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圍觀了一場中年人之間的撕逼的陸星沉本來還有點無語, 一看到門裏面的情形霎時間嚴肅了表情。
裏面一共有五個人,以陸星沉的記憶, 能夠認出來分別是男三號張羽,化妝師王橋, 動作指導何有為和兩個不知道名字的場務。
張羽雙手被反剪着手綁在椅子靠背上, 兩條腿也被牢牢縛在椅子腿上, 剩下的人被綁了手和腳放在沙發和地上。
這場景雖然像犯罪,但并不是叫陸星沉驚訝的原因,他驚訝是這些人被綁成了這樣, 卻仍舊使勁扭動着身體,嘴裏喊着“放開我, 讓我去找她, 我要去找她”。
陳副導小心地離這些人遠了些, 在陸星沉身後小心翼翼地說:“大師您戴着墨鏡可能看不太清楚, 他們的眼睛都是紅的。”
陸星沉靠近張羽, 半蹲下身體,因為墨鏡的遮擋,他的确看不大清楚張羽的臉色和眼睛顏色。
“為什麽要戴墨鏡?”
何導臉色很難看:“因為他們這種症狀會傳染,只要直接看到了,就會受到影響,只是沒他們這麽嚴重,被我們關在了另一個房間裏。”
說到這兒,想起他直接把人拉過來,這症狀又會傳染, 怎麽看怎麽不厚道,連忙說:“不過只要不直接看到就沒事,我們很多人試了的,您別擔心。”
陸星沉仔細查看這些人的神态,問何導:“請孟醫——大師了嗎?”
“請了,但孟大師的電話打不通,這不就只能打擾您。”
綁這些人的是個人才,用了特別手法,綁得緊緊的卻又不至于弄傷他們,但饒是這樣,張羽仍舊在胳膊和腳腕掙紮出了淩亂的紅痕。
這五個人的狀态乍一看過去像是瘾/君子毒/瘾發了,但表情又像趕着要去參拜神靈的狂信徒,滿臉狂熱和癡迷,讓在場的人心底發寒。
用手測了測這些人的體溫,陸星沉問道:“他們要去見誰?”
“陳芳。”
陸星沉:“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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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副導知道他應該不認識這號人,解釋道:“劇組一個化妝師,主要負責給群衆演員化妝。”
“這些人和陳芳有什麽關系?”
何導:“照理來說應該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但有人昨天看到了陳芳進了張羽的房間。”
“确定他們不是生病?”
“也沒病會讓人跟瘋了一樣想着另外一個人啊。”
心裏掠過些念頭,陸星沉沉吟良久,突然将手放在墨鏡上,就在他打算摘下墨鏡仔細觀察的時候,斜後方伸出了一只手,死死壓住了他的動作。
轉頭看過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進來了的方令斐。
方令斐臉色不大好看,沒好氣地說:“你長得太醜,摘下來傷眼。”
已經猜到了些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按理他不該再有心結,但再次看到陸星沉這種不在意自己的樣子,他卻仍舊忍不住火冒三丈。
何導恨不得拿抹布把他的嘴堵上,連連道:“小方怎麽跟陸編劇說話呢?”
又跟陸星沉說:“令斐這是在擔心陸編劇,就是他這人天生說話比較沖。”
天知道公衆形象一向是優雅冷靜的方影帝什麽時候多了“沖”的标簽。
陸星沉遮擋在墨鏡下的眼睛泛起不自知的笑意,“沒事。”
頓了頓,他又說:“習慣了。”
四年前陸星沉就不夠愛惜自己,每回受了傷,找到他的是方令斐,為他包紮的是方令斐,氣咻咻地說他傻兮兮的是方令斐,最後心疼他的也仍舊是方令斐。
“習慣了”這三個字裏頭的親近做不得假,何導一頭霧水,心裏想着看來這倆人大學的時候關系應該不錯。
然後陸星沉就在方令斐剛放開手的時候,就趁他不備摘下了墨鏡。
影帝的臉瞬間黑了。
陸星沉仔細打量這五個人的臉,他們的臉都很白,慘白,但臉頰卻泛着詭異的紅暈,像是誰惡作劇在那裏打了一團濃重的腮紅。
檢查完這五個人,陸星沉站起身:“陳芳呢?”
何導:“她被單獨關在另一間屋子裏。”
那間房外面守着兩個保安,兩保安每個離門的距離都有至少兩米,看得出來也很悚裏頭的人。
陳副導在門口有些遲疑,一臉畏懼地說:“陳芳、陳芳她和那五個人不一樣,要是不蒙住眼,就算帶着墨鏡,也會感染那種症狀。當然,這對您來說可能不算什麽。”
陸星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打開門進去。
其他人都等在門外,他順手想關門的時候,一只手突然伸出來抵住了門,方令斐擠了進來,反手關上門。
“記得不要看。”陸星沉知道攔不住他,提醒道。
方令斐:“我知道。倒是你,那些人的樣子尤其醜,別變成那樣了。”
陸星沉笑了笑,不再說話,看向房間裏另一個人。
他進門的時候再次戴上了墨鏡,透過棕紅色的鏡片,一個坐在鏡子前的窈窕身影映入眼簾。
房間裏進了兩個大活人,但她似乎毫無所覺,仍舊專注地照着鏡子,邊照邊用手撫摸鏡中的自己,仿佛那是前世的愛人。
陸星沉的目光忍不住移向了鏡子,然後突然和陳芳在鏡子裏的人影,直直地對上了眼。
他胸腔裏的器官微跳,心裏抑制不住地升起一股煩躁。
壓下這股煩躁,陸星沉發現鏡子裏陳芳的人影仍舊在看着他。
就算隔着段距離還帶着墨鏡,陳芳印在他眼裏的五官依舊美麗非凡,尤其是一雙飽滿潤澤的唇,吸引着人不管不顧親上去,舔吻吮咬,讓舌頭細細滑過唇上每一條細紋。
這股感覺來得奇怪,沒能迷惑他,反而令他心裏生出的那股不悅越發明顯。
陸星沉想了想,打算再摘一回墨鏡。
為了從試驗中得到更多關于自身的信息,有些險值得冒。
方令斐早防着他,直接給他死死摁住,“你要是還想摘,我現在就把你拖出去。”
陸星沉:“……不摘。”
放棄了摘墨鏡,陸星沉繼續向陳芳靠近,鏡子裏的女人因為他的接近興奮起來,唇角勾起,豔麗非凡的面孔如同盛開的毒花,明明含着能腐蝕血肉的消化液,也仍舊引得無數人飛蛾撲火。
陸星沉靠近她。
方令斐拉住了他的胳膊,陸星沉向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反而将方令斐的臉扭了個方向,讓他小心。方令斐更氣了。
鏡中影子唇角的笑容更盛,勾起的弧度撩撥着人心弦。
在陸星沉距她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坐在鏡子前的陳芳終于緩緩回過頭,飽滿潤澤的唇輕抿微勾,抓人眼球,像毒花張開了招搖的大口,她說:“你想吻我嗎?”
陸星沉定定地看着她,像是落在蛛網上歇息、渾然不知自己已經進了陷進,正有一只蜘蛛慢慢爬來的飛蛾。
他緩緩低下頭,距離陳芳飽滿又豔麗,越看越有種魔性的魅力的唇越來越近。
那唇角的笑容更明顯了。
就在蜘蛛已經張開大口,準備咬住獵物的脖子的時候,“獵物”陸星沉藏在身側的手将拿了許久的布,直接摁到了她臉上。
摁着摁着還握着布轉了轉,充分保證了布料和這張臉的有效接觸。
方令斐不放心他,悄悄把頭轉過來的時候正好趕上這幕,他忍不住說:“你手上的布哪來的?”
陸星沉邊用布使勁在陳芳臉上,尤其是嘴唇上蹭,動作粗暴如同搓襪子,邊随便答道:“進門前拿的,好像是用來擦桌子和道具灰的。”
“你直說是抹布就行了。”方令斐在房間裏轉了一圈,“一塊夠嗎?我又找了一塊。”
“可以備用。”
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說着話,被摁着臉,一口氣上不來,憋得直翻白眼又氣得要死的陳芳找準機會,終于抓住他們說話的空隙,一把抓住陸星沉的手,把抹布撕撸下來。
被陸星沉這麽一通搞,陳芳什麽媚态豔色全都沒了,她現在整張臉被搓地燒紅,火辣辣地疼。一雙眼睛裏充斥着怒火,就想沖上來用指甲和陸星沉來一場女人的撕逼。沒想到餘光突然瞟到了鏡子,鏡子裏的女人發型散亂,臉被搓紅,最重要是唇上的口紅被搓掉了大半。
飽滿潤澤的櫻唇沒了,只有顏色暗紅,顏色一點也不好看的嘴。
“啊啊啊!”陳芳一聲尖叫。
她放開了抓住陸星沉的手,捂着臉尤其是嘴唇,将唇遮擋得嚴嚴實實,目光急促地在桌上逡巡。
她很快找到了要的東西,一把打開包包,從包裏拿出了一支口紅,小心翼翼擰開,往唇上塗,動作平靜中透着股壓抑的癫狂,說不去地詭異。
陸星沉注意到陳芳的臉上,剛剛被他狠搓的地方褪去了搓出來的燒紅後,不是剛進門時他看到的面若桃花的豔麗,而是缺少血色的慘白,這種慘白的臉色卻又在口紅接觸的嘴唇的時候,開始肉眼可見地好轉。
他立馬意識到了,問題出在口紅上!
想明白這個,陸星沉瞬間出手,捏住陳芳腕子。
他用的力氣很大,照理說讓一個成年男人吃痛沒有一點問題,但陳芳卻像是沒感覺到一樣,依舊在不管不顧地塗口紅,嘴裏不斷念着“口紅花了、口紅花了”。
心裏一緊,陸星沉再不留力,直接一手刀劈在她的腕子上。
自從跌下懸崖奇怪生還,他不但有了驚人的傷口愈合能力,力氣還大了許多,身體強度也有所增長,但就算這樣,劈在陳芳腕子上的時候,仍舊覺得如同劈上了一塊石頭。
陸星沉心裏微沉,目光掠過鏡子的時候,又一凝。
他突然發現,在他身旁的陳芳滿眼瘋狂,一雙眼睛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鏡子裏頭自己的嘴唇上,然而她在鏡子裏的影像眼珠子卻一轉,死死盯着陸星沉,裏頭是掩都掩不住的怨恨和貪婪,像是野獸看到了一塊鮮肉。
這種目光讓他毫不懷疑,只要口紅一塗完,陳芳必定會立刻攻擊他!
要速戰速決,陸星沉想到這裏,劈在陳芳腕子上的手突然一變,趁她不注意,橫劈一刀,直接砍在她大拇指上。
“噠——”
口紅落地。
陳芳瞬間狂暴。
抓住她打過來的手,陸星沉将她的手臂順勢一扭,反剪在身後,腳一擡,重重踢在陳芳小腿上,直接讓她悶哼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發覺離了口紅,陳芳的手不再像剛剛一樣硬得像石頭,雖然力氣仍舊大得很,但比力氣,現在的陸星沉絕不輸她,直接死死将她壓跪在地板上。
“找根繩子來。”
這句話說了有兩秒,屋子裏沒有反應,陸星沉心下一跳,轉頭正好看到方令斐彎腰撿起地上的口紅,目光直愣愣地看着鏡子。
他指尖那支口紅花紋繁複漂亮、有着濃郁玫瑰香氣。
玫瑰香氣,紅色花紋!
一道閃電劃過陸星沉腦海,他突然想起來,前兩天在化妝間,化妝師給方令斐用的,好像就正是這樣一支口紅!
手裏陳芳仍舊在掙紮,方令斐舉着口紅,看方向是想往自己嘴上塗。
壓制陳芳重要還是阻止方令斐重要?
這還用思考嗎?
陸星沉瞬間放開陳芳,摸出衣服裏的手機直接甩了過去!
鏡子裏的“陳芳”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團霧氣,那霧氣隐隐約約能看出人形,但也僅僅只能看出人形,五官身材俱是一片模糊,然而在這一片模糊中,兩片嘴唇卻又鮮紅如同塗了血。
那兩片嘴唇彎起詭異弧度,竟隐隐約約有了點方令斐的模樣,在陸星沉扔出手機的時候,早防着他的鏡中身影手一挪——
方令斐的手畫出了詭異的弧度,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咚!”
方影帝應身而倒。
陸星沉冷冷看着鏡子裏呆愣住的影子,嘲諷道:“誰告訴你我對準他的手砸的?”
是的,我們陸哥的手機對準的不是前男友的手,而是他的頭。
那一聲巨大的響聲是手機敲在方影帝腦殼上發出來。
——毆打前男友,石錘了。
陳芳掙紮着要起來,對前男友都下手了的陸星沉現在一點也不考慮溫柔,直接踩着她的背把人踩在地上,然後擡起旁邊的布藝沙發,粗暴地壓在了她身上。
反正一時半會壓不死,先讓她呆着。
弄完這兩個人,他的墨鏡歪了,順理成章“忘了”剛剛跟方令斐承諾的,陸星沉伸手摘了下來。
然後目光一轉,正好對上門口幾個因為聲音闖了進來的,目瞪口呆的人。
現在屋子裏是個什麽情況?三個活人,方影帝直挺挺趴在地上,生死不明,陳芳半個身子被壓在沙發底下,唯一站着的陸編劇腳踩沙發,手拿墨鏡,造型非常大佬,非常叫人虎軀一震。
何導咽了咽口水,他雖然猜陸編劇不是一般人,但态度仍然是親近居多,現在忍不住瘋狂搜索記憶,我有沒有對陸大佬不恭敬?有沒有有沒有?
其他人更是戰戰兢兢,第一次發現劇組裏隐藏着這麽狼滅的大佬,我們以前有沒有得罪他?有沒有有沒有?
有人還忍不住想,方影帝怎麽了?該不會是也喪生在大佬手下了吧?不知道還活着嗎?現在打120還有沒有救?
——以上是腦子被接連的事搞傻了的劇組工作人員。
陸星沉突然感覺到了迷之尴尬,但他堅持住了自己的臉皮,若無其事放下腳,張了張嘴正打算說話,門口一個圓滾滾的胖子一把撸開了何導,大聲嚷嚷:“老何這就是你說的大師在做法事?我看他做法事是假,打算幹壞事才是真。”
“你居然也叫他給騙了,看看現在方影帝都成什麽樣了?劇組主演都倒地上了,這電影還拍得下去?還有那個女同志,居然被壓在了沙發底下,趕緊叫個救護車才是要緊事。”
“我就說你辦事就不靠譜,一點導演統籌全局的作用都發揮不出來。”
一咕嚕話砸下來,反正就是要坐實這個劇組從導演到裏頭那個不知道是誰的人都不好的結論,禿頭已經想好了待會兒就聯系關系好的營銷號發通稿,不信搞不臭他們。
這麽想着的時候,該禿頭心裏一片火熱,很想立馬離開,實施計劃。
多少年的老對頭,何導能不知道這孫子心裏在想啥?他連禿頭心裏頭通稿的腹稿都能猜得七七八八!這能讓他走嗎?果斷不能啊!
于是他伸手攔禿頭,不但自己攔,還讓人幫忙一起攔,就連房間裏神神叨叨的事都先扔到了一邊。
但門口這地方吧,本來就小,那麽多人在這兒推推嚷嚷,除了禿頭和他的助理還都帶着墨鏡有點兒眼瞎。
簡直是不出點兒什麽事對不起天時地利人和。
于是禿頭就出事了。
他跟人糾纏的時候一個踉跄,直接被推得沒站穩趴地上。
而在命運的感召下,他趴下的、腦袋對着的地方,正好有一支口紅,這口紅剛剛才從方令斐手裏甩出來,此時端端正正地和禿頭的嘴唇來了個親密接觸。
禿頭伸手摸到口紅,先是想破口大罵,下一秒又不由自主伸手,把這在地上滾了不知道多少圈的口紅撿起來,翹着個蘭花指,像個小姑娘似的把它往嘴巴上使勁塗。
陸星沉還沒弄明白這東西到底是什麽,但也大概抓到了點它的套路,約莫是通過口紅控制人,給被控制的人增加迷惑人心的能力,再通過這個人尋找獵物的這種操作。
它選陳芳,陸星沉覺得還行吧,它選方令斐,陸星沉覺得很正常,但它選一個中年謝頂發福油膩的胖子是什麽眼光?
陸星沉擡起眼睫,看了鏡子裏頭的人形霧氣一眼,沉吟了一瞬,語氣一言難盡:“你的品位真奇特。”
剛剛的計劃接二連三被破壞的時候,豔魔已經很冷靜,但這句話過後,它覺得自己冷靜不了了!作為一只從人類**裏誕生的妖魔,它覺得自己既高貴又冷豔,連進食方式都是如此浪漫地通過口紅制造傀儡,再利用傀儡吸人精氣,多麽高大上對不對?
跟那些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的鬼不一樣。
然而在今天,內心驕傲又自得,還住了個優雅小仙女的豔魔被人質疑了品位!甚至它還被逼着選了這麽個惡心油膩的胖子!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該死的人類!
這TM能忍嗎?是個魔都不能忍!
腦殼被怒火沖破了的豔魔也不管什麽進食規矩了,它鏡子裏紅豔豔的嘴唇一張,禿頂立馬結束塗口紅,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抱住何導,撅起一張血盆大口一口親在何導嘴巴上。
——真血盆大口。
豔魔可能是為了盡快報複陸星沉打算先找點食物墊墊,也可能是禿頭太醜,多看傷眼。反正它直接讓禿頭兩三下給自己塗上了口紅,因為塗得粗糙,整個嘴巴,連外面的地方都上了一圈,直接成了驚悚的血盆大口。
塗出這麽一張嘴的豔魔也沒什麽心情再繼續浪漫進食,它直接對選中目标進行了粗暴的□□,比如說讓禿頭抱着何導親。
腳擡到一半的陸星沉目瞪口呆。
他以為自己已經見慣大風大浪,沒想到還有更會玩的。
不得不叫人感嘆,奇葩還是你們妖魔鬼怪奇葩。
被親了嘴的何導如同失去了清白的黃花大閨女,在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時候,他奮力自救,張嘴大喊:“救、救——唔唔——呼呼呼——”
咳,別想歪了,他們既沒舌吻也沒發生什麽其他更不和諧的事,只是禿頂趁何導張開嘴的時候,用力一吸,不知道吸出了個什麽,反正何導臉色霎時間白了一層,呼呼喘息如同破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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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