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牧心言語中對她的責怪。
別說牧心了,這個坎兒就連她自己心裏亦是過不去的,雖然她與楚廉相處下來,她承認自己是有些心動。
但是,她結過婚有過孩子,況且她的真實年齡是三十歲,這楚廉才十六歲,她這在她原本的世界裏,那可是......
蘇月七搖搖頭,不敢再細想,一想就覺得全身發冷。
她不能嫁給楚廉,亦不會嫁。蘇月七将手捏成拳頭,在心裏如是同自己說。
日子就如是過着,沒剩幾天便要上松月山。
城中院牆竣工那天,蘇月七随吳懷去了。林師傅們的活兒确實做得仔細,結工錢之時,蘇月七讓吳懷多結了些。林師傅那幾個做工的師傅拿到錢,都笑得合不攏嘴。
後來,牛師傅也過來裝好了門。
蘇月七看着那兩扇占了整個大門口三分之一大的門,再看着玻璃中映出的自己的身影,竟有種恍惚,好像回到了自己的那個世界,只是一回身,看到身後的一切,瞬間好似又聽到一聲碎裂的聲響。
“這門倒是真好看。”吳懷看着那兩扇頂部為圓弧的門,形狀與青磚砌出來的那個拱形,剛好契合,留出一條小逢不至于碰撞。
“月七小姐,牛某可否與您商量件事兒?”牛師傅結了錢後,來到蘇月七身邊說道。
“牛師傅您說。”蘇月七笑着說道。
“月七小姐設計的搖椅,牛某想以後也做了賣與其他人,不知小姐可否同意?”
“牛師傅但用無妨。”
“既然小姐同意了,牛某便放心用了,多謝月七小姐。”牛師傅說完走出幾步,又轉回身看着蘇月七,欲言又止。
“牛師傅可還有什麽想說的?直說便是。”蘇月七看了牛師傅那樣子,先開口道。
“牛某可需要提成與蘇小姐,因牛某聽說......還是講清楚的好。”牛師傅的話說一半不說一半的。
蘇月七聽了這話,笑了笑,然後才說:“牛師傅可是聽那秦老板說的。”
“正是。”
“我與秦老板那是長期的買賣,那是月七擅長的,可木藝家具方面,月七可想不出太多的東西來,牛師傅只管放心用就是,我年後還有些東西要做,還望牛師傅同我算便宜些才是。”蘇月七笑着同牛師傅說道,她看出來牛師傅是個老實人。
“如此便多謝月七小姐了,一定便宜給月七小姐。”
“那月七先謝過牛師傅了。”
“月七小姐這院子的門口弄得如此通透,不知是打算做什麽用?牛某好生好奇。”
“做生意。至于是什麽生意,月七先賣個關子,到時牛師傅自然就知道了,還望牛師傅屆時前來捧場。”
“一定,那牛某先告辭了,預先祝小姐新年好。”
“多謝牛師傅,牛師傅亦是新春大吉。”蘇月七同牛師傅拱手将之送走。
城中院子的事情處理完,接下來的幾天便是收拾行囊去松月山小住。
蘇月七臨行前,又與胡管家說了許久的話。
“胡伯,您很早就跟随我爹了,關于我爺爺,胡伯可知道些什麽事?”蘇月七拿着架子上的小東西擺弄,狀似無意的問起。
“老太爺那時在議事會任職,便常年住在源城,很少回月城住,我雖早早跟着老爺,卻也只是在此處打理月城的生意,很少能見到老太爺。老太爺快過世那段日子倒是回了月城住,只是那段時間老身知道的事,小姐亦知道。”
“可惜我不記得了。”蘇月七拿起另外一個小玩意看看,又放下後說道,“爺爺他是個怎樣的人?”
“老太爺懂得許多事,我們現在所用的錢票就是老太爺提出來印的,原本我們用來買東西的銅幣,放在身上十分沉重,不甚方便。老太爺後來就一直在努力主張廢除家奴制,主張人人平等,不應有如此尊卑之分,可惜直至老太爺過世,這個主張也沒有得到采用。”
“爺爺竟如此偉大。”蘇月七兩眼一亮如是說道,她看一眼胡管家,複又問道,“爺爺從一開始便是如此嗎?”
“亦不是,聽說老太爺打小不愛念書的,後來有一夜挨了太老太爺的打,便跑出了家門,全家出動去尋他,最後在城北郊外的道上找着了他,老太爺卻是暈了過去。自那時醒來起老太爺便如小姐一樣,完全變了個人,變得很是老成持重,一夜之間懂得許多的事情。”
“就如他們說的,像是被換了魂。胡伯可相信這一說法?”蘇月七試探性的問道。
“小姐平日裏太過放縱底下的人了,這樣的言論,怎的也能聽得,以後定要好好管教他們,省得他們整日裏胡說。”胡管家閃躲其詞,答非所問。
蘇月七笑笑便不再多問什麽了,又轉念問起了別的:“胡伯,我的成人禮,可否不要辦的如此大張旗鼓?而我與楚公子的婚事,我想拒了。”
“小姐這是為何?難道還有比楚公子更好的人選?楚公子待小姐的好,我們都有目共睹,怎的小姐還要想着拒婚?這婚事可是老爺和夫人尚在之時定下的,這拒了,要如何同他們交代?”
“若他二老當真泉下有知,怕是會同意我現在的做法。”蘇月七小聲的說道。
“小姐您說什麽,老身年紀大了聽不太清。”
“我是說,月七當然知道楚公子待月七好,只是,月七有自己的難言之隐。”
“小姐若是想清楚,想明白了,那就自己定奪吧,老身又怎能做小姐的主,老身還有事,先下去了。”胡管家嘆口氣,這樣說着便出了屋。
胡伯會不會覺得她荒唐?蘇月七看着胡管家的背影,亦是嘆口氣,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長痛不如短痛啊,她盯着對面的椅子如此想着。
第 20 章
出發去城西方向的松月山這天,楚廉的馬車早早的在城中等了,等到與蘇月七彙合了再一前一後的往目的地進發。
天公很是作美,停了雪,積雪不厚,馬兒能走,太陽亦難得的露了臉。
蘇月七趴在馬車的小窗上,一路看着道路旁,綠的白的黃的顏色夾雜着,滾動着映入眼來。綠的是松樹,白色的是雪,黃的是未曾蓋住的土。如此景象,倒是叫人品出了大自然的溫婉柔美來。
“小姐還是将頭伸進來吧,外頭涼。”牧心關切的說道。
蘇月七用手捧了自己的臉摸到,是挺涼的,于是她聽勸的放下簾子,坐回馬車的主位上。
實在有些無聊,她捂着嘴打了個哈欠,盯着漣漪和彩雲玩翻花繩游戲,她看着那條翻動的紅繩,不斷在兩雙手裏輪換,腦海裏突然也閃現出一雙骨節分明的男人的手,在繞着線團。她一直盯着男人右手食指上,爬着的一條長長的疤痕看,看它從指尖一直延伸至手指正中的彎曲部分。
“這會是誰的手?”蘇月七在心裏問自己,想起來的盡是些碎片記憶,叫她煩惱至極。
馬車搖搖晃晃,像是搖籃,蘇月七不過多久便靠着馬車睡了過去。直到中途馬車停下來休息,大家也正好吃些東西時,蘇月七才醒過來,只是她卻一直閉着眼睛,裝睡到底。
“月七呢?”馬車外傳來楚廉的聲音。
“小姐還睡着,叫了兩聲沒醒。”回話的是牧心。
“月七?”楚廉掀了馬車的上小窗的簾子,輕聲叫道。
楚廉見蘇月七沒應,正準備放下簾子之時,又細細看了兩眼,跟着便很輕的嘆了口氣放下了簾子,不說什麽便走了。
蘇月七皺着眉,咬了咬嘴內的肉,調整了一下姿勢,繼續認真睡起覺來。
馬車在林中的一處懸崖邊停了下來,車裏的人悉數出了馬車,蘇月七最後才鑽出去。
“這是......什麽?”看着這懸崖,還有空中的這兩條粗粗的繩,蘇月七打了個冷顫,抖着聲音問道。
“過月河的溜索,過了這河才能上松月山。”牧心解釋道。
“不是吧。”蘇月七吞了吞口水低聲說道,雙腿打起戰來,身上的力氣也似被抽走了般。
“月七這樣子,莫不是害怕?”楚廉笑着站到蘇月七身邊來,同她一起将那索道望着。
“誰說不是呢,我應該是恐高。”蘇月七有氣無力的說道,“若你們提前告知我要坐這溜索,我是堅決不會同意來的。”蘇月七已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不怕,還有我呢!”楚廉轉頭對蘇月七說。
蘇月七很想拒絕楚廉的好意,不與他一同乘坐這只能容下兩人的溜索轎。
但當她驚恐的看着那個極其簡陋的溜索轎——僅用粗麻繩和木板制成的镂空轎,再看看那懸崖,和長長的索道,她就慫了。
“這......安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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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