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造反的驸馬8
“公子, 草民已經研制出解藥。”
這日,靳磊來到書房, 呂青從暗道中走出來, 高興道。
靳磊聞言喜道:“當真?快拿給我看看。”
呂青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他。
靳磊接過倒出一粒豆子大的藥丸來,“這便是解藥?”
“是,這粒解藥是根據公子給草民那粒暫時壓制毒發的藥為基礎, 經過多番改良研制而出,絕對可以解公子體內之毒。”呂青解說道。
靳磊自是信他,未有一絲猶豫, 拿起藥服下了。
呂青一直緊張的看着靳磊的面色,一刻鐘後, 靳磊吐出了一口黑血,他趕緊向前給他號脈, 而後喜道:“恭喜公子, 毒已經解了大半。”
“才解了一半?”靳磊捂着胸口問。
他難受死了才解了一半毒, 豈不是還要再難受一次?
呂青解釋道:“公子中毒時日長, 這毒得慢慢解, 否則會傷了公子的身子。”
“那還需要幾次?”靳磊問。
呂青道:“大約還要兩次。”
比預想中還要多一次。
靳磊再問:“還需多少時日?”
“每次解毒間隔時間需要七日。”呂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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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磊想了想,二七十四,差不多還要半個月, 而半個月後正是他和落溪公主大婚的日子, 時間剛剛好,他略微沉思,做了個決定。
“磊兒的意思是, 大婚之日可行事?”面紗夫人聽到靳磊的話問。
靳磊點頭,“落溪公主是楚帝最寵愛的公主,她的婚禮楚帝肯定極為重視,楚帝将注意力放在婚禮上,其它地方便會守衛薄弱,極利于我們行事。”
“而且在自己最寵愛的女兒的婚禮當中遭遇滅族之痛,對楚帝來說最為誅心。”
“我兒言之有理,只不過離你大婚只剩半月時日,實在有些倉促。”面紗夫人道。
靳磊道:“孩兒相信,以母親的能力一定能部署好一切。”
“好,那我們就在大婚之日行動,為我兒報仇雪恨。”面紗夫人道。
靳磊抱拳跪地,“謝母親。”
十四天後,靳磊第三次吐血,這次的血沒有前兩次的黑,吐出來後靳磊也不難受了,呂青給他號脈說毒已解完,只要慢慢調理一段時間,便無大礙。
藏在體內多年的毒已解,靳磊覺得身心舒暢,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一切都要了結了。
大婚前夜,靳磊進了一趟宮,與楚帝在禦書房秘談了許久,靳磊離開不久後,皇宮各處的守衛都有變動。
楚國最尊貴的落溪公主大婚,皇親貴胄文武百姓皆出席婚禮,百姓也聚集在街上,觀看這一場勝大的喜事,京城前所未有的熱鬧非凡。
“夫人,公主已經進宮了。”李勝得了消息後,向面紗夫人禀報。
按楚國的規矩,落溪公主要回皇宮叩拜楚帝和皇後,而後從皇宮出嫁,由驸馬接到驸馬府,原來的公主府也是公主的私産,公主想住哪裏都可以。
面紗夫人正在祭祀,聞言将香插進香爐,問:“可有準備妥當?”
“回夫人,宮裏宮外都已準備妥當,公主那邊也傳來消息,萬事俱備,只等夫人一聲令下,便可行動。”李勝回道。
面紗夫人再問:“少主呢?”
“陳家已經被控制住,少主正在等着夫人。”
面紗夫人點頭,“召集宮外的人在城外等候,待我更衣前去會合。”
“是!”
面紗夫人進到屋內,從箱子裏拿出一套華貴的衣裙,顫抖着手輕輕撫上去,“十五年了,本宮總算能再次穿上你們,本宮等這一日等得太久了!”
“不過無妨,本宮很快就能穿着你們光明正大的站在天下人面前。”
半個時辰後,面紗夫人穿着華貴的皇後宮裝,來到了城外一處聚集滿齊兵的空地上,她一出現,齊兵齊齊跪地,“參見皇後娘娘!”
衆将士請起!”面紗夫人揚手讓衆人起身,而後道:“十五年前,我大齊與楚國之戰慘敗,三軍将士皆埋骨沙場,百姓流離失所,令我等受盡屈辱,無家可歸,整整十五年,本宮忍辱負重,步步為營,總算等到今日一洗滅國之辱,我大齊的男兒,可願跟随本宮殺進楚國皇宮,奪回我國疆土,光複齊國江山。”
“願意、願意、願意!”齊兵齊聲應喝,氣勢如虹。
面紗夫人很滿意衆人的反應,再道:“當年本宮懷着先帝的遺腹子死裏逃生,十五年過去了,太子殿下已經長大成人,今日只要我等殺了楚國皇帝,擁護太子登基,我大齊便可光複。”
“末将等誓死效忠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光複大齊,光複大齊,光複大齊!”
李勝帶着人給衆人倒了酒,面紗夫人接過,割破手指滴了血在碗裏,高舉頭頂朝着齊國的方向道:“大齊的列祖列宗,屈死的三軍亡靈,請助我們得償夙願,旗開得勝!”言畢,仰頭将碗中之酒一飲而盡,而後将碗重重擲在地上,“必勝!”
“必勝,必勝,必勝!”齊兵也都将碗中的血酒飲盡,将碗擲在地上,大聲喊道。
面紗夫人見時辰差不多了,大手一揚,“出發。”
她翻身上馬,帶着上千齊兵浩浩蕩蕩的朝京城殺去。
啪!
晴郎的天空中突然炸開一朵煙花,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身大紅喜服的靳磊擡頭看去,而後朝周霜命道:“傳令下去,加快速度入宮。”
“是!”周霜調轉馬頭,下去傳達命令。
皇宮中,一身大紅喜服的落溪正在金銮殿中文武百官的見證下,拜別楚帝和皇後,突然,有侍衛來報,“啓禀皇上,有叛賊攻入宮中。”
衆人皆是大驚,落溪公主更是驚得從地上站了起來,心中莫名不安起來。
楚帝眸光一沉,問道:“叛賊是何身份?有多少人數?”
“為首的叛賊自稱是齊國皇後,帶着上千人,揚言要為齊國複仇。”侍衛回道。
百官一陣混亂,齊國不是早就被滅了嗎?都有十幾年的時間了,怎麽會在這個時候行複仇之舉?
落溪捏緊手指,今日是她與靳磊大婚之日,齊國餘孽竟然趁此機會攻入皇宮?
楚帝威嚴問:“齊賊現下正在何處?”
“賊人從西城門攻入,西城守衛不敵,已被攻開城門,賊人已經殺進宮來了。”
有官員聞言便道:“區區千人,能成什麽氣侯?”
“大人有所不知,那齊賊雖只有區區千人,個個武功高強,以一敵百,又有內應,一路暢通無阻殺進了皇宮。”
落溪忍不住急問:“內應?齊賊在皇宮還有內應?”
“回公主,沒錯,賊人在宮中有內應,他們剛破了城門,立即有人接應,此刻正帶着賊人往金銮殿來了。”
“什麽,有賊人攻入皇宮?”陳子岚正換好衣服準備去喝靳磊的喜酒,聞言驚問,“那我靳大哥呢?”
“驸馬爺帶着迎親隊已經入宮了。”下人回道。
陳子岚臉色疑重,“不行,我靳大哥有危險,我要去保護他。”
“少爺,您那點武功您別去給驸馬爺添亂了。”下人着急追上去喊道,可是陳子岚已經跑出了府門。
特意在家看着陳子岚的陳侍郎得知陳子岚進宮找靳磊了,暗叫一聲壞了,連忙追了上去。
在宮門口,陳侍郎追上了陳子岚,“岚兒,你別去。”
“爹,靳大哥有危險,我要去救他。”陳子岚急道。
陳侍郎道:“就你這點武功根本幫不上忙,你去了只會添亂。”
“爹,我的命是靳大哥救的,如今靳大哥有難,我不能坐視不管,而且我是大楚的子民,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我要為國出一份力。”陳子岚大義凜然道。
陳侍郎震驚的看着兒子,十五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兒子這般有擔當的模樣,好似頃刻之間,這個被他圈養的兒子就長大了一般,不再是那個動不動就吓得哭鼻子喊爹救他的懦弱孩子,而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陳子岚見父親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他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問:“爹,我、我說錯什麽了嗎?”
“沒、沒有,岚兒說得對,驸馬爺是你的救命恩人,現在他有難,是你報恩的時候了,岚兒,爹讓你進宮,但是你要記住,無論如何,也不能忘記你是楚國人這個事實。”陳侍郎語重深長道。
陳子岚重重點頭,“爹,我記住了。”
“去吧,別怕,爹永遠都是你的後盾,別給陳家丢臉,別給楚國丢臉!”陳侍郎拍拍他的肩膀囑咐道。
陳子岚應下,快步跑了。
“父皇,兒臣請旨,帶禁衛軍前去阻殺賊人!”大皇子跪地請旨。
三皇子也跪地請旨,“兒臣也請旨前去殺賊!”
二皇子縮了縮脖子,沒出聲。
楚帝思慮了片刻道:“大皇子留守金殿,三皇子調禁衛軍前去剿殺叛賊。”
“兒臣領旨。”
一刻鐘後,侍衛來報:“啓禀皇上,三皇子領着禁衛軍将齊賊阻擋在了丹陛之處,與剛入宮的驸馬爺形成內外夾攻之勢,将齊賊控制住了。”
衆人聞言皆是松了口氣。
落溪公主的心也落回了肚中,只要靳磊來了,她就什麽都不怕了。
楚帝起身道:“衆愛卿随朕前去一觀,朕要親眼看着賊人伏首。”
“是!”
楚帝走到落溪公主面前,握住她因驚吓而變得冰冷的手,慈愛道:“別怕,跟在父皇身邊。”
“是,父皇。”落溪随着父親的步子,一步一步踏出大殿。
此時,丹陛之處,面紗夫人騎在馬背上,看着三皇子和一衆禁衛軍,得意萬分道:“楚國小兒,識相的趕緊讓開,本宮也許會饒你一條小命!”
楚國金殿近在眼前,馬上她就要完成複國大業了。
“賊婦,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你沒見你已經是死路一條了嗎?”三皇子大聲回道。
面紗夫人嗤笑道:“只要本宮一聲令下,這楚國的皇位就要易主,你這毛頭小子還敢口出狂言?”
“賊婦,你是腦子壞了嗎?你沒看到你被包圍了?”三皇子無奈搖頭,這齊國人怎的蠢成這般?還要複國呢?簡直丢人顯眼。
“包圍?”面紗夫人大笑起來,“被包圍的是誰還不一定!”
三皇子指了指後面高頭大馬上的靳磊,“賊婦,你看清,你身後的是我大楚的驸馬爺,而我是大楚的三皇子,你已經無路可逃了,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大楚的驸馬?大楚的皇子?”面紗夫人轉頭看向靳磊,“我的兒,你告訴這位愚蠢的皇子,你究竟是何身份?”
我的兒?
三皇子大驚,靳磊竟然是這賊婦的兒子?不可能吧?
靳磊駕馬向前,來到面紗夫人身邊,掃了一眼正好從大殿走出來的楚帝及文武官員一眼,大聲答道:“我當然是楚國的驸馬。”
三皇子大松了口氣,他就說嘛,靳磊怎麽可能與賊人有染?
面紗夫人擰了眉道:“我兒不必再演戲了。”
“靳磊蒙皇上不棄,賜婚公主,封為驸馬,靳磊定當報答隆恩,替皇上誅殺賊人,還楚國安寧。”靳磊說完,拔劍而起,朝面紗夫人殺去。
楚帝和文武官員聽到靳磊的話,無不贊許有加,落溪覺得面上有光,但又擔心着靳磊的安危,一瞬一瞬的盯着靳磊,生怕他受傷。
面紗夫人這才知道靳磊已經叛變,怒恨交加,騰飛而起與他打在了一起,“逆子,你竟然敢背叛我,你可知道會是什麽下場?”
“屠殺我全家,哄騙于我,還給我下毒,我不過是得知了誰才是我真正的仇人罷了,談何背叛?”靳磊一邊搏殺一邊回道。
面紗夫人震驚,“你竟然知道了。”
“沒錯,我知道了。”靳磊說罷,一劍刺了過去。
兩人打鬥激烈,說話的聲音正好被兵刃聲遮擋住,沒有人聽到他們在說什麽。
幾個回合下來,面紗夫人敗了,她不敢置信,自己怎麽會敗給靳磊,明明靳磊的武功是她教的,她只教了他七成,靳磊是無論如何也敵不過她的。
她跌落在地,吐了口血,發覺自己體內脈息混亂不堪,忙給自己號了個脈,這才發現她竟然中了毒,“我怎麽會中毒?我何時中的毒?”
靳磊看向一處。
面紗夫人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猛的一驚,“李勝,你也背叛本宮?”
李勝什麽也沒說,走到了靳磊身邊,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面紗夫人怒不可遏,他們是何時勾結在一起的?為什麽她絲毫未察?可惡!
三皇子帶着人向前,将面紗夫人給拿住。
直到刀架在脖子上,面紗夫人還未回過神來,十五年的籌謀,竟這般容易就敗了,為什麽?這是為什麽?
齊兵見主子被擒,一個個吓得落荒而逃,被三皇子帶着人殺了個幹淨。
面紗夫人見大勢已去,絕望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她眸光盡是怨毒,她猛的劈開鉗制她的禁衛軍,奮力朝靳磊襲去。
“靳大哥,我來救你了!”正在這時,陳子岚扛着路上撿來的一把刀沖了過來,見有人要殺靳磊,他毫不猶豫的将刀刺進了那人的身體。
面紗夫人吃痛,低頭看去,見腹部已被利刃刺穿,她緩緩轉頭看去,看到殺她的人是陳子岚後,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她、她竟然死在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手中?
陳子岚的舉動是所有人沒有料到的,不止朝中官員震驚,就是李勝也吃了一驚,他猛的看向靳磊,原來靳磊說少主還有利用價值是這個意思,還有什麽比讓孫氏死在自己親生兒子的手中更誅心的呢?
面紗夫人朝陳子岚伸手,想告訴陳子岚她是他的母親,可是她一張嘴,大量的血從口中湧出,淹沒了她的聲音。
陳子岚以為賊人還要還手,握刀的手又加大了力度,“不準傷我靳大哥!”
“靳……磊……”面紗夫人看向靳磊,恨得咬牙切齒,是他,一切都是他,他勾結李勝給她下毒,聯合楚帝出賣她,背叛她,還唆使她的親生兒子來殺她,靳磊太狠了,他的心太狠了!
“你還敢瞪我靳大哥!”陳子岚氣得狠狠拔出刀,再次朝她刺去。
靳磊走向前阻了他,“小岚,不必浪費力氣了,她已經是死路一條。”
“好,靳大哥,我聽你的。”陳子岚将刀扔在了地上。
面紗夫人身心俱傷,吐出一大口血倒在了地上,她睜大眼睛看着上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老天爺,十五年的嘔心瀝血,竟換來這樣一個結果,你瞎了嗎?你怎麽就不開眼呢?
那是齊國的太子,齊國的希望,他怎麽能、怎麽能……
傷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知道她大限将至,但她不甘心,她就算是死也得拉個墊背的,她屏住心神,猛的揚手朝金殿門□□出一枚暗器。
“公主小心!”靳磊第一個發現了她的動作,一邊飛身向前一邊提醒。
只是靳磊的速度根本比不過暗器,眼見暗器就要打進落溪的身體,楚帝猛的将落溪護在懷中,用自己的身體去替落溪擋暗器。
衆人大驚。
“哎喲!”可就在千鈞一發之時,大皇子撲了過去,替楚帝擋下了暗器,只是那暗器打得偏,只是打傷了大皇子的手臂,并無性命之憂。
衆人皆松了口氣。
面紗夫人死了,在得知她最後的一擊只是傷了一個皇子的手臂之後,懷着不甘和怨恨咽了氣,她死時瞪大雙眼看着陳子岚,陳子岚被那雙眼睛吓得有些腿軟,在陳侍郎趕進宮時,他撲進陳侍郎懷中大喊,“爹爹,岚兒好怕!”
“別怕,有爹在,沒事了,沒事了。”陳侍郎緊緊摟住兒子,“岚兒是陳家的驕傲,是大楚的英雄,是爹的好兒子!”
陳子岚得意的笑了,他終于讓爹爹滿意了。
“當年先帝與齊國之戰,齊國敗了,但先帝并沒有對齊國皇室下手,是齊國皇帝覺得滅國受辱,氣極之下殺光了族人,自盡而亡,皇後孫氏正好得知有孕,不願就那樣死去,與心腹逃離皇宮,這些年暗中籌謀複國大計,做了不少傷天害理之事。”
“這次多虧了驸馬提前發現齊賊的陰謀,告之于朕,大楚才能避免一場禍事。”
“我大楚能得此賢才,是國家之福,百姓之福。”
文武官員應和,“大楚得此賢才,是國家之福,百姓之福,皇上得此良婿,是皇上之福,公主之福。”
事情平定後,李勝辭別靳磊帶着妹妹離開了京城,靳磊站在城牆之上,看着兄妹二人緩緩離去的身影,勾起了嘴角。
“公子,李勝的妹妹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在了齊國,我找到一個年齡與李玉相當的姑娘,已經照計劃進行。”
孫氏到死都沒想到,他竟然用她诓他的方法诓了她的心腹。
靳磊因平亂有功,被楚帝器重有加,受朝臣敬重,與落溪恩愛萬分,成為楚國上下争先效仿的對象。
而大皇子因那次救駕有功,被封為儲君,二皇子三皇子誠心輔佐,楚國在兄弟三人的治理下越發繁榮昌盛。
陳侍郎因陳子岚殺賊有功,得以升官加職,陳子岚在他的教導之下,成為棟梁之才,最後将陳家發揚光大。
幾年後,靳磊帶着落溪離開了京城,不問朝事,游山玩水,他們生了一兒一女,一生幸福美滿,成為天下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任務1:守護落溪公主,給她一個美滿幸福的人生,已完成。
任務2:讓齊國皇後自食惡果,付出慘痛的代價,已完成。
“馬上為宿主接送下一個任務世界,請宿主做好準備,3、2、1……”
靳磊:“……”
能讓他喘口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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