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1肆愛
從影院出來, 楚心悅拐着白棠去酒店開了個房間。
“今天你也別回去了, 陪我在這住一晚。我來安城第一天就住這,他家的三明治不錯, 今天我們開瓶好酒?”
白棠看這架勢勸不動了, 合着她今天的好話都白說了!
酒店最高級的套房裏,白棠一臉無奈地看着楚心悅。
她嫂子可能不知道這酒店姓關,最不該來的地方, 到處還都是眼線。
反正是他嫂子拉着他進來的, 酒店經理可以跟他作證。這間套房也是用楚心悅的名字定的, 跟她可沒有半點關系。
白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聽楚心悅噼裏啪啦地說講着關厲東是如何不給她面子的。
白棠反正勸不動了,能說的話都說了。根本勸不心裏去。
嗯, 不過他哥應該很快就會趕過來了,剛踏進酒店的時候, 她就注意到那經理明顯是認識她嫂子的。
楚心悅是一點沒注意到呀……
“他可會氣人了, 我把臺階都搬過來放他腳邊了,人家就是裝看不見, 還可勁兒往我跟前晃,說什麽找U盤?這什麽年頭了,誰還用U盤?”說着說着怨氣漸漸變成了怒氣,楚心悅長這麽大,第一次受這種氣?
不對,第二次!上次也是因為他關厲東。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起。
白棠連蹦帶跳地跑到門眼處望了一眼。
冤有頭債有主,這債主到了她可以撤退了。
楚心悅見白棠那副樣子,立刻意會, 剛想批判她幾句, 就被白棠截住話茬, “不是我,我可沒有跟他說,不過,你可能不知道這是他的酒店。”
楚心悅被噎了一下,是自己大意了,怪不得他當初一個電話,她的行李就到家了。
楚心悅不服氣,小碎步跑到玄關,聲音故意大了幾分,“,白棠我跟你說,你哥再惹我生氣,我立馬就走,讓他人財兩失!”
白棠輕嘆了口氣,真不知道該說他嫂子可愛還是愚蠢,他哥這個人向來吃軟不吃硬。
這招用錯了,得順着哄,不能反着激!
“嫂子,要不你先進去,我跟我哥說兩句。”白棠把楚心悅趕進裏面的房間之後,才到門口把門打開。
“你的主意?”一看到白棠那張靈黠的笑臉,關厲東就沒好氣。
白棠也是聰明人,深知他哥現在怒氣值過高,被冤枉了也沒反駁,不在乎地笑笑,
“我發誓,我真的說了你一籮筐好話了,我電影都沒看下去,光想着怎麽誇你了?可是,哥,哄老婆重要的一步是認錯呀!”
也不知道那“哄妻秘籍”他哥看了沒?
關厲東微微掃了一眼,冷冷地回:“我和你嫂子的事,不用你管,趕緊回去。”
說完,他往裏頭大步走去,走到通往裏面房間的門前,揚聲道:“你站在門後面嗎?”
站在門裏的楚心悅用指尖輕扣門板,不想搭理他。
“如果你站在門後面,最好退後讓一讓。”
楚心悅收回手,小聲嘟囔,“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呀?”
“為了你自己的安危,我勸你最好聽話。”他壓沉的嗓音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恐吓意味。
楚心悅對這種嗓調熟悉極了,她沒多做掙紮,立刻往後退了幾步,還來不及反應,厚實的門板就被他給踢開了。
當關厲東走出那扇門時,他寬闊的肩膀上已經扛了一名不斷扭打的少女,那就是楚心悅。
“放開我!關厲東,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野蠻了?”她下意識朝白棠伸出雙手求救。
白棠立刻就接收到關厲東的一記冷瞪,她自動地後退讓路,“對不起了,嫂子,”她哥現在确實像蠻不講理的野獸,所以,“你倆趕緊和好吧!”
“白棠——”怎麽這樣見死不救?!
看着關厲東頭也不回地把楚心悅扛走,白棠審時度勢,她嫂子還是盡快跟她哥和好吧,不然會殃及池魚的……
臨近年關,街上到處都張燈結彩,人流湧動。
這個下午應該是喜悅的、充滿節日氛圍的,但就在這時,被少女一聲尖銳的叫聲給劃破了!
“關厲東!你平時冷漠就算了居然還有暴力傾向?”
楚心悅被挂在關厲東結實的肩頭上,纖細的四肢不停地張牙舞爪着,一下子踢着他的胸膛,一下子捉着他的背,反正無所不用其極就對了。
給張秘書打電話報信的酒店經理本想上前套個近乎混個臉熟,看這情況……在酒店門口等了半天也沒敢往前湊。
關厲東長腿筆直地走出大廳,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命令司機将車子開到酒店門口。
楚心悅幾乎像個麻布袋一樣被塞進車子的後座,關厲東不給她絲毫逃脫的機會,坐到她的身邊,關上車門,沉聲命令司機開車。
“我要下車!”她用力地去拉車門,拉不動。
門已經被中控鎖鎖上,而唯一能從後座打開的特殊按鈕在他手邊。
她擡頭瞪圓了美眸,筆直地觑着他,而同時,他也直視着她,深沉的眸色之中透着不滿。
他将視線從她的眼睛往下挪移到她柔嫩的紅唇,想起了那兩片柔嫩被他吻腫的瑰麗模樣,不由得心旌搖動了下。
“讓我下車。”那張小嘴以很平靜的方式說出這句話。
“不行。”他給了她很直截了當地拒絕。
“我得下車去給你買個U盤,你不是丢了個U盤嗎?”她撲到他的身上,伸手探着門邊的控制器。
“小兔,我錯了。”
關厲東以為自己道歉了,楚心悅會消停一下,可事實并沒有想象中那樣順利。
楚心悅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她掙紮着,嬌小的身子陷入他寬敞的胸膛裏,她熟悉松木香得就像一道啓動器般,讓她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
每晚他就是用帶着這個味道的身體抱着她入睡,會用這個懷抱安撫她的無措驚恐,也會讓她在他懷裏意亂情迷,不能自已……
其實也不全然怪他,自從爺爺去世後她便心浮氣悶,甚至今天還蹦出一個卑鄙的想法:如果他們一直吵下去,她就有理由離開了。
可他溫柔的擁抱讓她心裏酸澀澀的,總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小兔,我的小兔,冷靜下來好嗎?”他低沉的嗓音附在她的耳邊溫柔輕喃。
耳畔揚起了他低沉輕柔地呼喚,一陣酥麻的戰栗從她的骨子裏透了出來,一陣陣的,令她毫無招架之力。
驀然,她扁起紅嫩的小嘴,眼眶泛紅,“你是不是知道我的想法了。”
是的,他知道。
很早之前,就猜到了。
可當他得知唐君赫有可能會邀她一起去國外時,他不願意了!
他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更不想放開她。
“爺爺讓我照顧你一輩子的。”關厲東強調。
她擡起濕潤的美眸,近乎蠻橫的口吻對他說:“可我不是囚籠裏的小鳥,不想被關一輩子!”
關厲東深吸了口氣,不想再與她争辯,他知道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是什麽話都聽不進去了。
他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抱住她,手掌輕撫着她柔順的黑發,低沉的嗓音近乎嘆息,“你就不為我想想嗎?”
他現在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俨然是偶像劇小說裏被辜負被抛棄的深情男二嘴臉。
“我說讓你人財兩失是開玩笑的。”她想了下,應該是這句話讓他誤會了。
她接着解釋,“你不可能人財兩空的。按爺爺照遺囑算,即使離婚,你一年也能得楚氏的三分之一,好幾個億呢?”
“停車!”他的語氣變得低沉危險,“送她回去。”
交代完司機,然後打開車門,走了。
楚心悅怒,這臉皮撕得真快!
回到家,楚心悅就進了花房,天花板上又開了一個天窗,讓玻璃房的陽光更充足,但不會刺眼。
這裏的花草琴姨也認識得差不多了,以後她人不在這裏,琴姨也能幫我照料下。
只不過那株冰蓮萎了,她想了好多辦法,也問了很多人,都不見起色。
看着那耷拉着的細嫩綠莖,楚心悅惋惜只覺天命不可違。
晚上,琴姨突然上樓來喚她出門。
她剛到門口就吓了一跳。
門前停了幾輛車,在黑暗的夜裏顯露着與這古樸的宅子截然相反的奢華,幾個男人聚在一塊說話,指間均亮着一點猩紅。
大門打開,幾個男人都轉頭看過來。
楚心悅走近才發現,他們都喝了酒,衣着精致的英俊男子,眉宇間肆意張揚。
看到楚心悅,嚴朔扔了煙,調笑,“別耽擱人家恩愛,咱們撤吧!”
幾人笑着開車離開,幹淨利落,只留幾聲尾氣轟鳴。
楚心悅腹诽,還恩愛,都吵好幾天了。
邊想着邊故意不看他。
關厲東晃到她身邊也沒注意,直到他伸手拉住她。
關厲東喝得雖然不至于醉,但他有一喝酒就變身的特性。他們明明還在吵架中,現在卻對着她笑得花枝亂顫。
他的眼睛裏還閃着星星,“還在生我的氣?”
根據以往經驗,楚心悅後退一步,她臉上小心翼翼的神情把關厲東逗笑了。
他挪了兩步,拉着她的手,手指輕捏她的掌心,小聲誘哄着,“別氣了,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他趴在她耳邊,若即若離,邊說邊往裏面吹氣。
他特有松木香混合着酒香、煙草香一起撲過來,楚心悅聞不慣但禁不住心裏慌,想要從他的掌心掙脫出來。
他卻不容許她躲,雙手捧上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睛,裏面帶着蠱惑,慢慢靠近,最後印在她的唇上。
他并沒有深入,只是輕輕摩挲,把她的下唇輕輕含在嘴裏,舔含吸咬。
幾次下來她也習慣了他酒後的變身,但他極少這麽溫柔地吻她,他往常喝了酒比較急。
身前人輕笑了一下,“閉上眼睛,乖。”
說完慢慢向上去親吻她的眼睛,楚心悅聽話地閉上眼睛。
因為看不到所以感覺一下子被放大,他微涼的唇順着眼睛到了鼻尖,最後又回到原點。
夜已深,屋子很安靜,楚心悅忽然覺得安心,這個男人今天多了一份讓她迷戀的安定。
楚心悅抱他的動作沒變,心裏想着別的事情,忽然開口問,“關厲東,如果你的聯姻對象不是我呢?”
她知道他沒醉。
關厲東半睜開眼睛,神色不明。
楚心悅把手從他腰上收回來,去解他外套的紐扣,“你也會像對我一樣對她嗎?或者更好?”
關厲東親吻她的發頂,順了順稍亂的發梢。
“我只能說,和我結婚的是你不是別人,沒有別人,只有你。”
關厲東的話落了音,室內一片安靜,楚心悅皺着眉好像在苦思冥想,關厲東低頭看她一眼便把人擁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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