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二少爺我其實超正經der
三年後。
三年的時間, 足以改變很多事情, 但有一件事是始終未變的,比如說, 對于京都中人來說,明田的去向成謎。
京都中, 沒有任何人知道周二少爺周明田, 他的真正去處, 甚至包括被明田刻意留在京都入朝為官的許穆青。這也就導致了坊間的很多小道消息滿飛天, 其中最為人篤信的一條傳聞就是周二少明田已經客死異鄉、骸骨無存了。
對于這些無關緊要之人的街頭傳言, 明田是一點也不在意的, 畢竟他此時遠在千裏之外,無暇顧及京都中的諸多坊間傳聞, 不過他不在意, 卻不代表沒人在意。
在意的人是周敬。
作為原身周明田在這個世界上最為親近的人,他的生身父親周敬,原身對于此人的想法很複雜,可以說是又愛又恨,又敬又怕,這也就導致了受制于原身的情感和心願, 明田對于周敬的想法也是相當複雜。
甚至于, 原身周明田心心念念的想造反當皇帝, 未嘗沒有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來讓周敬刮目相看、甚至瞠目結舌、大為改觀的想法。這種想法乍看很無厘頭,但結合原身周明田苦命而短命卻仍舊任性妄為的一輩子來看,死時不過二十三四歲、一輩子都順順當當的纨绔頹廢了将近了二十年的原身, 不管是出于中二也好,出于心中那股不平也罷,他想當皇帝,讓周敬對自己改觀甚至成為周敬最為驕傲的兒子,這是無可厚非的。
明田一去不返,失蹤整整三年。
又是一年二月柳梢頭,今年的冬天卻比以往的任何一年都要冷,也要長,新芽未吐露,屋檐上白雪皚皚未消融,城外山河仍舊白雪覆蓋、冰浮河上,北風呼嘯,刮得人面皮緊繃繃的,滿臉通紅。
街頭巷尾的叫賣聲仍舊不絕于耳,但比之三年前,叫賣聲卻少了太多的朝氣,街上行人少了些,顯得有些冷清,行人也不再是以前的衣衫整潔、臉蛋幹淨、精神奕奕的模樣,不少人裹緊了身上裹了好幾層的衣服,行色匆匆、滿臉苦澀的趕路,街頭巷尾甚至多了許多面黃肌瘦的乞丐,以及,半夜被凍死的至今仍舊硬邦邦的屍體。
只有曾經吸引八方來客,就連諸多藩國學子質子也夜不歸宿的瓦舍,仍舊在大白天也是披紅挂彩、人聲鼎沸,昂貴的香料和脂粉香順着北風從裏頭飄出來,依稀還能聽見幾聲人們的喝彩和老虎大象的嘶吼聲。
當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周敬掀開車簾,看着兩個衙役擡着一具已經堪稱是枯瘦幹癟的像具幹柴的老人屍體從窄巷中走出,旁邊的小乞丐神色木然的看着一切的發生,稚嫩消瘦的小臉上是一雙無神*的眼,兩個衙役也是行色匆匆、面色木然。
仿佛在剛過完年不久的日子裏,從京都小巷中擡出不知是凍死還是餓死的乞丐屍體,這一切的一切,對于這些老百姓而言,都已經堪稱是習以為常了。
這明明是一件能令當權者後背發涼、夜不能寐的事情,卻無論是對于惠帝,還是對于仍舊忝居相位的周敬來說,卻都已經是見怪不怪,甚至習以為常以致無可奈何的事情了。
短短三年的時間,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太多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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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三年前,要是有人在惠帝和周敬的面前說整個王朝都會因為老天爺發怒而搖搖欲墜,兩人都怕是要嗤之以鼻然後将此人拉下去咔嚓掉,他們自恃國力強橫、人才濟濟、國富民強,那時最擔心的事情,不是北方強敵游牧民族的虎視眈眈,不是東邊沿海海盜的四處劫掠,也不是四方藩國的野心勃勃、不臣之心,而是南方北方的仕族之争、朝野上下的劉李黨争、宦官奪權,以及朝野貪腐之氣蔚然成風。
比起外亂,深受攘外必先安內等傳統思想教育的他們,覺得朝野上下的黨争和貪腐風氣更為人頭疼。
然而,三年來,時間給他們的教訓太大了。他們擔心的內亂不休還未結束,外面的世界就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連續三年的夏日極度大旱大澇、秋季糧食減産、冬日酷寒無比,讓整個王朝存糧幾乎消耗一空。國庫空虛的同時,外敵肆虐,朝野上下人心動蕩不安,然而就在這個緊要當口,也還有人忙着斂財斂權,保住自己。
也許對于某些人來說,他們想的很開——反正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亡國又算得了什麽?對于他們來說,也不過是換了個效忠的人,從李姓家奴變成趙姓家奴的區別,身為“飽讀詩書”、有一腔“治國理念”的人,新朝新帝照樣要重用他們。
馬車到了宮門口,深受惠帝賞識的周敬也不得不在家仆的攙扶下下車,随後步履蹒跚地朝着宮門內走。
短短三年時間,他鬓發全白,胡子拉碴,滿臉皺紋,像是比以前老了二十歲不止。三年前,将近花甲的他看着不過四十多歲,如今卻比同齡人還要蒼老些。
周明田的離去失蹤,幾乎已是昭示了他對于這個家以及這個父親的失望至極;而成為太監的周明錦,不堪忍受同僚的譏諷嘲笑,辭官後一蹶不振,成日在府上喝的酩酊大醉;被他給予厚望的長孫周炎和周燃也似受了巨大的刺激,心性大變,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又或者說,這才是他的真正性情。
幼子離去,長子頹廢,孫兒幼小,整個周府,全靠着已經年過六十的周敬一人硬撐着。而在此種情況下,昔年他包庇阮筠娘寵妾滅妻、縱妾害子、兒孫兄弟阋牆,諸多有關家宅不寧的帽子扣下來讓他的丞相之位幾欲颠覆,政敵的誅心之語,讓周敬更是痛徹心扉。
若非朝堂上還有惠帝和許穆青的支持,若非搖搖欲墜的周府和整個王朝一樣都需要他,怕是周敬早已支撐不下去了。
許穆青對他的支持,周敬無疑是覺得欣慰的,畢竟他覺得他對許穆青也算有一份舉薦提拔之情,雖然這份情誼有多少是對方看在周明田的面上給的,周敬就不知曉了。
想起許穆青,周敬就難免的想起幼子周明田。所謂遠香近臭,這個時候就表現出來了,更何況明田離去時,留給周敬的,是一個正當年少卻早有英名、胸有溝壑、甚至弱冠年中探花的幼子,比起長子周明錦不知要能幹多少倍。
正當周敬心下唏噓不已的同時,耳畔傳來一陣馬蹄聲響,他被人攙扶着,慢慢地回頭去看,正見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從朱雀大街上奔來,紫袍加身、玉冠束發、滿身清隽書生氣的青年打馬而來,眉目間,盡是沉穩。
來人是許穆青。
三年前的狀元郎,及至今日也未曾娶妻,年紀輕輕卻已入內閣、賜禦前行走,人人知曉他簡在帝心,就是下一個周敬的許穆青,不知是多少深閨少女的夢裏之人。
他利落的勒馬,翻身下馬,舉手投足間,盡是與之清隽書生氣不相符的爽朗,反而有一種讓周敬熟的不能再熟的動作和氣性。
周敬不由喃喃輕聲道了一句:“老二。”
是了,許穆青曾和明田交好三年,二人又同是青山書院的學子,同一年高中狀元探花,甚至就連樣貌,也都是一樣的英俊潇灑。
周敬心酸難耐。
許穆青卻是灑脫至極,走上前來行了一禮,臉上帶笑的道:“周相許是認錯人了,穆青只是穆青,可不是明田。”
此言一出,周敬更是心情複雜的微垂了頭,不語。
許穆青心下卻是舒爽至極。對明田的崇拜值高達70個點的他,早就看周敬這麽個“忠奸不分”、還要害得明田“辛辛苦苦”去宅鬥的糟老頭子不爽了。可是偏生周敬是前輩,是長者,更是明田的親生父親,他不能對這個人奚落嘲諷不說,還要聽從明田的安排千方百計的保住此人的丞相之位,讓他繼續在朝野之上呼風喚雨。
總而言之一句話,雖說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他還要保住這個糟老頭子,但只要周敬不爽,他許穆青就爽歪歪!
兩人并排朝着惠帝的書房而去,前頭領路的小宦官鼻眼觀心的不言不語,滿臉肅容,想起這段日子每次進宮面聖的棘手問題,周敬的心情也沉重了幾分。
偏偏這個時候,許穆青有些不知好歹的問:“周相可知,我們此次進宮,是為何事?”
苦尋明田三年未有絲毫收獲,不知不覺間,深覺後繼無人的周敬已經漸漸地和惠帝一樣把許穆青看做了自己的下一任,對于這個和明田關系交好、甚至年歲也差不多,能做自己兒子的年輕人,周敬還是非常欣賞的。是以,周敬沒有和對待他人一樣怒斥對方窺測帝心,反而垂眸沉思道:“多半是朝堂之上的事,依老夫看來,恐怕江南雪災情況有變。”
許穆青又和周敬交談了幾句,試探一番,随後垂眸,他的嘴角不知不覺地微微抿起一個細小的弧度,心情卻不知是苦澀還是什麽。
許穆青,早就接到了明田傳來的信息。這是間隔一年後,他再次收到的明田的消息,而此次,雖然只有寥寥幾句話,明田也沒有什麽別的安排,但那封信上的東西,卻讓許穆青覺得頭皮發麻、背後發涼,乃至渾身顫栗。
因為,周明田真正的計劃,終于要開始了!
而作為明田留在朝廷和京都最為重要的一個人,他許穆青,也終于要開始慢慢收網了。
周敬和許穆青朝着惠帝行禮,還未完全躬身下去,周敬已被惠帝叫身側的小宦官扶了起來,随後語氣疲憊地将一封信遞給二人。
三年的時間,也讓惠帝老了許多,內外皆亂,更別說此端口,還有皇子奪嫡,這一切的一切,簡直讓他憤恨不已、心痛難耐。
看完信,周敬整個人已是面色發白、渾身顫抖,反觀許穆青,平靜許多的面容則讓惠帝安了安心。
無他,信裏寫的東西,其實許穆青早就從明田手裏知道了。
冬日酷寒,冰雪覆蓋無草綠,牛羊多凍死,北方戎族終于按捺不住,南下了,短短半月間,竟是揮兵十萬南下三百裏,橫行無忌,燒殺劫掠,無惡不作。
半晌,周敬低聲道:“近兩年來,冬日奇寒,戎族無糧,自要南下搶奪我朝百姓的糧食,是以早在年前甚至去歲秋收前,老臣就已經提出此事,陛下也曾下令讓北方邊城守将嚴加防範,怎的還會出現這種事情……”
“鎮守隴安陂的守将李崎,竟然通敵叛國,放了戎族十萬軍馬南下,沿着河西平原而行,不消半月竟行進三百裏,傷我朝百姓近百萬!李崎此人,真是氣煞朕也!朕定當将他之罪行公諸于世,誅其九族!”惠帝紅着眼怒吼道。
惠帝喘着粗氣,老态畢露,眉目渾濁,身後忙有小太監攙扶着他,不停地順着他的氣,又有小太監端來熱茶,被惠帝揮揮手放在了桌旁。
周敬不愧是個老江湖,當即從這封來勢洶洶的信件中看出大問題:“陛下,若是不派兵,怕是戎族大軍再以這般态勢一路南下,不消一月,即能兵臨城下,及至那時,怕是真要亡國滅種了!”
許穆青忙道:“周相這番話是說笑了,隴安陂失守,還有鳳陵城,鳳陵城的守将可是常隆常老将軍。”
周敬搖頭:“常隆麾下兵馬不過六萬,如何能抵擋戎族那餓了狠的十萬虎狼之師?再者,常隆年過花甲,鳳陵城缺衣少食,自身難保,陛下——”
正此刻,外頭卻傳來陣陣喧嚣聲,大呼小叫的,隐有數個青年男子的聲音随着北風呼嘯而至,有小太監前來禀告,說是某某皇子和某某皇子前來面聖。
惠帝氣得順手抄起身前的一套茶盞,啪的扔擲在地,一聲脆響,茶盞碎裂,一盅熱茶就這麽灘了一地,空中的龍涎香,隐隐有了幾分清香的茶味。
“讓他們滾!”惠帝的怒吼聲傳出去老遠,外頭悄然安靜下來。
三年前,一切風平浪靜、國泰民安的時候,惠帝是個再仁和不過的帝王,他甚至還會和臣子們泛舟湖上、去秦樓楚館聽歌識曲、去勾欄瓦舍看學子争辯,笑得一派風輕雲淡,端的是個再知人善用、受人愛戴的仁和之主。
可是,三年的焦頭爛額、舉目無親、內外皆敵,足以讓這位自幼仁和寬心卻無甚大才的君王露出疲憊之态,讓他忙于應付、疲于應付,直至歇斯底裏。
惠帝仰天長嘆,一雙已顯出幾許老态的眸中隐有淚光:“不過三年時日,老天爺也犯了怒,此時更是外敵洶洶,難道,當真是天要亡我?”
許穆青看着惠帝這番姿态,心下悲嘆的同時,不由得又道了一句:這是地球到了小冰河期,大勢所趨,誰也逃脫不了。
這麽一想,還真是天要亡惠帝。
戎族兵馬來勢洶洶,南方又正值災害多端,關中缺衣少食,災民近百萬,朝中國庫無糧無錢,惠帝焦頭爛額的讓人去請來內閣和兵部、戶部的大小官員,在周敬和許穆青的領頭下,連夜商讨計策。
同一時刻,鳳陵城外的鳳陵山。
明田裹着一身黑色大氅,披散着頭發,微敞着大氅,站在鳳陵山頂,有雪花灑落在他的肩頭和衣上,粘的發和大氅上的毛濕漉漉的。北風呼嘯着,卷着大氅的擺向後鼓起,像是海上的帆,合着明田向後四散開來的發,顯出幾分狂亂之姿來。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山頂,負手而立,雙眸定定地看着山下。
山下,是一片繁榮不輸于京都的鳳陵城,城中建築鱗次栉比,輝煌聚聚,雖沒有京都的恢弘大氣和江南的秀美景致,但在這北方,卻有其獨特的堅固之美。
城中有着百萬百姓,雖然他們如今也是深受饑寒交迫之苦,但至少,他們的日子還能過下去。可是他們中沒人知道,很快,很快,戎族十萬兵馬南下,兵臨城下,百萬城中百姓,逃的逃,凍死的凍死,餓死的餓死,被屠殺的被屠殺,活下來的,十不足一。
鳳陵城兵敗,常隆戰死,就意味着惠帝一朝的統治,已是走到了盡頭。
這在前世,明明是該在十多年後發生的事情,今生,卻在機緣巧合下,硬生生地提前了十多年。而許穆青口中所稱的小冰河期,放在前世,也該在六年後開始,随後整整持續二十年,緊接着戎族南下,逼迫惠帝及其傳人南遷避難,兩朝劃江而治,不消二十年,惠帝的王朝終究毀于一旦。
但在今生,不知何緣故,卻是提前了。
明田有系統在手,也曾多加詢問試探,卻仍舊未能得出多少結論,但最後,他篤信了一點,那就是,這是個巨大的挑戰,卻也是個機遇。
但無論如何,今生身為此間人,有着稱王稱帝決心的他,有着責任和義務,保這萬裏河山,保這無辜百姓,性命無虞。
裘馬輕狂的年歲,他分明是笑得猖狂桀骜,眉眼間盡是少年恣意,卻偏生讓人覺得沉穩至極,真是奇也怪哉。玲珑看着崖邊矗立着的明田,心下這般想。
山頂涼亭中,玲珑溫好一壺酒,酒香順着風吹進明田的鼻間,他終于轉過身來,在山頂亂風飛雪中,漫不經心地拂了拂鬓邊的亂發,落腳無痕地一步步走來。
明田坐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随後看了看玲珑道:“鳳陵城怕是不安全了,你帶着所有學生南下。”
已經二十六歲“高齡”的、昔日名震京都、引得五陵少年競相一睹真容的玲珑姑娘,此番卻是素面朝天,半點脂粉也未施,素淨的袍子,簡單明了的發髻,卻仍舊掩不住她的天香國色。
不過能讓任何一個男人神魂颠倒的絕色之姿和銷魂蝕骨的媚态氣質,在明田面前,卻仿佛不存在一般。
明田看重的,是玲珑身上不輸于戚華庭的才華,以及三年來被他打磨後的不輸于昔日許穆青的野心和才能。
沒錯,咳咳,明田就是這麽一個不看外表只看內心的人。
再說了,曾為女又為男的明田,早已對男女之事看開的很,所有人在他眼中,跟個弟弟妹妹差不多,他自身的性別于他都是爾爾,何況他人皮相。
玲珑姑娘也就這麽陰差陽錯的入了明田的套,還心甘情願地和許穆青一樣為他賣命,不僅如此,還覺得天底下懂她之人,怕是只有周二少明田一人也。
沒有多問一句話,玲珑開口贏下,她垂眸,舉杯掩袖,一飲而盡,随後就聽得亭外吱呀作響的踏雪聲傳來,她回頭,看見一身黑衣、身形健壯、目光沉穩的來福踏雪而來。
誰又能想到,昔日那個跟在明田身後鬥雞遛狗的來福,竟也能被雕琢成今日的美玉。
來福高聲道:“少爺,常老将軍收到京都傳來的消息了,他已經開始整頓兵馬,看樣子是要死守鳳陵,硬抗戎族十萬兵馬了。”
明田笑道:“怕是還有消息,你沒能打探出來吧?”
來福一臉懵然,明田嘆了口氣,果然,武功能培養,這個智商——只能回爐重造。
明田起身,一揮袖袍,迎着越下越大的雪花,朝來福走去,玲珑在身後低聲喚了一句,明田沒有回身,只道:“玲珑姑娘,此番南下,少爺我自安排了專人護送,你可要好好照看那些學生。你也無需擔心,依少爺我看來,怕是今年中秋,你就能有一個伴兒了。”
“你看,京都戚陽先生之女,戚華庭如何?”明田的聲音順着北風傳入亭中玲珑的耳內。
明田在前頭如履平地、踏雪無痕,來福跟在他身後雖不如他,卻也是步履穩健,兩人朝鳳陵山的一座殿宇走去,屋內暖融融的,廊下冰鈎倒挂,直觸了地。
明田繼續道:“來福,你方才漏了許多事情,比如說,朝中可有援兵?有糧草?惠帝又是派誰做主帥?再者,戎族這邊,又是如何安排的?”
來福撓撓頭,傻笑道:“少爺,您還不知道?這種事情,自然有李殷去做了,那我就是個傳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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