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爺,不稀罕
有人比賀鵬軒快了一步。
“欸你這個人怎麽回事啊!這麽小的孩子你怎麽忍心拿車撞他?!我兒子摔倒了你說你怎麽賠償?!”
呆呆地坐在地上的小孩子并沒有哭,只是看着從花田裏爬起來的梁章。梁章也被這孩子吓得不輕,他正看遠方呢,這孩子從花田裏鑽出來,他連剎車都沒來得及趕緊偏開車,結果把自己摔了。人家家長擔心罵兩句他也沒放在心上,只是蹲下去看那孩子,“小朋友你沒事吧?讓哥哥看一下。”
他還沒怎麽樣呢,防備的家長已經一把把他推開。
“梁章!”
賀鵬軒過來就看到這一幕,他連忙把梁章扶起來。
“沒事沒事。”
梁章傻兮兮的樣子把賀鵬軒氣得不行,手掌都破了沾了一手泥陷在肉裏,這還叫沒事?
孩子媽媽顯然認得賀鵬軒,此時把孩子抱起來,道:“原來是賀總的朋友,既然這樣,今天這件事就算了。不過您的朋友也需要給我兒子道歉,怎麽能這麽莽撞呢。”
梁章拉住陰沉着臉要開口的賀鵬軒,抱歉道:“對不起啊小朋友,哥哥沒撞到你吧?”
那孩子眨着大眼睛看他,似乎對他很好奇,雖然沒說話但看起來應該沒被吓着,梁章才算放心。那孩子媽媽還想和賀鵬軒套套近乎,見他沉着一張臉給梁章擦手,尴尬地笑了兩聲,自報家門後說以後有機會拜訪,就帶着孩子走了。
等他們走遠,梁章從還扭頭看他的孩子身上收回視線,嘟囔道:“這當媽的是怎麽回事啊?孩子摔倒了也不先問問有沒有怎麽樣,就顧着罵我。”
“後媽。”
“哈?”梁章秒懂了,這是豪門恩怨啊,那孩子也真可憐。“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有個後媽比草都不如呢。”
賀鵬軒說:“我現在的母親也是我爸後娶的。”
梁章驚訝。
“她就很好。”至少比生他的那個好多了。
梁章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原來重點在這裏?“我就說一說大部分的情況。”
賀鵬軒看看他的褲子自覺無從下手,将他頭發上的油菜花弄下來,又把單車扶起來,梁章看看着自己這一褲子泥也有點無語:“來玩切忌穿白色,我這就是血淋淋的教訓。”
“你是沒帶腦子。”
這麽說着已經跨上車讓他坐上後座,梁章感覺無比稀奇發現在後座看的風景也很好,一時十分享受。
下了車才發現老張已經在農家樂配套的酒店前等他們了,手上提着衣服袋子和緊急藥箱。
“這也太誇張了吧?”
酒店套房中,梁章看着賀鵬軒用專業設備清洗手上的傷口,又是消毒又是纏繃帶的,幾乎以為自己是二級殘廢了。“就這點傷,貼個創可貼就差不多了。”
賀鵬軒:“會留疤。”
梁章默,想到賀鵬軒消費自己的肉體,還挺龜毛,也就随他高興了,反正不費自己什麽事。
賀鵬軒又扒了他的衣服,擰着眉頭看着膝蓋和和腰側上青了一整塊的地方,應該是被自行車膈到了,不由更擔心。把無語的梁章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确定沒有其他地方蹭到,賀鵬軒才開始處理傷口。梁章看着他的側臉,一時慨然:他計劃中的家庭旅游恐怕要延期了,眼下這份工作不好換啊。
他這受了傷,打球是不能了,看賀鵬軒一身低氣壓地留在房間裏沒打算出去,準确來說是沒打算放他出去,不由腹诽他跟娘們似得麻煩。
又想起一樁事來:“你把人家花田踩踏,不用賠償嗎?”
賀鵬軒瞥了他一眼,拒絕回答這種LOW問題。
梁章摸了摸鼻子,看離晚飯時間還早,便提議去湖裏垂釣,賀鵬軒冷笑:“再看你掉水裏?”
“喂,你還能不能好好玩耍?難道走路會摔跤就不走路了?你不去我去,看見你就煩。”
梁章啓動作死模式。
賀鵬軒沉着臉,到底沒回嘴把吵架升級。
兩人在湖裏釣魚,梁章一無所獲,那魚都愛往賀鵬軒魚竿上湊,看看兩人魚桶的貧富差距,梁章撇撇嘴,“你這魚裏有我一半功勞,你可不能獨吞了。”
他不要臉地往自己魚桶裏挑了最肥的那條,賀鵬軒寬容地看着他,就像看個智障似得。
梁章不爽:“要不是我打呵欠傳染了它們,就憑你這技術能釣到什麽啊?”
賀鵬軒也看出來他是有心活躍氣氛,讓他別自顧生悶氣,就說:“那你要不要再來首催眠曲?”
梁章摸下巴,覺得這主意挺正,開始哼着沒有歌詞的調調,朝水裏伸脖子看,賀鵬軒沒留意魚線,轉頭看他。梁章冷不防被他湊過來在嘴角親了一下,下意識要躲差點跌進水裏,賀鵬軒把他撈住了,笑話他:“你是不是四肢不協調,騎車摔,坐着也歪。”
梁章大怒:“你他媽耍流氓還賴我!”
賀鵬軒大概覺得挺逗,笑得梁章朝天直翻白眼,送上兩個字:傻逼。
晚上吃的就是就是魚,賀鵬軒管着才沒讓梁章吃太多,回山上的時候也因為梁章腿上受傷坐車回去的。梁章一開始裝睡拒絕交談沒給賀鵬軒再吃豆腐的機會,但沒過一會兒就真睡着了,身體自動往賀鵬軒身上歪,賀鵬軒把他抱着,低頭看看他的臉,想起他那點擺在臉上的小心眼,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梁章睡覺一向沉,賀鵬軒給他洗澡都沒弄醒。朝他後面看了看那讓他不能自拔的地方見早已經完好如初,賀鵬軒心頭便是一熱,但對着睡得和死豬沒差別的家夥也下不去嘴,給他腰上膝蓋重新擦了藥也就跟着睡了。
第二天一早賀鵬軒要趕去公司開會,梁章不想回那個姓賀不姓梁的別墅,借口要給蘇浩送魚,奔蘇浩那裏去了。
蘇浩這會兒沒去琴行,他下午有個客戶要上門保養鋼琴,現在能讓他這個老板親自上門處理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的那就是超超級VIP,他正拾掇自己呢。
“鲫魚?這東西下奶我知道,可現在吃也太早了吧?”
蘇浩從小就不愛吃魚,略帶嫌棄,又看他的手:“怎麽回事呢,被家暴了?”
“家暴你妹,不小心摔的。”
“你這個愛摔跤的毛病怎麽還沒改,梁小章你是不是小腦發育有問題?”
“你嘴能不這麽賤嗎?”
“能,怎麽不能?”蘇浩嘿嘿笑,看他手指靈活也不像是什麽大傷口就放心了。又過了一陣,他把自己收拾完了,見梁章換了一身寬松的居家服,正用他的電腦下載音樂軟件,不由樂了:“梁小章,你還離家出走呢?我告訴你,要不是真心分手,趁早別作,小心作死你自個兒。”
梁章招招手讓他坐下,語重心長:“我知道,我們家草履蟲現在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嫌棄我入住你們二人世界——”
“停停停,我沒說什麽吧,你別給我上綱上線。真是怕了你了,愛住多久住多久,誰不讓住我跟誰急!”
梁章噴笑,“我跟你說正經的呢,耗子,你幫我在你們小區物色一下呗,等我搬過來住的話,還能跟你這蹭個飯什麽的。”
蘇浩驚喜,“真要走?”
“快了吧。”
梁章是怕了賀鵬軒了,想着還是早點一拍兩散得好,堅定這個路線不動搖。
蘇浩捉急,“什麽叫快了?要掰就掰,你還想多賴幾天?”
“我提了,他不肯。”
“哈?賀鵬軒?不能吧?”蘇浩吃驚。
梁章瞥他一眼,回頭他也仔細想過了,蘇浩對自己和賀鵬軒的感情現狀的判斷都源自梁章,而非主觀,再聯想那些照片,他就知道他和賀鵬軒以前的相處絕對不像現在這樣。那既然不是他的問題,不是蘇浩的問題,那有問題的是賀鵬軒無疑了。
他朝蘇浩撇嘴,“犯賤呗。我要的時候他拿我當個屁恨不得立馬放了,我不要了,他又心裏不平衡非得讓我跪舔他的西裝褲才顯得他逼格很高似得,爺現在根本不稀罕。”
“……梁小章你沒發燒吧?”
蘇浩表情堪稱驚悚。
梁章切了一聲,“時間會證明一切。”
蘇浩吶吶:“是這樣最好。”
梁章重申了下幫他留意房子的事情,就趕他出門,自己繼續在網上了解2007年後唱片界的情況,免得又出像情人節那天一樣的烏龍。不過這是個大工程,不能急于一時,梁章坐了一個小時起來活動。見蘇浩家裏的冰箱都空了,想着苗淼還沒到休産假的時候蘇浩在生活上也不夠仔細,便回憶了下小區外水果店超市的位置,準備出去一趟。
哪想才出單元樓,就看到一輛眼熟的車,老張從車上下來了。
“梁先生要出門?我送您吧。”
他一臉笑容,梁章頗感不自在,他一個小市民實在适應不了壕的生活,于是說就出門走兩步,又問他怎麽還沒有回去。
老張說:“賀總讓我中午接您一起去吃飯。”
梁章笑臉一僵,說:“我突然想起來沒帶錢包,先上去一趟。”沒給老張掏錢的機會,他拔腿就回。等老張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他早就從負一樓的地下車庫溜得不見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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