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3(18)

肯定被方淮坑了,但現在渾身發虛,而且身上一陣一陣的熱氣上湧,他只能狠狠的翻幾個白眼。

方淮帶着他進了一個裝修暧昧的房間,暗紅色的燈光,鼻尖萦繞着若有若無的香薰:

“你他媽,給老子...滾...”

陳念祖費力說了這句話,方淮只是淡淡一笑,就把人扔床上了,接着自顧自的脫衣服。陳念祖頭腦不太清醒,就覺得渾身發熱,自己在床上蹭來蹭去。

方淮脫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單腿爬上床,雙手覆上陳念祖的皮帶,幫他解開,陳念祖眼神迷離的看着一臉猥瑣的方淮,心裏後悔死了自己那麽輕易的就相信了這個人。

玩完兒了,自己得被開苞了。陳念祖絕望的想。

很快陳念祖就被脫個精光,方淮略粗糙的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自己他媽居然覺得很爽!皮膚慢慢泛成粉色,陳念祖不自知的輕哼起來。

朦胧中似乎聽到門想,身上的人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停下。方淮下床,穿了浴袍去開門。門外站着兩人,似乎都很眼熟,看着像哪家的大少爺。方淮皺眉:

“您是?”

林潭挑眉,沒理,徑直走了進去,方淮一看不對,想阻止卻沒來得及。林潭走進去就看到一幅淫靡的場面,陳念祖不着寸縷的躺倒在床上,仰着脖子用胸膛蹭着床單,手還抓着下端挺立的興器上,整個人像是沒了意識,甚至還帶着呻吟,說不出的淫蕩。

饒是林潭再淡定見到這幅場景也是有些被驚到了,他回頭看了眼方淮,眼裏帶着嘲弄:

“挺野啊?”

方淮皺眉,面前這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有一種令人不敢忤逆的氣勢:

“你誰?”

林潭撇嘴,又看了看在床上發浪的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滾吧,趁我還沒覺得你做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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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也不看方淮,掏出手機對着床上的陳念祖咔嚓咔嚓拍了兩張。方淮即使再覺得這人惹不得也受不了這種被頤指氣使的感覺,徑直走了兩步走到林潭跟前:

“問你你是誰?”

林潭拍照的雅興被打擾,眼裏閃過一絲不悅,此時門口突然出現幾個保镖,林潭看向他們,語氣帶着煩躁:

“把這人弄出去。”

方淮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事,就穿着浴巾被幾個大漢架出去了,羅子飛站門口悶笑了兩聲,探過頭看房間裏面的光景,啧啧兩聲:

“牛逼啊。”

林潭眼裏也帶着玩味,看了眼自己發小:

“你出去吧,我要拍小電影。”

羅子飛眼裏閃過狐疑,目光探究的看着林潭,林潭翻了個白眼:

“想什麽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羅子飛放了心,點點頭,出了門,還貼心的把門給關了。

林潭走到床邊上,看着床上面色緋紅,表情似乎還有些痛苦的人,試探性的叫了聲:

“陳念祖?”

那人輕哼一聲,眼睛張開一條小縫兒,慵懶的看着林潭,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林潭擡眉,顯然沒認出自己呀。

他雙手撐着床,靠近床上還在扭動的人,輕輕開口:

“知道我是誰嗎?”

聲音很輕,吐息打在陳念祖的臉上,林潭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人發情,狹長的眼睛帶了媚色,像是狐貍。

等着陳念祖看發現自己時驚恐的樣子,卻在下一秒,床上的人伸出雙臂,突然摟住自己的脖子,把林潭也帶上了床。

林潭着實被驚了一下,剛想推開人遠離,陳念祖卻迅速的壓住了自己,然後動的愈發厲害,胡亂的親吻着自己的脖頸。

“草...”

林潭沒忍住爆粗,努力擡着下巴不讓身上的人親到自己的嘴,跟個發情的母狗一樣死命蹭着自己,下面翹着的物什還頂着自己,林潭覺得自己被輕薄了。

他擡起手把身上一絲不挂的人猛的推出去,一聲悶哼,陳念祖摔在了床尾,林潭從床上爬了起來,有點狼狽,陳念祖僅僅被推倒在了柔軟的床上,所以根本沒有什麽傷害,下一秒又慢慢朝着這個房間除他以外唯一的活物:林潭,爬了過去。

林潭眼睛裏冒出了火,兩三步走近浴室,裝了盆水端出來,往床上的人身上潑去。

“嘩......”

陳念祖的動作終于停了,怔怔的傻在了床上,腿間的東西還翹着,莫名有點可憐兮兮的樣子。陳念祖微微擡頭,看着站在不遠處拿着水盆的人,聲音有些啞:

“林、林潭?”

林潭白了他一眼:

“發完情了?”

陳念祖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的腦袋,什麽情況?林潭怎麽在這兒?突然發現自己一絲不挂,陳念祖剎那就叫了一聲,身軀狠狠的抖了一下:

“你他媽對我做了什麽?!”

林潭鄙夷的看着床上仿若被強奸的良家婦女的人,冷笑了一聲,聳聳肩:

“你不記得了?”

陳念祖眯着眼睛開始回憶,想到自己和方淮來喝酒,然後......罵了句操,是方淮,一種不确定的念頭在自己腦海中形成,這,不太可能吧。

“你,你救了我?”

林潭聽到他說救這個字立馬渾身起雞皮疙瘩:

“沒救,光看你發情了。”

陳念祖動了動嘴角,沒說話,再怎麽說,這人好歹幫了自己一次。他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濕的,衣服被扔在地上,前段時間還翹着,看這勢頭,一時半夥消不下去了,頓時臉上就有點難堪,他下意識的看林潭。林潭眨了眨眼,目光裏帶着的不知是可惜還是鄙視,邁開步子走出去,開門的瞬間說了句:

“改天請你吃牛鞭。”

陳念祖愣在原地好一會兒,半晌狠狠的罵了句娘,反應了過來,林潭這是嘲笑自己小呢!陳念祖恨恨的看着自己的下身,哪兒小了?這個頭!這精神程度!你林潭是有多大,你以為你是意大利炮啊!

林潭手機裏陳念祖的照片被洩露了,而且鬧的滿城風雨,不怪林潭,他去木木餐廳找岑木木,吃飯的時候手機掉在餐桌上,被兩個唐第安的私生粉撿到。

本來想看看唐第安小叔子手機裏有沒有什麽唐第安的私照或者唐第安和岑木木的十八禁,結果看到了陳念祖的果照,而且一看就是進行中的那種。

此時不傳何時傳。

林潭發現手機掉了的時候照片已經被放到網上瘋狂轉載了,陳念祖也被陳廷找的人五花大綁回家接受家法了。

盡管照片很快被撤下去,但保存的人很多,林蒼的小兒子玩男人這事兒在商業圈裏也熱鬧的不得了。

司機接到林蒼電話讓林潭回家,林潭也不知道什麽事兒,上了車就回去了。回去一看,三堂會審的節奏啊。

林蒼和談夢一臉凝重的坐在沙發上,岑木木使勁給自己使眼色,唐第安眼裏帶笑,明顯看熱鬧的樣子。

“怎麽了?”

林蒼咬緊腮幫子,忍住想把林潭打一頓的欲望,怎麽他生的兒子都是同性戀,岑木木還好,靜悄悄的也不給家裏惹麻煩,林潭就不同了,一看就是那種瞎玩,還玩出名了,主要玩的還是陳廷的兒子。

“你手機呢?”

林潭撇嘴:

“丢了。”

“手機裏有什麽東西你自己知道嗎?”

林潭皺眉,下一秒有些訝異,擡起頭不确定的說:

“陳念祖的照片?”

說完林蒼猛的站起來朝林潭走過去:

“你還知道!不管你你就亂來了是吧!”

林潭連忙往後退,林蒼怎麽看都是要打自己的模樣啊:

“爸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坐下聽我說。”

愁,遇上一個凡事不聽人解釋的老爸太愁了。岑木木也站起來拉林蒼,幫忙勸着,朝林潭道:

“你快解釋。”

林潭嘆了口氣,把前因後果說清楚了,只不過林蒼的臉色依舊是紅的,喘着氣瞪着林潭:

“那你拍人家照片幹嘛!”

林潭聳肩:

“好玩。”

陳家,陳念祖被拍照的時候是無意識的,那一天他都不想回憶起來,簡直是赤裸裸的羞恥。所以被扛進家法室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懵逼的,陳廷手裏拿了根棍子,看着陳念祖:

“照片上是你?”

陳念祖點點頭。

“拍照的人是林潭?”

陳念祖點點頭。

然後,雨水似得棍子就落在了陳念祖身上。和陳廷解釋是解釋不清楚的,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被他打一頓。

等陳念祖的背上被打的血肉模糊,自己快趴在地上時,陳廷接到了林家的電話,電話裏是林潭,秉持着兩家還在合作的底線,陳廷沒對林潭冷言冷語。

林潭自知這件事是自己對不起陳念祖,在電話裏說來陳家給陳廷解釋,讓叔叔消消氣,沒想到來了之後就看到趴在地上的陳念祖,和他光裸的背上猙獰血紅的傷。

林潭下意識擡頭看陳廷,這還是親生父親嗎?

“叔叔......”

林潭的話有點說不出來,知道陳廷是混黑道的,但沒想到對自己兒子也能下黑手。陳廷面無表情的點頭,看着林家小子,比自己兒子高比自己兒子壯,長得也不像正經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他忍住把林潭也打一頓的沖動,聽林潭解釋了。

林潭把在家裏說的話又說了一邊,陳廷這才眯起眼睛,看趴在地上的兒子,擡頭問林潭:

“你說是方淮給他下藥?”

林潭抿嘴點頭:

“我當時看到他的時候他就那副樣子了,但拍照确實是我不對。”

陳廷嘆了口氣,你這他媽一說還算是我兒子的救菊恩人啊,我還真不能怪你拍了照了。他揮揮手讓下面的人過來:

“把少爺弄去上藥。”

林潭看着陳念祖被擡起,到他身邊的時候陳念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有氣無力的,但裏面沒有任何的情緒,就是冷漠。

林潭毫無波瀾的心突然頓了一下,有點沉重也有點酸,不知道為什麽。

林潭被林蒼逼着去陳家給陳念祖道歉,帶了一堆東西,比起他爸當年送的那些玉白菜有過之而無不及,被別人知道了還以為他去陳家下聘。

林潭拎着東西走進陳念祖的卧室,人還趴在床上,嘴巴張着,呼呼大睡,林潭沒忍住露出嫌棄的表情,把東西擱到床邊,自己坐到靠近陽臺的沙發上。

兩小時後。

陳念祖終于睡醒,就他媽覺得有人擋着自己的光了,揉揉眼睛睜開:

“操!”

林潭擡眼,眨了眨眼睛:

“你醒了啊。”

陳念祖想爬起來,猛的動了一下卻牽扯到背上的傷,疼的龇牙咧嘴的,睜大眼睛瞪着林潭:

“你怎麽在這!”

林潭朝床邊的東西你努努嘴,拍了拍衣服站起身:

“給你送補品來了,傷還好吧?”

陳念祖覺得自己這樣趴着就算再兇也沒什麽氣勢,把腦袋往另一邊一轉,不看林潭,扯着嗓子喊:

“你趕緊從我的視線裏消失!你走了老子就好了!”

林潭半晌沒出聲音,但陳念祖也沒聽到人的腳步聲,轉過頭一看,林潭居然已經到了床邊,就那麽淡淡的盯着自己:

“你幹嘛?!”

林潭嘆了口大氣:

“我爸說每三天來看你一次,每次必須四小時以上,我沒辦法,你就當我不在吧。”

陳念祖心想你以為老子瞎了啊,一米八八的大個兒戳這讓老子當看不見?!他突然又轉念想到了什麽,狐貍眼裏發出精明的光:

“我能使喚你做事嗎?”

林潭萬分不想點這個頭,陳念祖接着說:

“你不聽哥哥的話我是不是能跟你爸告狀?”

林潭憋了三秒鐘,臉色及其難看的開口:

“你要我做什麽?”

林潭*陳念祖 5

陳念祖的傷以神速恢複好了,是他被陳廷揍的恢複最快的一次,打視頻電話去跟唐第安兩口子炫耀,視頻裏的他滿面春風,兩道小眉毛得瑟的飛起來。

岑木木看着屏幕,眼睫都是驚訝:

“你好的真的好快呀,當初唐第安的手都用了半個月呢。”

陳念祖躺床上,看有人推門進來,手上端着東西,他的表情更明朗了幾個度,伸出手擺了擺:

“就放那兒吧,過來幫我穿外套。”

林潭咬緊腮幫子,竭力克制住想把手上的果汁揮陳念祖臉上的沖動,放下果汁,從床頭拿過陳念祖的外套,他的臉就出現在了視頻通話屏幕裏。

岑木木在那邊驚喜:

“林潭你在陳念祖家裏呀?”

林潭看着自己精致漂亮的哥哥,頓時心裏就湧上了委屈,一米八八的大個子,站那就綿綿長長的喊了聲:

“哥。”

岑木木看林潭在視頻那邊盯着這邊,表情不甚開心:

“怎麽了?”

林潭抿抿嘴,瞟了一眼一臉得意理所當然的陳念祖,把手上的外套往人身上一扔,陳念祖驚訝的從床上一躍而起:

“你造反啊?”

林潭走到門口,臉色僵硬,眉頭緊緊皺着:

“你不是好了嗎?”

陳念祖嘴巴一撇,一副碰瓷的樣子,悠悠的又躺下去:

“我背上還是結着痂的,你就放任我這樣?我可是有自拍杆的。”

林潭站在門口定定的看着陳念祖,眼裏的情緒絕對不算好的。過去一個多禮拜林潭無數次想撂挑子不幹,或者說找個護工給陳念祖,陳念祖就是不願意,非要林潭伺候,林潭覺得他就是尋求心理上的快感,自己以前一直鄙視他,現在他終于找到機會報複了,真是個變态。

而且每次林潭準備甩手不幹的時候陳念祖總是拿出自拍杆,夾着手機,撩起背上的衣服,咔嚓咔嚓拍他背上的傷口,揚言要發給林蒼。

林潭準備走出去的步子千斤重,最後還是摁着頭,走回床邊,把外套拿起來:

“手伸出來。”

陳念祖滿臉惬意的伸出手。

視頻那頭的岑木木和唐第安都睜大了眼睛,這一幕,怎麽看怎麽違和啊。

終于,在林潭從小到大第一次連着一周跟孫子一樣伺候人之後,陳念祖的傷完全好了,最後一天林潭走的時候臉上終于笑,除了終于解放的感慨,還有點陳念祖琢磨不透的神情在裏面。

林潭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

“後會有期。”

總覺得有什麽陰謀,陳念祖腦袋裏有個小人說。他斜眼看着林潭嘴角慢慢扯起一道弧度,眼裏放射出詭異而自信的光芒,心尖尖莫名一涼。

林潭不打算報複他就不是林潭了,那一個星期裏林潭無數次後悔那天為什麽要去看熱鬧,不就是多了幾張照片,還不如讓陳念祖被開苞算了,也不會讓自己被這孫子使喚這麽多天。

三天後,林潭約了陳念祖,說擺了個局,要給他賠罪,陳念祖懷疑,直到陳念祖說這是林蒼讓擺的,陳念祖才打消疑窦前往。

是正規大酒店的正規包廂,陳念祖推開包廂門,裏面已經做了好多個人,有幾個是上次在恩佐見到的,羅子飛、談墨、還有幾個女孩兒,言笑晏晏的看着自己。

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的陳念祖立馬發揮了一個雄性動物的特征,腳步直沖着幾個女孩中最漂亮的走過去。

主座的林潭也不說話,就看着他走到一個姑娘邊上坐下,笑了一下,然後開口:

“大家都到了,那上菜吧。今天這局是我給陳少賠不是的,大家也知道吧。”

林潭的鐵子們紛紛點頭,陳念祖揮了揮手:

“沒事沒事,那事我早忘了,虧的林少還記得。”

場面話誰都會說,林潭看着陳念祖微微一笑,陳念祖也笑着點頭,其實兩人心裏都在翻白眼,裝什麽孫子!

在座的非富即貴,陳念祖這人還是很有腦子的,今天林潭給他面子,這些人表面上好歹不會給自己難堪,所以一個一個寒暄過來,其他人臉上也都堆了笑,直到陳念祖走到談墨邊上:

“談少爺,久仰大名啊。”

談墨還坐着,皺了皺眉:

“你什麽時候聽過我?”

“呃......”

陳念祖頓住,這是寒暄啊大哥!但還是立馬反應過來:

“林潭跟我說過!他說他有個表哥,骁勇善戰!”

“噗.....”

桌上有人沒忍住笑了起來,林潭好不留情面的開口:

“我沒說過。”

談墨又将疑惑的眼神投到陳念祖身上,陳念祖在心裏把林潭罵了一頓,幫老子解個圍會死啊,你這哥哥也是奇葩,你們一家子奇葩。

陳念祖窘迫,也就兩秒鐘,談墨就站了起來,沒有追問下去,伸出左手:

“談墨。”

陳念祖愣愣的把右手遞過去,兩人握了握,放開,談墨又坐回座位,再次兩耳不聞窗外事。陳念祖:......

林潭再次詫異,陳念祖,好像挺讨他表哥的喜的啊?

酒過三巡,酒是好酒,但度數也是真高,等陳念祖喝的五迷三道了,林潭的臉上終于露出真正滿意的笑容,他看了眼陳念祖邊上的女孩,那女孩立刻站起身,把陳念祖扶着:

“陳少,我們去房間好不好?你醉了。”

陳念祖咿咿呀呀着,也沒人聽懂他說什麽,兩個女孩架着他往門口走,裏頭的人目光都跟着那三人移動,但誰也沒阻止。

等兩個女孩把陳念祖帶出包廂,林潭擡了擡眉,暗自笑了下。

“你準備把他怎麽樣?”

席間,突然響起談墨的聲音,林潭擡眼,看到表哥一臉正義的看着自己,林潭笑笑,不說話。談墨的聲音很低沉,而且不管怎樣都仿佛沒有情緒,看林潭不說話,談墨抿嘴,站起身。林潭也順勢站了起來,這才開口:

“哥。”

叫一聲哥,就是代表林潭在提醒他的立場,你是我哥,我做什麽你該支持,而不是幹涉。談墨輕微嘆了口氣:

“不僅是我,你親哥看到你這樣,也會阻止。”

談墨說的是岑木木,他知道岑木木是林潭的軟肋。

表兄弟倆突然不愉快,席間其他人都不敢作聲,林潭聽到談墨提岑木木時神經繃了繃,他被威脅了,而且威脅成功了。

林潭掏出手機按了幾個鍵,接着把手機往桌上一扔,煩躁道:

“行了。”

談墨這才準備坐下,但林潭又開口,語氣也帶着諷刺:

“哥,在軍隊三年都沒怎麽碰過女人吧?”

別人聽不出,大部分覺得林潭估計是在調侃談墨,只有談墨警覺的看向他,林潭轉移了目光,輕笑一聲:

“看來是憋出毛病了。”

林潭*陳念祖 5

陳念祖高中畢業就沒上大學是有原因的,其實陳廷也考慮過送他去當兵,但當時陳念祖的外公還在這兒,死活不同意陳廷把陳念祖送去軍隊受苦。

所以陳念祖從高中畢業蕩到現在,哪兒有事他去哪,以前同學還送過他一個外號“閑人陳大姐”,平時在陳廷手下打打下手。

至于為什麽沒上大學呢,因為陳念祖英語太差。

小學初中高中陳廷都是花錢給他念的,按理說大學也能花錢,但陳念祖覺得太沒意思了,英語他也認真學過,可是除了小學某年考過四十分,其他所有的英語成績通通沒過二十,抄都能抄錯地方,所以陳念祖也不打算上大學了,就算上大學也沒有唐第安那種理想說要當個設計師還是什麽,所以幹脆直接不上了。

他自認為浪了兩年,雖然嘴上不說,但覺得恩佐被自己管理的也是挺紅火的,比起上了大學的也沒什麽差別。陳念祖這麽想,但陳廷沒這麽想。

當他之後林蒼的兒子已經出國一年,今年暑假之後還要繼續去讀書時,萌生了一個想法。

陳念祖英語雖說不好,那麽把他關國外關個一兩年,這傻子也得會講英文吧。

“我幹嘛要出國?!”

陳念祖一副被搶了地盤的貓一樣炸了,一臉不服的看着陳廷,陳廷氣定神閑的:

“你不要學英語了?”

“我沒學英語我這兩年不也混挺好的嘛?”

陳廷搖頭,還是希望自己兒子不輸其他人的:

“我跟林家小子說過了,他願意在美國照應你,你也不用去念書,去玩個一年,老爸也答應。”

陳念祖覺得太陽穴的筋在跳,什麽情況就突然安排自己出國了,還得跟着林潭一起出國,這他媽哪是玩,明明就是受罪。

所以第二天陳念祖就跑去找林潭了,林潭還有不到一個月走,所以這兩天都沒有出去,在家裏陪父母。

岑木木這兩天也在家和林潭呆在一起,看到陳念祖來以為是來找自己的,陳念祖臉色不太好:

“你怎麽了?”

陳念祖對着岑木木笑了下,看向正坐着喝茶的林潭,眼裏的情緒瞬間變了:

“你答應我爸什麽了?”

林潭挑眉,岑木木疑惑的看着帶着敵意的陳念祖,問:

“陳念祖,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林潭下個月就出國了呀。”

林潭站起身來,環住岑木木的肩膀,心裏暗暗欣喜,哥哥可真護食,還會幫自己說話。低頭對着岑木木笑了下:

“哥,沒事兒,他爸跟我說想讓他跟我出國,練練英語,我就答應了。”

岑木木還愣愣的,陳念祖滿臉的戾氣要收不住了,狠狠的瞪着林潭:

“關你屁事兒啊,你不用來問問我的?!”

林潭微微皺了下眉,本來答應陳廷還覺得無傷大雅,不就是帶個累贅嘛,現在陳念祖這态度一出,搞得是自己多管閑事了?林潭聲音冷了下來:

“有什麽事兒你跟你爸去商量,別來我家撒潑,你以為我上趕着帶你的?”

林潭眼神淡漠的看着陳念祖,岑木木滴溜溜的小眼珠在兩人之間逡巡,不知道這兩人為什麽每次一見面就吵。

陳念祖狠狠咬着牙,恨不得把林潭撕碎吃了,這人的出現就他媽是他陳念祖生命裏的一個障礙,不徹底除掉他還得給人坑。

一個月後,首都機場。

“行李都托運了嗎?還有什麽沒帶的過去買啊,錢不夠告訴媽媽啊。”

陳念祖一臉生無可戀的站着任他老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他身上,陳廷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站在後面,岑木木站在林潭邊上囑咐他:

“陳念祖不會外語,你記得多跟他聊天,不然他在那邊很孤單的。”

林潭點點頭,看着邊上比自己矮了半頭臉色不善的陳念祖,心想,這一年恐怕不會太好過。陳念祖轉過頭來看林潭,看到岑木木腳步不由自主的上前:

“木木你給我抱一下吧我都要一年看不見你了。”

岑木木站在原地點頭,陳念祖快步走上前把岑木木抱住,林潭翻了個白眼,把兩人扯開,然後自己抱住了岑木木。

岑木木無奈的笑了,看着在一邊瞪林潭的陳念祖,用嘴型跟他說:

“包容一下。”

林潭松開岑木木,朝陳念祖揚了揚下巴:

“走了?”

陳念祖手邊一個小的行李,一拉就往出發大廳走,耳邊已經充斥着烏拉哇啦的鳥語,他想,在國外呆一年,自己可能會變孤僻吧。

林潭*陳念祖 6

林潭自然是沒有申請學校的宿舍的,是林蒼在L城的一處房産,一個小莊園,還配兩輛車。陳念祖看到了啧啧稱奇:

“還以為你受苦來了,原來是享福啊,你這兒,開party不錯啊。”

陳念祖在林潭的車庫前轉了兩圈,林潭撇嘴,不想跟他說話,扔給陳念祖一串鑰匙:

“你的房間是上樓第三間,第一間是我的,第二間是書房,你都別亂進,車随便開,鑰匙都在玄關,還有,你沒美國駕照吧,開的時候小心點,被弄去警局我不去管你。”

陳念祖哼了一聲,接過那串鑰匙,想着,爺爺在美國也是有朋友的好吧,你個小赤佬還真以為我全都要靠你啊。

所以林潭去學校的第二周,那天林潭說估計住學校,說有什麽課題,反正陳念祖不懂,對于他來說就是,林潭這兩天不回來。

于是陳念祖聯系了鮑雨昂,就是那個高中的時候一直和他玩一起的,之後就出了國一直沒聯系。喊了一大幫中國留學生來小莊園開派對。

陳念祖刷了卡,一切的酒和布置都交給專門的團隊,那天晚上整個小莊園都亮瑩瑩的,DJ也是專門請來的,音樂high到爆,陳念祖坐在林潭強調過不能灑水的真皮沙發上左擁右抱,除了大部分留學生,還有一些外國妞,陳念祖覺得來到了天堂,難怪林潭要回美國呢,沒人管想幹嘛幹嘛,自己也願意一直呆這兒啊。

直到大概十二點多的時候,門從外面被人開開了,大家看到一個高挑英俊的男孩站在門口,很帥。還以為是誰喊來一起玩的,當下就有人吹口哨,只是越吹這個男孩的表情越差。

林潭走進自己面目全非的房子,伸手把牆邊的開關開了,一瞬間,整個房間的燈都亮了,各種各樣的閃光一下子就失去的光彩。

“誰啊!”

陳念祖從沙發上坐起,朝着門口吼,下一秒就頹了,手裏舉着黑啤杯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麽。林潭眼神裏帶着憤怒,定定的盯着臉上還有女人唇印的陳念祖,緩緩開口:

“一分鐘,全都給我滾。”

鮑雨昂也知道這人是誰,陳念祖跟他說過,林家老二,連忙招呼着人一起走了,沒到三分鐘,一團糟的房子裏只剩下林潭和陳念祖四目相對,一個想殺人,一個想怎麽不被殺。

“我...我以為你...”

陳念祖自知理虧,想解釋又覺得理由太無力了,帶一大幫子人來人家家裏開派對,給抓個現行,林潭眼底深深,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幾秒,他大步上前,一把拉過站在沙發邊上的陳念祖,陳念祖沒抓緊手上的杯子,被林潭拉的那一下掉到了地上,很響的一聲,杯子落在地上碎了。

林潭用力的拉着陳念祖,也不管人跟不跟得上,絲毫不給反抗機會的把陳念祖拉到二樓,陳念祖也不敢講話,被揍是自己活該,接過林潭幾步走到二樓走廊最深處,把最裏面的房間打開,是個沒有窗戶的閣樓,甩手,陳念祖就被扔了進去,裏面沒開燈,陳念祖的背撞在裏面某個硬物上,他摔在地上擡頭看林潭,眼裏帶上一點懼意,原來林潭發火是不說話也不帶表情的。

陳念祖以為自己要被揍了,卻沒想到林潭把他摔進去後就退出了,把門砰的關上,陳念祖聽到了鎖門的聲音。

“操!”

陳念祖意識到了什麽,一下子撲到門口:

“林潭你他媽幹嘛!你想軟禁老子!”

鎖門的聲音很快就沒有了,林潭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陳念祖絕望的倒在地上,自己真的被軟禁了,鼻尖還有啤酒和奶油的味道,誰知道下一秒自己就他媽被關在了這麽個鬼地方。

林潭喊了人來收拾房子,消毒,也不知道那群人帶不帶什麽病毒,整整搞了一個禮拜才把房子從裏到外打掃幹淨,陳念祖這一個禮拜就被關在小閣樓裏,一開始還踹門撞門,企圖自殘讓外面的人放自己出去,到最後發現撞門太疼了,自殘太腦殘了,只能每天等着人送飯,開始期待起第二天保姆又要換什麽菜色。

這一個星期陳念祖沒見過林潭一次,只偶爾晚上聽到他打電話或者和保姆保镖說話的聲音。

到第八天的時候陳念祖已經不求着出去了,不就是被軟禁嘛,你陳小爺适應能力一級棒,在這種環境下活得依舊快活自我。

晚上陳念祖躺在床上等保姆來給自己送飯,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想着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保姆怎麽還不來。

“安體!安體!”

叫了兩聲,阿姨還是不來,陳念祖的肚子已經咕嚕咕嚕叫了,忽然,啪的一聲,房間裏的燈滅了,陳念祖頓了下,心裏有點毛毛的,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開關邊上,開了半天,燈還是不來。

“什麽情況......”

陳念祖摸黑到床上坐着,心髒跳的有點快,其實他還是挺怕黑的,從這裏看不到外面,怎麽都看不到,手邊也沒有通訊工具,腦門上已經流了點冷汗。

林潭還在學校做課題,忽然接到電話說自己的小莊園停電了,是保安打來的電話,檢查過電路系統,但沒什麽問題,這趟停電來的有點詭異。

林潭皺眉,拿着手機調出房子的實時監控,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林潭打電話給保姆和保镖,保姆沒有接電話,保镖接了電話,但說一小時前在房子外發現兩個行為詭異的人,企圖翻牆進入,所以他們追那兩個人去了。

“立刻回去。”

林潭神經一緊,總覺得要發生點什麽事。

林潭*陳念祖 7

林潭也立刻趕回莊園,當然不是想到裏面有個陳念祖,只是書房裏有一些林氏的資料,他擔心有人沖着這些東西來。

從學校到小莊園要靠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自己到的時候警察和保安都到了,他快步走上前去了解情況,結果發現就是幾個黑人小偷,把家裏的電路斷了把保镖引開把保姆打暈,因為觀察了好幾天,這個房子的主人兩三天沒有回來了。

小偷引開保镖後就進了房子,拿了林潭書房裏的電腦和手機,發現關陳念祖的房間門死死關着,以為裏面有什麽好東西,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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