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下

在多米尼克開車前往陳醫生診所的路上,他的手機響了。按下儀表板上的接聽鍵後,他說道:“嘿,佳思敏。”

“嘿,多姆。我爸剛給我發短信了,是這周戶外聚餐的事——他想知道利維忌不忌口。”

“忌得不嚴。他不吃豬肉和貝類,不過平常他忌的也就這些了,不用把炊具分開[1]啥的。”

“他真需要也沒什麽關系啦,”佳思敏說,“你知道我家是怎麽樣的。我們就像特麽的聯合國。”

多米尼克吭哧一聲笑了。佳思敏血統很雜——她爸爸是黑人,媽媽一半是白人一半是派尤特族[2]——所以她父母那一大家子本身就是多元的。但除了佳思敏和她兩個有血緣關系的手足,她父母在過去的二十年間擔起了寄養?家庭的責任,收養過二十多個孩子,他們都是這個大家庭裏的一員,和那些在這裏出生或婚嫁加入的小輩們別無而至。總的來說,她的家人來自十幾個種族和國家,信仰五種不同的主流宗教,說七種語言。

“不管怎樣,”她接着說,“我們真的很高興利維能來。我爸媽都很期待見到他。”

“他們邀請他也真是太有心了。”

她帶着笑意說:“我跟他們說,我從沒見你對別的男人這麽上心過。”

“利維是特別的。”多米尼克心不在焉的說,他正随着車流駛出高速路,注意力沒怎麽放在談話上。

聽筒裏傳來一陣咯咯的溫柔笑聲,只聽她說:“我知道。好啦,我要走了,回頭再跟你說。”

他們互道再見,幾分鐘後,多米尼克到了目的地。

安吉拉·陳醫生的精神科診所位于城西,那條街上彙聚了各類專業事務所,位于一幢幢聯排小樓裏,看上去就像是別具風情的居民區。多米尼克曾經來過一次,當時是為了尋找“黑桃七”的線索;離這條街不到四分之一英裏遠有家連鎖私人信箱公司的分站,真“黑桃七”曾經用過,也是此人布局構陷基思·查普曼的一環。

這一次,他把反骨妹留在了家裏。在人行道邊上停好皮卡,他走上樓梯來到前門,按了下了門鈴後,裏面的人開門放他進去了。

候診室和他想象的一樣——靜悄悄的,令人心境平和,裝修得像一間舒适的客廳,只不過多了個厚玻璃圍着的接待臺。牆上挂着俗氣的風景畫,其間還有各種精神類藥物的廣告。

其中一幅廣告的配圖是一個笑容燦爛的女人在草地上抱着只狗,文案寫着:季節性抑郁症讓你悶悶不樂嗎?現在就行動,向醫生了解一下伊比創吧!舒蘭夏[3]出品。

茶幾邊擺了幾張松軟的雙人沙發,但無人就座等候。幾盆花和一個小盆景把茶幾上裝點得挺漂亮。另有一張邊桌上堆了疊雜志,還攤着一些醫藥宣傳小冊。草草掃一眼就看出,都是舒蘭夏醫藥集團旗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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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米尼克眉頭皺起,但在走向接待員時,他換了張臉,挂起了友好的微笑。對方看他的眼神已經暗含秋波了。

“嗨,我是亞當·史密斯,”他報的這個化名是利維預約用的名字——很有創意哦,“我約了一點鐘陳醫生的會診?”

“歡迎您,史密斯先生。我給你取情況了解表。”

這次會診不屬于保險支付,所以才能用假身份上。幾天前,利維當真給了他一個裝滿現鈔的信封,多米尼克看了裏面的數額後,下巴都驚掉了。他也抗議了,覺得自己就算負擔不起全部,但怎麽也得出一部分錢,然而利維擺手拒絕了。多米尼克再三追問,利維便坦誠說,由于他和斯坦頓·巴克萊同居期間都沒怎麽花錢,所以存下了整整兩年的工資。

這令利維十分窘迫,多米尼克立馬把話題轉開——不過他還是不禁自我懷疑了一小會兒 。利維的前男友是個家世顯赫的億萬富豪,而多米尼克是個信用評級極低還欠了一屁股賭債的工薪階層,這樣的落差讓利維怎麽想呢?

接待員從玻璃窗裏遞出一疊表單給他,他便甩開了這些愚蠢的念頭,然後留意到筆和寫字夾板上都印着舒蘭夏的商标。

“謝了。”他說着,奉上一個更加燦爛的笑容。對方咯咯笑了,還把頭發往耳後別了別。

他選了一張雙人椅坐下,回顧起來這裏的目的。盡管副作用非常嚴重,陳醫生還是堅持給查普曼開抗精神病藥——他受藥物混用導致的不良相互作用毒害,這一點是在他死後才被發現的。娜塔莎·斯通再三表達了對查普曼身心兩方面狀況的擔憂,但陳醫生充耳不聞。多米尼克因此特意過來感受一下陳醫生的個人品格和專業風格,然後幫利維判斷需不需要進一步調查她。

作為查普曼的精神科醫生,陳應該知道他可以作為“黑桃七”完美的替罪羊。她可以拿到毒害他的那些藥品,而“黑桃七”用在受害者身上的克他命對她來說也是唾手可得,而那個構陷查普曼的信箱站更是離她的辦公室步行可達。有一個問題需要解答:她對查普曼的困境如此漠不關心,是出于診斷失誤,還是另有不軌?

多米尼克把編好的故事寫進情況了解表裏,大部分內容是他的真實經歷,稍稍改動了一些細節。謊言越是接近真相就越可信。想到要把自己賭博的事講上五十分鐘,他心裏難免恐懼,但要是裝別的病,陳醫生戳穿謊言的幾率就太大了。他能捱得過去。

他把單子遞回給接待員,也就等了五分鐘,一個男的從裏面的辦公室走了出來,經過多米尼克時,幾乎都沒瞥他一眼。不一會兒,陳醫生走了出來。

“史密斯先生,我是陳醫生,”她說着伸出手來,“幸會。”

他把假裝在看的雜志丢在一邊,站起來與她握了握手。“幸會幸會。”

陳貌似有四十多歲,中等身高,黑發高高盤成一個髻。她領着多米尼克進了她的辦公室,一路上保持着和藹的笑容,氣質也顯得沉靜、專業。

毫不意外,辦公室裏并沒有明晃晃地擺出來并大寫着:我是連環兇手!不過,牆上倒是貼滿了藥品廣告,甚至比候診室裏的還要多。多米尼克依照陳的所指,坐到一張舒适的扶手椅上,感覺自己像在開舒蘭夏公司的大會。

她坐到了他對面,膝上攤開擺着一個本子。“我剛在看你填的情況了解表——你把自己的病情描述為‘強迫性賭瘾’?”

他知道她的言下之意。“ 反正我是不喜歡‘病理性賭博’這詞兒的。”

“可以理解。其實,新版《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4]》已經不用這個名稱了,現在的診斷用語是‘賭博失調’。不過當然了,你怎麽舒服我們就怎麽說。”她将雙腿交疊,靠向椅背,筆握在手中。“你先簡短介紹一下你這個問題,怎麽樣?你所想的一切,對我了解你的情況都極其重要。”

多米尼克給她列了些重點——他怎麽在中學時受賭博吸引;怎麽在畢業後由于社區大學無聊到爆,導致“吸引”升級為“癡迷”。他參軍的原因之一,就是意識到自己踏上了一條危險的路。在随陸軍游騎兵作戰的這八年裏,他有目标、有組織,不會陷入麻煩;可一退伍回家,麻煩就大舉反攻而來了。接下去那兩年,他跟溜坡似的失控了,在逆境中越陷越深,直到反骨妹的病情給了他當頭棒喝,才讓他下決心戒瘾。那以後,他就一直處于戒斷恢複期。

陳醫生全神貫注,一語不發,偶爾記幾筆。迄今為止,她的表現無可指摘。

他說完後,陳醫生問道:“你在此前,就強迫性賭瘾問題尋求過專業的治療嗎?”這一點在情況了解表上面有要求寫,而且他也已經都寫上了。

“有啊,我剛開始戒斷的時候,就跟着一個咨詢師做了兩次認知行為治療[5]。”

“唔,那——為什麽現在來?”

“我不懂你意思。”他說

她笑了笑,說:“這個問題我會問我所有的病人。是什麽推動你現在來尋求幫助,一反一周前、一個月前,或一年前的态度?是你的生活中出現了什麽改變嗎?是有了新的壓力源頭,我猜?”

我準男友覺得你可能殺了五個人,然後嫁禍給一個無辜的男人。“呃……”多米尼克說了最先想到的解釋,“我最近開始了新的工作,工作要求我有必要暴露在那種我平時壓根兒去不得的環境裏。這種情況很可能會再出現,所以我覺得是時候來尋求幫助了。”

“我明白了。你就職于……”她翻回他的情況了解表看了看,“私家安保公司?”

“沒錯。”

“在拉斯維加斯這樣的城市裏,你肯定因此時常接觸到賭瘾誘發因素。”

“是啊,很難躲開。”

陳醫生靜默了片刻,用筆在本子上不住地輕點。“史密斯先生,告訴我,你賭博的時候是什麽感覺?”

他覺得這個問題挺蹊跷的,但如實回答看來倒也無妨。在匿名戒賭協會裏,他早把這話題翻來覆去講得都快吐了。“興奮吧,大概。在我沒戒賭的時候,我很容易覺得無聊,一無聊就去賭。我享受跟人打交道的熱鬧勁、享受對賭博技巧的鑽研——所有那些事,真的非常享受。我好勝心強,喜歡刺激冒險,喜歡當贏家。”他自嘲地笑笑,又說:“但誰不這樣呢,你說?”

“要人放棄他們如此樂在其中的事,聽起來是挺有難度的。”

“那個,我只有賭的時候才覺得是享受,”他說,“事情一過,我就很讨厭自己,還覺得羞恥,尤其是輸了大把錢或沒辦法停下時。想到這事對我關心的人造成的影響——我現在知道了,賭錢可能一時爽,但卻遠遠抵不上後果。且不管那是什麽原因吧,我就是沒法以健康的方式賭着玩,所以我應該徹底不賭。”

她專注地看着他。“那你覺得原因會是什麽?”

雖然知道她的意思,但他還是聳了聳肩,假裝沒有理解。不安感爬過全身。

“你覺得是因為什麽,賭博在你身上會變得具有強迫性,而不能只是一種相對無害的休閑活動?”她繼續說,無視了他的回避。

“人為啥會上瘾呢?”他擠出一個笑來。“誰也不知道,對吧?”

“那倒也是。即便經過了數十年的研究,瘾的成因如何仍有大量争議。但我不是問你對這一問題的總體想法,我是在問你個人把你的賭瘾成因歸結為什麽。”

多米尼克沒有回答,他答不上來。他用力咽了咽口水,盯着牆上挂着的文憑。房間某處有個時鐘滴答滴答地走着走着,聲音一下子變得好大好大。

一分鐘後,陳醫生打破寂靜道:“你戒了兩年賭,這令人敬佩。但要說你缺乏支持的話,對此我很難不感到好奇。”

“我有支持!我的家人和朋友,他們都傾盡全力幫助我。”

“那很好,對此我也很高興。不過,其實我想說的是‘專業’支持。”她快速翻了翻手頭的資料。“根據你自己的表述,你只是不定時參加匿名戒賭協會,也沒有互助對象[6]。沒有跟城裏任一賭場簽訂主動隔離[7]禁令。你在認知行為治療遠未達到明顯效果時,便終止了咨詢。你制定了債務償還計劃,這值得稱贊——但在個人財務管理上,你并沒有做出任何實質意義的改變,而任何一位醫生都會對賭博失調患者首先提出此建議。”她對上他的視線說:“就我而言,據此在心中勾勒的畫面,是一個男人試圖赤手空拳面對恢複期。”

她的這句話仿佛一記重拳,打得他接不上氣,多米尼克不得不輕喘幾下才回道:“我現在不是來這兒了嗎?”語氣不自覺地壓重了幾分。

她眼都沒眨,只是坐在那裏,臉上寫滿了無限的耐心。

他将眼睛閉起一小會兒,控制住了自己。他在任她帶亂他的步伐,這可一點幫不上利維。“那啥,我就是——談這這事對我來說挺困難的。沒人願意把自己看成是輸家。”

“‘輸家’?”她緩緩說道。“對一個賭徒來說,這個用詞很是意味深長啊,你不覺得嗎?”

多米尼克不自在地挺起胸伸了伸肩。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那詞兒。

“我可以想象,假如一個人的自我認同深深根紮于對能力與體力的感知,那麽對其而言,難以控制的強迫症行為是極具威脅性的。”

他瞪着她,耳中隐隐響起警鈴聲。

“你戒賭的積極性顯然很高,但同時,你選擇不去貫徹所能接觸到的治療方案,”陳醫生說,“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否有把自己的強迫性賭瘾視作某種可以憑意志克服的固有的弱點、人格缺陷,而非是一種需要專業治療與定期規劃的疾病。”

“它就是弱點。”多米尼克小聲說道。

她點了點頭,不過看起來更像只是了解到了,而非贊同他的觀點。“很多人難以接受用醫療模式看待上瘾問題,尤其是行為成瘾,與之相對的物質濫用倒是比較容易被納入醫學考量。但實際上,賭博失調與藥物、酒精成瘾有大量共同特征——盡管會造成不良影響,仍無法停止;耐受性增加;甚至都有戒斷反應。你其實沒必要單憑一己之力去克服它,承認自己需要幫助也不意味着你能力不足。來到這裏,就是很棒的第一步。”

他沒說話。他已經完全忘了自己為啥要來這兒了,而且不管怎麽試,也沒法恢複平衡。

“我推薦認知行為治療和精神動力治療法[8]雙管齊下,并繼續參加匿名戒賭協會。”陳醫生看了眼時鐘。“快超時了,那你下次來的時候我們再制定一個治療方案吧。同時……”

她從攤開的本子背面取出處方箋,在第一頁上草草地填寫後撕了下來。多米尼克猛地醒過神來,接下她遞來的那張紙。

“這是SSRI[9],”他說,“我沒抑郁。”

“我開這個不是治抑郁的。目前還未有經食藥局批準的用于治療賭博失調的藥物,不過研究表明,SSRIs對于其說明書以外的病症,療效很是不錯。理論上,參與強迫性賭瘾的大腦活動與強迫症相似,所以劑量我也配的也與強迫症相似。它能幫助減少對賭博的欲望與精神執念,不過可能需要十到十二周才會起效。”

“特雷欣——舒蘭夏産的,是吧?”

“唔哼。”陳醫生專注寫她的筆記。

多米尼克忍住沒冷哼出聲:這下,所有細節都對上號了。

她把他領到門口,與他握手道別。候診室裏,接待員請他預約下次的治療,他禮貌拒絕後徑直走了出去。回到陽光明媚、熱力逼人的世界後,他扶着皮卡的貨廂站了幾分鐘,深深吸着氣。

陳的話在他腦中回蕩,像個失控的彈珠一樣在腦殼裏彈來蹦去。他拿到了她的手機號,也可以告訴利維,讓他把她從名單裏劃掉了——但他不确定,為了這個進展所付出的代價值不值。

[1]?猶太教的飲食禁忌裏有“肉類和乳制品不可同時食用”的原則,嚴格的飲食法甚至禁止容器、洗滌池、炊具和餐具交叉使用。因此,嚴守戒律猶太人家中會常備兩套容器、炊具和餐具,以及兩個分開的洗滌池,分別用于肉類和奶制品。

[2]?Paiute,為北美洲原住民的一族。

[3]?作者杜撰的藥品和公司名。

[4]?原文為DSM,即“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由美國精神病學協會出版,是美國精神診斷領域的權威參考書,治療建議及醫療服務支出通常由書上的分類決定。

[5]?Cognitive-behavioral Therapy,是“對話治療”的一種常見類型,側重于尋找解決方式,幫助患者改變破壞性的行為模式。

[6]?Sponsor,協助戒斷的過程中,一般一對一結成互助監督鼓勵的小組,有時是相互的,有時是健康或者有經驗的一方監督協助還在戒斷的一方。

[7]?Self-exclusion,在實行主動隔離政策的地區,如果一個人意識到自己有賭博問題,他可以主動要求将自己的名字加入主動隔離名單。申請被接受後,這個人将在法律上被禁止參加主動隔離範圍內的所有賭場。如果被列入名單的人進入或試圖進入參與主動隔離計劃的賭場,他們可能會被逮捕,并被控非法侵入。此外,任何籌碼、代幣、積分或其他在被捕時所持有的獎金,均可被沒收或作廢。

[8]?Psychodynamic Therapy,源自于弗洛伊德創立的精神分析(Psychoanalysis),治療師輔助患者認識自我內在問題,從而引起外在行為的改變。

[9]?SSRI(或SSRIs),為Selective serotonin reuptake inhibitors的縮寫,即選擇性5-羟色胺再攝取抑制劑,或稱選擇性血清素再攝取抑制劑,是一類常用的抗抑郁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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