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二少爺我其實超正經der
蔡夫子自認給佳偶良緣創造了機遇, 把一切事宜交給兩個晚輩自行處理, 愈發覺得心情暢快,情不自禁的哼唱起玲珑姑娘的代表作來, 剛哼唱了幾句,臉色一變, 想起坊間流傳的周明田和玲珑姑娘的甚麽閑聞轶事, 終于還是長嘆了一口氣。
蔡夫子的這口氣還沒吐出來, 就聽身側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道:“喲, 這不是蔡夫子嘛?好端端的, 嘆氣作甚?”
蔡夫子這口氣沒吐出來, 哽在胸腔間,有些刺痛不說, 竟是讓他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
******
明田有些莫名其妙的錘擊着眼前這矮個圓滾老頭的背, 好讓他喘勻了這一口氣。當然,為了好好“幫助”蔡夫子喘勻氣,明田這般“粗鄙”的人物,下手就有些沒輕沒重了,錘的走廊上都能聽到一陣陣輕嘭。
明田一邊錘,一邊笑呵呵的問:“呀, 真是想不到, 學生不過是五六日沒來書院罷了, 蔡夫子竟是思念學生至此,甫一見面就激動的涕淚橫流了?”
什麽激動的涕淚橫流,分明是被一口氣嗆着了又被你錘成這樣的!蔡夫子心下對明田諸多非議, 面上卻沒有說出來,反而待自己舒坦下來,毫不留情的甩開明田的手,自己向後退了三兩步。他看着明田,胖臉上顯出幾分得意之色來:“周家明田,老夫已經和山長商議過你的去留,你還是回去收拾收拾包裹,然後立馬離開書院吧!”
明田聞言,将左手拿着的書換到右手,眨了眨眼,看蔡夫子的神情有些無辜,顯出幾分不明所以來:“山長和夫子這是,要把學生今日就趕出書院?不知學生犯了什麽錯?”
“你犯了什麽錯?你犯的錯可是太多了!不敬師長,不參與應試,欺男霸女,行為乖張性孤僻,老夫還聽說你與紅樓倚翠的幾名女子——”
“敢問夫子,學生有哪一項是犯了書院的戒律的?”明田抿唇笑問,“既是前塵往事,那些甚麽欺男霸女逞兇行惡之事,學生可有在進入青山書院之後再犯?既是佛陀有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說,也有俗語回頭是岸、浪子回頭金不換一說,難不成學生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麽?”
蔡夫子一愣,随即沉思起來,半晌啞聲道:“這幾日*你肆意外出,無故曠課,又作何解?”
明田笑着舉了舉手中的書,正是一本《易經睢陽集注》和一本《麟經睢陽集注》,他道:“夫子說笑了,學生前幾日外出狩獵,可是告知了山長的,所以算不得什麽無故曠課,現在回來還書,正要銷假請罪一說。”
蔡夫子直愣愣地站了半晌,等反應過來自己又被明田給涮了時,眼前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蔡夫子心下生氣,随即面上卻露出一抹笑意來:“哼,周明田,任你謊話連天,肚內草莽,合該被書院掃地出門!”
******
明田順着游廊而走,一路摘花飛葉,告別蔡夫子,未走幾步,就聽得前頭有人交談之聲,略一轉彎,就看見前頭一棵參天銀杏樹下,正聚集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有着青袍的學子,有着缁衣的書院侍者,也有紅裳藍裙的女子,正是許穆青和戚華庭一行人。
許穆青正拿着一杆粗長的竹竿,對着銀杏樹上的紙鳶頂來頂去,只是秋風乍起,引得紙鳶騰飛,加之竹竿長度不夠,怎麽也夠不到紙鳶。情急之下,許穆青撩起衣擺,兩手兩腳攀住了粗大的銀杏樹,一跳而上,攀上蒙絡搖綴、參差披拂的銀杏樹幹,拂開一枝枝綴滿金黃色彩的樹丫,在銀杏樹上戰戰兢兢的向上攀爬。
Advertisement
古時讀書人,初時習六藝,能青梅煮酒讀書曉義,亦能上馬提刀征戰沙場,但千年後,至如今,讀書習武總是要分開來計較,而且重文輕武,所以就有了文弱書生和武夫這些詞。連帶着此方世界男主許穆青,也不是一個擅武之輩,所以明田看他爬樹撈紙鳶,多半要栽。
不過好歹也算是碰到了男女主角會面情濃的一幕,明田這個超級大反派又怎麽能錯過,幹脆撩了衣擺斜靠在長廊欄杆處,看數步之外的幾人如何應對。
秋風起,枯葉落,不過須臾,許穆青已是爬到了兩層樓的高度,樹下諸人看他這般,心下歡喜之餘,更添幾分膽戰心驚,這其中又以戚華庭為重。
戚華庭心下擔憂,忍不住高聲勸:“許兄,不過一紙鳶罷了,不必以身涉險,若是你為了小妹的玩物而跌下來,小妹怕是、怕是……爹會怪罪于我。”說到後面幾個字,已是聲音小了些,又兼之女兒心事難以開口,換了說辭。
許穆青是何等人,才名伶俐便是在青山書院也是有名氣的,戚華庭的未盡之語,他聽得清清楚楚,心下也是明明白白的,此番乍聞佳人有意,不再是往日裏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心下微動,卻是險些緩不過神來,剛要伸手去撈,腳下一踩空,整個人已是滾落在地了。
驚呼聲四起,書院學子受傷,還是頗受山長夫子們看中的許穆青受傷,一行人擔憂不已,尤以戚華庭為重,忙疊聲叫人去請大夫。再看許穆青,匍匐在地動彈不得,衣袍沾了些灰塵泥土,整個人灰頭土臉的,臉色煞白,雙唇微顫,眉眼緊蹙,右腿和左臂都呈現出不正常的扭曲來。
“莫、莫擔心,不過是些小傷罷了。”此時此刻,許穆青還能分出精神來安慰戚華庭,當真是叫明田看的牙酸。
戚華庭微沉了臉,眉眼顯出幾分擔憂之色來,想伸手拿帕子去擦拭他的臉頰,卻礙于衆人在場,終不得。
明田拿着兩本書靠近衆人,他的名聲還是挺大的,一照面,幾人就将他認了出來,尤以戚華庭身邊的兩個侍女為重,瑟瑟發抖,臉色慘白,許是往日就糟了周明田的“甜言蜜語”的當了。
“喲,這不是許家穆青麽?我方才看你從樹上跌落下來,怎的,這是想學英雄救美?可惜啊,學藝不精,只通文墨不通武藝,又生的文弱,就只能救美出頭不成,反倒連累自己了,哈哈!這人吶,就該認清自己的能力,莫要好高骛遠,強求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明田一本正經道,很有幾分原身周明田仗勢欺人冷嘲熱諷的味道,末了從腰間拿出一把扇子來扇了兩下。
秋風轉涼,冷扇微拂,真是讓人迎面一涼,明田似乎隐隐約約知道為什麽以往那些纨绔子弟反派們都喜歡一年四季拿着把扇子扇來扇去了,不說這迎面的冷風,就是手裏拿着東西,都感覺自己有後臺,有背景。
總而言之一句話,感覺自己有後臺,更能裝bility了。
“周兄,何謂強人所難,強求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須知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周兄方才所言,未免也太……”許穆青沒有反駁,只是強忍着痛意,冷冷地說了一句未盡之語。
戚華庭忍不住道:“周少爺說這話未免也太放肆了,這裏終歸是青山書院。”
“啧啧,看看你們的反應,有必要這樣嗎?”明田又是一陣搖頭,神情仿佛有些恨鐵不成鋼,“我就是不愛與你們這些書讀多了腦子揖着的人說話,随口一句話,都要被你們聽成九曲十八彎,在肚裏頭繞了四肢百骸出來,誰特麽知道你們原本想說什麽來着了?”
明田毫不客氣的一通暗罵,讓許穆青和戚華庭兩人都不免神色惴惴,他又道:“我不過是以事論事,說你許穆青要是不會爬樹就不要硬着頭皮上,以致于自己受傷,怎的,到了你們耳朵裏,難不成這樣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就成了少爺我仗勢欺人欺男霸女的鐵證了?”
明田又是一陣輕笑,随即欺身上前,一把推開擠在許穆青身旁的兩個侍女,一手捏住了他的胳膊,引得對面戚華庭輕呼一聲,看他的神情略顯戒備。許穆青也是一驚,忙問:“周兄,你這是——啊!”
一聲痛呼,衆人只聽得一陣“咔塔”聲響,再看過去,明田已是起身了,而許穆青卻是神情恹恹,臉上有薄汗。明田淡淡道:“你的命也是大,這麽高摔下來都只是錯位。”說完,右腳一擡,踩在了許穆青腿上,末了還重重摁了兩下,這次許穆青有了預料,沒有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但也是臉色煞白,冷汗淋漓。
明田漠然松開腿腳,走到一旁放下手中的兩本書,徑自地抱起一旁許穆青方才放下的一摞書。這些書他還沒看,正好拿來翻翻再說。
“你沒事吧?”戚華庭反應過來,叫一旁的小厮們把許穆青扶起來。
許穆青慘白着臉對她笑笑,以示安慰,随後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對明田拱手客氣道:“多謝周兄。”他心裏還是很詫異的,一為周明田莫名其妙就有了這種本事,二為明田不知何故又要幫助他。
明田只是道:“我經由你的手拿到了山長的手劄書稿,這便算是謝禮了。”說完,明田擡頭看了看銀杏樹上的紙鳶,随手從樹上撿了一塊土塊,揚了揚胳膊,猛然向上扔去。
嘩啦聲響,穿林過葉之聲不停,如風穿林梢,衆人眼睜睜地看着那塊拳頭大小的土塊正正砸在紙鳶上,紙鳶一晃,晃晃悠悠的随着風落下。
許穆青和戚華庭,還有一幹人等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明田。實在是周明田文武不就花天酒地的名聲太過響亮,兩人見慣了周明田的各種騷操作,甚至前段時間還要煩惱怎麽躲着這位,今日一見,明田的樁樁表現卻是叫人驚愕不已。
一石激起千層浪,許穆青和戚華庭心中閃過萬般念頭。
明田仿若不知,懷了那一摞書,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正大光明的從兩人身前走過,路過戚華庭時,他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頗有些吊兒郎當的模樣,神情輕浮油滑。
他臉上仍是以往見過的纨绔子弟的目光,但不知為何,戚華庭卻覺得這次隐隐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
明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光掃了戚華庭一下,又掃了許穆青一眼,幽幽道:“戚家小姐這般絕色天仙般的人物,真是讓明田傾心不已吶,依我看,這世上怕是沒人能配得上小姐。唉!人活一世,娶妻當娶戚華庭是也!不過小姐莫急,等小子三年後考上狀元,小子就讓家父上門求娶,想來當世大儒戚陽先生的女兒,也只有身為丞相之子、狀元之才的少爺我才能配得上。”
末了,明田哈哈大笑三聲,不顧身後許穆青和戚華庭瞬間變得難看的神色,抱着許穆青拿來的一摞書,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雲海齋,朝外走去。
他覺得自己方才那笑意和風度,頗有反派之風。
青山書院消息靈通,尤其是周明田身邊更是沒有什麽隐私可言,不過第二日,明田在雲海齋立下的“考取狀元後迎娶戚陽山長之女”的誓言就諸多學子傳的沸沸揚揚,衆人對此多持鄙夷态度,大都說他大言不慚,更甚者有人說要聚衆給他好看。不過這樣的傳言沒傳多久就被壓下去了,因為關于明田的第二則消息明顯更加符合現實些,那就是蔡夫子放出來的十月應試,若明田不能合格,怕是就要卷鋪蓋走人了。
到時已經被國子監和太學聯名趕出來的周明田,又被帝都最負盛名的青山書院趕出去,這世上怕是就再也沒有書院敢收周明田了。到時候他求學無門,不說考狀元做官,怕是只能做一輩子的纨绔子弟了。
明田自然也是聽說了這個消息,不過他笑笑也就罷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雖說沒有頭懸梁的日夜苦讀不辍,但每日裏習文練武,練字讀書,樣樣沒落下來,再融合貫通多世學識,雖說還是比不上許穆青之流,但多加努力之下,在青山書院的“月考”上混一個合格,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明田按着自己的節奏,不徐不疾的翻看着戚陽先生的手紮,書院每日早課也能按時到場了,甚至有時還能和一些鄰近的學子們交談幾句,不過他下午沒課就溜之大吉了,沒人在下午有見過明田的身影。雖說這種只上半天課的程度,還遠遠算不上“廢寝忘食”的地步,頂多算是一個正常學子每日學習的程度,但這樣的周明田,無疑是衆人都沒見過的,他這般舉動不知跌破了多少人的眼睛。
衆人看他這幅模樣,幾多譏諷,幾多感慨。除去青山書院那些同窗和夫子們大跌眼鏡,周敬更是大為感慨,作為一個日理萬機的有權有勢的丞相老爹,他表達父愛的方式簡單粗暴,直接給銀子。
要是他知道明田拿着那些銀子在紅樓倚翠包了一個樂舞天團的小姐姐,每天下午晚上都歌舞升平的學習讀書,怕是要氣得火冒三丈。
這般逍遙的日子過了三日,明田收到消息,說是山長戚陽先生要見他了。戚陽先生德高望重,青山書院的學子中就沒有不尊敬他的,當然,原身周明田和明田或許是個例外。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