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人體畫家的筆尖偷香9

“聞乘……”

呼吸的急促讓名字的叫喚變得黏膩。

“繼續喊我。”

聞乘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回蕩着, 聲線溫柔性感,動作卻野蠻毫不餘力。

“……嗚聞乘。”霍醇醇趴在枕頭上将自己的臉埋入其中,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狼狽的, 被弄得淚流滿面還真的是有點丢臉。

“哭了?”聞乘換了個姿勢讓霍醇醇坐在自己的懷中,而後擡起霍醇醇的下巴,看着這張染上紅暈的臉。

濕潤的雙眸泛着潋滟的水光, 蕩得他心都化了, 眼尾的緋紅以及一碰就紅的嬌氣皮膚就像是催促劑,讓他迫切的想要索取,想把霍醇醇徹底榨幹。

氣溫在房間內不斷攀升着, 因為窮沒有開空調,只有風扇吱呀的轉着。

身體的觸碰讓彼此的汗變得黏膩,還有更黏膩的粘在身上,汗與欲交纏着,熱都算不了什麽,只要彼此更親密的貼近。

霍醇醇知道自己入夢了, 因為在睡前他怎麽逗弄聞乘都不碰他, 可聞乘的夢卻那麽的肆無忌憚,就真的是想把他往死裏的沖撞。

他垂眸看着懷中的聞乘,眼神是那麽的深情, 好像這個人從沒有離開過,好像已經熟悉得刻入靈魂再也離不開。

就連一個夢都讓他眷戀不想離開。

越是這樣想他就越不想結束。

當初的他說結束了就當做一場夢,反正已經愛過。

可是他沒有想到一段愛情一旦開始了就是奔着至死不渝去的,不會願意結束, 只想要一直這樣下去。

“……聞乘,你愛我嗎?”他低頭抵着聞乘的額頭哽咽問。

“我愛。”

“有多愛?”

黏膩繼續,抽泣繼續,情話繼續。

他沒有聽到聞乘的回答,而是選擇用身體力行回答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意識開始模糊,疲憊得合上眼的瞬間,他隐約聽到了聞乘說了一句話,想聽清楚可精神已經支撐不了他的清醒。

直到安靜,男人的聲音像是在很遠的地方傳過來。

“我的寶貝,在你看不到我的地方,在你沒有想起我的時候,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一直愛着你,從沒有離開過,正在排除萬難來到你身邊。”

——

霍醇醇是被手機震醒的,迷糊着想去摸手機,手機沒有摸到,胸肌倒是摸到了,不由得饞了起來。

昨晚的入夢就差點讓他瘋了。

聞乘真的太可怕。

厲害得讓他覺得這個入夢無比真實,也讓他更加肯定聞乘這一次的心願肯定也跟ghs有關系!

聞乘的身材他是知道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掌心下緊致的肌肉線條就連手都饞,既然摸都摸了那不如再摸一下,不然他怕聞乘醒來後又要跟他玩距離。

也不知道要怎麽樣才可以再次聽到聞乘的心願,昨晚都被屏蔽了,但是按照這幾關的游戲規律,聞乘會在最激動的時候出現心願,看來也只有再來一次才可能聽得更清楚。

昨晚的入夢已經開始,說不定一會他能夠聽到聞乘的心願。

他是枕在聞乘的臂彎裏,這樣下意識的依靠玩了這麽多關早就成了習慣,擡頭看着還在睡覺的聞乘,愣愣的看着沒有轉移開視線。

沒有刮胡子的聞乘唇邊是胡子拉雜的,就連頭發都有些長,不過就在這麽一張俊美立體的面容下,這樣并不邋遢反而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指尖虛空的點在聞乘高挺的鼻子上,像是在輕輕撫摸那般,勾勒着這張俊美的臉。

睡着的聞乘總是透着一股他說不上來的孩子氣,明明已經是成熟男人,可睡着的時候眉宇間透出的乖順,眉骨間深邃的山根連接處都被這樣的孩子氣柔化得溫柔少年氣。

指尖再虛虛的往下勾勒着輪廓分明的臉頰,最後停在聞乘唇邊的胡子上,手癢癢的,摸了上去。

指腹感受到胡子傳遞來的酥麻,他看到聞乘的眉宇動了動好像是要醒了連忙的收回手。

就在他收回手的瞬間手腕就被抓住。

然後便對上了聞乘還帶着朦胧睡意的雙眸。

興許是剛醒,休息了一整晚的雙眸帶着濕潤,更帶着剛睡醒時的溫柔朦胧,虛僞的淡漠還沒有來得及上演,最多就是眼眶邊的紅血絲暴露了睡眠質量。

但不是糟糕的心情。

因為睜開眼的瞬間就能看到心愛的人,這應該是每個渴望愛人的人都想要的畫面。

“在做什麽?”聞乘抓住霍醇醇一大早就不規矩的手。

霍醇醇聽着聞乘剛睡醒時聲音的暗啞,性感的撥弄着他的聽覺,沒有掩蓋自己眼裏的喜歡,他趴到聞乘的身上壓住他,笑眼彎彎。

“你醒啦,昨晚睡得好嗎?”

少年清瘦發燙的身軀覆蓋上來,被子下雙腿觸碰着,溫度,親密,密不可分。

這樣的親昵絕不會是兩個剛袒露心意就能夠表現出來的自然,或者更準确的說,是兩人在某個程度上還不是很熟悉的狀态就能夠表現出的自然。

聞乘也說不上來這樣的熟悉從何說起,好像他擁抱過霍醇醇無數次,甚至昨晚的夢,都纏綿過無數次。

可他明明是不久前才認識的霍醇醇,明明是不久前才愛上了霍醇醇。

思緒停頓了兩秒。

那他那個夢,從何而來?

他在夢中分明喊了霍醇醇的名字,如果不認識他又怎麽會知道霍醇醇的名字。

這一切來得太過于熟悉和熱烈,霍醇醇并沒有抗拒他,甚至對他的行為也沒有表現出奇怪,反倒很輕而易舉的接受了他,就好像是已經等了他很久。

腦海中忽然又想起了昨晚那個聲音。

——聞乘,你要清楚,醇醇不是你一個人的。

——霍醇醇是我們的。

這個聲音分明是他,是誰在跟他說話?

我們的?

什麽意思。

“你幹嘛不回答我?”霍醇醇見聞乘沒有回答他的意思伸手掐住他的臉,想讓聞乘把注意力放回他身上。

聞乘回過神,若有所思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霍醇醇:“你……”

欲言又止的。

“我怎麽了?”

聞乘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心裏頭的微妙,為什麽他有種自己跟霍醇醇好像認識了很久的感覺,昨晚那個夢更加篤定了他這樣的想法。

也仿佛在篤定為什麽霍醇醇會對他的愛慕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麽讓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就表露心動跡象變得自然無比。

腦海裏一閃而過什麽沒有來得及捕捉到,這讓他的臉上露出幾分茫然卻又倍感懊惱。

振動的聲音又開始響起,頃刻間打斷了聞乘的思緒。

霍醇醇這下才看到了自己的手機在哪裏,在聞乘那邊的床頭櫃上,于是他翻身坐起跨過聞乘的身體伸手去夠自己的手機。

這個姿勢讓T恤下的雙腿徹底露了出來。

微微扯起的衣服勾勒出纖細腰身,以及往下翹起的弧度。

雙腿修長,白皙如玉。

跟昨晚的夢交疊着,累了一晚上早上又開始惹火。

“喂?”霍醇醇就橫着趴在聞乘身上接電話。

“你去哪裏了,一晚上沒有回來,打你電話也不接,不知道我會擔心的嗎!”

電話那頭傳來端木玄羽怒火沖天的聲音,音量之大讓旁邊的聞乘都聽到了。

霍醇醇也被端木玄羽的音量吓了一跳,稍微把手機拿開一些距離,尴尬的看了眼聞乘然後才對電話那頭的端木玄羽說。

“對不起啊端木,我昨晚給那個男孩補課補得有點晚就回家睡覺了,倒頭就睡忘記跟你說不回宿舍了,下次一定說哈。”

“你看看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我一個晚上都在找你,找不到你我根本睡不着,你說你回家了?我現在就在你家門口。”

霍醇醇:“……”這個就突然很心虛,為什麽有種自己在外邊偷情的感覺,明明是正經八百的:“額……我唔——”

就在他準備解釋的時候感覺到聞乘突然壓了上來,沒忍住呼出聲。

然後就聽到聞乘在耳畔沉沉問道:

“大早上的,誰給你打電話?”

這聲音似乎可以聽出故意的壓低,而且低沉暗啞又性感,就像是剛做完那樣,傳入耳膜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聞乘将霍醇醇虛虛的壓在身下,不受控的占有欲讓他圈着懷中的人,對電話那個男生的敵意十分強烈。

霍醇醇聽出聞乘聲音裏的醋味,忍住不笑,他掩住聽筒側頭在聞乘唇上落下一吻,小聲道:“我發小找我,等一下哈。”

然後跟電話那頭的端木玄羽解釋了一通,不意外被端木玄羽罵了一通。

而這樣的擔憂一聽就是超出正常男生關系,因為太過讓聞乘心裏覺得郁悶,這讓他想起了最近一直看到的出現在霍醇醇身旁的那個男生。

吃飯也一塊,上學也一塊,打球也一塊,做什麽都一塊,他好嫉妒。

嫉妒得要瘋了。

他好想能有一個機會可以随時陪在霍醇醇身邊,讓他可以無時無刻的看着霍醇醇,光明正大的,不用偷偷摸摸。

或者是……

【藏起來,要把霍醇醇藏起來,就給我一個人看。】

霍醇醇正在跟端木玄羽解釋着自己為什麽不在家的情況,然後就捕捉到了聞乘的聲音,詫異的轉過頭看向聞乘。

徑直撞入聞乘的眸中。

這樣的眼神□□的袒露着占有欲,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樣。

不過在他轉過頭的瞬間眼神立馬被吞沒,恢複了跟平時一樣的平靜,好像剛才那個要吃人的樣子沒有出現過。

變臉自然。

哼哼,還跟他裝矜持呢?

于是利用端木玄羽這個工具人開始撩撥:“好吧好吧,我知道錯啦,其實我是跟那個男孩說上早課,現在在他家呢,先不聊了。一會補課結束我請你吃中午飯,順便幫我拿一下畫具,下午有課就不回宿舍了。”

說完便挂了電話。

挂斷電話的瞬間他就感覺到聞乘的下巴抵在肩膀上,他的後背緊貼着聞乘的胸膛,兩人的距離再次被拉近。

溫熱交融,又有種回到昨晚的感覺。

“他為什麽那麽關心你,找了你一晚上?”

霍醇醇聽着聞乘的吃味忍住得逞的笑意,故作淡定:“就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好兄弟,關心我很正常呀。”

“他經常對你摟摟抱抱。”

“好兄弟都是這樣的。”

“他總是盯着你看。”

“因為我是他的好兄弟呀。”

“我覺得他喜歡你。”聞乘言簡意赅的說出自己的感覺,似乎已經完全代入自己是霍醇醇男朋友的身份。

明明什麽都沒有說,這種自然而然順得不得了。

霍醇醇沒再忍住唇邊的笑,他轉過身看着聞乘:“還說不喜歡我?”

聞乘:“……”是嗎,看來老男人故作矜持僞裝已經那麽拙劣了。

“今天你有事情做嗎?”

“……沒。”

“那跟我回學校呗,陪我上課。”霍醇醇把腦袋枕在聞乘的心口上,懶懶的說道:“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我身邊,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喜歡明明是那麽開心的事情,為什麽要藏着掖着。”

“怕你害怕我。”

霍醇醇聽出聞乘話語中的意思,心裏知道被輿論打擊過後的膽怯害怕,他之前也是,基本上是能躲避就躲避,保護自己最重要。

可是遇到聞乘之後他才明白有時候迎難而上比逃避要簡單得多。

因為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而長痛不如短痛,真不如痛痛快快的解決。

“我為什麽要害怕你,我不害怕你,我喜歡你,我就要跟你聞乘在一起。”霍醇醇擡手摸着聞乘唇邊的胡子,胡子紮着指腹酥酥麻麻,勾弄着他的心髒:“我要你重新畫畫,要你變得勇敢,要你一直快樂。”

還要完成聞乘的心願。

他要聞乘好好的。

“所以跟我一起去西藏吧,我們去找靈感,好不好?”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聽到聞乘的聲音在頭頂上傳來。

“好。”

——

這一次他和聞乘的進展比想象中要順利,除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捕捉到聞乘的心願之外,其他的一切都非常的順利。

包括聞乘也不再頹廢,在聞乘的房間裏掃出一堆酒瓶還被他揍了一頓,警告以後都不許喝酒,從那之後聞乘就稍微振作了起來,也願意開始拿筆。

甚至也願意陪他回學校上課,就是一個大齡陪讀生。

美院周圍有個愛心湖,安靜的時候湖邊會有不少學生搬着小板凳在湖邊寫生。

聞乘戴着帽子低着頭在素描本上畫着,這節課因為是體育課他就沒有跟着霍醇醇,一個人來到湖邊畫畫打發時間。

畫着玫瑰花,畫着他心愛的如玫瑰花般嬌豔的少年。

唇邊不由自主的上揚。

“聞乘老師。”

鉛筆筆尖在素描本上重重落下一筆,在畫像上的少年臉頰不小心畫多了一筆,不由得蹙了蹙眉。

他握着筆的手有些用力,随後擡起頭。

下午的陽光已經沒那麽刺眼,光線勾勒着帽檐,他看清面前出現的人。

是身穿火紅色長裙的上官風鈴。

“你回來了?”上官風鈴一眼就看到湖邊畫畫的男人是誰,這是她之前苦苦追求那麽久的人,她怎麽會認不出。

聞乘用橡皮擦掉畫像上多出的那一筆,不要玷污了他心愛的人。

沒有理會上官風鈴,就當做這個人完全不存在那般。

上官風鈴見聞乘沒有理她表情有些難看,然後就看到聞乘畫本上的畫像是個男孩,眉頭緊皺,伸手想去搶畫本。

“你畫的是誰?”她知道聞乘不輕易畫人的,就連當初她那麽主動都不願意畫她,虧她還想要霸王硬上鈎,最後聞乘不識趣她才想搞聞乘的。

聞乘站起身躲開上官風鈴,帽檐遮擋着臉,陰影落在臉上遮蓋着神情,但身上的反感冷意卻遮擋不住。

“再怎麽說我都是男人,你能用權勢阻擋我,但如果是靠身體力量,你是吃虧的。”他合上畫本,沒有想讓上官風鈴看到他在畫什麽。

因為不配。

上官風鈴聽到聞乘又是這樣冷漠的語氣心裏很不悅,精致的妝容因為愠怒染上幾分冷豔:“你就一點都不想看到我?我都說跟我在一起我可以讓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這個社會權勢才能夠讓你平步青雲,你才能得到你想要得到的東西。就這樣被壓在權勢之下翻不起身你心甘情願嗎?你不憤怒嗎?被我這樣陷害,你就一點想要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嗎?”

說完她就聽到聞乘笑了笑,笑得她很莫名其妙。

“你覺得我是因為你才心甘情願的嗎?”聞乘擡手摘下帽子。

身穿着黑色體恤的男人身形高大,整理好自己的面容不再不修邊幅,俊美的五官在陽光底下完全掠奪了視野,讓人無法轉移,語氣淡漠氣場強大,完全看不出是個被什麽折腰的人。

“……難道不是嗎?”上官風鈴看着聞乘這個樣子心跳又開始雀躍,她就是喜歡聞乘的臉。

“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能讓我真的放棄畫畫嗎?”聞乘背過身,視線落在面前的愛心湖上。

小鳥蜻蜓點水落在湖面上掀起漣漪,眸光微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讓我放棄的是我以為我再也遇不到那個人,我的靈感因為找不到他枯竭,既然畫不出他的模樣為什麽我還要繼續畫。”聞乘說着唇邊微微上揚,眸底原本的毫無波瀾因為笑意蕩開漣漪:“既然找到了,那就要繼續了。”

上官風鈴感覺到聞乘身上傳遞出的喜悅:“是誰?”

聞乘拿着素描本的手微微收緊,指尖落在硬皮面上輕敲着,像是傳遞着喜悅,深邃的眸底染上細碎的光澤,柔和了男人的面容,斂出溫柔深情。

“一個我找了很久的男孩。”

“我等了他很久很久。”

“這一次終于找到他了。”

有不少人議論,甚至是認出聞乘是誰,難聽的話總是會聽到,但是他聽到了都會反駁回去。

他從沒有那麽大膽過跟人正面剛,因為他的慫也是在這樣的輿論抨擊下出現的,總是扛着縮着就是他以前的保護殼。

可是勇敢是聞乘交給他的,不是所有事情扛着就能扛過去,最終還是抗不過心裏那一關。

所以他用身體力行在告訴聞乘,将聞乘教會他的現在來保護聞乘。

“老師總是說,要想懂得美,首先得要有美的鑒賞能力,那請問在聞乘老師眼裏,亵渎藝術的美也是一種美嗎?”

上着美術鑒賞課時,坐在前排的上官風鈴的話讓不少同學聽出是在說着誰。

這是之前輿論的受害者,不少同學都知道之前的風波,知道上官風鈴在私底下請過聞乘當她的老師,就是沒有想到一個大學老師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當輿論出現時,不論是哪邊是對是錯,老師這個身份敏感程度都會比學生來得備受關注,接受的抨擊會比受害者要多得多。

到最後孰對孰錯都已經不再追究,留下的東西對說着風涼話的人是不痛不癢,而被說的人往往是滿身創傷。

上着課的老師臉上閃過一抹尴尬,他自然是知道課堂上坐着聞乘,聞乘之前還是美術系的組長,在他們這些美術老師心目中不論是能力還是人品都是沒的說,發生這樣的事情确實是很突然且很尴尬。

不要說當時的受害者用這樣諷刺的話語向他提問,這下回答或者是不回答都很尴尬。

“那摧毀可以創造美的人,又是為什麽?”霍醇醇已經想抓上官風鈴很久,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聽到上官風鈴竟然在課堂上問這樣陰陽怪氣的話,感受到聞乘身體的僵硬時他心裏很氣。

這一次櫻皇風墨家族不複存在,确實權勢可以做到一切,甚至高人一等,但是在什麽都沒有的時候,氣勢更不能輸。

要是氣勢輸了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尊嚴是最後的底線。

【醇醇,美術室被銷毀的監控有備份,裏邊的視頻可以證明聞乘是無辜的。】

兩個人突然在課堂上的battle讓氣氛緊張了起來。

上官風鈴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跟她硬碰硬,看到是霍醇醇時不屑的笑了笑,而後看了眼身旁的聞乘,得不到的怨氣轉換成了陰陽怪氣,反正不會有人可以跟她對抗:

“果然啊,女生總是容易被侵害的一方,要不是我已經恢複了過來說不定會難受得無法振作。說摧毀創造美的人,你指的是受害者的我故意陷害聞乘老師?”

霍醇醇在桌底下握住聞乘的手,目光堅定的看着上官風鈴:“我沒有這麽說,但是你承認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得不到的人永遠都得不到,而你得不到的人,是我的人。”

少年的聲音铿锵有力,十指緊扣的力度像是強心劑。

聞乘的大腦‘嗡’的作響,腦海裏像是略過什麽痕跡,很重要的痕跡。

上官風鈴沒想到會有人這時候還敢跟她作對,臉色有些難看:“霍醇醇,你這是在懷疑我?證據确鑿,當時那麽多人都看到了!”

她指的是自己自導自演的戲。

本想着霸王硬上鈎,無奈聞乘是個木頭。

“證據?”霍醇醇笑道:“以為監控壞了?其實是好的,導的戲不錯,只可惜,太假了。”

上官風鈴臉色煞白。

“聞乘不會做那樣的龌龊事。”霍醇醇看着所有人,話語擲地有聲:“我會把證據放在你們面前,有時候摧毀一個人就在你們的言語之間,不知道情況不要再亂說,要是我再聽到你們說聞乘,我會打人的。”

聞乘看着霍醇醇的側臉,聽着這樣的語氣,熟悉得仿佛曾經好像在哪裏聽過。

——少爺,沒有人可以說你傻,你不傻,你是我的寶貝。

——以後有人說你告訴我,我去打他們,知道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日萬結束啦!

只可惜,小可愛們都跑了QAQ,只剩下我一個人,你們都養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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