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挑選

“不，你錯了。”老師微笑着看對方憤怒的眼神，“因為我選的人，肯定有可以和你匹敵的實力，我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借口就能解釋你落選的原因。而且，這個社會大家都有背景，或許你比我有來歷，但是那個差別并不足以保證校長會按你的思想來。正是由于背景，我才需要這樣一個證明自己實力的機會。”她會讓別人明白，她可以自己跳好，也可以讓別人跳好。

女生被這番話說的無言以對，最終只是默默地離開了。真是可笑，只是因為自己太好了？

梳樓絕美的臉出現在老師眼裏時，她突然笑了。“我有一個問題。”

梳樓擡眼看着對方，似乎再問那個問題是什麽。她比自己應該是大不了多少歲吧？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麽不先問有誰要跳領舞嗎？那樣的話，應該從一開始就能剔選出你們幾個吧？”

梳樓搖搖頭。

“我聽說你是極聰明的人。如果我說，你要是不知道的話就會失去這個機會你會怎樣選擇？”

“我要的是領舞，不是奪心術大賽冠軍。”

這麽傲嬌。老師心裏輕笑，“莫非你對這個領舞沒有志在必得？”

“老師就是這樣選人的嗎？”

老師眯起眼打量着對方。這個女生，确實有着不同凡響的面貌。她有她驕傲的資本。“好了，你出去吧。”

梳樓說，“所以老師是确定下我了吧？”

老師饒有興趣地看她，雙手環抱在身前。“哦？怎麽說？”

“老師定下的舞蹈是和楊貴妃有關吧？”

老師點點頭，“你和小青是好朋友？”她只和小青讨論過舞蹈的內容。

梳樓搖搖頭，正要說話，卻聽到老師說，“喔，對了。那份資料是你替小青找給我的？”她需要一些關于服裝和裝扮以及一些道具的資料，由于需要的東西有些多，所以她讓小青幫忙找。可是小青那天把U盤忘在教室了。現在想起來，應該是這個女生剛好還在學校所以幫忙整理發送的？“不過，你怎麽知道是楊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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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樓點頭。“因為那些內容都是唐朝的。而且那些頭飾和皇帝的龍袍不得不讓人想到一個女子。當然我只是猜測。”

“對，是她。”

“你讓會跳舞的舉手，顯然是因為舞蹈裏面會有難度動作，而你讓不會跳舞的退出，就是想讓會跳舞的人心裏形成一種優越感。而接着你又讓想要競争并且有能力競争的人上前，更加助漲了有能力的人的驕傲。不會跳舞的人的退後，是對留下來的人的被動的選擇，自己上前的那幾個是她們主動脫離的。這樣就可以看出誰是真的想要，誰是真的敢要，誰是真的能要。當然，第一步裏面可能會有一些人是濫竽充數，你的第二步便會形成對她們的懲罰，順帶着其實也是減少工作量。而且，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要看看我們之中，誰有那種傲氣。既然是專寵，自然有她的傲氣，而這種傲氣，最好是從身體裏散發出來的，而不是只靠表情來展現。而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在幾步之後才選出來的人，難免得罪了很大一部分人。這個時候最好她是真的能夠跳好，否則她就會被其他人嘲笑。這樣的話，最後那個人自然會礙于壓力而不考慮自己是多麽有實力然後去努力練習。顯然老師并不需要太多督促就可以做好。”

老師笑着看她，不置可否。“既然這樣，你怎麽知道自己會被選中？”

“我只是聽安然說，您覺得她太好了。按照這樣的篩選方式，老師大概也沒有考她的基本功吧？那麽是什麽好我想大概就清楚了。而她出去的時候，基本上是直奔我來的。顯而易見，剩下的石鄞也是‘很好’的，老師大概不會選她吧？”

“這麽說，你是覺得自己不好？”

“如果我覺得不好，那大概會說最後的人是初煊。”

老師仔細咀嚼她這句話的意思，哼地笑了聲，接着說，“像你說的，好好練吧。”

梳樓微笑着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老師接了電話回來，一邊将手機放進包裏一邊指着梳樓說，“所以這次的領舞是這位同學。”

石鄞錯愕地擡起頭，她以為老師之所以不再對她考試，是因為發現前面三個人都不合格，原來是自己想錯了？“老師——”

“恩？怎麽了？”

“為——我還沒有考？”

對方正要說話，安然卻轉身離開，“因為她不需要有實力的。而你就是太有實力了！”說着還不忘看了梳樓一眼。

石鄞默默看着安然離開的背影，又詢問似的看了老師一眼。

老師對她點點頭，表示安然說的是對的。她還要說什麽的時候，那個老師說，“好了，下次見。”

初煊低着頭往教學樓走去。

石鄞望着梳樓，“為什麽是你？你們測試了什麽？你做的什麽動作？”

梳樓說，“安然說的對，你們只是太好了。”

石鄞怔怔地看着梳樓走開的背影，不知道她究竟在說什麽。

“所以這次的領舞是四選一？”

“我押50，肯定是秋梳樓。”

“我和你賭，那我就賭安然。”

安然此時正好回到教室門口，她掃了說話的人一眼，悶悶地回到座位上坐下。說話的人趕緊撲過去，“怎麽樣怎麽樣。你選上了沒？”

後者擡起眼睑，眼裏盡是厭惡。“走開！”

押秋梳樓的男生見勢将剛才那個人的脖子一攬，往一邊拖過去悄聲說，“趕緊地，拿錢來。”

“就算不是安然，那也不一定是梳樓啊。”

“去去，梳樓是誰，只要是她想要的，她輸過誰啊？”

這時初煊剛好來到走廊，恰好聽到這句話，眼神一滞。胡蘿蔔看到她已經迎了過去，“初煊……”

“我不知道是跳什麽。”初煊打斷他的話。

“恩，我知道。我想問，放學後一起去吃麻辣燙吧。我請客。”

初煊看了對方一眼，眼裏漸漸溢出笑意，然後點了點頭。

舞蹈老師選出了梳樓之後，男領舞馬上就出來了。具體是怎麽選的大家也不知情，總之結果頁沒有讓人有異議。

小青看着最終确定下來個人位置，心中不免失落。她當然知道，如果梳樓不是跳楊貴妃，彥都也不會跳唐玄宗。前因後果很容易讓人想明白。只是越明白心裏就越難受。她自己由于有太多的事情做，所以最後并沒有上臺。

參與角逐的四個女生中，初煊主動表示不想跳了。她覺得可惜沒有早一點想到，否則大概也是不會去犯傻的。安然和石鄞似乎是太愛舞臺了，又或者是一種要證明給別人的決心，所以很普通的角色她們也去跳了。

排練的第一天，舞蹈老師就對參加的25個人說，“我希望你們對自己的這支舞是熱愛而尊敬的，如果有人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可以現在退出，而不是到了上臺的時候掉鏈子，或者是排練的時候不認真。一些傻裏傻氣的鬥争更是沒必要。你們看誰不爽，跳完之後和她說，要是敢做任何不利于舞蹈發展的事，我絕對會揪出那個人，絕不放過。”

有人對這段話似乎嗤之以鼻，輕蔑的彎着嘴角。

老師狠狠掃着笑着的學生說，“不要以為別人治不了你，也不要覺得自己多了不起。因為即使一個路邊身無分文的乞丐，都能對你造成致命的威脅。”

那人斂容，可是從她的眼神裏依舊可以看到她其實并不是被老師的話吓住了，她只是不願意和這個老師糾纏下去而已。這個老師，即使再有能力，終究也只是個自私自利的人而已。她會記着，這個老師就這樣粉碎了她這年的舞臺。傻裏傻氣的鬥争？哼，她從心裏看不起那些人，那些事，只是沒能力的人才會做的。她安然，只會用實力說話。

“如果沒人現在要走，我們就開始排練吧。這支舞蹈講述的故事之前已經給大家影印了，相信大家都已經看過了。這次的主角是秋梳樓同學扮演的楊貴妃，主要是給觀衆展現……”

秋烯焰倚在一旁的柱子邊，眼神淡淡看着正在一邊練習自己動作的梳樓，顏色較淺的嘴唇微微抿着。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