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失去
陳鐘到英山縣的時候,進入馬家坳的山路已經疏通了,盡管車輛還沒有辦法行駛,但人員進出是已經沒有問題了的。
陳鐘背着賀琴幫他準備好的登山包,裏面有一切需要的物品,帶着耀祖,在車輛不能前行的地方停下車後就徒步往馬家坳走去。
因為連着幾天的大雨,進山的路變的非常難走,陳鐘和耀祖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裏走着,盡管已經是盡了他們最大的努力用最快的速度在前進了,可還是花了比平時多兩倍的時間才站到林家的小院門口。
耀祖才剛剛踏進家門,林老頭就聽到聲響迎了出來,等他看清來人是誰之後,他都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哭還是該笑,耀祖平安無事的回來了,這是值得高興,可兒子回來了,女兒卻不見了。
自從昨天下午招弟堅持要繞後山去外面的時候開始,林老頭的心就是吊在那裏的,稍微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他的那顆心就會蕩來蕩去。
他一開始的時候是要極力阻止招弟去的,雖然說當時沒下雨,可山上的路不好走,萬一出點什麽意外,那該怎麽辦?
可招弟一直說如果她不能在天黑下來之前打電話給小智,她會不安心,所以堅持要出去,後來他說要陪着她一起去,可就在這時候,他家婆娘的老毛病卻犯了,這都是這兩天的擔驚受怕,情緒過于激動又缺乏睡眠造成的,招弟不放心她媽一個人在家,楞是不讓他陪。
後來看他實在堅持,這才同意說找上村裏的老王陪着她一起出山,老王年輕的時候是個獵戶,對這周圍的地形熟,而老王也拍着胸脯保證說一定會把招弟平安帶出山,他看了看已經有點放晴的天,也就同意了,可沒想到,他們離開才兩個多小時,這天就忽然變臉了,又是一陣的傾盆大雨。
他在家裏是擔足了心,好幾次都想要冒雨出去找人,可每次都被村長勸住了,村長說,這個時候招弟指不定就已經到了鎮上了呢?這麽大的雨,他如果再摔傷了什麽的,或者因為地形不熟在山上迷路了,等招弟回來,他沒法和她交待。
後來他想想也對,萬一他方向找錯了,兩人錯開,招弟在鎮上打完電話回來沒見到他,又出去找他,那不是來回的折騰人嗎?這麽一想,他也就按捺着自己,強逼着自己不出門了。
可心驚肉跳的等了一個晚上,招弟也沒回來,連着今天,他已經快三天沒合眼了,身子累的都覺得坐着就要往後倒了,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院子大門被推開的聲音,這一刻,他什麽疲累都忘記了,蹭的一下站起身就往院子奔,就盼着能看到招弟安然無恙的站在他的面前。
耀祖在看到林老頭臉上糾結的表情之後,馬上明白了他大姐還沒回來,恐怕這個時候也沒有和家裏聯系上,他趕緊回頭去看陳鐘,想要在陳鐘的臉上找到接下去他要怎麽做的答案。
今天的第七更了哦。
林老頭看耀祖回頭去看門外,他上前幾步也趕緊探頭去看,期盼着門外站着的是招弟,當他看清來人是陳鐘之後,本想張口喊陳總,可轉念又一想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他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陳鐘才好。
按他們這裏的風俗,既然兩家兒女已經成家,那稱呼上就應該換成親家公親家母之類的,如果不這樣稱呼,等于是不認這門親,可他們現在的情況也實在是複雜,林老頭真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認這門親家。
陳鐘一看林老頭的表情就知道招弟肯定在家做過她父母的思想工作了,而這會兒他們的心情肯定也很複雜,他非常清楚,這個時候不能操之過急,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早點找到招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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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老林,我今天來主要是擔心招弟這孩子,現在你們有什麽消息沒有。”不想兩人再這樣大眼瞪小眼的浪費時間,陳鐘率先打破了沉默,直接問出了他現在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沒,我也是急的不得了,這孩子,我讓她別去,別去,可她就是不聽,這萬一有個好歹的,可讓我們老兩口怎麽活啊?”一說到招弟,林老頭的尴尬也就消失了,是啊,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門親要不要認的問題,而是招弟到底去哪兒了?
“對了,招弟說了,她想要出去主要是想要給她男人,也就是小智打個電話,小智有接到招弟的電話了嗎?”
陳鐘聽到林老頭這麽問,這一路上抱着的希望一下子就破滅了,他一直盼望着到了馬家坳,進了林家院門的時候能聽到關于招弟的一點消息,哪怕只有一點點也能讓他心安不少,可現在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陳鐘先是沖着林老頭默默的搖了下頭,這才忽然想到什麽似的,趕忙将背上的背包拿下來,拿出裏面的海事衛星電話,他直接按了幾個數字,撥通了老鄧的電話,昨天老鄧說會繼續幫他打聽消息的,這一路上他光顧着趕路了,也沒和老鄧聯系,也許他那裏有點什麽消息也說不定。
電話剛響一聲就被接起來了,陳鐘才喊了‘老鄧’這兩個字,電話那頭就用着飛快的語速打斷了他的話。
“老陳啊,你可總算是來電話了,我剛想給你去電話呢,你趕緊來一趟縣裏把,你要找的是馬家坳的林招弟是吧,她剛剛被人送到縣裏的醫院,我聽通知我的人說,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滿身的鮮血,人也昏迷不醒,不知道是傷到哪兒了,我先趕去醫院看着,你趕緊過來,到了給我打個電話,我去醫院門口迎你。”說完這話,老鄧也沒等陳鐘答話,急匆匆的就挂了電話。
陳鐘被老鄧的這番話說的整個人都愣住了,招弟受傷了?還滿身的鮮血,這…這是怎麽回事兒,難道真遇上山體滑坡被壓底下了!?
“陳伯伯,陳伯伯,是不是有我大姐的消息了。”一旁的耀祖看陳鐘的臉色不太對,伸手推了推陳鐘,好讓他回過神來。
今天的八更了呢,真是天天在破紀錄啊。
“厄,哦,那什麽,老林,耀祖,你們趕緊随我去一下縣裏,招弟找到了,現在人在醫院,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你們動作快點,咱們馬上走。”
耀祖和林老頭看到陳鐘這麽着急忙慌的樣子,頓時慌的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動,林老頭跟在陳鐘的身後剛跑到院子門口,忽然想到他錢還沒帶呢,招弟現在在醫院,沒錢可不行,他沖着陳鐘喊了聲:“陳總,你們先走幾步,我去拿下錢,馬上就追上你們。”
陳鐘本已經跑到了前面,聽到林老頭這麽喊,直恨不得敲一敲這小老弟的腦袋,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想着這個,不是有他在嗎?現在第一時間趕去醫院才是要緊的。
他馬上轉回身跑向林老頭,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就往村口跑:“都什麽時候了,還拿什麽錢,我帶着呢,咱們趕緊先到醫院再說。”
三人用盡全身的力氣飛快的跑着,途中因為路滑,三人都摔了好幾跤,但誰都沒有理會自己身上是不是哪裏摔傷了,爬起來就又是快速的向前跑。
等到三人終于到達陳鐘車子停放的地方,一個個都已經變成了一個泥人,可他們卻是絲毫都沒有發現,只是一味的盯着前方的路,恨不得下一秒他們就已經到了醫院門口。
快到醫院的時候,陳鐘将電話扔給坐在後座的耀祖,讓他趕緊給老鄧打個電話,讓他來門口迎一下,要不然他們肯定不能馬上找對地方。
從馬家坳出來到醫院整整用了兩個小時,陳鐘他們一行人總算是在老鄧的帶領下來到了手術室外,縣裏的這家醫院規模很小,手術室也是一副年代久遠的樣子,陳鐘四周看了看醫院的設備,眉頭皺的可以夾死蒼蠅,這麽簡陋的醫療條件,到底能不能最大限度的治療好招弟的傷。
現在醫生都在手術室裏面,老鄧趕來的時候人就已經進去了,他也是什麽情況都不知道。
手術室外還蹲着一個全身都是泥和血污的中年男子,陳鐘看他的年紀,猜測他應該就是林老頭口中說的那個老王,剛在來的路上,林老頭已經将招弟出山的前後經過都說了一遍,自然裏面也提到了這個老王。
沒等陳鐘上前詢問,林老頭一看到老王就跑了過去,焦急的問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兒,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老王內疚的看着林老頭,當時林老頭讓他帶着招弟出山的時候,他可是有拿了招弟給的辛苦費的,而且也拍着胸脯保證說一定讓招弟全須全尾的出山,不會讓她出事兒的。
可當時山體滑坡發生的時候,他完全就忘記了之前的諾言,一門心思的就想快點跑出去,跑了一段路之後他也有稍微回頭看了看招弟,見她還跟在他後面,而且當時他們所在的地方還處在危險的區域,所以他也就沒回身去拉她,以為只要她跟緊他了,他沒事兒,她也就沒事兒了。
等他終于确定自己安全之後回身去看招弟,可哪裏還有她的影子,當時他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這才想到萬一招弟出事兒,他還怎麽有臉去見林老頭,怎麽有臉在馬家坳待着啊。
啦啦啦啦,今天的第一更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天黑了之後他走不出山怎麽辦,返身就往來路的方向找了回去,可他喊的喉嚨都快破了還是一點應聲都沒有,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才在一條岔路口發現了血跡,雖然被雨水沖刷的都快消失了,但他還是能分辨出來這是血。
當時他的心就是一涼,這麽大的雨,經過了這麽長時間,居然還有這淡淡的血絲在泥土裏,可想而知當時得有多少血才能變成現在這樣,他趕忙循着這一個方向找去,一邊找一邊繼續喊着招弟的名字,希望能盡快找到人,他才好背着人趕緊去醫院。
但他找到招弟的時候,手腳就是一麻,他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當時看到的場景,招弟就那麽蜷縮着倒在一個大泥坑裏,整個泥坑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她的臉在大雨中竟蒼白的開始發青,與那潭染成血紅色泥水形成鮮明的對比,有那麽一瞬間他都不敢上前去探探她的鼻息,就怕她已經停止了呼吸,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上前去看,當探到她微弱的呼吸時,老王激動的差點沒能哭出來。
他看了看四周,一點能稍微摘下來披到招弟身上幫她擋點雨的東西都沒有,無奈之下,他只能是脫下自己已經濕透的衣服蓋在她的頭上,希望多少能有點作用,之後背起人就往出山的方向跑。
幸運的是,他們剛剛慌不擇路的逃命的時候,居然跑的是一條出山的捷徑,平時這條路沒人走,所以雜草叢生,一般人也不太能知道這是條路,沒想到這次被他們誤打誤撞的居然發現了,老王走到出山口的時候,已經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沒了,剛背上招弟的時候,還覺得還孩子輕的能飄走,可這會兒已經是變成萬斤巨石一樣的感覺了。
好在剛出山口就是一條公路,有一個貨車司機看着他們的樣子狼狽的很,居然願意停車載他們去縣裏的醫院,當老王在車裏坐定之後,他才發現招弟還在不斷的出血,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男女之嫌,撩起她的衣袖就去看是不是哪裏受傷了,衣服不好撩,但他還是前後仔細的看了看,看有沒有從裏面透出的血跡。
可她上身除了之前在泥坑裏染上的那點血痕之外并沒有出血點,老王又趕緊卷起她的褲腿想要看看是不是腿上受傷了,這手才碰上褲腿卷了一層,他就看到褲子因為擠壓而出來的水分居然都是鮮紅色的。
老王當時臉色就是一白,怎麽會有那麽多血,別是腿被砸斷了吧?可一個女孩子的褲子,他怎麽好脫,而且就算脫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救治,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不斷的催促貨車司機車速快點。
到了醫院,在這位好心的貨車司機的幫助下,老王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将人送進急救室,招弟一進急救室就有護士過來讓他去挂號繳費,老王一摸口袋,裏面只有早前招弟給他的一千塊辛苦費,可這錢明顯是不夠的,他只能是好言好語的讓護士寬限他一點時間,他聯絡上招弟的家人之後就馬上交錢。
今天的第二更來的好早啊,同志們慢點啊,三更還一個字都沒撒
這護士倒也算通情達理,只問了下招弟的名字和老王的名字就去院長那邊打欠款證明了。
而院長一看護士送來的寫着招弟名字的欠款單,先是一愣,然後馬上拿起電話就給老鄧打了過去,原來之前陳鐘讓老鄧幫忙找招弟,老鄧怕萬一招弟在出山的時候真碰上山體滑坡受什麽傷,當時就打了電話給縣醫院的院長,讓如果有一個叫林招弟的病患入院就馬上聯系他,這只是個以防萬一的做法,誰也不想真的接到這樣的電話,但就是這個為了保險起見的措施,讓陳鐘以最快的速度得到了招弟的消息。
老王這邊的話音才落,手術室裏就急匆匆的走出了一個護士,陳鐘剛要上前去詢問招弟的病情,這個護士就飛快的跑走了,過了沒多久,只見這個護士手上拿了好幾個血袋又沖進了手術室。
陳鐘看着護士凝重的表情還有她手上的血袋,又轉頭去看了看老王背後被染紅了一片的衣服,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抖了起來,這到底是出什麽事兒了啊?怎麽會這麽嚴重。
林老頭和耀祖站在手術室門外也是一臉的驚慌,特別是耀祖,他現在頭腦一片空白,就只是一直想着,大姐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這樣煎熬般的等待總是能将時間拉的無限長,陳鐘不斷的擡手去看時間,他感覺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可表上的分針才剛剛跳過十五分鐘,可他什麽都做不了,只能是将招弟的命運交到醫生的手上,盼望着裏面的醫生是個醫術高明的。
這中間他想都沒有想要要打個電話給賀琴和小智,先不要說他不知道該怎麽和他們說明招弟現在的狀況,就是能說他也不敢說啊,他們兩母子在家本來就等的心焦,再讓他們知道招弟現在在手術室裏生死未蔔,他們怎麽承受的了。
就這樣不知道挨過了多少時間,手術室的門終于開了,出來的是一個中年醫生,他拿下口罩,環視了一下門外站着的這些眼巴巴的看着他,卻又害怕的不敢詢問他病人情形的人,這才開口問道:“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病人的先生在場嗎?”
陳鐘聽到醫生問小智在不在場,先是一愣,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他的臉色馬上就是一白,他上前幾步站到醫生面前。
“我是病人的公公,她先生在W市,沒有過來,醫生….我兒媳婦兒她不會是….”陳鐘看着醫生的眼神中無聲的透露着哀求,只希望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不會是他想的那樣的。
“哎~~你們做家人的也真是,孕婦懷孕前三個月都是非常危險的,在這樣的天氣,你們居然還讓她出門,淋了那麽大的一場雨,持續時間還那麽長,我看她身上也有很多的擦傷還有摔倒引起的跌倒傷,是什麽結果,你心裏應該也有數。”
醫生看到陳鐘在聽到他的回答之後,受不了打擊的晃動了好幾下,似乎下一秒就會直直的暈倒在地。他上前一步攙住陳鐘的手臂,示意站在陳鐘身後的老鄧扶着他之後,這才放開手。
三更了哦
“你們家屬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但我作為醫生,還是有必要将情況和你們詳細的說明清楚,病人送來醫院的時候已經出現了大出血,孩子鐵定是保不住的,剛剛也已經做了流産手術,但這麽長時間的雨淋下來,病人受寒非常嚴重,至于她的子宮有沒有受到致命的創傷,以後能不能再生育,這都需要進一步的檢查,只是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根據我多年的經驗,無法再次懷孕的幾率還是比較大的。”
陳鐘看着醫生的嘴巴合了又張,張了又合,只覺得頭暈的厲害,可那一句句的話還是一字不落的落進了他的耳朵裏,他絕望的閉了閉眼,緊緊的抓住老鄧扶着他手臂的那雙手,此時此刻,說他的心裏沒有半點怨怪那是不可能的,他的孫子,就這麽沒了,就這麽沒了。
“阿爸,阿爸,你怎麽了,你醒醒啊。”陳鐘這邊還在難過,那邊卻傳來了耀祖驚慌的聲音,他趕忙回頭去看,只見林老頭已經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陳鐘眼看情形不對,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嘴唇,讓自己振作起精神來,馬上快步上前蹲到林老頭的身邊,幫着耀祖扶起他的上半身。
醫生也馬上趕到了林老頭身邊,先是揭開他的眼皮看了下,然後用手指用力的掐在林老頭的人中位置,沒一會兒,林老頭眼皮下的眼珠子就轉了轉,等他睜開眼的時候,一滴渾濁的眼淚也随即滑落在他遍布皺紋的臉上。
陳鐘看着林老頭這個樣子,心裏就跟被人割了塊肉一樣的疼,此時此刻,竟有了和林老頭同命相憐的感覺,他沒了孫子,而林老頭則沒了外孫,他們這把年紀了,居然還要受這樣的苦。
林老頭剛睜開眼就對上了陳鐘悲痛的眼神,他馬上記起了昏倒前他聽到的那些話,招弟懷孕了,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又流産了,以後可能都不會再有孩子了,這都是他造的孽啊,他要能好好的管住耀祖,管住他婆娘,不讓招弟回這一趟家,或者在招弟堅持要出去打電話的時候能夠阻止她,現在他的外孫還好好的待在招弟的肚子裏呢,可現在事情卻變成了這樣。
林老頭狠狠的揪住自己的頭發用力的拉扯着,只希望這肉體上的疼痛能稍稍緩解一下他心頭的恨。
耀祖看着他阿爸現在這個樣子,忍了一路的眼淚是再也忍不住了,他都幹了些什麽啊?
打破這一片悲傷和自責的是招弟被護士推出手術室時發出的那輕微的聲響,原本坐在地上的三人蹭的一下就跳了起來,他們快速的圍上前去,仔細的看着躺在移動病床上的招弟的臉色,希望能在那一片蒼白中找出一點血色,可是他們除了看到蒼白就還是蒼白。
招弟靜靜的躺在那裏,盡管因為**未過還昏迷着,可她的神色中卻似乎帶着一絲的痛苦。
看着這樣的招弟,耀祖的腦子裏就浮現出他在琴室看到的那些照片,這樣鮮明的對比,都一再的控訴着他的罪行,都是他的自以為是害的大姐成了現在這樣。
林老頭和陳鐘又何嘗沒有将現在的招弟和他們之前看到的那個生龍活虎的招弟進行對比,越是這樣想着,他們的鼻子就越是酸,這孩子,這孩子怎麽會這麽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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