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醫治
不知道是小智的方法湊了效還是招弟每日細心的照料起了作用,才兩個星期的時間,原本齊根斷掉的蔥就又抽了五六厘米出來,雖然離開花還有一段時間,但是已經恢複成了這樣,想來開花是遲早的事。
因為這顯著的成效,小智在潘老頭面前就會有意無意的擡高下巴,雖然沒有出口挑釁,但神态舉止中處處都寫着:“看吧,看吧,我說有用就有用。”
每當這個時候,潘老頭就會從鼻子裏面重重的發出一個‘哼’,然後轉頭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招弟對潘老頭的脾氣也摸的差不多了,還真如她一開始所想的,這老頭就是嘴巴賤,其實心腸軟的很,雖說時不時的要刺一下小智,甚至有時候還會動手拍上那麽幾下,但卻是真心的對小智好。
潘老頭時不時的還會借着和小智打賭鬥氣,讓小智吃一些強身健體的中草藥,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招弟看着小智皺着眉頭喝苦藥的樣子有點心疼,但後來在老張的指點下,她才明白,老頭給小智喝的那些湯汁別人想喝還不一定喝的到,有些中藥材是老頭子留了那麽多年一直用心保存着的,現在市面上要再找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後來,招弟也就由着老頭捉弄小智了,而且小智在和老頭相處的過程中也比以往要開朗的多,這才是最重要的。
而潘老頭讓小智經常補身,唯一讓她苦惱的就是晚上的時候,小智的需求也會大很多,平時一個晚上一兩次,最多的時候三次也就完了,可現在呢?基本上是兩次起跳,如果不是因為小智晚上還惦記着那些蔥,要去時不時的查看一下,恐怕她每天都要揉着腰走路。
而當招弟看到潘老頭每次看向她的時候那要笑不笑的樣子,她就恨不得上去踹他兩腳,有這麽往死裏補這種的嗎?
其實招弟還真是誤會潘老頭了,雖然他給小智的藥裏面是有補腎的功效,但藥效哪有這麽猛的,要真這麽猛,怎麽可能對小智的身體沒有損傷呢?其實小智之所以這麽勇猛,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因為他最近運動多,體力變好,和老頭鬥鬥嘴,心情也舒暢了,最後再加上老頭的藥補和招弟的食補,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這天招弟剛幫潘老頭晾曬了床褥和一些厚大衣,手上拍被子用的竹拍子都還沒放回屋子裏呢,潘老頭出來就交了一張單子到招弟的手上,只丢下一句:“今天中飯我要吃這些,你讓你那司機照着單子給我去買來。”說完,他轉身就往屋裏走,壓根就沒想着要把買菜錢給招弟。
招弟倒沒說什麽,因為自己住的地方沒有自來水管,洗菜什麽的都太不方便,就和潘老頭打個商量,說是借他這邊的地方洗洗菜什麽的,當時潘老頭一聽招弟的請求,眼珠子一轉居然很快就答應了,還說招弟盡管過來洗,他還提供燒飯用的河水和竈臺,但是招弟做好的飯菜得算上他的一份,有時候他要吃什麽了,招弟也得按着他的口味給他做。
四更了
招弟一想,他這麽多年來都是一個人住着,一個大男人燒飯的手藝可能也不怎麽樣,這麽些年估計還沒怎麽吃過好吃的飯菜,現在要求這樣的回報也正常,所以也就同意了。
只是這老頭着實是有點難伺候,開了單子給她,讓老張去買了,她也按照他的要求做了,可做好之後,他不是嫌這個難吃就是嫌那個不夠味道,還不準倒掉,非得招弟當着他的面都吃光,說是讓她自己嘗嘗這燒的都是什麽味,小智有時候看不過去,要幫她吃,還要被潘老頭罵一頓。
招弟想着息事寧人,只要老頭不是諷刺小智,她被他念幾句又有什麽所謂,而且說實話,他也沒有說什麽難聽的話,就是刁鑽了一點,多想想他這麽些年來的不容易,也就能理解了。
當招弟将單子給老張的時候,老張看了下上面要買的東西,微微的皺了下眉。
“招弟,你确定這是潘老頭要吃的嗎?我怎麽看着這些東西和我兒媳婦坐月子的時候,我老婆給她做的營養餐差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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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張這麽一問,招弟拿回單子一看,還确實是。
潘老頭開的單子裏有烏雞,紅棗,生姜,老張不說,她倒也沒發覺什麽不對勁,可老張這麽一說,她倒是想起來了,這些東西好像都是女人吃的多一點,男人很少吃的,而且潘老頭是熱性體會,他不應該還要她買生姜這類這麽上火的東西啊?
忽然,招弟想到一個可能性,她沖着老張就問了一句:“老張,之前潘老頭讓買菜的單子你都還收着嗎?”
“收着呢,我這就去拿去。”老張應了一聲之後轉身就往自己住的東邊小屋去了,雖然陳總說是不用記賬,但他想着這賬還是清清楚楚的好,所以每次從他這裏支出的費用他都記着,潘老頭給的單子上,他後來也補了價錢,到時候核對起來也方便。
等老張将這段時間所有的單子都拿來,招弟一張一張的翻過去,還真是讓她看出了端倪,一想到自己猜到的事實,招弟就是一陣激動。
這些單子上寫的要買的菜不是烏雞就是母雞,除了雞之外就是羊肉,韭菜什麽的,這會兒有心去找共同點了就能很容易的發現,這些都是溫補的食材,對她的宮寒症是很有好處的,雖然說不能治本,但總是有所助益的。
她再細細一回想,馬上就記起了一件不尋常的事,每次招弟在廚房料理這些菜的時候,潘老頭都會将她叫到院子裏去,讓她幫忙做這個做那個的,因為潘老頭開出的菜單基本上都要花很長時間炖煮,所以招弟每次也都按照潘老頭的要求幫他把事情做完才回廚房。
之前沒想到這塊倒也沒察覺,現在想到這兒了,招弟才發覺之前潘老頭逼着她吃的那些個菜裏面确實都有一股淡淡的藥味,她原先還以為是因為潘老頭給小智熬藥的時候,把藥味留廚房了,她燒飯的時候就沾上了這種味道,可現在想起來,才發覺這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味道。
這麽說來,潘老頭是不是在偷偷的幫她調理身體,只是礙于面子上下不來,所以就這麽偷偷摸摸的做這事兒。
五更了哦
這麽一想通之後,招弟從這之後只要是潘老頭讓她吃的,她二話不說就會全部吃掉,就算有些食物不是她喜歡的,她也不會有一句的怨言,這麽幾天過去,潘老頭自然是察覺出招弟的變化了,所以在飯桌上看到招弟一勺一勺的将他推給她的那一大碗的烏雞湯喝完之後,他沒趣的癟了癟嘴,就知道這種腦子聰明的一點都不好玩,還是像小智這樣的玩起來比較有味道。
轉眼,小智和招弟已經在這個小村子裏住了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裏說發生了很多事吧倒也不多,說沒發生什麽事吧倒也不盡然。
起碼,村裏的人對招弟和小智他們都已經熟悉起來了,也不會再用那些異樣的眼光看他們,特別是那些個孩子,特別喜歡和招弟在一起,每天放學後吃完飯他們就會跑來潘老頭的院子找招弟,讓她講神仙妖怪的故事給他們聽,每當這個時候,小智就乖乖的坐在一旁,一臉微笑的看着招弟和那些孩子的互動,他還是不習慣在太多陌生人的面前說話,但是卻已經不再覺得局促不安了。
招弟這段時間也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了很多,雖然還沒有好消息,但自從上次流産之後,每次來例假,她都會痛的死去活來,平時也是手腳冰涼,但這一兩次來例假,雖還有點疼痛,但相比以前已經好了很多,她相信,只要她繼續按照潘老頭給她的食譜吃下去,情況應該會更好,雖然不知道在那些藥膳裏,潘老頭都偷偷放了什麽藥材,但他既然不說,那她就不問了。
老張中間回了一趟W市,将他們的近況和陳鐘和賀琴說明了一下,回來的時候,除了帶來賀琴幫他們準備的各種用品還有一個消息。
李斯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這幾年他積累的所有家産也都被法院沒收了。
具體的情況老張沒有多說,招弟也就沒有多問,她只知道李斯千方百計将陳鐘在英山縣的市場份額給占走了,徹底的将陳氏擠出了那個地區,他基本上壟斷了英山縣的無污染綠色食品市場,那一塊的所有農産品都由他來收購,因為只有他一家公司在收購了,所以那些農産品的價格幾乎就是李斯說多少就是多少
無污染綠色食品這本來就是一個很有潛力的暴利行業,再加上陳鐘之前在英山縣已經有打下基礎,李斯剛接手的時候,确實是賺了個盆滿缽滿,如果他就此打住,他後半輩子也就可以衣食無憂了,但是他的野心注定了他要走上一條不歸路。
李斯為了能最大限度的創造利潤,将周圍幾個山頭的村子全部都發動起來種植那種經濟含量高的農作物,大量植被被砍伐,再加上那片區域本來這個時間段就是多暴雨的季節,終于是出了禍事。
六更來了
為了減少成本,李斯還将一個村子裏村民的所有山頭都承包了過來,自己雇傭人員進行農作物的種植,但因為貪心太過,那片山頭幾乎被李斯弄成了一個一棵樹都沒有的黃土坡,幾場暴雨下來,就發生了規模巨大的山體滑坡,将山腳下的那個村子幾乎是全部埋了起來,幸運的是,發生山體滑坡的時候是白天,有村民早早的發現了山上有不對勁的聲音,召集了很多村人站在村口看村後面的那座山,所以當看到山體滑坡發生的時候,所有的村民才來得及逃出來。
這人員雖然沒有傷亡,但整個村子的損失卻非常巨大,這一個村的村民在村長的帶領下一紙訴狀就将李斯告上了法庭。
由于過度開發,以及有人舉報李斯賄賂英山縣的土地局局長,再加上他自己本人僞造身份證等等罪名,到最後就被判了個十年有期徒刑,而且沒有緩刑即刻入獄。
當法院清理李斯家産的時候,卻在銀行裏調出了一份清單,那是李斯每月固定往一個戶頭彙款的彙款憑證。
後來經過一番追查之後,才知道這筆錢是彙給他母親的,自從多年前,他母親因為目睹他殺人而發瘋之後,就一直住在精神療養院裏,政府出資的精神療養院條件又能有多好,幾年功夫下來,病情就只有更嚴重的份。
甚至有一次,因為疏于管理,還讓他母親走失過,當時李斯還在當地當一個小混混,每天就是和人拉幫結夥的去搶劫,偷東西打**架,那一天他正被敵對幫派的一夥人圍着打,他媽當時剛好游蕩到那兒,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認出自己的兒子了,不要命似的撲上前去見人就咬,她自己身上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她還是咬着人不放,後來那些人也怕了這瘋子了,這才慌忙逃走了。
當時李斯都吓傻了,見到他媽朝他看過來,他還吓的撒腿就想跑,直到跑了好幾步發現沒人追過來,他才大着膽子往回折了回去,他看到他媽躺在地上痛的都快暈了,這才猶豫着上前試着叫了一聲“媽”,他媽迷茫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應了一聲“兒子”之後就暈了過去。
李斯他身上沒錢,去不了醫院,就将他媽送回了精神病院,他這才親眼看到了他媽一直是在什麽環境裏生活,只要她一發瘋,就要被醫護人員打鎮定劑,這種針打多了,只會讓人越來越瘋,他想要接他媽出來,可他自己沒有固定職業,沒有收入甚至沒有一個固定的住所,實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他只要還在當地,還用的是自己的名字,那他就別想有一份正經的工作,因為他在當地的名聲實在是太臭了。
經過幾天的思考之後,他決定換個地方換個身份,好好的闖出一份事業,畢竟住在精神病院的那個人是他媽,當年是因為他,她才瘋的,後來要不是她出來拼着命救了他,他今天可能就已經斷手斷腳的不知道死在哪個垃圾桶旁邊了。
聽了李斯的這麽一段往事,招弟的心情其實很複雜,李斯這個人固然可恨,可他又何其可憐。
但這事兒終歸是發生在千裏之外的,而且李斯這人給她的印象并不好,一個人的命運多麽悲慘都好,他不應該踩着別人自己往上爬,不會珍惜他人幸福的人,他自己怎麽獲得幸福呢?招弟之後也無心再将她的心思放在李斯身上,有這個時間想這些,她還不如好好想想帶小智去哪裏玩比較好。
七更了哦
這兩個月來,雖然小智也會時不時的想念一下陳鐘和賀琴,但在每天都保持通話的情況下,他倒也沒想念到想要提前回家的地步,再者,他越是和潘老頭混的熟,就越是喜歡往他那片蔥地上跑。
招弟不知道潘老頭和小智說過些什麽,反正小智不久前開始,每天經過潘老頭的院子,看到那些蔥的時候就會說:“潘奶奶好。”
一開始的時候小智的這番舉動着實弄的招弟是一頭的霧水,她也嘗試着問了一次小智,問他為什麽要這麽說,可小智看着她,一臉的左右為難,糾結了好久之後,居然低下了頭和她道歉說,這是和潘爺爺約定好的秘密,誰也不能告訴。
她看着小智這麽為難的樣子,也就只能作罷了,更何況她本來也不是那種好奇心那麽重的人。
有了小智的陪伴,潘老頭的心情也比以往要明朗的多,也不知道小智和潘老頭說了什麽,反正招弟再也沒見潘老頭去鎮上借酒澆愁了,看着那些蔥花的時候,臉上也少了一份悲傷多了一份寬懷。
本來這樣平靜的日子,招弟和小智還想要再過段時間,而且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究竟怎麽樣其實也不好說,潘老頭這人拗的很,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他在幫她調理身體,可他就是死活不承認,他連這都不承認了,要想從他嘴裏聽到她現在身體處于什麽狀态的話,那就更是不可能的事了。
可是,小智在這裏待着的這一段時間裏面,一首曲子都沒交給黃靜,黃靜雖然也能理解,但畢竟他們是簽了合約的雇主和雇員的關系,而且經紀公司不是黃靜一個人說了算,還有大大小小的股東和高層,她總不能這樣無限制的任由小智這樣無視工作下去吧,所以在熬了那麽長時間之後,她終于還是來了電話催小智交曲子。
這個村子的條件不是很成熟,作曲的話沒有鋼琴是很難做的好的,如果千裏迢迢的将鋼琴運過來也實在是麻煩,而且路上萬一有個什麽損壞的也不好,随便找架鋼琴來先頂着用,因為音色出不來,作出的曲子想來小智也不會滿意。
但讓小智一個人回去,無論是招弟還是小智都舍不得離開彼此,就在招弟左右為難的時候,還是潘老頭出聲趕人了。
他在吃完午飯之後,将手裏的筷子往桌上一放,毫無預警的就說了下面的一番話。
“臭小子,還有臭小子的媳婦兒,你們在這裏打擾我這麽久了,是不是也該走了,老頭子我煩你們了,趕緊給我滾回去,這一天到晚的皺着眉頭猶豫來猶豫去的,我看着就頭疼。”
“可,潘爺爺,蔥都還沒開花呢?招弟的病還沒治好呢?還有,還有,小智還想陪陪潘爺爺,小智舍不得離開潘爺爺。”這是小智第一次對除了招弟之外的人表現的這麽親熱,他甚至在離開家的時候,都沒有對陳鐘和賀琴說過舍不得離開他們。
招弟知道小智之所以會這麽喜歡潘老頭,應該是和潘老頭講給他聽的故事有關,小智是真的不忍心看着潘老頭一個人守着這麽一個院子,守着這麽一爿地。
今天的一更來了
潘老頭顯然也沒有想到小智會這麽突然的來這麽一場告白,他楞了一下之後,動作迅速的側過了頭,只扔下一句,“傻小子就是傻,都過了花期了怎麽開花,趕緊給我滾,老頭子不伺候了。”
潘老頭轉身的剎那,招弟分明看到他的眼圈有點發紅,他這是不想在小智的面前流露不舍的情緒吧,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潘老頭才拿着一張寫了密密麻麻字的紙重新出來,往招弟的面前一扔,說了句:“拿了藥方和食譜,就給我馬上走,在老頭子我這裏白占了那麽久的廚房,還想賴着嗎?”說完,潘老頭就進了西側屋,再也沒出來了。
盡管有不舍,但招弟思來想去之後,還是決定先帶小智回W市,畢竟爸媽都這麽久沒有見到小智了,他們該多想他啊,再者黃靜這邊,他們也不能讓她那麽難做,她已經是最大限度的縱容他們了。
等交了曲子之後,爸媽公司也空閑一點之後,他們可以一家人一起來這裏住一段時間,這裏空氣好,水好,真的是個養人的好地方。
第二天,招弟領着小智來和潘老頭告別的時候,卻被關在了門外,這兩個月來一直沒有關過的院子門,此刻卻是從裏面緊緊的鎖住了,任他們怎麽敲門,潘老頭就是不開門。
招弟明白這是老頭子怕分離的場面,他這一輩子孤獨慣了,也裝冷漠裝的習慣了,他這是怕在小智面前紅了眼眶,掉了淚,這倔老頭,打死他都不會幹這種他認為掉格的事兒的。
無計可施之下,招弟和小智就只能是隔着院子往裏面大聲的道了別,招弟還将寫有家裏地址和電話號碼的紙條塞進了門縫,讓老頭子有空的時候來W市找他們,他們一定會好好招待他的。
可小智看了一眼緊緊關着的大門,輕輕的和招弟說了一句:“潘爺爺不會離開這裏的,他想和潘奶奶一直在一起,他不會來找我們的。”
招弟看着這個院子,還有這扇緊閉着的大門,沉默了良久,最後還是什麽話都沒有和小智說,她能說什麽呢?難道說,這是潘老頭的選擇,既然是他的選擇,我們就要尊重。這樣的話也太過輕飄飄了,說了還不如不說。
帶着不舍,但卻帶着更多的希望,招弟和小智在老張的帶領下,最終是離開了這裏,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以為不久後的重逢再也不會出現了。
因為一場大雪,潘容為了給這爿蔥地保暖,在大雪中忙碌了一整個晚上,第二天就發了高燒,連起床都難,可他楞是不找人幫忙,只是自己随便煎了點中藥吃了就算數了,可畢竟是年紀大了,哪裏容得他這麽怠慢自己的身體,沒幾天,他就燒的意識都模糊了,等村民發現他家院子好幾天沒打開了,從院牆外往裏張望的時候,卻發現潘容裹着被子坐在蔥地旁,早就已經沒有了呼吸。
小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将自己關在琴室裏整整三天,招弟知道他難受,可卻不知道該拿什麽話來安慰他,潘老頭也許是小智唯一的一個朋友,這樣一個朋友的離去,小智需要時間慢慢來沉澱對這份友情的追悼。
當小智重新展露笑顏的時候,他對招弟說了一句話:“潘爺爺終于可以見到潘奶奶了,他再也不用難過了,這是好事兒,小智該為潘爺爺開心。”
招弟看着這樣的小智,心裏又是心疼又是欣慰,這樣的小智相比很多人,其實要成熟的多,要豁達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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