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五回合

人生第一次，石警官對自己的戰鬥力産生了懷疑。從高樓又一次墜落的時候，好在她還記得消耗掉最後一次傳送。雖然一直覺得這最後一次傳送機會可能會消耗在天臺頂，畢竟石程夏并不知道兇手會不會直接将她推下去。

可是阿阮的舉動終究讓人覺得有些捉摸不透。石程夏自己都沒有料到她會那般和氣得告訴自己真相。更沒有料到的是，于清泉居然還是沒有逃過殺身之禍。

石程夏對自己感到失望，也為當前的形式略感焦慮。之前因有“特技”傍身，似乎并沒有特別的緊張感。而在她一次次的“疏忽大意”之下，終于不得不啓用了這最後的保命次數。

不過一個眨眼之間，她感覺到自己陷入了床榻。手臂微麻，有些僵硬。她扭過頭去，看見了安然睡在懷裏的于清泉。

她擡起那只還能動的手，拿出通訊器看了眼時間——10月31日 19：00。

她還以為這随機傳送能讓自己運氣好一些得傳到更早一些的時間，卻哪能料到此時距離案發只有不到2天時間了。

但總比直接傳到事件之後來得好。石程夏自我安慰了一下。

這個時間，另一個自己應該正在接受調查。而唯一知道自己存在的就只有之前一直靠另一個自己在聯絡的，屬于這個世界的江遠署長。

經過了這麽久的相處，石程夏已經清楚得知道了警署上下目前能夠相信的人除了另一個自己就只有江遠署長一人。而現在有機會控制阿阮，進一步揭露于清江惡行的人，也确實只有他了。

這麽想着，石程夏轉過身子，攬了攬身側的于清泉，輕聲喊着：“總裁？于總裁？小于于？”

于總裁推了推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的人，輕聲嘟囔：“閉嘴。”

于清泉前幾天又去了趟臨市區，一個小時前才匆匆而歸，連衣服都沒換就躺下睡了。為了明月谷的項目她是費盡了心思，可是結果呢？石程夏感到胸口憋了一股悶氣，又将這個讓她心疼的苦命女子往懷裏撈了撈：“清泉，咱們約江署長見個面吧。我已經知道前因後果了。”

因為涉事人阿阮就在于清泉家隔壁，而這位阿阮君明顯屬于腦子跟普通人不在一路的那種，也不知道會做出怎樣的舉動。所以石程夏和于清泉商量了一下，還是讓石警官在于總上班時間藏在汽車後座下方“偷渡”離開她的視線比較好。

江遠對于清泉的事情還是比較重視。作為T市警署的署長，T市警部的一把手，在聽到于清泉想要單獨見自己一面的時候很快就給予的響應。

約見地點定在一個保密措施做得不錯的會所，會所的主人是于清泉的好朋友。這家會所每天只開到晚上22點。今天算是為了于清泉，主人專門延長了營業時間。

兩人稍微提前一點達到會所。會所的主人在見到石程夏的時候一挑眉：“咦，阿泉，換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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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泉瞪了對方一眼，才向石程夏介紹道：“這是我朋友阿木。”

阿木微微挑眉，握住石警官伸出來的手：“幸會。不過，阿泉你都不介紹一下的？”

“你好，我姓石。”石程夏主動開口。她倒沒有不願意接觸于清泉朋友的意思，可是一想到自己目前的黑身份問題，還是沒有透露太多。

“嚯，阿泉，還保密麽？”阿木也沒生氣，不過看向于清泉的眼神更加暧昧。

石程夏想，這個阿木大概是于清泉和艾嫒的知情人，也就釋懷了。嗯，對于女朋友的前戀情，石程夏警官還是保持着理智得不去計較。對于已經成為過去的真過去式，她也不願纏着不放，破壞兩人的關系。

“Ms.Right。”于清泉眨眨眼，道，“八卦适可而止哦阿木。今天我們是有正事，等事情過去了，我再正式給你們介紹。”

阿木“喔~”了一聲，不由又多打量了石程夏幾眼，最後嘆道：“石小姐很挺拔嘛。行，那我先不打擾你們。”

等阿木離開，于清泉才說：“阿木是我們高中同學。”

這個“我們”，自然指得是于清泉和艾嫒。石程夏點點頭，發現自己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小妒忌的，對于自己沒能在于清泉的前半截青春多插幾腳的事情。

之後沒過幾分鐘，江遠也趕了過來。

他穿着整齊的西裝，以石程夏從未見過的正式形态打開了包間的門。他先上前與于清泉打了招呼，在看到身旁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石程夏時也沒有太驚訝。

江遠笑了笑：“小石，這次的任務，感覺怎麽樣？”

石程夏剛進警署的時候，帶她的師父是江遠的徒弟，于是也就有了徒孫的說法。那時候對于自己被分配的任務還不太滿意的石程夏時常會有些小抱怨，偶爾遇到江遠，對方也會這般笑着問她感覺怎樣。

“感謝長官給我這次提高的機會。”石程夏說。這次的任務，收獲最大的自然是她。收獲一段意外的愛情、糾正了之前錯誤的價值觀，似乎整個人都在向着積極向上的地方發展着。

如果能成功解決這次的事件，那她肯定是人生贏家。

江遠擺了擺手：“之前小石偷偷告訴我說遇見另一個自己，我就知道是啓動了那個計劃。按照之前的約定，我有找人暗中調查那兩個人。他們确實隐藏得很好，不過也不是毫無發現。只是怕驚動上面，我沒有敢太仔細查。”

“我今天約長官來，是想告訴長官，我已經知道大部分真相了。”石程夏說道，“11月2日那天動手的人是阿阮，就是那個住在于總裁隔壁房子裏的作者。看她的反應，應該是于清江收買了她，我懷疑那棟房子就是于清江給她的。”

“唔。”江遠的眉頭擰在一起，點點頭，“那麽現在就是要找到證據證明這一點。”

“這個我已經在辦了。”于清泉說着，很快就拿起自己的終端開打了郵箱。裏面躺着一封郵件，裏面是關于于清江資産賬目的信息。

“于清江做的很小心，這筆錢分了幾次轉到了多個中間人的賬戶，後來全部劃給了阿阮。而從資金流動信息來看，阿阮的這筆錢卻是是用來購置了房産。嗯，對了，還有一個類似的資金流動，轉向的是這個人。”

江遠看了一眼那個象征資金最終流向的人的名字，嘆了口氣：“這件事我一定會嚴肅上報，會給于總一個交代的。”

“這一點我們絕對相信長官。”石程夏說，“不過現在有個麻煩事情。雖然現在已經找出了兇手和幕後黑手，但是就算我們将于總從11月2日的災難中解救出來，犯人卻不一定會罷休。而我們現在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這筆錢是拿來買兇的。”

“再狡詐的犯人也會露出馬腳。”江遠說。

“兩位，要不要聽聽我的建議？”聽着兩位警官讨論許久的于清泉突然說道，将終端上的資料投影到牆上，“我制定了一個計劃。”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