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甘泉養心
陸大人的提議很快得到了太子的首肯,百官都未想到,大朝會上,最出風頭的居然是一個區區禦缇使。
大朝會剛結束,沈慕瑤便被淯王拉住。縱然沉穩如淯王,遇見今日這形勢,已是醋海翻波,他拉住了沈慕瑤的手道:“這許多日未見太子哥哥了,不去看望一下?”
淯王提醒得對,沈慕瑤差點忘了太子。沈慕瑤一直還想着太子的毒當時都解得差不多了,怎麽身子還越來越差,想找機會再去東宮探視,結果因赴望蒼,此事便耽擱了許久。
沈慕瑤走到太子面前蹲了下來,一雙手握住了太子的手。昔日沈慕瑤在宮中,太子為人敦厚,如長兄一般對沈慕瑤多有照拂,沈家兄妹一直銘感于心。
“皇兄近來身體如何?瑤兒因赴望蒼看望舅父,又遇北辰派兵來犯,一時耽擱未來得及看望皇兄。”
“身體無大礙,就是精神萎靡,腦子越來越糊塗,總是忘事。真怕有一天,連我瑤兒都要記不住了。”
“怎麽會?瑤兒為皇兄尋來天底下最好的神醫,定能調理好皇兄。”沈慕瑤說着,心中還是疑惑不淺。她悄悄地把手指向上挪了挪,去探了下太子的脈象。沈慕瑤是研習毒術的,疾病所致的脈象,她不太懂,但與中毒有關的脈向她還是很熟悉。而太子這脈向,脈沉而無力,脈搏來去不定,捉摸不着,如轉豆之狀。這不是中毒的症狀嗎?可這明明也不是五木灼心散所致的中毒脈象啊。
沈慕瑤又用力握了握太子的手道:“皇兄,瑤兒一定會想辦法叫你好起來。”
三個皇子和沈家兄妹又攀談了些時候,太子精神不濟,景王扶太子回了東宮。沈弘霁和沈慕瑤起身回國公府。離開皇宮好遠,兩兄妹相視蹙眉,沈慕瑤道:“太子的病有問題!”
中秋節過去快一個月了,沈慕瑤的氣也消了。她跟沈公在國公府花園裏讨論了門下商行的事後,便獨自坐在園子裏望着眼前一片金燦燦的桂花發呆。她正琢磨着如何給自己一個臺階下能去見見岑沐風,又不失了面子。這時,成天和各路狐朋狗友私混的沈弘霁突然出現在面前。
“真是難得啊哥,這青天白日的,你居然出現在家中?”沈慕瑤戲谑道。
“你的情郎,不是武功蓋世嗎?怎麽負傷了?”
“怎麽回事?”沈慕瑤蹭地站了起來。
“不是在鬧別扭嗎?還這麽緊張?”
“你說不說?”沈慕瑤一臉不耐煩。
“聽說是岑大人去追幾個蟊賊,被對方一劍刺到肩上……”
沈弘霁話沒有說完,沈慕瑤就離開了。
沈慕瑤拿了藥材,坐上公主鸾駕奔禦缇司去了。車行途中,她覺察到有些不對。岑大人劍術那麽厲害,怎麽會被小小蟊賊所傷?他揣着扶桑神木簪,不至于毒發啊?那是因為跟我置氣鬧得?不至于氣成這樣吧。沈慕瑤突然想到葉婧宜已經有許多日沒來國公府了,而且這段時日,連姚淩姍和蕭彥欽的影子都沒見着。這些人肯定有事瞞着自己。沈慕瑤想着先叫車夫調轉馬頭去了總督府。
沈慕瑤剛下馬車就碰到葉婧宜出葉府大門。葉婧宜一看見沈慕瑤便扭頭要回府,被沈慕瑤一個箭步上前給拽住了胳膊。葉婧宜回頭看見沈慕瑤,尴尬地笑了笑:“瑤兒,你來找我何事?”
沈慕瑤瞪着葉婧宜沒有作聲。眼中除了氣憤還有難過的神色,好像在怪葉婧宜絲毫沒有把自己當姐妹,有事居然瞞着自己。
葉婧宜經不起沈慕瑤詐,她最怕沈慕瑤生她的氣,便把姚淩姍、蕭彥欽那日威脅岑大人說的話又柔化了幾分告訴了沈慕瑤。沈慕瑤聽了個大概心中便只有擔心了。怪不得岑大人那幾日對自己态度不好,原是受了這麽大委屈。岑沐風被這麽一氣,估計是傷到了心脈,影響到武功了。沈慕瑤顧不上跟葉婧宜多說,即刻上了馬車直奔禦缇司。
到了禦缇司,沈慕瑤下了馬車就跑進了第五都尉所的議事廳,推門進去看見岑沐風坐在一張圈椅上,肩上滲出一圈血跡。看見沈慕瑤進來,岑大人趕忙用披風把血跡遮住。
沈慕瑤剛把拿來的藥材放下,一個佩劍女子便提了一籃子紗布藥膏進了門。沈慕瑤看着這個女子,豔如桃李,妖嬈動人,要說貌美全然不輸自己,要說那妩媚的勁兒只會更盛自己幾分,真乃一個人間尤物。女子柔媚地看了一眼岑沐風道:“大人,該處理傷口了。”全當做沈慕瑤不存在。
沈慕瑤聽着這女子的聲音有些似曾相識,疑惑問道:“你是誰?”
“小女子蘇玲兒,前些時日陰差陽錯進了诏獄,多虧岑大人照拂才能毫發無傷地從诏獄走出來。今天路上遇見大人追捕逃犯,受了傷。玲兒也是報還大人的照拂之恩。”
“你就是蘇玲兒?”蘇玲兒便是那個一路引他們西行之人。既然望蒼的局是淯王設的,那麽蘇玲兒便應該是他的人。
“正是。姑娘認得我?”
沈慕瑤輕蔑地哼了一聲。淯王的人,不過就是風影暗衛。當初成立風影暗衛全靠沈慕瑤傾囊相助,保護公主安全亦是暗衛重要職責。所以,哪有風影暗衛不識得裕桢公主的。這個蘇玲兒,果真奸狡。至于救命之恩,沈慕瑤才不吃這一套,她懶得多說,抽了岑沐風的佩劍直抵蘇玲兒的咽喉:“回去告訴你主子,叫他不要再在岑大人身上動心思,否則我沈慕瑤掀了他的府邸!”
蘇玲兒倒是個做戲的高手。她聽了沈慕瑤一席話,即刻跪倒在地上,怯聲說:“民女冒犯了公主殿下,請恕罪!民女何來主子,不知公主所言為何意?”
“意思就是你可以滾了。”
蘇玲兒趕緊起身行了禮便匆匆離去。
沈慕瑤将劍插回到劍鞘中,平息了下怒氣,便解了岑沐風的披風,看了看傷口道:“大人平日裏對奸吝小人一向不屑一顧,如今對着這狐媚女子倒也是客氣得很啊。”說完,又拉起了岑沐風的手,仔細探了他的脈象,果然雜亂。這分明就是動了大怒激得餘毒進了心脈,估計手臂已經不太用得上力了才會被小賊所傷。這個蘇玲兒,今日也不知是剛巧路過還是一直跟着才有機可乘。
“公主殿下氣消了嗎?”岑沐風等來沈慕瑤關心他,什麽怒火和糾結都抛諸腦後了,不過他還是擔心沈慕瑤餘怒未消。
“不太好消。大人氣成這樣,也不說一聲,不是把我當作外人麽?”
“我倒是很想當作內人。”
沈慕瑤被逗笑了。她轉身把桌上的藥材都收進了籃子裏,又拿了岑大人一身幹淨的官服,拉着岑沐風道:“我們去湯池。”
沈慕瑤扶着岑沐風在石凳上坐下便開始解他的官服。岑沐風握住了沈慕瑤的手道:“我自己來。”
“偏不讓。”沈慕瑤說着小心翼翼地把岑沐風上身的官服解開,脫掉上衣露出了左肩上的劍傷,傷口不深,一看小賊當不是什麽武林高手。
沈慕瑤悉心地上好了藥拿紗布裹起傷口,對岑沐風說:“剩下的你自己來。”
“要做何事?”
“脫衣進湯池。”說罷,沈慕瑤将帶來的藥材用手掰碎灑進了湯池中。轉過身去,岑大人已經脫去了全身衣物,腰間纏了一塊寬大的白色布巾進到了湯池中。沈慕瑤把扶桑神木香囊放到岑沐風左手中,叫他握住浸入溫泉水裏。不消片刻,一股濃郁的藥香混合着沉沉的木香飄散了出來,岑沐風頓時感到渾身熱流湧動,經脈似乎都被打開了。
沈慕瑤跪坐在湯池岸邊,拉起了岑沐風的右手,一只手為他診脈,一只手輕輕為他按捏。沈慕瑤問道:“大人可是這只手有何不适影響了使劍?”
“近來有些軟麻,不太使得上勁。”
沈慕瑤診着岑沐風的脈,發現這一池的藥材還是起到了些作用,脈象平穩了不少,似乎已經好了一半。還有半數的雜亂卻一直未有改善。
“大人感覺如何?”
“很好。”
“可有什麽想問的?”
岑沐風回頭看了沈慕瑤一眼:“此前喚你無盡順口了,今後竟不知如何喚你了。”
“大人想怎麽喚都行。”
岑沐風笑道:“那喚……娘子?”
沈慕瑤樂了,笑着露出了那顆調皮的小虎牙:“好啊,只要你不怕沈大人削你。”
“沈大人當是愛護晚輩的。要忌憚的怕是另有其人。”
沈慕瑤感覺岑沐風的脈象又亂了一些,果然蕭彥欽說的那些話對他心境影響很大。
“大人無需忌憚旁人,都是紙老虎,不堪一擊。”
“公主此次赴望蒼,可是為了……”岑沐風欲言又止。
“為了淯王,”沈慕瑤故意這般說,探出岑沐風的脈象徹底亂了,他果然在意這事,“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沈慕瑤趕緊補了一句。脈象穩定了一些。
“此次赴望蒼目的有很多,首先呢,最直接的理由是去看望舅父,為他解蛇毒。其次,是追蹤鳶尾毒,了卻心中執念。還有……要給董妃娘娘報仇。”
“淯王的生母?”
“正是。兒時,父皇接我入宮後便交由董妃娘娘照料,她是宮中妃子中最美的一位,為人恬靜,不喜争鬥。前些年東陵爆發的那場大瘟疫,大人可還記得?”
“記得。從東南沿海一帶傳過來,傳染性很強,最終疫情蔓延全國。染病之人渾身發寒,腹瀉不止,最後高燒不退,五髒耗竭而亡。”
“為了盡快遏制疫情,官府下令凡有染病症狀之人均需集中到官府開辟的避疫所被醫治。只有扛過瘟疫的康複者才可回家。後來,疫情不可避免地傳到了宮中。聖上命陳貴妃主持宮中抗疫諸事。彼時,陳貴妃将董妃視為眼中釘,命人在董妃餐食中動了手腳。陳貴妃便以董妃腹瀉為名,不由分說将其押入了宮內的避疫所。縱使淯王跪地哀求亦無濟于事。”當初陳貴妃要連淯王一同帶走,因沈慕瑤抵死抱住淯王,陳貴妃才只得作罷。這一段,沈慕瑤省略了。
“所以當時公主研制祛疫清瘟湯便是為了快點救董妃出來?”
“正是。我當時和淯王沒日沒夜地查閱典籍,我呢就在查毒典,淯王就查藥典。在師傅的指導下,我們終于制成了避疫湯,可以有效緩解瘟疫症狀。只可惜,待藥方出爐時,淯王只見到了董妃被焚化的一罐骨灰。如今亦不知是董妃因感染了瘟疫去世還是在避疫所中被陳貴妃所暗害。”
“所以不久之後,他便開始布局除掉懿王了?”
“是。此事對淯王打擊很大,他自此後整個人都陰郁了很多。除了董妃的原因,懿王本就窮兵黩武,主張重稅抑商。我沈家無論如何也不想叫他上位。即便沒有鳶尾毒,我也想去望蒼勸舅舅和我哥出兵滅了這厮。”
解釋清楚了之後,岑沐風的脈象果然平穩有力了很多,似乎已經好了大半。
“此行望蒼,看似在幫淯王,其實也是我心所想。只不過他把我當作提線木偶,用鳶尾毒做線引我入局。大約在他心目中,我很傻吧。”沈慕瑤自嘲了一番。
“對待朋友自然要真心相付。我不介意被利用,只是莫要用欺騙的手段。”
“我又沒有騙過大人。充其量只能算是隐瞞。”沈慕瑤這話說得有些沒有底氣。
岑沐風回頭望着沈慕瑤責怪地笑了笑道:“還說沒有?公主便是走一路騙了我一路。若是換了別人,我當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哪有?”
“名字都是假的。”
“我從小闖蕩江湖的名號都是錢無盡。他們在外都這樣喊我的。”
“怪不得一個二個的叫得這麽順口。你可說過家道中落?”
“祖上幾代都是國相,到了我爹這裏只有禮部尚書,算不算家道中落?”
“你這麽說沈公可知道?”
“……”
“那你爹只想着賣女兒呢?”
“你不知我在淯王大婚時跳的那支舞給沈家帶來了多少生意,入賬了多少銀兩!這還不是賣女兒。”
“你還說過自己身份卑微,若說價值,可能還比不上一匹墨骊馬。”
沈慕瑤終于扯不出理由了,只道:“大人是瑤兒說的話都記下來了不成?”
岑沐風回頭笑了笑,擡手刮了刮沈慕瑤的鼻梁道:“是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不該瞞着大人,不該騙大人。”
“姑且原諒你一回。以後都不可以這樣了。尤其不要以為我好的名義隐瞞欺騙于我。”
“好好好。以後瑤兒都乖乖聽話,好不好?”
“好。”岑沐風坐在溫泉水中,心中也仿佛也有泉水滋養,溫暖甘甜如饴。他覺得如今的裕桢公主和當初的錢無盡給他的感覺并無二致,都是溫柔乖巧又堅定執着,一直無所計較地在給予自己源源不斷的溫情滋養。所以,淯王真是太傻了,守着如此珍寶這麽多年,卻只看到了她表面的利用價值,不知道她的心才是最大的財富。
“大人還氣嗎?手臂有沒有好起來?”沈慕瑤此時摸了岑沐風的脈象,之前動氣所致的淩亂脈象已經全然恢複了。
岑沐風握了握右手的拳頭,果然力道回來了,手臂也不酸麻了。他卻又撫着胸口道:“手臂倒是無事了,但是心口還有些疼。”
心口怎麽會疼?沈慕瑤俯身下去,用手去探他的心口。岑沐風此刻卻突然回過頭來,與沈慕瑤四目相對,雙唇也就隔了一寸的距離。兩人的氣息在水汽中氤氲,熱情纏繞。
沈慕瑤愣了一下剛想往後退,卻被岑沐風一把用手勾住了脖子,一個濕潤又熱烈的吻緊跟着侵襲了過來。開始,不過是在唇間撩動,叫人心頭發癢,而後便長驅直入,仿佛要把對方攪得神魂颠倒。熱吻之時,溫熱的水汽纏繞在四周像支起了一張欲念的網,撩得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跟着萌動起來。兩人纏吻之時,呼吸急促,胸脯起伏之間,沈慕瑤身前的衣服已經被岑沐風身上的水珠浸了個透。岑大人一時激動,站起了身,想抱住沈慕瑤。沈慕瑤吓得推開了他,将頭扭向了一邊。
岑沐風被沈慕瑤這一下子整蒙了,他低頭看了看,這腰間裹的白布巾不是還在嗎?半晌,岑沐風才回過神來,眉弓挑了挑,邪邪笑道:“公主殿下在南祿那數日不是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還這麽害羞?”
沈慕瑤瞥見了岑沐風腰間是裹了塊布巾的,才将将扭過頭來說:“哪有!不能看的都沒看,不能摸的都沒摸。大人既然已經起身了,趕緊換上衣服,莫着涼了。”
岑沐風在屏風後換好了衣服,沈慕瑤又給他換了次藥才準備離開。岑沐風拉了沈慕瑤的胳膊将她摟入懷中,看着她前胸打濕了的衣物緊緊貼在身上,又被勾起了欲念,直直地吻了下來。
沈慕瑤用食指擋住了岑沐風逼近的唇緣道:“大人剛剛晉的官階,當值的時候便和女子在湯池裏待着沒完沒了,也不怕壞了名聲。”沈慕瑤說罷,便要轉身離去,岑沐風拿起一件披風給沈慕瑤披上,遮住了胸前的濕衣服,道:“衣服濕了,當心着涼。”
沈慕瑤攏了攏披風:“那我走了。”
岑沐風很是不舍,拉着沈慕瑤還不肯放手:“等等……”
“嗯?”
“公主心意如何,還從未表露過。”
這親也親了,抱也抱了,還問心意如何?這是小孩子在撒嬌讨糖吃吧。沈慕瑤想了想壞笑了一下,又作了一副正經又深情的表情道:“慕瑤碧玉年華,幸遇此生至愛,心之所系,情之所至,皆願為郎君盡其所能,傾之所有,此心已無處容下其他。”
岑沐風聽着開始還很是受用,後來覺着怎麽如此耳熟,一臉疑惑。
“本公主空有東陵第一美人的稱號,從小到大竟未收到過一頁鴛箋,便只有拿旁人的退婚書當作鴛箋了。”說完,沈慕瑤望着岑沐風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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