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2肆愛
“你有想過嗎?”楚心悅不清楚自己是想問還是想找個理由。
“沒有。”他很忙, 不會自尋煩惱, 可他懷裏的人最會給他找煩惱,“那你呢, 為什麽會答應嫁給我?”
楚心悅組織了一下語言, 正準備對他坦白,可剛張嘴還沒發出聲……
“噓,別說了, 讓我靜靜地抱你一會兒。”關厲東摟緊她, 臉貼在她柔軟的發絲, 輕輕地蹭着。
楚心悅自認不是一個心軟的人。但關厲東這招就讓她想不出什麽招數來破解,只能被他這麽抱着。
她略微懊惱地抿着唇。怎麽辦?好像對他越來越心軟了。
“小兔, 你好香。”他在她耳邊低喃着,像一個盲人在黑白的世界裏嗅到了一股清新誘人的味道。他忍不住低頭側着臉又想去吻她。
楚心悅被迫仰着腦袋在他懷裏發出不清晰的抗議聲。
時間太長, 她脖子都酸了。
他不準她拒絕, 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放在她的背上, 似乎将她的背脊當作琴弦,輕輕地撥弄着。
她忍不住地顫抖,像一只可愛的小白兔在他懷裏蹦跶,卻被他抓着耳朵,無法動彈。
“我們還是回房間吧。”楚心悅實在不想再站在這裏了。她脖子疼。
關厲東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那我們就算和好了。”
楚心悅用手蹭了蹭鼻尖,沒說話,明顯感覺到他心情好多了,情緒也和剛剛不一樣了。
兩人相攜進了卧室。
矛盾翻篇了, 但并不代表解決了。
楚心悅不記得在哪本小說上看到的, 說:道歉最合适的場景就是枕邊風。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吹, 有人就先吹得她耳朵發麻。
關厲東一手穿過她的耳後,另一只手鈎着她的下巴,薄唇貼着她的唇角,熱氣吹拂着她粉嫩的臉頰,“今天怎麽這麽主動?”
關厲東清晰地記得上次她主動,還是他們在澳門的初夜。
楚心悅得臉又熱又燙,真用力地在他胸膛上捶了一記,“你不懂?”
她不信他看不出來他在哄他。
“不懂。”關厲東忽然張嘴輕咬了一下她柔軟的下唇。
楚心悅氣得耳朵都紅了,男人都這樣嗎?得了便宜還賣乖。
“上次主動,你有沒有後悔過?”
就是因為那次在澳門,她的主動讓他們之間的關系有了特別的改變,才有了他們倆如今的諸多煩惱,如果那次她沒有主動去找他,恐怕他們現在應該相敬如賓,各安無事。
機會給到她了,怎麽能不用呢?
楚心悅狡黠一笑,“當然有後悔啊!我第二天後悔死了,而且後悔了一星期呢!”看着那張僵住的臉,接着說,“真是的,技術太差,疼了我一星期。”
任何一個男人被這樣說臉色都不會好看,關厲東一反常态。沒有冷臉,只是眼神躲避,望向灰色的窗簾,“我太忙了……沒有經驗。”
楚心悅才不信?悶哼了一聲,他這說辭很難讓人相信吧。他一個快30歲的男人,有錢有貌,有權有勢……不可能還是一個純純。
“不信?”兩個字飄進了她的耳朵裏,楚心悅這才敢将目光移到他的臉上,“你覺得這話容易讓人相信嗎?”
關厲東凝視着他的唯一,語氣真摯,“這十年,我連睡覺的時間都少得可憐,沒有時間沒有精力。”
楚心悅心比蜜甜,從他懷裏坐起,挑高眉毛,饒有興趣地問他,“哦,原來是沒時間啊,那有時間會怎麽樣?”
“你還沒完沒了。”說着,他的大掌輕拍了下她的臀部。
關厲東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楚心悅很少看見他笑得這麽開懷,自己也跟着笑了起來,不一會兒,她的身上就壓了一個人望着她,黑眸柔得幾乎都要溢出水了,“你真的是,不知道什麽是見好就收。”
楚心悅原本想說話,卻被他那雙亮透的眼睛盯着忘記要說什麽了。
她剛剛想說什麽來這?
腦子裏只留有他現在的那樣,忽然不記得他以前那冷漠的模樣了。
那天之後,他們的關系又恢複了以往,甚至比以往更好。
只是他們都沒有再提起當初那個不愉快的話題。
晨光透過床窗簾的縫隙灑不進來,隐約可以看見床上相擁的兩個人,男人修長的手腳牢牢地固定着嬌小的女人,女人嬌憨睡顏深埋在男人的胸膛前。
楚心悅習慣了每天早醒。一般會在5點50分,關厲東睜開眼睛之前,她會先迷糊地在他的睡衣上蹭幾下。
不為別的,就為了能多看他幾眼。
她沒有刻意地去定鬧鐘什麽的,可能是腦子傳達的信息吧。她總會安靜看他10分鐘等關厲東6點準時睜開眼睛時再立馬閉上眼睛。
看着嬌憨純真的小妻子關厲東很難控制住自己。他毫不客氣地橫掃了一遍她的唇舌,津津有味地吻着,她比任何事物都讓他沉迷,永遠不會膩。
一雙小手猛地扯着他的臉往後退,關厲東不得不退開,只見她滿臉緋紅地瞪着他,“又這樣,你該消停了。”
關厲東不解地望她,她的眼神虛虛地往他的腰腹掃去,他立刻意會,“這是男人的正常反應。”
楚心悅控訴,“正常反應也給我收回去!他太猖狂了。”
關厲東幾乎要被她嗔怒的樣子逗得大笑。他努力地跟她解釋,“晨勃是一個男人正常該有的反應。”見她不以為然,他繼續說,“要是沒有的話,這個男人就不正常了,生理不正常。”
“你不要跟我解釋這些……呃……理論。”楚心悅不想聽,在她眼裏現在這個東西就是個‘兇器’。
距離過年還有幾天的時候,好像是臘月廿五,關厲東一反常态說要給自己放個年假,具體多少天也沒有說。
這兩個月他沒有出差,還給自己安排了假期,要不是從二嬸那得知關聞西被安排的滿世界飛,關亦南天天加班,她都要懷疑公司不行了呢。
他現在空閑下來了大把時間纏她,經常擦槍走火,楚心悅都快吃不消了。
“确實我也很困擾。”關厲東嘆了一口氣,一手輕輕地扯着她的發尾,柔軟的發尾如絲一般勾得人心癢難耐,“看着你,它更精神了。”
楚心悅快速跳下床,臉色粉嫩如櫻花。獨留關厲東躺在床上笑,每天欲望不得纡解也要抱着她睡,這種自虐的方式讓他又幸福又痛苦,不過甘之如饴。
突然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關厲東劃開手機。不知道那邊講了什麽他的臉色逐漸難看。過了一會兒,他回:“行,我知道了,不要透露給任何人。”
說完,挂了手機,黑眸流轉着冰冷。忽然他冷笑自嘲。
浴室門開了,楚心悅站在門口頤指氣使,“今天就不要賴床了,我們去買些年貨吧。”
“嗯,老婆說得是。”關厲東情緒深埋,眼神炙熱地望着她。
時間很快到了除夕。那天一早,楚心悅和琴姨陳叔貼上春聯,又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個大大的紅包,便催他們早些回家和家人團聚。
關厲東一大早就被關聞西叫去了公司,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楚心悅無聊,在花房待了很久,卻沒想到還會有人約她吃飯。
楚心悅覺得反正自己也閑來無事,去會會她們也不是不可以。
她難得花那麽多功夫去打扮自己。畢竟本身條件優渥,對這些外在的附加也不是太挂心,但今天不一樣。
她不光要在身價上完全碾壓,本來她這身家100個她都比不上,如今在穿着,妝容,外貌,氣場都要碾壓她。當然了年齡除外,自己畢竟有其先天優勢,比人家少那麽多歲呢。
來的路上,他跟白棠好好打聽了一下孔小姐的背景,孔家在安城也算是有名望族。但在商界只算新起之秀,但紮根不深。所以想通過各種渠道跟關家攀上關系,當然最直接的大概就是孔怡心想跟關厲東結婚的想法。
楚心悅也拖唐君赫在圈子找人打聽過,在她出現之前,也就是孔怡心出國之前,孔怡心和關厲東走得很近的,但是在一些重要場合餐會上關厲東身邊卻從來不會有女伴,即使孔怡心現身也不是以關厲東女伴的身份出席。
孔怡心知道她和關厲東之間有了突破不了的藩籬——他心裏有人了。但孔怡心還是不想錯過這個讓孔家在商場壯大的機會。
為此,孔怡心還得了一個盟友,關厲東的繼母程蓉。
楚心悅看着各懷心思的兩人,擺出一副虛假客套的笑臉,“沒想到這個除夕能有機會和孔小姐和程女士坐在一起,共進今年最後的午餐。”
孔怡心也沒有料到楚心悅會這麽爽快地赴約,畢竟上次她們有些不愉快。
等她站在她眼前,她更是沒料到她竟這般自信從容,姿容奪目,楚家的事她聽聞了,楚老爺子的遺囑她也探聽仔細了。
孔怡心給自己編了個解釋,楚心悅一定是在強撐,她扯開一抹自認很自信的笑容,“楚小姐,楚老爺子的事我也才剛聽說,還請您節哀。”
聽到她說‘節哀’兩個字的時候,楚心悅敏感地察覺出她加重了語氣。
聽了,讓她心裏很難不悲傷。
尤其還是這種舉家歡慶的日子。
程蓉适時地插了一句,“心悅,你也不要太難過了,現在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麽把楚氏握在你手裏,當初厲東的爺爺也是這樣,一紙遺囑把整個關家都交到了關厲東手裏,他還狠心地把他爸爸氣病了。”
楚心悅倒是對他們關家的歷史不是很了解,今天聽程蓉這麽說,忽然明白為什麽他們父子關系冷淡到沒有往來。
凡是跟利益相沖,也就看不見所謂的親情了。
“這是關家的事情,我姓楚,管不了這些。”
聽到楚心悅這句撇清關系的話,孔怡心好像又多了點兒底氣,“我們今天找你來,就是談楚老爺子的遺囑,聽說他老人家把整個楚氏集團都留給關厲東。我想楚小姐心裏也是不大樂意吧?”
孔怡心雖然還摸不清楚心悅的想法,但以正常人的思維來衡量,沒有誰願意把自己家的東西拱手讓給別人。
楚心悅一副很驚喜的樣子,“哦?難道孔小姐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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