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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存一邊捆李月松,一邊把他往卧室裏推。李月松也不掙紮,随便葉思存折騰。走到卧室的時候,繩子已經捆得有模有樣了。葉思存壓在李月松身上,給繩子打結。
“我可是會報仇的。”李月松不急不緩。
“我還怕你不報仇呢。”葉思存打好了結,從李月松身上下來,躺在一邊休息,綁個人還挺辛苦。
可葉思存剛躺下,李月松就把手從繩子裏抽出來了。葉思存驚訝:“你是怎麽做到的?”
“你打的結有問題。”李月松說着把繩子丢在一邊。
葉思存看了看繩子,繩結還在上面。葉思存舉着繩結不服氣:“明明沒解開啊。”
“确實沒解開,但是你的松緊沒處理好,手很容易就抽出來了。我教你怎麽打結。”李月松說着,解開繩結,把繩子套在葉思存脖子上。
“要先在胸前纏兩圈,然後繞到身後把胳膊纏起來。在手腕這裏打個結,回過來,在腰上纏兩圈後打結,再從大腿開始往下綁,不能太緊,但是繩子要交叉,這樣會把掙紮的力給分散掉,怎麽都掙不開。”李月松根據自己的步驟,一步步教給葉思存,最後繩子纏繞到腳踝,李月松繼續解說:“到了腳這裏,要用手铐的方式來打結,中間的繩子如果不收,會很容易掙脫。”李月松說着在葉思存腳踝處打了一個完美的結。
“繩子剛剛好。”李月松微笑。最後認認真真地問葉思存:“學會了嗎?”
葉思存點點頭說:“學會了,解開我吧。”
“學會了就捆着吧,省得你再搞事情。”李月松說着在葉思存面前脫衣服換睡衣。
李月松把葉思存捆得動彈不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葉思存怒道:“你解開我!”
“不是你要學捆綁的嗎?”李月松嘴角一揚,“好好研究研究。”
葉思存開始懷疑自己智商,剛剛李月松開始捆他的時候,葉思存并不覺得有什麽,深深相信李月松是一個正直善良,誨人不倦的男人。還有幾個瞬間被李月松認真又禁欲的樣子吸引住。可是李月松最後打結的時候,毫不留情。
李月松洗漱完了之後,葉思存還在掙紮,完全沒有逃脫的跡象。李月松躺在葉思存旁邊,開始睡覺。葉思存魚離開水面一樣打着挺,讓李月松把自己解開。
“不解,解開你,我別想睡安生。”李月松翻個身睡覺。
“那你回自己房間睡,不要睡在我旁邊。”葉思存被捆着,不覺得折磨,李月松睡在自己身邊,自己卻碰都碰不到才是真折磨。
“不是你把我弄到你房間來的嗎?”李月松壞笑,“現在又要我回去,難不成,你對我有什麽企圖?”
“對。跟你睡在一起,老子就想上你。”葉思存怒道。
“哦?”李月松撐起身體,看着葉思存動彈不得,不屑笑道:“就憑你現在,還想上我?”
“你……”葉思存被氣得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我怎樣?”李月松手指在葉思存鎖骨打着圈。
“我就不應該一開始那麽考慮你的感受。”葉思存咬牙切齒,“就應該把你帶來北京的時候,就在飯菜裏給你下藥,直接上了你。”
“你現在可是被我抓在手裏,這麽嚣張小心菊花不保。”李月松偷笑。
葉思存明白現在的形勢對自己非常不利,如果一不小心被李月松攻了,以後還怎麽在衆人面前樹立威信?決不能被李月松趁亂得了便宜。
“我保證不鬧了,你解開我總行了吧?”葉思存服軟。
“既然你不鬧了,那就這麽睡吧。”李月松說,“難得我可以跟你睡一張床,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呢。”
李月松說着給葉思存也蓋上被子。
葉思存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繩子已經不見了,旁邊也沒有人。葉思存從床上起來,心裏沉甸甸的。身上沒什麽力氣,拖着步子去每一個房間看,都沒人。葉思存嘆了口氣,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
天霸看到葉思存不開心,走過來蹭了蹭葉思存,葉思存抓了抓天霸的脖子,天霸趴在一邊,靜靜地陪着葉思存。葉思存看到茶幾上放着一只打火機,就抓起打火機,到處去找煙。
翻遍了櫃子都沒找到煙在哪裏,就又坐回地攤上,一下一下打着打火機玩。
門突然開了。李月松拎着油條豆漿走進來,看到坐在地上的葉思存在玩火,責備道:“你幹嘛呢?”
葉思存驚訝,本來應該走了的人,現在又回來了。葉思存問:“你怎麽回來了?”
“車壞了,走不了,就去買了早飯,吃了去修車。”李月松說着把早飯放在餐桌上,去廚房找碗來把豆漿倒出來。
葉思存一下控制不住自己面部表情了,又想哭又想笑,緊緊抱住天霸,蹭了又蹭。自己一哭二鬧三上吊都不如車突然壞了奏效。說起來三上吊還沒實踐呢。反正一會兒他也要走了,不如趁這個時間再最後一博。
李月松嫌豆漿冷掉了,正在廚房裏熱豆漿,葉思存走進來,把打火機舉到李月松面前點着。李月松把葉思存的手撥開說:“白天玩火,晚上會尿床的,收起來。”
葉思存重新打着,故作猙獰道:“你如果真的要走,我就燒了屋子,跟你同歸于盡,反正你這一走,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就應該趁你睡着的時候直接走,不該給你買早飯回來。”李月松說着拿勺子攪拌了一下豆漿。
“反正你回來了!”葉思存盯着打火機上的火苗,“我就不信你不想留在這裏。”葉思存說着就拿打火機燒自己衣服。李月松看葉思存作死有點收不住了,趕緊去奪葉思存手裏的打火機。
兩人搶奪之間,只聽葉思存驚呼一聲,把打火機丢了出去——燙到手指了。
“燙哪兒了?”李月松慌裏慌張地去看葉思存的手指。葉思存得寸進尺,大喊着要把手指燒沒了。李月松抓着葉思存發紅的手指,用自來水沖洗。一邊責備:“跟你說了不讓你玩火!”
“我不玩你就要走。”葉思存說。
“你玩了我也不會留下來的。”李月松說。
葉思存突然安靜了。他把手從李月松手裏抽出來,關了水龍頭,平靜道:“我沒事。吃飯吧。”
李月松給葉思存盛豆漿,葉思存安安靜靜吃飯。李月松分明看見葉思存被燙紅的手指不敢捏油條。
“你能不能正常點?”李月松受不了葉思存安靜,“我們都分開那麽久沒聯系,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以前你一點希望沒給我,但是現在你給我希望了。”葉思存埋怨。
“我連自己都沒給自己希望,從哪裏給你希望?”李月松反問。李月松連家裏的坎兒都過不了,更別說邁到葉思存這裏了。
氣氛越發僵硬。葉思存平靜了一會兒倒也理智了,與其這樣折騰得兩個人都不開心,倒不如把李月松留在這裏的每一分鐘過好。畢竟李月松有他自己的自由。
葉思存丢了油條,捏着自己手指說:“好疼啊。疼死我了,都怪你跟我搶打火機,我就跟你鬧着玩玩的,又不真的燒,你一搶,把我給燙傷了。”
李月松無奈笑,這才是葉思存。李月松把最後一口油條塞進嘴裏,抽了一張紙巾擦手,去冰箱裏拿了冰塊給葉思存。
“我覺得這個樣子冰塊冷敷搞不定,必須要抹藥膏。一會兒去醫院看看吧。”葉思存說。能拖延一點時間是一點。
葉思存已經完全想不到用什麽方法來留住李月松了,一直這樣撒潑打诨只能拖延時間,根本解決不了這件事,必須要有讓李月松離不開這裏的辦法。葉思存趁李月松收拾碗筷的時間,打電話給容宣,把事情的大致經過講了一下,容宣剛睡醒,聽着葉思存用極快的語速講述自己的困惑,腦袋還有點跟不上,不過說來說去都是李月松的事情。
容宣說:“李月松不是一個很負責任的人嗎?你想辦法讓他對你負責不就好了?”
“對我負責?”葉思存羞澀一笑說,“懂了。”然後就挂了電話。容宣困得要死,也不管葉思存是不是真的懂了,就又睡了。
聽到“負責任”這三個字,葉思存首先想到的就是酒後亂性。所以說不能總是跟戲劇化的東西接觸,不然會使思維也變得很狗血。
酒後亂性的戲葉思存有經驗。用這個梗的劇本實在是太多了,但是這件事只适合在晚上進行。現在還是大白天,不能這麽草率。
葉思存先找人來修車,然後李月松陪着去醫院處理燙傷的手指。葉思存又借口劇組有事,中途去劇組打了個逛,等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
葉思存讓小江買了幾瓶烈酒放在家裏,準備了一點酒菜和一包骰子。葉思存和李月松回家的時候,已經萬事俱備。
“反正今天這麽晚了,你也走不了了。我們玩個游戲吧。”葉思存把所有的酒都打開。葉思存不知道李月松的酒量,但是就算李月松醉不了,葉思存也可以醉。兩個男人,誰酒後亂性不是亂呢?
葉思存宣布游戲規則:“我們用骰子玩大小點,輸了的選擇脫衣服或者喝酒。怎麽樣?”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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