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章
幾百年的深山,郁郁蔥蔥的百年古樹遮天蔽日,樹下只會偶然間閃過幾絲明媚的陽光。厚重的落葉間,一棵又一棵頑強的植被在高大的樹下,努力地生長着,覆蓋了所有的空間,濃濃密密的草叢陰暗得更如同進入午夜。
一棵高大的枯樹下,陽光有幸大方地照在地面,地上厚厚的雜草,早早便被人踏成平地。
“爹,這只豬要怎麽帶回去?”一位十來歲的孩子,穿着獸皮做成的衣服,手裏面拿着長長的鐵矛,指着早便死去的野豬。
一位同樣穿着獸皮制成夾衣的男人,看了看倒在草叢中的野豬,伸手想用力地提起來,最終還是放下,坐在一旁輕輕地喘吸。
男人四十左右,身材高大而勻稱,有着一張粗犷剛毅的面孔卻帶着重重的倦意,古銅色的肌膚也泛着淡淡的青光,因剛剛用力提拉黑豬,額前浮起了一層淡淡的薄霧。
“爹,你沒事吧。”孩子放下手中的矛,急走到男人身旁,見到男人額前的薄汗,有些氣惱地說,“爹,你身體不好,還逞什麽強,我問你也不是讓你扛回去,是讓你想想辦法。”
男人看着孩子因為氣惱而擰在一起的眉眼,輕輕地笑笑,伸出粗糙的大手,在她嫩嫩的小臉上輕輕地掐了一下。
“爹!”孩子不高興得瞪起與男人同樣的大眼睛。
她長的與男人十分得相像,咖啡色的肌膚,濃黑的雙眉,一雙黑亮的大眼睛,閃動着如猛虎般讓人膽怯的光芒。一張小臉還沒有長開卻也帶出男人面孔中的粗犷與剛毅。
“不要生爹的氣呀,爹是想女兒都能把這麽大的野豬打死,我這當爹的還不能直接把它扛回家。”他苦笑了笑,無耐得嘆了口氣,“爹是不行了,這身體也不知道能不能拖過今年冬天。”
“爹,你這是怎麽了,這些日子盡說些喪氣的話,你這身體也不是一天兩天是這樣子的,讓我想想,好像我就沒看到你比現在更硬朗的時候。還不是一天一年地活得好好的。”孩子說着,拿起小手,輕輕地擦着男人額前的汗水。
男人傻傻地笑笑,這孩子越來越像她母親的性格,雖然長地一點也不像她的母親,可這脾氣,總會把他吃得死死的。
“這野豬怎麽辦?”男人問孩子。
“你這大人不動動腦子想想辦法?”孩子說着瞪了男人一眼,“我把它捉到弄死也不容易,不能把它放在這裏白白便易了那些狼。”孩子生氣地放下手,又走到野豬身旁。
這麽大的野豬少說有二百多斤,如果帶回家,家裏到過冬都會有豬肉吃。可要怎麽帶回家,她這老爹還是很沒譜,讓他給出出主意,這時候卻又傷感的要死要活。
“爹,你身上有刀嗎?”
“有。”男人遞過一把鋒利的尖刀。
孩子拿着刀,在野豬的身上比了幾下,然後分解野豬。她個子還不高,力氣不大,尖刀雖是鋒利可也得用力才能分解開野豬厚重的皮毛。
“玉兒,先把皮剝去,再按着肌肉的紋理去肢解,就會省力多了。”男人說着走到孩子的身旁,從腰間拿出一把鐵勾,勾住野豬的鼻子,引出鐵勾上的長繩,把它搭在一根樹枝上,接着用力地拉,把野豬從地面上半托起。然後來到孩子的身旁。
“玉兒,你看~這樣剝皮會~很方面。”男人說的氣喘,剛剛用力地拉起野豬,費了他很大的力氣,也只是把野豬半托離地面。
“爹,你坐着休息,我一會就剝完。”孩子說着拿着尖刀便來到差不多與她同高的野豬面前,在野豬的嘴部開始剝皮。
野豬與其它的毛皮動物不同,皮下有一層脂肪,讓孩子剝起來有些麻煩,但她刀法利落又老練,還是很快地把一張豬皮整個剝了下來。
“玉兒,你還記的爹給你說過大型獵物的筋骨分布嗎?”男人一邊欣慰地看着孩子利落的手法,一邊又提醒着。
“爹,你說的煩不煩人,我六歲就會宰的兔子只剩下一堆骨頭,這頭豬哪裏能難倒我。”孩子說着野豬的頸肉、前腿肉全紛紛地落下。
“玉兒大了,老爹都沒有辦法比的上玉兒了。”
“爹,把你帶的袋子拿給我。”
男人遞過袋子,孩子把野豬身上肥嫩的肋間肉放入袋子裏面。
“爹,回家給我炸肉丸子,你好長時間沒作了。”孩子說着咽了口口水。
“好,玉兒今天都捉住這麽一大只野豬,想吃什麽,爹都會做。”
“我還要喝排骨湯,烤肉。”
孩子一邊說着,手底下的野豬也變成了一堆的白骨。她裝了一大袋子肉,放到一旁,又剔了幾塊排骨肉下來。
“玉兒,這活做的不錯,這樣用小刀分解骨頭又快,又省力。”男人看孩子是順着脊椎骨間的軟墊把一排肋骨分成幾排。
“爹,你就別在一旁說風涼話好嗎?”孩子說着把分成一排的肋骨套在男人的脖子上。把男人弄的哭笑不得。
孩子分完肉,分完骨頭,便找來一些大葉子,葉子上面有着特別濃烈的味道。“爹,你看看這東西,包肉成嗎?”
男人拿過葉子,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聞了聞,又咬了一小塊在口中,吐掉,“這葉子,你從哪裏找來的?”
“枯樹的那邊。”孩子指了一指。
“這是種仙草的葉子,你可不要為了它的葉子把它折騰死,它的葉子雖然用處不大,但百年結一次的果實卻是能治百病的靈藥,爹跟你娘在這大山裏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沒有想到今天卻在這裏遇到了。”
“這會讓爹的病好了吧,不會像娘一樣睡着再也不醒了吧。”
“這,”男人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輕輕地拉住孩子的手,“玉兒長大了,也能自己照看自己了,爹很想你的娘,你知道嗎?”
“爹,你說什麽?”孩子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爹,爹這些日子一直很奇怪,總感到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你是不是想用這個把那些帶不走的肉包好埋起來,這樣狼就嗅不到味道。可你忘了狼的鼻子可要比我們人強不止一兩倍,人聞不到的,狼可是聞得清清楚楚。”男人轉移了話題。
“不,我想放到那棵枯樹上的樹洞上,剛剛爹不是說那個樹洞很大,可以放很多東西。”
男人看了看剛剛躲體的樹洞,笑了笑,“是啊,這棵枯樹又大又粗,樹上還天然形成了一個樹洞,而且也沒有什麽蟲蟻,倒是絕佳的好地方。”
“那我用這種葉子把肉包好,放在裏面然後一批一批的運回家不好嗎?”
“這樣很好。”男人高興地拍了拍孩子的頭。
孩子不高興地擰起了眉,瞪了男人一眼,“爹不要把我當小狗似的,拍來拍去好嗎?”
“玉兒,爹可沒有把你當成小灰。”
“小灰是狼好嗎?別以為我沒見過狗就會把小灰這條狼崽當成狗。”孩子說着嘴角輕輕地上揚,然後跑着把肉包好,爬到樹上。
男人也想起什麽似的傻呵呵地笑了。是啊,玉兒怎麽會分不清什麽是狗什麽是狼,當年玉兒的娘活着的時候,為了逗玉兒開心,他幾乎天天都學各種狗的叫聲,特別是大狗與小狗打架的聲音,玉兒每次聽了,都會笑地前仰後合。想起往夕,男人臉上浮起一絲哀傷。他多想與自己死去的愛妻相見,可人世間他們唯一的女兒讓他如何放心。
玉兒現在是大了,可必盡還是一個十歲的孩子,有很多的事情還不懂,更何況這深山老林他更是不放心把自己這唯一的女兒留在這裏,可除了這裏他能去哪裏?逃到這山中也就七八年的光景,如果回去,讓那個人發現了,一定不會輕饒了他,還有玉兒,那個人會拿玉兒怎麽樣,想起當年因為一時大意讓玉兒落到那人的手中,如果不是含玉與自己拼命相救,玉兒也許不會活到今天,而自己的妻子含玉也不會應傷勢過重,沒挺到找到仙草就這麽離他而去。自己的體身也從那時起便沒有好過。而今年,他明顯地感到身體與往年的不同,是不是他的大限之期也要到了。他要與自己的妻子相見,可眼前的孩子……
男人摘下孩子套在他脖子上的排骨,走到枯樹的別一面,在深厚的草叢中沿着女兒踏過的痕跡,找到了那些大大圓葉的植物,低頭仔細的查看着上面是不是有成熟的果實。
含玉,我還是放心不下我們的女兒,你在地下一定要等我,等着我看着玉兒出嫁了,便去找你。男人一邊找着果實,眼睛裏升起一層的水氣。
作者有話要說: 總感到開頭寫的太拖沓,自己寫的也好無力。寫的很不順,話都講不清的感覺,有時改來改去的下面想的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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