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城主的小桃花
沈瞳先是有點懵逼,緊接着從耳根到臉頰全不受控的紅起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席閻那張面癱臉上倒依舊沒有表情,看不出任何害羞或者尴尬之類的情緒,眼裏卻閃過了一絲生怕被對方厭惡的緊張。
沈瞳倒沒産生什麽厭惡的情緒,畢竟在他眼中對方就是韓贏,而韓贏的不要臉并非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只不過這次又突破了一個新高度罷了。但羞惱是不可避免的,準備把席閻拿的衣服放下就轉身走人。
席閻竟向前一步追上他,然後認真的道:“我愛你,想要以戀人的身份和你在一起,答應我好不好?”
席閻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但那雙狹長的眼睛深情的像要滴出水來,讓沈瞳看的有些發愣,忽視了心頭莫名湧上的異樣而下意識的點頭說好,并喃喃答:“我們本來就是戀人啊……”
這句話卻讓席閻覺得如一盆冷水澆頭般,慢慢握緊了拳。
原本這樣的‘告白結果’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求之不得的,因為它非常順利就被答應了,可是越順利,席閻心裏湧上來的嫉恨就越發強烈。
——他和那個叫韓贏的男人以前就已經是戀人,那麽他們曾在一起相守相伴,做過各種親密的事……
嫉恨因此洶湧襲來,讓席閻一瞬間想将韓贏碎屍萬段,與此同時更想宣布主權一般迫不及待的擁有眼前的人。
席閻忍不住吻上了沈瞳的唇,将他整個身體困在牆角,無師自通的越吻越深。舌尖叩開牙關長驅直入,掃過牙床上腭,像捕獵的獸類一樣異常兇猛。
沈瞳被吻得渾身虛軟,雙腿使不上力,若不是被席閻扣着腰,怕是要滑坐到地上去了。
席閻随即把他抱到旁邊的置物椅上,一邊脫去衣物一邊欺身而下,繼續深吻。沈瞳只看到對方的眸子像是翻湧起一場黑沉沉的狂風暴雨,仿佛下一秒就會鋪天蓋地的将他卷走,裏面盡是獨占的欲望。
但是沈瞳依舊能從這樣的席閻身上找到一絲韓贏特有的透着溫柔的寵愛。于是他沒有掙紮抗拒,反而為了穩住平衡而下意識的擡手勾住了席閻的脖子。
席閻因各種訓練而略顯粗糙的手指貪婪的撫過沈瞳優美的鎖骨線條,又一路朝下而摸到胸口和腰側,吻也跟着向下蔓延,叼住了他脆弱精致的喉結。
沈瞳被逼到只能仰着頭發出宛轉的呻吟。他的嗓音本就清越好聽,如今帶上了這樣绮麗誘惑的色彩,簡直能酥進人骨子裏去。
席閻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和沈瞳的衣服都褪掉了。只見對方漯露的胸口上,兩點殷紅随着他的喘息不斷起伏,不由放掉口裏喉結而轉上這裏,略顯粗魯的啃咬讓他清晰的感覺到它的迅速腫大,如熟透的果實。
另一只手同時探到身下,被握住的這一刻讓沈瞳一僵。微微擡頭的小東西被人死死圈在掌中肆意揉弄,強烈的刺激迫使他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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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要……”
“乖,別怕。”
耳邊的低語浸滿了沙啞的欲望和愛意,手下動作不停的同時執起了沈瞳的手握上自己的。
席閻已經發洩過的地方早在親吻對方時就重新立起來,而沈瞳碰到炙熱的觸感後,被欲望折騰到混沌的大腦卻瞬間就明白了那是什麽,不由收起手往後縮。
下一秒就被席閻拉了回來,略顯強硬的催促着動作,又帶着十足的耐心。沈瞳最終發洩在席閻手裏,席閻也因他溫熱細膩的手而硬到不能再硬,一邊低頭吻向沈瞳的小腹一邊探向他身後。
擴張進行的無比小心和細致,沈瞳卻還是潛意識想要抗拒。明明對方就是韓贏,明明這種事情和韓贏不知做過了多少次,可沈瞳莫名間就是遏制不住心慌,直到因對方的唇手再度掀起欲望,身體一陣陣緊繃,骨頭都軟下來。
神經最終放松,徹底沉淪。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窗內一片缱绻風情。
進入後如墜天堂的美好感覺讓席閻幾欲瘋狂,想到那個叫韓贏的人也曾對身下的人做過同樣的事,看過他同樣誘人到驚心動魄的模樣,便忍不住在深愛和嫉恨的交織之下變得更加瘋狂,動作也因此更快更重。
沈瞳被搗弄的幾乎受不住,只覺自己恍若被牽着,慢慢步上雲端,任雲霧飄搖而失掉自己。待席閻将他的雙腿拉到肩上開始新一輪征讨時,控制不住的哭叫出聲:“嗚……太重了……慢一點……”
這副模樣嬌滴得不得了,就像一株被精心伺弄的花,只會讓人更沒法放手,進一步肆意疼愛。席閻只覺得那在身下一點一點剝落、一寸一寸綻放的,似豔麗的初開的花苞,每一處都國色天姿。
席閻腦中叫嚣着想要更多,動作卻心疼到重新溫柔下來。沈瞳在欲望中浮沉掙紮,宛如花瓣舒展,水澤四溢,并散發出陣陣幽香。被熱液澆透那一瞬間無意識睜大了眼,滿臉紅暈的急促呼吸着,枝葉都簌簌發抖。
第二天沈瞳自然睡到很晚才醒,差點錯過了向霖的來訪。向霖是中午來的,因為沈瞳沒有去研究所,所以幫忙送聚會的請柬來。
“嗯,我會準時去噠。”沈瞳一口應了,并笑眯眯的跟向霖道了句謝。在一旁的席閻想要說話,但終究抿了抿嘴沒有吭聲。
席閻今日哪裏也沒去,從早上醒來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守在沈瞳身邊,不厭其煩的反複描摹心上人的面容。一邊隐隐為昨晚的沖動而後悔,怕沈瞳會因此而生氣,一邊又怕沈瞳會不會有哪裏不舒服。飯菜也早就做好,熱了好幾次,只為了等沈瞳醒來後能吃一點。
他只能趁着他沉睡的時候,趴在他身邊輕輕抱着他,湊到他的頸窩,執拗的重複愛語,宣洩悲哀的感情。
我愛你。我是席閻,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
昨晚席閻很克制的只要了一次,沈瞳其實沒有什麽不适,也沒對這件事多做糾結或計較,只是一點也不想吃飯,僅僅啃了兩個果子。
他的吃飯問題一直是席閻心頭的最大隐憂,頓時皺起眉,擔心的道:“不吃飯怎麽行?”
“高領衣服也遮不住啊,”沈瞳只顧着抱怨席閻在脖子上留的吻痕了,“到明天晚上肯定消不了,明晚的聚會怎麽辦?現在已經快春末了,又不能戴圍巾……”
席閻随即斬釘截鐵的道:“明晚我要陪着你一起去。”
他根本就不想讓沈瞳去參加什麽聚會,可在沈瞳之前一口答應向霖的時候又不忍打斷,只能退讓一步。他對沈瞳的愛是日積月累凝聚而成的,而且不僅只有愛這麽簡單,還有恩情親情等其他感情,這種感情最是深沉厚重,占有欲也因此強到恨不得把沈瞳縮小了鎖在櫃子裏的地步。
席閻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身邊永遠只有沈瞳一個,自然也希望沈瞳只有他一個。可惜沈瞳拒絕的同樣斬釘截鐵,“不行。是研究所全體人員的聚會,你去做什麽?”
兩人首次産生僵持,雙方的态度都很堅決。沈瞳的性子本來就外柔內鋼,說不讓就不讓,堅決不心軟。
他是真的覺得席閻也太粘人了點,去個研究員的聯誼會也緊張成這個樣子,深深以為這種行為必須遏制不能縱容,否則只會越來越糟,于是直接開啓了冷戰的懲罰模式,接下來的一整天不管席閻說什麽都不理他。
別說是一天,就算只有幾分鐘的不理不睬席閻都受不了,甚至險些壓不住埋在心底的負面情緒。但他終究還是怕吓到沈瞳,很快選擇了退讓,甚至開口請求原諒。
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沈瞳生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主動親了親席閻的唇。
下一刻便被席閻反客為主,濕熱的舌頭探進來,像要吃人般,猛烈而兇悍的讓沈瞳差點回不過氣來。
…………
晚上六點,沈瞳如願一個人前去參加研究所的聚會。
看他一個人出現,向霖反而有些驚訝,忍不住道了句:“咦,他竟然沒有跟來?”
沈瞳微微一愣,“……誰?”
“就是我去你家時看到的那位,”向霖頓了頓,又小聲問:“之前在雨裏等你的,也是你提過的那位養子嗎?”
養子這兩個字總讓沈瞳有種禁忌的感覺,莫名有些緊張,“那個,我……”
沈瞳其實又保守又死心眼,認定了一樣東西後不會改了。最早看到席閻的時候,雖然判定他是韓贏的轉世,卻從來沒想過要掰彎未成年人。他曾認定了在這個世界裏,和席閻不做伴侶,就做一輩子的父子或者兄弟就好。
所以才跟席閻提出領養,還讓他叫爸爸。他不像尼古拉斯那般沒皮沒臉,沒有床上叫爸爸的惡趣味。若不是在異能的作用下,将席閻完全當作成和他共度了一輩子的早已成年的韓贏,他絕不會這樣坦坦蕩蕩的和席閻在一起。
沈瞳皺起眉,想要跟向霖解釋,卻又不知道怎麽解釋,“其實他不是……”
“你不用解釋,我沒有其他意思,”經歷了大浩劫,人們能多活一天都是賺的,在感情一事更加開放,而其他人的态度也更加寬容,向霖見沈瞳誤會了,忙露出善意的笑,“——那個,我只是……”
向霖猶豫了一下,還是低低道:“我只是覺得你的養子有點不對勁,總覺得他會傷害你。當然,我不是說他不愛你,”向霖皺起眉,“就是因為太愛你了,所以才會那樣。總之我也說不清楚,但我的直覺一向很準,所以提醒你一下。”
沈瞳能聽得出來對方是真心為自己好,便道了聲謝,但并沒有放在心上。
——席閻怎麽可能傷害他呢?他只是不理了他一會,他就急到團團轉,連面癱臉都快崩坍了,好像他再冷戰下去就會哭出來一樣,完全沒有一絲威脅好不好。
“瞳瞳。”
這時候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沈瞳一轉身,竟看到了雷逍山。
“雷大哥,”沈瞳忙沖他笑了笑,“你最近好不好?是不是很忙?”
自從雷逍山遇襲之後就逐漸退出了狩獵隊,專注于處理政務上的事了,而沈瞳在一年後也跟着加入了研究所,最近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當年第一狩獵隊的名聲也早已被席閻組建的隊伍取代。不過雷逍山看着沈瞳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深邃專注,也跟着笑了笑,“我很好。你……”
說到這時望見了沈瞳掩在高領襯衫下的吻痕,臉色微變,眼神也暗下來,繼而突然拉着沈瞳朝人少的地方走了兩步,低低道:“瞳瞳,你聽我說,離席閻遠一點,至少不要那麽相信他。”
“為什麽?”沈瞳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抗拒,可雷逍山的表情異常嚴肅,又不像在開玩笑。
“我的手下已查出來席閻有問題,他甚至有可能和之前的襲擊事件有關……”雷逍山定定望着沈瞳,“我現在還不能細講,也沒有拿到十足的證據,但是瞳瞳,相信我,我不會騙你。”
這次聚會的水裏加了研究所新種植出來的蜜果汁,甜甜的很好喝,沈瞳不知不覺就喝多了,因此而流了不少汗,便放下杯子擡腳去二樓上洗手間。
植物是不需要排洩的,像蔬菜果子和水等能化解的食物沈瞳會自動化解掉,異獸肉等不能化解的則直接吐出來,但若是水分吸收的太多,會通過流汗的方式揮發出來。
于是沈瞳想要洗把臉,把汗擦一擦,也讓自己的腦子靜一靜。
本來向霖的話沈瞳還完全不放在心上,可雷逍山也這樣說,雖然沈瞳依舊不信,還是忍不住稍稍思考了一下。想着想着突然間記起他曾做過的那個被蛇攔腰卷住的夢來,被吓醒的前一刻,依稀間好像看到了怪物的臉。
而那張臉,正是席閻。
心裏不由一驚,在心不在焉的情況下,原本欲下樓的步子突然一絆。
随即就想要去扶樓梯扶手,可是扶手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好像被誰故意塗了什麽東西一樣,手抓在上面,竟滑的完全抓不住。整個人緊接着便失去了平衡,支撐不住的往前栽。
“沈瞳!”
向霖首先看到沈瞳跌落的身影,整個人吓的呆愣在那裏,頓了幾秒才喊出聲。其他人也跟着紛紛發現了,頓時整個大廳亂做一團。
——沈瞳從二樓的臺階上摔下去了,整個人從最高的那一層一直滾到了最底下的一層。
已經離開的雷逍山憑借敏銳的聽力遠遠感覺到了廳內的動靜,又鬼使神差的退了回去,撥開人群後便因眼前的場景而愣住,一時間竟是無法動彈。
只見沈瞳躺在地上,雙眼緊緊閉着,向霖半跪在他旁邊,用右手小心翼翼的托着他的後腦,血順着那只手的指縫一滴一滴的朝下流。
席閻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跟狩獵隊的隊員開會,聽到這個消息後第一反應便是腦子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像針紮一樣猛然站起身,随即以最快的速度朝醫療所的方向奔過去。
一路上席閻的面上依舊沒有表情,緊握着的手卻哆哆嗦嗦的微抖起來。
全城就只有一間醫療院,而且醫療條件并不好,“蹬蹬蹬”的腳步聲在沉寂的走廊上顯得格外刺耳,雷逍山擰着眉頭看去,就見席閻沉冷着臉疾步走了過來,眼底透着緊張擔憂,對着雷逍山的話音卻猶如從地獄裏溢出來的一樣危險,“怎麽回事?!他怎麽會從樓上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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