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萬惡,土豪
賀鵬軒今天果然很閑。
準确來說,前幾天他事情忙到深夜,才勻出了這一天休假,不過這種細節就沒必要和梁章說了。
車子在別墅前停下,梁章心裏很警惕,賀鵬軒給他遞來一件明顯是他自己號碼的風衣,他用眼神問他要幹嘛。這後半段路程梁章非常“溫順”,被賀鵬軒摟摟抱抱或者揉揉捏捏地占小便宜都随他去了。畢竟他沉浸在一種迷之尴尬中,身上還沾着某人津液風幹時忽冷忽熱的的感覺,不自在地稍微動一下,賀鵬軒就用跟“親密”的方式來對付他,他就差沒直接坐在這個王八蛋腿上了,所以,他決定忍一時海闊天空!
賀鵬軒:“你确定你想讓整個別墅的傭人都看你這副模樣?”
梁章咬牙看着皺巴巴的襯衫,少了一個扣子的外套,恨恨地搶過衣服套了上去。
管家正迎上來,梁章趁賀鵬軒和他交代事情的功夫拔腿奔進別墅,竄上二樓,鎖了門。他快手快腳地脫衣服沖澡擦幹然後換衣服。正套牛仔褲呢,就瞥見鏡子裏停着一個人,差點沒把梁章吓出個好歹,單腳沒站穩,一屁股往地上坐,賀鵬軒一步上來抱住了他的腰,順便把他卡在腿上的褲子撈了上來。
失策,忘了這房子姓賀!
梁章自覺智商欠費,不知道送上門給這王八蛋偷看了多久,又惱又恨。
“現在洗澡,是邀請我做什麽嗎?”
賀鵬軒充滿暗示地摸他的腰。
梁章已經意識到論耍流氓自己就是小學生級別,拼不過人家博士後還是喝過洋墨水的那種,只能牙癢癢地幹瞪眼:要不是你塗我一身口水,老子才懶得折騰!
賀鵬軒哪裏看不懂,嗤了一聲,“你洗幾百遍我照樣能……”
“喂喂,大白天的耍耍嘴上威風就得了,別動手動腳啊。”見他又要掀自己特意換上的扯不開的套頭衫,梁章邊罵邊想找機會開溜。
賀鵬軒倒是很中意他這樣活力四射的樣子,自覺鬧夠了,說:“別把你的有色思想強加在我身上,我們待會兒去爬山,順便在山上住一晚,你這身不合适。”
順着他的手指,梁章就看見黑白兩套不知道什麽時候放在置衣架上的衣服,見他開始脫衣服,暗罵有自己的衣帽間不去偏偏跟他擠,真是毛病,又立即抱了小號的白色運動服跑出門外。賀鵬軒看着鏡子裏他跟兔子似的背影,沒再招他。
老張把他們送到山腳下就放人了,帶着他們今天的其他行禮開車上山。梁章瞧見開發得很好上下山分了兩條道的山路,和面前這一節節的臺階,暗罵賀鵬軒真是閑的蛋疼。心裏正吐槽呢,他連賀鵬軒朝他說什麽都沒聽見,被他捏住臉頰肉面無表情地盯着才收回神。
賀鵬軒重複了一遍:“上午上山,在山上吃完素齋,再下山打網球,在山腳農家樂逛逛逛吃了晚餐再上山住一夜。”
這上上下下的真不嫌折騰嗎?
梁章為自己的腳哀嚎,除了為了保持肺活量的日常室內運動和跑步外,梁章實在算不上一個愛運動和外出的人。
賀鵬軒看他裝都懶得裝的不滿,低頭:“還是說你想跟我在山上,除了床,哪兒也不去?”
梁章:“……呵呵,我這不是在想成天打一種球多沒意思啊,不如打羽毛球?這個就挺好。”
大爺不會打網球啊。梁章不确定身體獲得的新技能他會不會用,到時候出醜事小,露餡事大。
賀鵬軒沒反駁,一個電話不知打給誰讓人安排打羽毛球的道具和場地了。
梁章:這萬惡的土豪啊。
走上了山路,梁章就覺得這體驗也不錯,這塊山頭顯然被維護得很好,空氣新鮮,花花草草也很有章法看着養眼。應該不是對外開放的旅游景點,至少沿途沒碰上幾個人,否則好幾處景致不錯的地方早被人排隊拍照了。
走到山頂上時,梁章深吸一口氣,被眼前的風景看得心情大好,沒忍住像自己剛才默默吐槽的旅客一樣掏手機拍照。
賀鵬軒看他樂颠颠的模樣,想到什麽,拿過他的手機,切換攝像頭,抓着他來了一張合照。
梁章:( ﹁ ﹁ )謝謝你讓我的頭發出境。
賀鵬軒悶笑,見他惱羞成怒,連忙把他單手抱起來和自己同高,拍了一場背景美不勝收的合照,那上面梁章抓着他的肩膀正側頭斜眼瞪他,而自己對着照片露出一抹自然而惬意的笑容。賀鵬軒任由他把手機搶回去,掙紮着下了地,氣呼呼地跑到另一頭,忽然有點理解為什麽梁章總是喜歡無時不刻将攝像機對準自己了。
看他四處閑逛,賀鵬軒也忍不住拿出手機對着舉着手機找角度的梁章拍了一張。
屏幕上,梁章微微側着頭在自拍,頭別扭地上仰四十五度,擺出一個很二的姿勢,迎着早春的陽光和微風,正笑得很傻,并不知道他已經留在了自己的照片裏。
他抿唇微笑,将手機收回口袋裏。
寺廟建在的山腰上,離山頂有一段距離。
聽賀鵬軒說,這是某家專門建的財神廟,廟裏的大師是某地請來的高僧,裏頭的師傅素齋做的既養生又好吃,梁章只想說:你們城裏人真會玩。
不過,賀鵬軒有句話說的實在,這裏的素齋簡直堪稱禦廚水準,讓原本不抱期待的梁章差點沒把舌頭給吞了。吃完了之後才明白步行下山消食的必要性,真是吃的時候不怕撐啊,他摸摸肚子,沉浸在美食帶來的愉悅中,笑眯了眼睛。
賀鵬軒沒料到他會吃這麽多——畢竟以前梁章在他面前吃東西很節制,他還一直以為對方胃口小,這也導致梁章敞開肚子吃了個大飽而沒有多訂餐的賀鵬軒只吃了五分飽——只好把打球的計劃順延了。
兩人在山腳下的農家樂逛。
和梁章印象裏的農家樂不同,這裏不僅提供垂釣、游船、野炊的服務,餐飲娛樂一條龍,景色也非常好。規模很大,一片人工湖望過去都有半個小西湖大了,還建了湖心亭,湖旁環山都是常綠的松樹和觀賞性非常高的紅楓,看過去紅綠錯落有致,引人注目。湖上現在正有一些人在泛舟釣魚,再走遠些,景色又是一變。
開闊的田野裏,黃色的油菜花開的非常燦爛,田野裏還規劃着一道道人行田埂,有幾對年輕人正騎着自行車或載着人或相互追逐,在随風招展的花叢中自成一副看不厭的人間美景。
賀鵬軒留意到他拍了照片後上傳進了微信朋友圈裏,正和下面來留言的人聊得火熱,自己站在旁邊仿佛是個透明人。
這讓賀鵬軒覺得氣悶但又新鮮,不是他自戀而是梁章做的很明顯,一直以來他出現的地方,梁章的焦點從來不會離開他一厘米。這時梁章終于看向他,興沖沖地問:“這地方對外開放的吧?我有朋友想來這裏寫生。”
賀鵬軒沒問是什麽朋友,只說:“憑會員卡才能預約,這裏每天只接待一百個人。”
“哦……”
見他腹诽,嘆着氣要回複詢問的人,他揉了揉梁章毛茸茸的腦袋說:“你自己就有會員卡,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借給他。”
“是嗎?那敢情好,我回去找找。”又興沖沖地去回複人家了。
賀鵬軒還想說什麽,就聽他發語音給蘇浩問剛才問他拿會員卡要來寫生的微信昵稱是某某某的人叫什麽,和他什麽關系。賀鵬軒扭開臉,忍着沒教訓他這種随便勾搭別人還出借代表身份的東西的行為。蘇浩一時沒回答,梁章也沒管,自己興沖沖地跑去出借自行車的地方,撇下賀鵬軒根本沒想起問對方的意見就往菜花田裏去了。
賀鵬軒看着覺得好笑,也沒管他,站在田野前放松,但目光總不自覺地跟着梁章跑。瞧他單手騎車炫車技,還不忘拈花惹草,手指從花叢中穿梭而過,也不知自娛自樂什麽笑聲隔了這麽遠他還聽得很清楚。
賀鵬軒動了動手指,想到梁章以前說過照片每天只能拍一張,明天會有更美好的場景值得做紀念不能透支未來的美好的話,把想拍照的心情壓下去了。
那是梁章什麽時候說的話呢?
三年前?還是六年前?
那時候他才和對方接觸不久,對他還充滿了好奇和期待,還沒有後來一次次的試探和失望。賀鵬軒很少把腦子費在工作和老爺子以外的人身上,曾經對梁章傾注過全部關注,但後來只覺得索然無味。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又開始關注他。
仿佛很多年前勾着他不斷去探索的、簡單而又神秘的、他不曾擁有也無法想象的東西重新回到了梁章身上。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似乎是……
他這麽一走神的功夫,忽然聽到梁章一聲驚呼:“快讓開!”他一看,車子一歪梁章已經摔進了花田裏消失在他視線裏。
賀鵬軒想也不想地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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