送的小區很偏!車開不進去!”

“我在路口等你。”

“......”

岑木木睜着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唐第安,眼裏心虛又緊張,就是不肯帶唐第安去。唐第安看了他好一會兒,眼神黯淡去,聲音也低啞下來,問:

“岑木木,你是不是背着我有人了?”

岑木木委屈的差點哭出來,嘴巴一癟,也不看唐第安了,把臉扭向別處,說:

“你要去就去吧。”

唐第安眯起眼,我就是要去,還要看看是誰。

到了某個岑木木最近總是會送外賣來的小區,岑木木打電話讓他們下來拿外賣,自己去後座拿了五六份準備送過去。

唐第安有點躊躇,這麽多?想去幫岑木木拿,剛伸出手卻看到岑木木突然瞪向自己:

“你不準送!”

語氣很兇,還帶着威脅。

唐第安這倒來興趣了,想着我到底要看看什麽人。

于是使蠻力從岑木木手上搶過外賣,大剌剌的走到那棟樓下面,戴着黑超。岑木木小臉幽怨的跟在他後面,眼底都是怨氣。

直到裏面一群人走出來,六七個年輕的女孩子,說說笑笑的走過來,一個眼尖的女孩子看到那個漂亮的和唐第安同居的男孩子今天旁邊還站着一個人,比他高,還戴着墨鏡。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

第一個女孩子一尖叫就有了連鎖反應,一群女孩看到唐第安争相尖叫。

唐第安忽然就被圍在中間,動不了了,移過視線看向在邊上的岑木木,那人眼底除了無奈還有一絲狡黠。

車裏,岑木木嘴角帶着得意的笑,讓你別來了吧。唐第安一臉的戾氣,油門踩到了底。

“待會兒還有兩個小區,你送嗎?”

唐第安眼底一片陰赭,突然調轉車頭走了回家的路線。

岑木木震驚的看向他:

“你幹嘛?!”

唐第安不理人,幹嘛?我粉絲看你看的都比我多,老子心理不平衡!

于是,“木木疙瘩飯”因為某次被三十幾個客戶舉報沒有送餐,信用分被軟件扣到了負分,導致他再也不能送外賣了。

賣賣賣//

岑木木小時候窮慣了,根本不知道花錢如流水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甚至每一筆錢都是掰着手指頭算該怎麽花,堅決不多花一分錢。

那次唐第安的生日,他知道唐第安是巴薩的球迷,那時候正好趕上歐冠四分之一決賽,巴薩對拜仁,兩只歐羅巴頂級球隊的比拼,門票炒的比前面幾次歐冠決賽都要高。

岑木木想給唐第安買諾坎普的門票,和他一起去西班牙看球,當他偷偷上網搜索了一下門票價格時整個人都驚呆了,接着查了查自己銀行卡上的錢,兩人報歐冠團,坐差的位置,自己存下來的錢都不夠。

林蒼是給過岑木木一張卡的,可以無限度的刷,不過岑木木從來不習慣那樣刷,覺得很罪惡,自己像個富二代(你本來就是)。

所以在唐第安生日前一個多月,岑木木悄悄把陪了自己四五年的小電驢賣了,四百塊。那時候唐第安已經挺有名氣了,有非常多的少女粉絲,唐第安經常要簽名雜志專輯這些送人,每次都能多到這麽一兩本,岑木木就把這些剩下的搜刮下來,放到網上賣。一本雜志二十塊,唐第安的簽名算五塊,這些小東西自己也賣了幾百塊錢。

可是離去看巴薩大概還差四十輛小電驢。

于是某天晚上,岑木木在床上特別熱情,唐第安驚訝的同時狠狠的收拾了他,直到人躺床上有氣無力,嘟着嘴趴唐第安耳邊說:

“你、你能不能,給我簽名啊?”

唐第安莫名其妙,問你要我的簽名幹什麽,我的人都是你的。

岑木木睜着水靈靈的眼睛不說話,唐第安妥協,因為今天的岑木木實在太乖了,他問你要簽幾個?

岑木木眨眨眼睛,說也不是很多,800個就行。

唐第安從床上一躍而起,盯着岑木木問你要幹啥?

岑木木不說話,轉過身背對着唐第安,看來他是不同意了。

唐第安一直匪夷所思,岑木木突然要那麽多簽名?難道認識了他的粉絲?粉絲跟木木要他的簽名,他不好意思推脫?

直到兩天後唐第安遇到了林潭,林潭看他的眼神帶着古怪,皺眉,語氣陰陽怪氣道:

“你養不起我哥就讓他回家好了。”

唐第安疑惑,小叔子你在說啥?不過他也看懂了,林潭看他的眼神裏是鄙視。

“什麽情況?”

唐第安問,林潭抿嘴,似乎難以啓齒般,說:

“我爸已經知道你在網上賣自己的簽名了,是過氣了嗎?”

唐第安莫名其妙,老子什麽時候賣自己簽名了,不過突然醍醐灌頂,想起前兩天岑木木的反常行為,黑着臉說,是你哥缺錢了。

回家後唐第安就把在客廳不知道在幹嘛的岑木木逮去了卧室,問我養不起你嗎?岑木木眨眨眼睛說沒有啊,唐第安心裏有點氣,說那你賣我雜志簽名幹嘛?還賣那麽便宜。

岑木木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倒吸一口氣,死死咬住嘴巴不說話。

好,你不說,我查。于是唐第安才發現最近家裏少了挺多東西的,岑木木的小電驢,他們去荷蘭旅游買回來的彩虹冰箱貼,還有岑木木某次跟着他去電影發布會問某一位國際球星讨來的簽名籃球,岑木木一直當寶似的供着。

還有一些岑木木的小東西,全都沒了。

唐第安的臉色已經青黑了,坐在沙發上等着今天神神秘秘出去的岑木木回來。

岑木木回來的有些晚,但進房間的時候整張臉紅撲撲的,眼睛裏都是神采,一看就很開心。

唐第安平靜的問:

“回來了?”

岑木木用力點了兩下頭,剛想蹦到唐第安懷裏,卻被唐第安冷冷的眼神制止了,唐第安問:

“你想搬走?”

岑木木丈二摸不着頭腦,什麽?

不管了,先把禮物給唐第安看,于是從外套袋子裏掏出今天去取的門票,一下子撲到唐第安身上,眼睛充滿神采:

“我們一起去看巴薩吧!”

唐第安起初愣住了,直到看到岑木木手上拿的票件上的字,才反應過來,有點恍惚。

岑木木看唐第安的表情不像高興,心裏也有點懸,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讨好的笑着:

“唔,C區的視角是不太好,但是離球門進,你能看清......唔...”

下面的話被吞滅在唐第安到唇舌中,唐第安摟着面前的人,從胸腔蓬勃向上的熱度想讓他把面前的人揉進自己的身體。

岑木木被壓着親吻,伸出手把門票高高的舉着,深怕被壓壞。等唐第安親夠了,腦袋深深埋在岑木木的鎖骨處,伸手摟住人的背脊,幸福而無奈道:

“傻瓜......”

誰好看//

唐第安覺得岑木木有一點特別抓心撓肝的勾他,就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麽勾人,清純誘惑不自知,天生就帶着媚骨,那種有點單純的呆呆的樣子,是唐第安最喜歡的。

直到某一天,唐第安的經紀人來跟唐第安讨論和哪個女明星合作的事,還特地帶了每一個人的照片來篩選。

岑木木泡了茶給經紀人喝,也和唐第安一起坐在沙發上看投影上的女明星照片,唐第安一手摟着岑木木的肩膀,一手按遙控器換照片。

幾位女明星看完後,經紀人問唐第安對哪個最有合作的欲望,唐第安想了想,扭頭問岑木木:

“你覺得呢?”

岑木木臉上沒什麽表情,小眉毛裏帶着一點點不屑,想都沒想就開口了:

“都沒我好看。”

說的無比自然,唐第安的經紀人一愣,唐第安則是完全驚呆了,他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木木,你說什麽?”

岑木木終于把目光轉向他,嘴巴有點撅起來:

“不是嗎?第一個,眼睛沒有我大,第二個,皮膚沒有我白,第三個,長得像男人,第四個,發際線太高......”

岑木木小嘴叭叭的把剛剛投影上去的女明星一個一個評價了遍,然後問唐第安:

“我說的對嗎?”

唐第安點頭,這世界上要找比岑木木好看的人還真難,但是,岑木木是怎麽知道的?他明明對自己的長相根本沒有定義的呀。

岑木木看了唐第安點頭,眼睛一眯,笑了,眼神突然很有神采道:

“而且我後面還......唔!”

沒說到一半嘴巴就被唐第安死死捂住,唐第安回頭瞪經紀人,經紀人很有眼色的流着滿頭大汗火速離開了。

聽到門關的聲音唐第安才把岑木木放開,岑木木剛想抱怨唐第安就眼神帶着怒氣的問:

“誰教你的?”

岑木木看着唐第安有點兇兇的樣子,有點不解,反問道: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唐第安倒吸了一口氣,是事實,可是,這些話怎麽能從木木口中說出來,肯定是有人把他帶壞了!

岑木木答應過保密的,所以不可以說。

但是其實他從林家搬出來之前,林潭和他交談了一晚上,主要告訴他怎麽對付唐第安的,最主要的是,林潭不僅僅是交談,甚至還拿了塊小黑板,把岑木木的各項指标都标明了給他看,讓他意識到,自己長得超好看,和唐第安在一起簡直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當然,木木沒有這麽想,但林潭确實是這麽想的。

那晚岑木木除了記得自己怎麽怎麽好看之外,剩下記憶深刻的就是,自己連身體都比女孩子要軟要舒服,于是岑木木恍然大悟,腦袋裏一盞小燈“啪”地亮了,以前一直覺得自己特別差勁,唐第安能喜歡自己簡直超幸運,被林潭這麽一提點,發現原來自己這麽好啊。

岑木木斜眼看着唐第安,語氣終于變了,有些委屈,聲音微微大了起來:

“難道和我做愛不比和女孩子舒服嗎?......嗯唐第安你幹嘛?!”

唐第安終于忍不住把人撲倒,清純可人是一種誘惑,黃色小野貓似乎也是一種誘惑呢,不管怎樣,對于自己,岑木木這三個字就是最大的誘惑。

回頭//

岑木木來華中沒到一年,班裏老師換了好多次座位,最近的一次把岑木木調到了唐第安前面。

唐第安的同桌是個話痨,唐第安不理他,他就戳岑木木讓岑木木回頭,因為回頭能經常看到唐第安,所以岑木木每次都很捧場的回頭,跟唐第安的同桌講個不停,然後偷偷看唐第安。

那天物理老師在上面口沫橫飛,班裏人都昏昏欲睡,同桌又戳岑木木,岑木木想着終于能不無聊了,可以看唐第安了,于是利索的回頭。

“岑木木你看到學校門口開了一家手辦店沒?”

岑木木偷偷瞄了一眼唐第安,唐第安趴在桌上,眼睛閉着,像是在睡覺。

岑木木搖頭,低聲說沒注意。

同桌特別着急,表情都糾了起來:

“你怎麽沒看到呢?好大一家,裏面好多手辦呢。”

岑木木看着唐第安,覺得他的鼻梁怎麽那麽高啊,眉毛怎麽那麽濃啊,閉着眼睛的樣子怎麽這麽帥啊……

“岑木木!岑木木!”

同桌在邊上焦急的喊着看唐第安看入了神的岑木木,岑木木充耳不聞,還盯着唐第安睡着的臉猛看。

忽然他看到唐第安的眼皮動了動,下一秒唐第安睜開眼睛,目光直直的射向他,甚至還帶着淩厲,岑木木一驚,想着暗戀該不會被唐第安發現了吧?!

唐第安突然擡起手,岑木木深吸一口氣,難道唐第安要打他?

唐第安迅速把手伸到岑木木腦後,下一秒,他的表情釋然了。岑木木有些疑惑,唐第安嘴角帶着笑的看着他,岑木木扭頭,看到唐第安收回的手裏握着一根粉筆。

岑木木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回頭,物理老師正在用殺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岑木木摁下頭,聽着物理老師破銅嗓子教訓他。

“岑木木你好樣的啊,上着課這麽光明正大的回頭,你還把不把我這個老師放眼裏?!”

岑木木眼睛死死的盯着物理書,想着我聽不到我聽不到。

忽然間,他聽到後面傳來一陣輕笑,有少年剛發育完好的嗓音,裹着低磁,好聽又迷人。

岑木木被罵的郁悶一下就飛走了,被唐第安笑他的小驚喜代替。

下課之後,唐第安的同桌一幅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岑木木道:

“我都那麽喊你了,你還聽不見!你想什麽呢?唐第安都醒過來了,還給你接了一粉筆,我說岑木木你怎麽那麽遲鈍呢!”

岑木木撅着嘴,哼了一聲,輕飄飄的偷看了一眼唐第安,那人正事不關己的拆開一罐牛奶,開始喝。

岑木木嘴角微微上揚,看着同桌道:

“我就聽不見,你管我呢。”

創業//

岑木木想把木木餐廳經營好,所以偷偷報了班,專門學管理和金融。因為自己的錢不夠,所以他報的班是小本經營類型的。

一起上課的有賣小龍蝦的、有賣高仿鞋的、還有開飾品店的。

木木說自己是開飯館的,在同學們之間已經是非常有成就的人了。

給他們上課的是一個年輕的創業人,專門賣面膜,不到三十歲資産就上百萬了。

第一天給他們上的課就是分析林氏企業長虹不倒的原因,岑木木睜着大眼睛聚精會神的聽着老師說林蒼創業時的艱辛和心酸,覺得爸爸真了不起。

于是當晚回家就把冰箱裏的葷菜和點心都送給了樓下保安,唐第安回來後看到的就是一餐桌的小青菜和粥,小青菜還是那種一看就不新鮮的。

唐第安問怎麽了?突然吃素了,還這麽簡樸,岑木木凝重的點頭,說:

“爸爸剛開始做生意的時候就頓頓喝粥吃青菜,連面包都吃不起。”

唐第安皺眉,沒太聽懂岑木木在說什麽:

“你說的爸爸,是林蒼?”

岑木木眨着盈盈的雙眼點頭。唐第安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聽誰說的?”

岑木木猶豫了半晌,還是吞吞吐吐的說了,說自己報了一個金融管理班,裏面的老師說的,還讓他們掏錢買素材了。

唐第安看着岑木木從書包裏掏出那本一看就是盜版的《林蒼創業史》時又好氣又好笑。憋着笑給岑木木說:

“你爸那是家族企業,他一出生就含着金湯匙,從來沒吃過苦。”

岑木木不信,因為老師說的太激動人心了,自己聽的差點都哭了出來,怎麽可能是假的。

于是他揣着創業史回了林家,林蒼看到那本書整個人都傻了,居然有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給自己編排了一生?

暗暗下定決心要一鍋端了那出版社,但看着岑木木眼巴巴充滿敬佩的看着自己時,說自己從小就是子承父業的話好像有點丢人,于是咳了兩聲,故作深沉道:

“差不多吧,粥配的不是青菜,是小鹹菜。”

說完,岑木木眼睛噔的亮了,眼神裏湧出濃濃的感動,爸爸創業果然很辛苦!

(這麽一整理發現我寫了好多小劇場……)

番外:林潭*陳念祖(未完,還在長佩更,鏈接在微博置頂裏。)

兩年後林潭成年,回國過生日,林家把大大小小的親朋好友和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都邀請了,在林宅為林潭慶生。

當然還有作為岑木木好友出席的陳念祖。

林潭在美國呆了兩年,身高一下子竄的和唐第安差不多高,面部表情也更加冷峻鋒利,除了對自己的哥哥,對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但世家小姐們看到這樣帥氣冷峻的林潭,紛紛去他跟前表現、獻殷勤。

林潭一個生日過的特別不爽,自己要應付各種叔叔伯伯姐姐阿姨,岑木木和唐第安他們躲在樓上,也沒人下來幫忙。

好不容易找到空隙跑上了樓,打開游戲室,看到的就是岑木木唐第安陳念祖排排坐在打游戲。林潭陰沉着臉走過去,喊了聲哥。

岑木木回頭,看到林潭來了立馬挪了一個位置:

“都招待好了?”

林潭挨着岑木木坐下,有些疲乏的跟岑木木撒嬌:

“好累啊,我不想應付那些人。”

岑木木伸手拍了拍林潭的後背,把自己的手柄給林潭:

“來,你來玩,放松一下。”

三個回合後,陳念祖摔了手柄,然後站起身朝着林潭喊:

“操!你就是跟老子過不去對吧!”

林潭每局必定先殺陳念祖,而且是在一分鐘內解決,然後再和唐第安決鬥。林潭哼了一聲:

“技不如人就別怪別人。”

陳念祖伸手扯了扯自己剛燙完的一頭卷毛,臉上被林潭氣的通紅:

“老子就知道你針對我呢!你這小屁孩三年前就針對老子!我怎麽你了?!”

岑木木扯了扯林潭的袖子,給林潭使了眼色,他也看出來了,林潭就是整天欺負陳念祖,林潭不服氣的翻了個白眼,皺眉道:

“下局不先殺你,行了吧。”

陳念祖心滿意足的坐下,想着還是我初戀對我好。

然後第四局,陳念祖因為太開心的緣故,自己撞樹上,一頭撞死了,游戲開始還不出十秒。

林潭眼睫都帶着嘲笑,陳念祖憋屈的使勁按着手柄,今天真是什麽都不順。

岑木木今天在家陪林潭住,兄弟兩個坐在地上拆林潭的禮物,大部分都是非富即貴,什麽手表錢包,居然還有送車鑰匙的。

岑木木是綠色包裝紙包裝好的,但是他看了其他禮物之後覺得自己的禮物未免太過寒碜,林潭眼睛裏發着光問:

“哥,這是你的嗎?”

岑木木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

林潭三五下拆了包裝,裏面是一個木頭雕的小人,林潭有些訝異的拿在手上,岑木木臉色發紅的說:

“這是我雕的你,去找師傅學了雕刻,不過可能有點不像啊。”

其實那個木雕很大,有靠近半米,而且從眼睛到手指都特別的精致,林潭看着小人久久不語,半晌,他隔着小人把岑木木抱住,嚅嗫道:

“哥,謝謝。”

岑木木眼睛笑的彎彎的,看來林潭很喜歡這個禮物,那手上這些傷就來的不虧。

他們接着拆禮物,有個特別顯眼特別大的黑色包裝盒,岑木木拿過來給林潭拆,林潭也好奇,這裏面是什麽。

剛拆到一半等林潭可以看到裏面是什麽東西的時候臉就青了,岑木木把腦袋探過去看,問這是什麽。

林潭把盒子往最邊上一扔,壓着氣道:

“沒什麽,我們看下一個。”

整整一盒的床上用品,從潤滑液到手铐,還有幾個林潭壓根不認識的東西,難怪那麽沉。

盒子上方寫了一句話:小老弟,成年了,哥送你點男人需要的東西,別客氣啊。by你陳哥。

不過你陳哥萬萬沒想到,在不久的将來,這些東西,全都被用到了自己身上。

林潭回來過生日後沒有立刻回美國,在國內呆了一段時間,和以前的一些朋友聚了聚。以前玩的好的幾個有留在國內當兵去的,還有一鳴驚人去了中科院的。林潭回來後各個都請了假出來。

那時候陳念祖他爸的恩佐已經是B市數一數二的高檔會所了,不像以前那種繁雜的酒吧。所以其中一個朋友就訂了恩佐的包廂,大家一起在那裏聚。

陳念祖現在無業游民,大部分時間呆在恩佐幫着管理管理人手,所以晚上聽說今天恩佐來了倆重頭客人是還特地差人送了兩瓶酒過去。

回來的經理跟他報告,說其中一個您可能認識,是林家少爺。陳念祖一聽就奇怪了,岑木木什麽時候來這種地方了?所以他立馬起身往那群人訂的包廂走。

進門前還敲了門,等裏面的人給開門了自己才進去。

外間站着倆高個的男生,皮膚有些黑,身板挺直,像是當兵的,在打臺球,其中一個直起腰,眼神戒備的看着陳念祖:

“有什麽事嗎?”

陳念祖嘿嘿笑了兩聲,這人估計是談家的子嗣,京城二三代圈子裏去當兵的只有家裏頭就是軍方的那幾個。

“談少爺吧?聽說林少在這兒,我是他朋友,來看看。”

話說出口陳念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就是談家孫子。談墨點頭,朝內間看了看,說:

“林潭在裏頭呢。”

陳念祖當場石化,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作什麽反應,是林潭?他動了動嘴角,談墨看着呢,現在也不能轉身走。

就在陳念祖尚不知如何反應的時候,林潭大概是聽到了外面有人說到他的名字,打開門走了出來,就看到穿的流裏流氣的陳念祖尴尬的站在外間中央,臉色頓時青了一個色,眉頭都擰了起來。

“找誰?”

林潭聲音冷冷的,陳念祖被他這聲音冷的連講話都忘了,談墨收了球杆,看着林潭道:

“說找你的,你不認識?”

林潭撇嘴:

“什麽事?”

陳念祖努力憋了個笑出來,想着和林潭好歹也算認識的,他這反應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吧。但是自己作為東家,而且這群京城權利中心的二三代一點都得罪不得,所以陳念祖還是笑出了花:

“剛剛給你們拿了兩瓶酒,嘗起來還行吧?”

林潭擡了擡眼,語氣輕佻:你送的?

內間裏還有兩個公子哥也出來了,幾個人表情都差不了多少,把陳念祖當熱鬧看,眼神比起林潭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念祖一時間覺得特別窘迫,臉頓時就紅了,然後朝着林潭又笑了一下,就差跑着離開了包廂。

出去後的陳念祖的表情頓時就變了,終于知道林潭的性格怎麽養成的了,長期在這種公子哥中間,臆想着全世界都要抱他們大腿,傲慢又無禮,陳念祖堂堂八尺男兒,在裏面被那群人看的差點哭出來。

離開包廂剛走了幾步,後面就傳來聲音,一聲非常傲慢的喂。

陳念祖皺着眉回頭,看到林潭表情不明的站在包廂門口,陳念祖終于不用管制自己的情緒,沖口而出:

“幹嘛!”

林潭挑了下眉,臉色帶上不明顯的笑意,他顯然是覺得陳念祖娛樂到他了:

“酒不錯。”

陳念祖咬了咬牙:

“喝死你吧!”

然後回頭大踏步走了,林潭聳肩回了包廂,談墨已經坐下了,旁邊幾個公子哥在講陳念祖剛剛愚蠢的表現,林潭靠在邊上射飛镖,沒有理會他們。忽然,談墨開口,聲音帶着凜然:

“行了,閉嘴吧你們,該喝喝,一天不埋汰人難受是吧。”

幾個還在口沫橫飛的咽了咽口水,不敢說了。談墨擡頭,看到自己表弟眼帶意外和探究的看着自己,談墨沒說話,站起來從他手上拿了倆飛镖射着玩。

咻!咻!兩個十環。

三、

陳念祖今年二十二歲,正是被父母長輩拉去和親的大好年紀,而且他慫,從不敢違抗自己老爸,陳廷沒想讓自己兒子那麽快和各種千金小姐結緣,商場風雲變幻,誰也說不準十年後誰會是叱咤風雲的一把手。但帶出去總是好的,一方面讓他見見世面,另一方面說不定能像兒子認識林家少爺那樣,瞎貓碰個死耗子,碰上個什麽首富呢。

所以陳念祖這個月第三次被他爸拉出去應酬,在市內的一家老牌酒店,裝潢都帶着上海灘的奢華貴氣,是老人家們喜歡的。

陳廷在和幾個老友談笑風生,陳念祖端着酒杯和幾個同樣被迫出來應酬的二代們交流感想。酒過三巡,陳念祖已經和幾個年輕人稱兄道弟兩眼淚汪汪了。

父輩們還在聊,陳念祖和其中一個比自己大了兩歲的二代準備開溜,兩人狀似去洗手間,實則出了宴會廳就往門口走,那個二代叫方淮,等兩人出去之後把領帶扯了,一臉的疲憊:

“這個月第四次被拉出來。”

陳念祖啧啧兩聲:

“老子第三次,兄弟你辛苦了。”

方淮笑了笑,挑了挑眉:

“喝兩杯去?”

目光看着陳念祖,眼裏的意味不用挑明,像陳念祖這種長期混跡聲色場所的人自然能懂。他下一秒就勾上了方淮的肩膀,擡了擡下巴:

“走,小爺帶你快活去。”

陳念祖和方淮沒有去恩佐,跑了沒給陳廷發現,他一到恩佐那邊的人肯定會知道,所以去了另一家酒吧,叫麥斯,是家開了很久的酒吧,平時他躲陳廷就去麥斯。

麥斯不像恩佐有一條龍服務,什麽都有的那種,它只是一個嘈雜吵鬧的夜店,裏面的人魚龍混雜,但勝在熱鬧。

方淮看到陳念祖把車停麥斯門口時驚訝了一下:

“這我朋友的店。”

陳念祖笑了,巧了。

兩人進酒吧,方淮讓陳念祖等他會兒,他去打個招呼,陳念祖就站在舞池邊上看着方淮過去,走到大吧臺前,方淮和吧臺裏看不清樣貌的人說了幾句話,那人就朝自己看了過來。

陳念祖伸出手招了招手,打了個招呼。

方淮走過來,帶着陳念祖到了一個視野極好的卡座,陳念祖調侃:

“你在你朋友這裏面子很大啊。”

方淮笑笑,說是發小。

很快,侍者就把酒端上來了,看起來很不錯的黑朗姆,方淮給陳念祖倒上,陳念祖端起來抿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錯,入口綿稠,喉嚨根部有些辣味,但不至于嗆喉,看了看杯子,又喝了一口。

“你去玩兒嗎?”

方淮站起身,把外套脫了,看起來是想去舞池,陳念祖靠在沙發上,搖搖頭,他是喜歡玩,但對跳舞什麽的還沒什麽興趣,最好是坐這兒就有姑娘送上門他才高興。

方淮去舞池裏了,他自己坐這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讓侍者給加了點冰塊,一氣兒喝進去了。

二樓。

“林潭,那小子就是上次送我們酒的吧?”

羅子飛翹着二郎腿,居高臨下的看着樓下卡座裏傻逼兮兮喝了半瓶下了藥的酒的陳念祖,林潭哼笑一聲:

“不然呢?你見過比這更傻逼的人?”

從陳念祖進來他就看到這人了,也不知道哪裏認識的狐朋狗友,和經理聊了兩句,經理給開了一瓶兩萬多的黑朗姆,讓服務員下了起碼三人量的藥。

林潭饒有興趣的看着陳念祖,很期待接下來的劇情啊。

一會兒,陳念祖從靠在沙發上就變成了攤在沙發上,還解了襯衫的三顆扣子,那邊方淮看了過來,佯裝關切的走了過來,問了陳念祖什麽,一點的關心,把人扶了起來,架在肩膀上,往酒吧包廂走。

“這小子是gay嗎?“

林潭晃着杯子裏的液體,語氣帶上玩味:

“現在不是,待會兒得被迫是了。”

羅子飛嗤笑了一聲,和林潭碰杯,語氣八卦:

“你不是說這人是你哥的朋友嗎?你不管?”

林潭眼底帶着趣味的光,嘴角彎了彎,他只覺得好玩,同情心還沒旺盛到那種程度,況且,自己還有點讨厭這個陳念祖。不過轉念一想......林潭站起身,朝羅子飛揚了揚下巴:

“那走吧,看熱鬧去。”

羅子飛從位置上一躍而起。

陳念祖自覺自己的酒量還沒差成這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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