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我心向陽
顧景願院子裏的這些年輕護衛們,每日五更天便要起床練功,随後收拾吃早飯,不當差的人便去私塾先生那裏讀書。
這些孩子多為流浪孤兒,有的方只有十二三歲。
顧景願不忍心他們年紀輕輕便不學無術,便特意為他們請了教習師傅和教書先生。
他對他們的管教也很嚴格。
但這些少年雖然大多身世悲慘,品性卻不壞。
他們感謝顧景願,也能深切體會到顧景願在他們身上的付出,因此更想要加倍奉還。
表現就是無論習武還是讀書他們都異常努力。
以及“當差”做梅府護衛的時候也格外用心,就當是看自家後院兒一樣,時時警惕。
所以當這些少年起床練完功返回院子,看見屋頂上的龍彥昭時,便各個面色不善,虎視眈眈。
“卓鳴,他是誰……”其他少年過來詢問守夜的衛卓鳴。
只可惜關于這個問題,衛卓鳴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但他留了個心眼兒,并未提方才他在掌櫃門前的所見所聞,只含糊說道:“他說他是掌櫃的朋友,但又被掌櫃的攆了出來。”
嗯……他這可都是在闡述事實,并沒有搬弄是非。
但此話落在他同伴耳中,衆人一旦聽聞這人是被掌櫃趕出來的,便自動視他為入侵者,一個個吵着要上去将他趕走。
龍彥昭原本還在檐上打盹兒。
但下面着實是吵鬧異常,他便幹脆睜開了眼睛。
Advertisement
他根本不将下面那些青年放在眼裏。
別說武藝比這些少年高,便是他在戰場上磨砺的這一年,單從氣勢上來說也是下面這些人望塵莫及的。
但……
這些好歹都是阿願的護衛。
他倒是不介意試一試他們的身手。
龍彥昭直接縱身落到了地面上。
結果便是,收拾這群少年就猶如砍瓜切菜一樣輕松。
即便皇上穿着并不是很合适的衣裳,裏面還空落落的随時都容易走光,但這些少年還是需要更大量的訓練和自我突破才行,方方面面都有待磨砺。
唯一比較能打的倒果然是那個衛卓鳴,只是在龍彥昭手底下也根本走不過幾招。
龍彥昭不滿意地搖頭,表示:“你們這樣不行,還差得遠。”
那些被打倒在地的少年們雖然震驚于他的實力,但都是正在意面子的年紀,又哪裏是肯服軟的,爬起來便要再戰。
試過身手以後龍彥昭自然不會再與他們做無意義的糾纏,他重新躍回屋檐上,說:“不打了,噢,小聲一點,當心吵了你們掌櫃的睡覺。”
他這樣一說那群少年果然不敢再動。
他們不是躍不上房頂,只是輕功沒有那麽好,達不到龍彥昭那樣踏雪無痕的程度。
于是便有了顧景願開門時看見的那一幕。
龍彥昭落在了地上,他手下的那群少年皆咬牙切齒地望着他。
顧景願不知發生了什麽,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望向龍彥昭,希望他能給個答案。
但龍彥昭卻只是說:“阿願昨夜可曾睡好?要不要再去睡一會兒,你這才睡了多久……”
見顧景願搖頭,沒有回去再睡的意思,龍彥昭又當着那些少年的面兒,無比熟稔親昵地說:“那這般,咱們就先去用早飯?阿願想吃什麽……我這就派人去買。”
顧景願不說話,只是盯着他看。
清冽的目光中帶着一些無奈和審視,可當着這些少年的面兒他又不好出言數落,于是便無力地說:“你跟我進來一下。”
“好啊。”龍彥昭沒什麽異議地眨眼睛,同時面露驚喜。
顧景願率先轉身回屋裏,龍彥昭緊随其後,只是臨進門前他又回首看了看那些愣在原處的少年。
皇上露出邪氣的一笑。
給他們遞眼神兒,那意思——
看見沒有,我跟你們掌櫃是真的熟,以後我倆的事兒你們都少摻和。
而後,顧景願的房門再次被關閉。
那些明顯接到挑釁的少年們越發義憤填膺,但打是真打不過,便只能恨極,忍不住在原地議論起來。
“誰啊他到底是!以前秦淮似乎沒見過這人?!”
“臉皮也太厚了吧,掌櫃的明顯就是不願意見到他,竟沒有半點自知之明!”
“不管了,今日早飯不吃了,我要加緊時間去練武!被這樣一個傻大個嘲笑真的是……啊啊啊!”
這話點醒了不少人,少年們各自散開,都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會有這麽高的自律性和自覺性,主要還是他們掌櫃平時教得好。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争,處衆人之所惡,故幾于道。”掌櫃曾經引用聖賢之言,這樣教導他們說。
只是各自散開去忙自己事的少年們并不知道,那個高個兒神秘男人這一回進掌櫃房中,連半盞茶的時間都沒待上,便又被掌櫃的推出了門外。
顧景願的房門外,龍彥昭委屈地蹲在那裏,明明身形龐大如小山,看上去卻又極為蕭索落魄。
剛剛在屋裏他也沒說什麽,兩個人只是重複着‘顧景願讓他離開、他表示離開是不可能離開的’,這樣無意義的話題。
當然最後以阿願不耐煩地将他趕出來告終。
不過……
龍彥昭不禁回想方才阿願氣急敗壞的表情,似乎……是比從前要鮮活了一些?
……以前的阿願哪裏會推拒他。
對方什麽都無所謂,因此什麽都不會拒絕。
那時的阿願的确是乖巧得很。
龍彥昭也曾一度極喜歡那般千依百順的顧景願。
但如今那份喜歡已然沉澱了許久,就使得他已經想得很明白、很透徹了。
最初他能接受顧景願在他身邊,的确是因為對方的付出和恭順。
但他喜歡顧景願,是喜歡他的才華,喜歡他的善良,他的陪伴,他的一切一切……絕不單單是聽話這一點。
甚至還與乖巧和聽話完全無關。
更別提一旦想到在朝中的那個并不是真的阿願,真的阿願本可以很張揚很鮮烈……
他便再也不想要什麽聽話懂事了。
……
所以被讨厭了也不錯。
回想方才阿願一副抿唇蹙眉的無奈模樣,龍彥昭覺得,這樣其實也不錯。
蹲了一陣兒,他從原地站起身。
再起身時,九五之尊的臉上已經重新攀爬上了笑意。
他氣定神閑地轉過身,目光正落在遠處被乳娘抱着的晟兒身上,瞳孔又驟然一縮。
方才打定主意、豪氣雲幹的勁頭洩了一半,皇上此時滿腦子想的都是:這是阿願的孩子。
這是阿願的……孩子……
一想到這個便嫉妒得快要發瘋。
還覺得喪氣極了。
既後悔這一年多來他竟然放阿願離開了,後悔到捶胸頓足。
又想知道到底是誰,能走入阿願的心中。
雖然,照目前看來,并沒有什麽野男人生活在這小院兒中——那些少年都太菜,并不在龍彥昭的考慮範圍之內。
所以極有可能只是單純的露水姻緣?忘了吃藥?……
啊這個也不能想。
單是想想阿願與別人在一起的畫面,他連要死的心都有!
不能想,絕對不能想。
……你龍彥昭此時該想的,是如何讓阿願做回自己、又如何讓阿願真心實意地願意跟你。
其餘的不重要。
都不重要。
……
晟兒喜歡早起。
這個點兒大多都會被乳娘抱着在院中曬太陽,有時候是陪着爹爹一起吃飯。
但今天爹爹起晚了。
晟兒很疑惑,他還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
所幸的是小孩子還并沒有時辰概念,他只覺得自己似乎好久沒見到爹爹了,但又不知到底過去了多久。
這會兒便只能乖乖坐在乳娘懷裏,在彌漫着花香、被他熟悉的院子裏,乖乖地等爹爹來抱。
但是突然。
晟兒的大眼睛裏出現了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影。
他好奇地看着那個男人,那男人也死死地打量着他……
一番自我調整以後,龍彥昭還是提氣,鼓足勇氣走到了小孩兒面前。
他要好好看看這孩子的眉眼。
看他長得究竟像不像顧景願。
但……大抵他在識別容貌上是真的沒有什麽天賦,盯着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若說感覺,便就只覺得這小孩兒臉太大,肉乎乎的,五官都被撐變形了,實在看不出到底像誰……
除此之外,這小孩兒膽子也是大。
面對天子威儀,也敢回以直視。
……
龍彥昭驚得瞪圓了眼睛。
……他不僅敢盯着當今天子看個不停,還敢對朕笑?!
但見小孩子一雙圓眼睛,此時已經對着他笑得眉眼彎彎,龍彥昭深吸口氣,不禁向後退了一大步。
“黃公子。”顧景願清冷的聲音在他身後傳來。
龍彥昭這才意識到,他方才後退的太快,差點兒就撞上了阿願!
此時阿願已經洗漱完畢,換了身新的衣裳。
今日是一身玄黑色的衣袍。
……又與前兩日的不一樣了。
昨夜龍彥昭已經無意間參觀了顧景願的衣櫥。
裏面白的黑的紅的綠的,幾乎什麽顏色的衣裳都有。
而按向陽侯的規矩習慣,穿過的衣裳沒洗之前便只能穿一天,所以日日都換個顏色也不奇怪。
不是第一次看顧景願穿黑衣,但龍彥昭還是忍不住贊嘆,阿願這般身段容貌之人,當真是穿什麽都好看!
他不禁多看了兩眼,顧景願卻已從他身邊走過,伸手接過了晟兒。
小晟兒還在歪脖兒對着他笑。
晟兒極少對什麽人表現出興趣或友好。
這院中的乳娘和侍女們他多半都是愛答不理。那些少年護衛們就更是了,誰來抱,他都哭。即便是來探望他數次的榮清,晟兒也少有主動與他親近之時。
是以連顧景願都感到驚訝了,“晟兒竟然……”
龍彥昭感到很滿意。
雖說最初是有些排斥的。可奈何這小孩兒的笑容太可愛、太能打動人了。
誰不喜歡這般軟糍粑一樣的小肉團子呢?
再說,這小孩有眼力見兒,龍彥昭也喜歡。
——這麽小就知道主動表明态度選擇對的勢力站好隊了,如此聰明伶俐,誰會不喜歡?
最最重要的是這是阿願的孩子。
單純愛屋及烏,就是再難受,那也得接受啊。
在晟兒圓眼睛一眨一眨、沖他一直笑的激勵下,龍彥昭龍心大悅,直接掏出一塊玉佩塞進了小孩兒手裏。
“記住了,以後我就是你半個爹。從今日起誰要是敢欺負你,你就拿着這塊玉佩……”
“皇……公子!”顧景願趕忙打斷他。
那玉佩并非俗物,顧景願認識,是被龍彥昭一直戴在身上的一塊。
皇上的性情是豪放不羁之人,連朝服上的绺子都不願意帶,更別提多帶其餘配飾。
但這塊玉,通身做龍紋雕飾,雕琢十分精美細致,且入手溫潤絲滑,是塊萬裏挑一的美玉。
也正因如此,龍彥昭才用它做信物。關鍵時完全可以憑它調動所有影衛以及一衆營房親衛。
如此重要的物件……
晟兒包子一樣大小的小手根本連握都握不住它,顧景願将玉佩從晟兒手中抽出,還給龍彥昭。
“如此重要的信物,公子怎能随意贈與他人。”
“不是他人。”龍彥昭重新拿過玉佩,指尖擦過顧景願手指,便刻意停頓、摩挲了一瞬,說:“這不是我兒子……”
迎着顧景願清冷凜冽的目光,龍彥昭委委屈屈地改口:
“這不是我幹兒子麽。”
說着,他又将那玉佩塞了過去,這回直接塞進了晟兒的肚兜裏。
皇上恨鐵不成鋼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怕顧景願又将那玉佩塞回來,他還轉身就走。
“我想起來還有點事……我去處理一下!去去就回!阿願等我回來!”
說完就跑。
他動作也是利落,兩息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景願抱着晟兒站在原地。
晟兒不知那塊大玉佩是做什麽用的,這會兒覺得新奇,蹬踹着将它從自己的小肚兜裏掏出來,睜着圓眼睛看看,接着張口便咬!
旁邊乳娘見了連忙過來阻止,耐心教導小少爺說這是人拿在手裏的東西,髒得很,不能吃。
話雖這樣說,但她也能看出這塊玉佩價值連城,并不敢輕易伸手去拿。
還是顧景願将那玉佩再度拿到手上。
晟兒不解其意,扭動着小身子還想去摸那玉佩,被顧景願抱着哄了一會兒,又立馬将玉佩的事情給忘了。
将晟兒交給乳娘,顧景願低頭看着手中玉佩。
垂眸半晌,重重嘆了口氣。
他重新仰望天際,如洗的碧空被小院的院牆切割成了四四方方的一塊兒,幹淨明澈,白雲浮動,還有幾縷綠樹枝丫做點綴,是江南一如既往的好天氣。
龍彥昭嘴裏說着有事,其實還真什麽事都沒有。
他來江南的目的明确又單一……就是為顧景願來的。
又哪有別的事兒可做?
所以晃蕩了一圈兒,最後也只是回落腳的驿站換了件衣裳。
将換下的那套交給影二,讓他請人清洗幹淨。
“一定要洗好,然後仔細幫朕收好,明白麽?”龍彥昭認真吩咐。
影二:“……”
影二不解其意,但還是如往昔接任務一般态度端正地領了命。
見皇上又要走,還只讓他們幾個在此駐紮等候,不叫人跟,不禁忍不住問他:“陛下,咱們什麽時候回北部?”
北部戰事膠着,大宜朝在皇上的親自率領下勢如破竹,北戎不得已派出了議和使臣,這會兒還等在大宜軍中。
可如今大宜的主帥,也就是皇上竟只身跑到了江南……若消息傳了回去,估計北戎使臣和他們的王都會崩潰。
龍彥昭說:“不急,讓他們等着。”
他長眉一挑,露出邪惡一笑:“等的時間越久,他們就越摸不透朕的想法。越摸不透,便越心焦……”
這樣才好玩兒。
“是。”影二應了。
龍彥昭又說:“另外傳消息給卓将軍,要他嚴防死守,不可松懈。”
“是!”
換好衣裳,龍彥昭再次返回明岳樓。
他本想換去往日常穿的黑衣,換成了淺顏色的衣裳——這一年多來除了披甲上戰場以外他通常都是穿黑衣的,那個耐髒。
而且身邊都是一群大老爺們糙漢子,穿好看的衣服給誰看呢,皇上根本不在乎。
如今到了江南就不一樣了。
因為有那個人在。
但考慮到阿願今日也穿了一身黑衣……
龍彥昭便沒有換,而是又去了趟成衣鋪,挑了一件款式雖不是最新最時髦,但卻與顧景願那身極相近的衣裳。
相近到袖口和底擺處秀着的荷花暗紋都幾乎一模一樣的程度,這才滿意地換了,而後明岳樓中趕去。
只是原本想象中的,他與阿願雙雙坐在院中帶孩子的畫面并沒有發生。
——顧景願并不在小院中。
那院子裏也多了一位不速之客——昌國的三皇子,姜延。
龍彥昭直接落入院中的時候,姜延正坐在涼亭的葡萄架下,美滋滋地喝茶。
猛然間一個一身黑衣、一臉煞氣的男人憑空出現,他還被吓了一跳,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
“噗!你……你誰?”
龍彥昭并沒有回答他的話,也沒有一個好臉色。他始終記得這人先前在院中與阿願說話的語氣,那種敬仰傾慕之意……
龍彥昭皺眉,冷聲問:“阿願呢?”
“嘿,哪裏來的無禮之人,你到底是誰?”
姜延欲與之理論,但龍彥昭相信那日自己在院中聽到的牆角……很顯然,這位三皇子并不受阿願待見,也不常有機會到這小院中來。
所以事實便極有可能是他趁阿願不在,不請自來。
龍彥昭幹脆拿出一家之主……不,是一國之君的風範,對姜延說:“我是阿願的至交好友,你是叫姜延吧,怎麽,他未曾與你提到過我?哦……也是。”
在“至交好友”四字上加重了語氣,說到後來,龍彥昭又一臉恍然大悟,那意思就好像是:因為你姜延并不是什麽重要的朋友,所以梅掌櫃才從不與你多說,所以你才不知道我。
這話落入姜延耳中也無疑成了一種鄙視和羞辱,尤其是對方口中喚梅掌櫃為“阿願”,姜延本就知道梅掌櫃便是向陽侯顧景願……
是問這世上能如此熟稔地喊向陽侯為“阿願”的,又有幾人?!
他徹底被刺激到,上上下下打量起龍彥昭。
但見他雖言語粗鄙,但舉手投足都似有華貴之氣,器宇軒昂,眉宇間更是蓬勃自信,張揚疏狂……
不是長期身居高位的上位者,都不會有這般雍容灑脫的神貌。
姜延恍然,已經斷定他應當是京城中的某位勳貴。
“素來聽聞大宜朝京中世家盤根複雜,荒廢無為,培養出的下一代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纨绔,粗鄙不堪。”
姜延開口,複又對龍彥昭輕笑:“今日見了,果真是名不虛傳。”
龍彥昭:“……”
作者有話要說: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争,處衆人之所惡,故幾于道。出自老子《道德經第八章 》
感謝在2020-07-11 13:22:47~2020-07-12 13:00: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吃糖輕輕棗丶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今當永別 10瓶;Nixiak.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