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成長

賀琴好不容易在商場外面找到安全通道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原先招弟和小智站着的地方被人**圍的裏三層，外三層，心裏不禁一咯噔，別是小智和招弟出事兒了吧，可不該啊，商場可比外邊要來的安全的多，沒車沒狗的，更何況還有招弟在呢，這孩子那麽穩重，怎麽可能讓自己和小智出什麽危險呢？盡管心裏這樣不斷的安慰自己，她卻并沒有緩下擠進人**的動作。

等她用盡力氣，在被擠開的人的抱怨聲中擠到最前面的時候，印入眼簾的就是兩個孩子緊緊的擁抱着對方，彼此臉上都還留着未幹的淚水，她甚至都沒發現在這包圍圈中還有一個人正一邊叫罵着一邊拍着屁股站起來，只是直直的奔到小智和招弟的身邊，用力的擁緊他們，兩只手分別撫摸着這兩個孩子的頭。

“招弟，小智，咱不哭了啊，告訴媽，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兒了，媽給你們讨回公道。”就算什麽都不問，賀琴都知道這事兒肯定是他們受委屈了，憑她對招弟的了解，招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招惹什麽事兒，小智那麽自閉內向，就更不用說了，那就只剩下別人欺負他們的可能了，此時此刻，賀琴只覺得心裏又酸又辣，越是心疼這兩個孩子，就越是氣惱那個欺負這倆孩子的人。

招弟一看到擁抱着他們的是賀琴，原本止的差不多的眼淚，一下子又奪眶而出，她稍稍的退出小智的懷抱，哭着指向已經站到櫃臺邊，被眼前的情況弄的楞住的‘謝姐’，第一次像個要大人幫忙讨回公道的孩子般，對着賀琴告狀：“媽，這個人罵小智，小智是冤枉的，可她卻罵小智是…是….”盡管是在這樣的情緒下，招弟還是沒有辦法從她的口中說出那兩個字，她不想因為她的轉述而讓小智再受一次傷害。

賀琴順着招弟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原先因為她的突然出現而愣住的女人又要作勢叫罵，而在那女人身後的櫃臺邊上則碎着一瓶CD香水，她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到底發生的是什麽事兒。

“謝姐，咱還是算了吧，畢竟人家是顧客，別把事兒鬧大了，到時候商場追究起來，還不是拿我們開刀。”小林着急的拉了拉謝姐的衣袖，想要讓她不要再吵了，原先她和小李以為謝姐對上的就是這年輕的一男一女，一看她們的行為舉止就知道一個可能智力有點異常，另一個雖說穿的挺好，但聽她講話的腔調不像是本地人，而且看上去才十六七歲的樣子，覺得與其為了幫他們而得罪這個胡攪蠻纏的謝姐，還不如裝聾作啞，但現在明顯情況不同，這來的家長一看就是見過世面的，看穿着打扮也是非富即貴，再任由謝姐得罪下去，恐怕到時候連她和小李都要遭殃。

“怕什麽？反正我也不想幹了，這什麽破商場，一個月統共就那麽一點工資，居然還連着扣了我三個月的全勤獎，不就是遲到個一兩次的嗎？每次都還只一兩分鐘而已，他對我不仁，就不要怪我對他不義，再者說了，這麽貴的香水，不讓這兩人陪，難道還要我自掏腰包賠給商場嗎？你們要怕，就給我閃一邊兒去，我今天就和這傻子沒完了，我挨那些資本家欺負就算了，今天居然連這個傻子都敢推我，欺負我，說出去我還要不要做人了？”

“你….你血口噴人，小智根本就沒動過這香水，而且也是你先沖到我們面前用手指指我，小智怕你打到我才不小心推的你。”招弟因為賀琴的在場，才又重新找回了鎮定，在反駁‘謝姐’的同時也是在向賀琴說明原委。

“你也說了，我只是拿手指指你，我有打到你嗎？這香水好端端的在櫃臺上擺着，不是這傻子碰掉的，難道它還會長腳跳下來自殺嗎？這傻子說什麽你就信什麽，我看你也聰明不到哪裏去？這麽貴的香水，你知道多少錢嗎？就是賣了你這個外地佬也不見得能賣出這個價錢，還和我在這邊唧唧歪歪，趕緊給我賠錢，要不然你別想走人。”謝姐一邊連珠炮似的說着這番話，一邊用力拍開小李和小林拉扯她衣袖的手，她不是沒看到賀琴的行頭，可那又怎麽樣，反正她也不想幹了，正好趁這個機會走人，可就算是走，她也要将這商場的名聲弄臭，敢扣她全勤獎，她就讓那些個鬧滿肥腸的商場高層知道知道她的厲害。香水是她不小心打破的沒錯，如果不找這兩個替罪羊，她難道走人之前還要賠上這好幾千嗎？她又不是傻子。

招弟一聽她又是傻子，傻子的稱呼小智，正想反駁，沒想到身邊的小智卻先大喊了起來：“招弟不賣，招弟不賣，招弟是我老婆，招弟是我的。”說着話的同時還緊緊的拉着招弟的手。

圍觀的衆人本來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這個沒有素養的專櫃店員身上，正互相交頭接耳的時候，聽小智這麽一喊，四周立刻安靜了下來，無數雙眼睛都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小智和招弟，滿眼的不可置信。

大家的腦子裏紛紛上演各種版本的內情，雖然情節可能不同，但大綱卻驚人的相似，試問，一個年紀這麽小，帶着明顯外地口音的女孩子，一個明顯智力有點問題的年輕男子，再加上一個一眼看去就非富即貴的‘媽’，這不擺明着是活生生的‘買妻’交易嘛。

賀琴見情況不好，怕小智和招弟在大家的眼光和言語中再次受到傷害，趕緊在招弟的耳邊交待了幾句，并将手裏的車鑰匙交給她，讓她先帶着小智去車裏等，這裏交給她處理就好。

招弟也知道依照現在的情形，他們再留在這裏沒有任何好處，而且今天小智已經受了很大的驚吓了，萬一再讓他聽到一些不好的話，她真擔心小智會受不住，于是也不再多說什麽，拉着小智的手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們幹嘛？還想要跑？”謝姐也被小智突然的一句給弄楞住了，她還以為這兩人是兄妹，沒想到會是這種關系，當看到招弟拉着小智往外走的動作之後，她才回過神來，馬上大喊出聲，想要阻止他們。

“你別喊了，我還在這兒呢，謝**是吧，倆孩子到底有沒有不小心碰碎香水，這不急，先放着，我們等會兒再說個究竟。剛才你說什麽來着，說我們家招弟是鄉巴佬，賣了她也不值這瓶破香水？”盡管心裏已經是火燒火燎的氣憤，但賀琴卻仍是一臉鎮定的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店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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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又怎麽樣了？”謝姐被賀琴的氣勢一震，不由的就結巴了一下，怎麽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呢？

“那我就告訴你，這些個香水還真不算是什麽，在我眼裏連我們家招弟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說完這話，賀琴朝着‘謝姐’又是一笑，這才走到小李的面前問：“你也是這個專櫃的店員吧，這裏所有的香水我都要了，我只有一個要求，這筆業務由你和你身邊的這位**辦理，沒這位謝**什麽事兒，記得到時候提業務提成的時候和你們經理說清楚。”

一聽這話，小李和小林心裏就是一陣暗喜，這天上掉餡餅的事兒還真讓他們遇上了，這一整個專櫃的銷售提成都夠他們平時半年的提成了。小李和小林彼此對視了一下，又看了目瞪口呆的謝姐一眼，這才接過賀琴遞上的信用卡，走到一旁的專櫃開始拿香水，小李負責點貨算賬，小林則拿了包裝袋準備裝袋，可就在她準備将已經算好帳的香水裝袋的時候，賀琴卻出聲阻止了她。

“這位**，包裝就不用了，你全部拿出來放在這個櫃臺上就可以了。”

盡管小林對賀琴的這一舉動非常不解，但畢竟是這麽大的客戶，所以也不敢有任何的疑問。

等全部都算好之後，小李才拿着開好的**給賀琴過目，沒想到賀琴看也沒看一眼，就讓小李去收銀臺劃賬了。

周圍一直看着事情發展的圍觀**衆看着賀琴這麽財大氣粗的表現，都是心裏倒吸一口氣，這麽多CD香水，該值多少錢啊？這人居然眼都不眨一下就全買了！？

賀琴瞟了一眼待在邊上神情複雜的‘謝姐’一眼，這才沖着圍觀的人**一笑；“相信大家都看到了今天這不開心的事兒是怎麽引起的，我兒子到底有沒有被冤枉，我想，找商場經理調監控錄像就可以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如果真是我兒子做錯在先，賠償道歉自然是理所應當的，不是我這做媽的偏袒自己的兒子兒媳，但作為一個與他們長期相處的母親，我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了解他們的為人，兒子被冤枉了，兒媳給人一口一個鄉巴佬的罵着，我現在的心情，相信所有在場做母親的都能了解，所以等下如果我有什麽讓大家覺得做的過分的地方，也請大家多多包容。”

說完這番話，賀琴就走到了一個圍觀的年輕小夥子面前，之所以選擇他，是因為在她剛剛說那番話的時候，那小夥子的臉上露出的是贊同的表情，而且年輕人做事比較不會畏首畏尾。

“小夥子，阿姨能拜托你一件事兒嗎？”

“阿姨，您說，我看了這麽久，知道道理在誰那邊，那店員太蠻不講理了，外地人怎麽了，比本地人缺哪少哪了，居然要被她這麽欺負，我也是外地人，我們不偷不搶的努力工作，居然還要被她一口一個外地佬的罵着，別說是您，就是我也咽不下去這口氣。”

“好，那小夥子，你看到櫃臺上的那一堆香水了嗎？你幫阿姨一瓶一瓶的砸碎了它，告訴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外地人的尊嚴比這些香水要值錢的多。”

哎呀，我今天真是太乖了，第三更了呢，哈哈

原本還義憤填膺的小夥子，這下臉上的表情也是驚疑不已，這麽多香水，照那個‘謝姐’剛才的說法，一瓶就好幾千，這幾十瓶該多少錢啊，這說砸就真砸了？不會到時候砸了倒給自己惹來麻煩吧。

“別擔心，小夥子，阿姨說話算話，絕不會讓你有什麽麻煩，”說完賀琴又轉身面向圍觀人**，提高音量說道：“今天，也請大會兒做個見證，這香水是我讓這小夥子砸的，有任何後果都與這小夥子無關。”

聽賀琴這麽一說，小夥子也不再多做猶豫，上前幾步拿起櫃臺上的一瓶香水就往地上砸了下去，只聽‘啪’的一聲，精致的香水瓶應聲而碎，一開始的時候，他的動作還帶點猶疑和小心，但随着第二瓶，第三瓶香水的碎裂，心底竟慢慢升起一種快感，不一會兒的功夫，櫃臺上的幾十瓶香水就全部都被砸碎在了地上，現場彌漫着各種香味交叉的濃郁氣味，圍觀人**中很多人都紛紛用手捂住了鼻子，沒想到這麽貴的香水混雜起來，味道居然也讓人這麽難以接受。

由于這買香水，砸香水的動靜鬧的太大，沒多久，商場的負責人就趕了過來。

商場的李經理一看正好整以暇的站在櫃臺前，捏着一塊繡工精致的手帕捂着鼻子的賀琴，心裏就是一驚，這姑奶奶怎麽會出現在這兒，之前他可是聽說她為了患有自閉症的兒子，全心全意的在家當全職太太了。

“陳太太，呵呵，您怎麽在這兒，今天怎麽有空來商場啊？”陳經理理都沒理站在那邊傻住的‘謝姐’，笑容滿面的和賀琴打着招呼。

“原來是成子啊，好久不見，你是這商場市場部的經理？”打從李成一過來，賀琴就看到了別在他胸前的名牌，再加上他這身正式的服裝，所以簡單的問候過後就開門見山的詢問。

“是，呵呵，這商場開張才三四個月，我來這兒的時間也短，可能人員的服務培訓還不到位，陳太太今天想要買些什麽，我親自為您服務。”李成陪着笑臉，努力的想要先将這姑奶奶帶離這人**中心，他剛進這行的時候，就是在賀琴擔任CEO的商場當的市場部實習生，對這位當年有名的商場鐵娘子的脾氣多少還是了解的，當初她為了兒子，一夕之間淡出商界，着實是讓他驚訝了好久，沒想到這鐵腕作風的女強人，在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居然說放棄就能放棄。

“這麽多年過去了，成子，你的管理能力怎麽不升反降呢，開業都這麽長時間了，別說服務人員的培訓，就是在找人之初的人員篩選上做的功夫也不合格，你不知道，商場的生命在于服務嗎？如果服務不合格，服務人員素質不合格，顧客何必要花比外面貴的多的價格來這裏消費，商場産品的價格中包含了服務增值，這麽淺顯的道理，你不知道？”賀琴對着這昔日的老部下，一點情面都不留，她從來就是一個護短的人，更何況，今天吃虧的還是小智和招弟。

“陳太太，您說的是，我會盡快将人員培訓抓到位，您看，今天能不能賣我一個面子，咱們借一步說話。”

“借一步說話沒問題，但前提是，你得先在大夥兒面前把前面半小時，這個區域的監控錄像給我調出來，這位謝**，”賀琴淡淡的用手指一指已經低垂着頭收斂起全身氣焰的謝姐，“她說，我兒子打碎了她櫃臺上的一瓶香水，還賴賬了，你把監控錄像調出來讓大夥兒一起看看，如果真是我兒子的錯，我二話不說，馬上賠償商場損失，然後還會鄭重向這位謝**道歉。”

“陳太太，這….這，咱能別把事情鬧那麽大嗎？我馬上辭退她，讓她私下再去找令公子道歉，你看行嗎？”李成知道，只要錄像一放，事情的原因如果真出在這個姓謝的員工身上，這個商場的聲譽就真的是毀了。

“別啊，這事兒大家夥兒可都是從頭看到尾的，缺的就是最初的那個真相，而且錄像還沒看，你讓她道什麽歉，你趕緊動作麻利點，給我調錄像去，你也不想我們家老陳知道這事兒，來商場找你們老總說話吧？”

李成無奈之下，只能是去調監控錄像，當圍觀的幾個顧客也尾随着他們前去監控室的時候，他本想阻止，可卻被賀琴的一個眼神看的硬生生的吞下到嘴的話，他心裏很清楚，賀琴今天鬧那麽大動靜，就是要給自己的兒子讨回公道，如果他阻止大家去看，這不等于是私了嘛，賀琴又怎麽可能同意。

‘謝姐’在一開始賀琴說出要看監控錄像的時候，就已經不敢再多話，她原本想着商場為了保護商譽，肯定不會公開錄像，她只要賴死了不承認，晾他們也不敢把她怎麽樣，可她萬萬沒想到，今天碰到的人居然有那麽大的來頭，所以當賀琴示意李成帶上她的時候，她放在背後的手就忍不住抖了下，這下，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麽收場了，她怎麽運氣這麽背啊，随便冤枉一個傻子還闖出這麽大的禍。

當大家看到監控錄像裏，‘謝姐’趁人不注意，将明顯已經有缺口的香水往小智身邊砸的時候，所有人都搖了搖頭，如果說原先他們還有點不敢相信小智被冤枉的，那現在也不得不信了，本來他們以為這個‘謝姐’這麽理直氣壯的撒潑咒罵，肯定是有底氣的，沒想到她冤枉人居然也能做到這麽臉不紅氣不喘。

李成看着錄像的臉是越來越沉，事情被這個‘謝姐’鬧成這樣，他都不知道該怎麽收場，早知道這個‘謝姐’會鬧出這種事，他真該叫姐姐，叫祖宗的讓她盡早走人，何必要再等一個月，這也是自己大意，當初底下主管報告說CD專櫃的一個職員遲到早退現象嚴重，而且屢有對顧客不敬的情況發生，可由于商場剛開業，他忙的焦頭爛額，以為這只是一件小事，也沒顧得上，只交待按規矩再觀察一個月，如果情況還沒有改善再按照聘用合同解聘她。

賀琴瞟了一眼李成，這才轉身和跟着前來看熱鬧的其他顧客說道：“大家都看到了吧，今天也給我做個證，我兒子完全就是無辜的，好端端的站在那卻遭人誣陷，無端受了那麽一頓侮辱，現在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麽，只想看商場到底要怎麽處理這件事兒，也請各位如果有時間的話多關注這件事兒的後續。”說完這話之後，賀琴才轉身對着李成交待：“成子，我兒子還在外面等我，事情真相現在也已經都知道了，後面要怎麽處理，那就看你們商場的态度了，我先走了，我想，你們老總應該有我家電話，到時候讓他自己打電話過來告訴我處理結果。”

這麽交待完之後，賀琴對着衆人微微一笑，這才大踏步向停車場走去，剛剛那倆孩子哭成這樣，她也實在沒心思再待在這兒了。

等她到了停車場一開車門，就看到招弟和小智倆人坐在後座，招弟的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而小智的臉色則仍舊蒼白，招弟正努力的和他說着話，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讓他回想起剛才的一幕。

招弟見賀琴坐進來的時候，臉色凝重，還以為事情還沒處理好，不覺有點擔心。

“媽，商場裏的事兒，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查出小智是被冤枉的？”

“別擔心，監控錄像已經看了，是那個店員故意将已經破掉的香水砸在小智腳邊的，就是想要栽贓給小智，好讓自己逃脫責任。我已經交代過他們市場部經理，讓他們一定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這次，不讓那個人付出代價，我就枉為小智的母親。”說起那個‘謝姐’，賀琴就是一臉的咬牙切齒，現在也沒有外人在，不用顧忌什麽形象威嚴，她自然要發洩一下自己的情緒。

“媽~~”招弟叫了一聲之後，并沒有馬上接下去說剛剛想好的一通話，而是低頭又想了一下等下說出口的話會不會有不妥當的地方。

“媽，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有責任，我沒有做到我承諾的好好保護小智，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我太弱，沒有那個能力去履行這個諾言。”

賀琴一聽招弟的這話，心都要揪到喉嚨口了，她不會因為大家異樣的眼光而反悔嫁給小智吧，如果她開口要和小智離婚，那怎麽辦？

“招弟，這事兒不怪你，要怪只能怪這個商場負責招人的人太沒眼光，而且他們的人員管理也有問題，這麽個沒素質的店員居然也能留用到現在，這事兒，怪誰都怪不到你頭上，你千萬不要多想。”

“不，媽，您不用替我解脫責任，如果我能力好一點，遇到今天這樣的情況，我就應該知道該怎麽處理，也應該知道該怎麽保護小智，可當時我聽着那人一聲一聲的罵小智，除了哭我什麽都做不到。我阿爸說過，任何事情不要先怪別人，先好好的想想自己做的怎麽樣，就像地裏種不出莊稼，不應該先怨天怨地，怨幹燥怨雨水的，先要想想自己一開始播種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做錯了。而我如今犯的就是這樣的錯，我沒見識，沒氣魄，歸根到底是我知道的東西太少了，媽~~我能向你要樣東西嗎？”招弟緊緊的盯着賀琴，生怕她會拒絕，畢竟當初爸媽讓她嫁給小智，是為了照顧小智而不是讓她學東學西的。

“你說，招弟，只要我能找到的，你要什麽我都給你。”賀琴沒想到招弟要說的是這番話，她剛才還在大家面前說，她作為一個母親是了解自己的兒子兒媳的，可招弟這個兒媳卻每次都能給她帶來意料之外的驚喜，她實在是料想不到，她這個年齡的孩子居然可以想的這麽豁達，這麽深刻。

“媽~，您能給我一臺電腦嗎？我看電視上有放一種網絡課程，就是在電腦上學自己想要學的東西，這樣我就可以在小智練琴的時候上課了，既不耽誤照顧小智，也可以同時學到東西。我想要自己盡快的強大起來，我得學會怎麽才能保護小智，不能什麽都依靠你和爸。”

“好，回去媽就給你準備電腦去，家裏還有好幾臺閑置的筆記本，我和你爸兩人也用不了那麽多，剛好可以給你，等回家之後，我再和你一起好好的研究下什麽網絡課程比較好，咱要學也學自己喜歡的好不？”賀琴一聽招弟是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當即就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