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四回合

于清泉雖然說了這件事和于清江脫不了關系，而石程夏也确實一直這麽認為着。可是能夠肯定是，于清江并沒有直接動手。

事件已基本可以定性，是屬于“買兇”“謀財害命”“家族內鬥”等标簽範疇。

距離案發還有9天，就算有了于清泉的加入，又該如何破除目前的局呢？

于清江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真正動手的人身份不明。于清泉給了石程夏一顆紐扣，與P羅鬥篷上的形象一致。

石程夏想了一整個白天，在自己的本子上寫寫畫畫許久，依舊找不出任何頭緒。本來在未罪時于茫茫人海中尋找真兇就是很難的事情。

于總依舊是在晚上十點之後回到了家裏，石程夏聽見動靜出門迎接。在靠近于清泉後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她皺了皺眉：“喝酒了？”

于清泉的雙頰被熏出了一抹嫣紅，眼白可以看到淡淡的紅血絲。她點了點頭：“明月谷之前是于清江在做，現在出了問題，只有我兜着。”

“是于清江的項目？”石程夏有些吃驚，“江署長沒告訴我。”

“江遠署長恐怕都不知道吧。”于清泉說，“之前我也沒有特意提這件事，畢竟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做。但是，你們警署裏肯定是存在問題的。畢竟不管這件案子的最後我能不能活下來，在未來的他們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出來。”

于清泉的意思很明顯，幕後的BOSS有意隐藏整個案件，讓事情變成無頭案。

而那個幕後黑-手大約不曾料到T市的警署會拿這件案子來測試一個新研發的系統。“昨日計劃”的啓動，讓石程夏回到了過去，說是戴罪立功，但這些日子下來，到底有多少人期待着案子告破？

石程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雖然不想承認，可或許真相就如之前猜測的那般。于家的水深，警局的又何嘗淺了？

石程夏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的狗急跳牆。是啊，連隐藏得那麽深的虞珺齊都能被石程夏這個小警官通過“昨日計劃”扒拉出來，随着調查的深入，幕後BOSS浮出水面的日子還遠麽？

于清泉懷疑于清江不是沒有道理，連江遠都曾經透露他已經從整個事件中獲益了。

“于總說得對。”石程夏說，“之前我也曾想過，但是江署長是個正直的人。”

“要是江遠不正直，你也不能一次次來到我身邊。”于清泉點頭贊同，“所以程夏，這是第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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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石程夏說，她晃了晃手腕上的表，“咱們還有兩次機會。”

于清泉點點頭：“如果失敗了呢？”

“失敗了。失敗了也就是回到起點吧。”石程夏沒有說出第五次傳送本來是用于“回家”的，更沒準備把如果失敗自己将永遠回不去的事情告訴于清泉。不管未來世界怎樣，如果于清泉死了，她存在于哪個世界又會有什麽不同呢？

于清泉又點了點頭，她面露躊躇，有些憂郁。約莫三五分鐘之後，她執起手石程夏的手，牽着人往二樓去：“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會告訴你。”

之後，于清泉大概說明了一些她家裏的事情。

于家果然是很複雜，看着人口不算多，關系卻……

按照于清泉的說法她的父親于光一共有三個子女，也就是已經遇害的于清波，即将遇害的于清泉，以及藏得很深的虞珺齊。

至于那于清江，咳，是于夫人和于耀偷情的産物。

“那以于總高見，于光董事長和你的哥哥于清波，會不會……”石程夏在于清泉的敘述中回憶着那只接觸過一次的于夫人的音容相貌，心中感慨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石警官，我記得警察辦案似乎要講證據？”于清泉嘆了口氣，“關于家裏的事情，很複雜。”

“我不是為了八卦。”石警官舉起雙手發誓。

“我哥哥和張卓然這件事是真的。”于清泉說，“本來哥哥已經在策劃出櫃的事情準備和張卓然結婚。卻怎麽想得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如果不是于清波的“被出櫃”被策劃的家喻戶曉，影響了于氏國際的利益。或許太子爺也不會那麽快出局。

如果這件事也是于清江做的，那麽石程夏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張卓然為什麽要殺于清波。如果可以，石程夏還真想把這一連串的事情好好調查一番，可惜時間不多了。她現在只有抓緊時間先控制住要于清泉死的人，再順藤摸瓜解開一切謎團。

“那麽收住腦洞，回到目前擁有的證據。”石程夏揉了揉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在作妖的太陽穴，“于清江在整個事件裏都是最得利卻無辜的狀态。我和江長官之前得到了很多官方假消息。警局裏可能有于清江的人。”

于清泉認同得點點頭：“而且按照你的說法，如果虞珺齊是無辜的，你的上級卻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控制她……我很希望這不是‘替罪羊’和‘一箭雙雕’的戲碼。”

“我從11月2日的你的手裏找到了一顆紐扣。在被判定為案發現場的樓頂，我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雖然确實有一堆勘察組多次提起的瓜子殼，但那個位置拜訪的很可疑。我懷疑有人破壞了第一現場，在警察到來之前。”石程夏不停在本子上作着記錄，“明明這個案子有這麽多疑點，明明根本不需要昨日計劃就可以偵破才……”

石程夏在說話時下意識看向于清泉，然後在于總溫柔的關懷目光下将之後的話咽了下去。她說：“嗯，我是想說，幸好有這個計劃，不然我可能要當一輩子單身狗。”

于總輕輕笑了，伸手捏了捏石警官的臉：“我也這麽覺得。”

“那麽書歸正傳。于清泉，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石程夏說，“什麽情況下，或者是什麽人，可以讓你在工作時間去天臺？”

于清泉想了想，說：“你、我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狗血的豪門恩怨，對應的是第一回 合時于總提及家人的态度，以及序幕裏石小警官被分到大案子的經歷。

PS：哈哈，這下之前的樓就全覆蓋了。這宣告了存稿箱阮的全面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