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節

得讓Charles感覺自己一閉眼就能睡過去。

“或許你該好好躺下休息休息。”來自Erik的建議。

“不，Erik，我敢保證，現在一躺下我就會吐出來。”這是實話。事實上，Charles現在的胃已經開始不怎麽順暢了。好像一直有個巨大的東西堵在他的心窩處，讓那附近的五髒六腑都無法順利工作了一樣，胸悶，反胃，心速過快。

天，這就是醉酒的感覺嗎？他以後必須得重新審視那種名為酒精的興奮劑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注意力集中在那一點的緣故，Charles覺得想要嘔吐的欲望越來越強烈起來。

Erik發現了他的不适，關切道：“Charles？哪裏不舒服嗎？”

他剛要回答，一股由下而上的逆沖力讓他倏地堵住自己的嘴巴，狼狽地跳起身來，光速沖進了洗手間中。

“嘔——”

Charles抱住馬桶，簡直要将他的腸胃也一起吐出來了。雖然這糟透了，但他還是慶幸自己剛剛控制住了自己，沒弄髒Erik的地板或者別的什麽，否則那才是真的糟透了。

Erik端了杯水進來放在洗漱臺上，然後站在Charles身後替他輕輕拍着背。

“糟糕透頂？”

Charles将臉埋在馬桶裏，脫力地點了點頭，回答：“讓我想起五歲那年從秋千上掉下來摔了腦震蕩的感覺……”

“你試圖在上面翻跟頭？”Erik忍着笑意。

Charles舉起一只手無力地擺了擺。“我只是想知道離開秋千我還能飛多高……”

Erik還是笑出聲來，同時，拍背的手變得更加溫柔了。直到Charles确定自己再也吐不出什麽了，那只手才停了下來。

Charles接過水杯，漱了口，雖然嘴裏還是黏黏的，但比剛才實在好了太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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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k抽了條毛巾下來，用水打濕，然後蹲下身來，伸手示意：“過來。”

Charles眨了眨眼，将自己的臉乖乖送了過去。

Erik含着笑，一手固定住Charles的下巴，另一只手用毛巾輕輕地擦拭了起來。

不能不說，Erik的仔細和溫柔讓這塊涼涼的毛巾弄得他十分舒服。如果他是只貓的話，現在肯定已經發出幸福的呼嚕聲了。

毛巾拭過眼睑後，他睜開了藍眼睛。那個男人近在眼前，認真又小心翼翼的神情令他的心髒狠狠撞擊了兩下。對方微微挑起的嘴角讓他不能自抑地将視線落在了那雙薄而性感的嘴唇上。

喉結上下浮動了一下。

他好想嘗一嘗那嘴唇的滋味。它們就在自己稍微伸伸脖子便能夠到的距離。

Charles舔了舔嘴唇。在大腦還嗡嗡作響的時候，掙脫開Erik的手，聽從了欲望的驅使。

嗯，它們意外的柔軟，但是極富有彈性，溫潤的觸感比他吻過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都要棒。他嘗到了它的味道，他還想要更多。

舌頭試探過的感受傳導進腦袋中，挑戰着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唔……有點酸甜的滋味……

哦，那是嘔吐物的味道。

Charles Xavier發誓比起他現在的感受，他寧可選擇從秋千上多跳下來幾次。陽光即使有紗簾的阻擋，還是給予了Charles多于平日十倍的刺激。他顫着睫毛努力撐開浮腫的眼皮。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堆嘔吐物。

哦，嘔吐物……

Charles不會借口說自己想不起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事實上，沒有丢失的記憶，這才是最糟糕的部分。或許會有些細微的片段暫時遺失，但那些片段中不包括他吻了Erik，在他剛吐完之後。

上帝。

Charles用雙手覆住自己糟糕的臉，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就這樣把自己憋死算了。

他實在不敢去想Erik的反應。但至少在他從Erik的床上醒來這一點看來，對方大概還沒生氣到将他直接丢出門外。唔，這算是個好現象。

Charles輕輕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身上穿着不屬于自己的t恤和休閑褲，從不合身的尺寸上看，也只可能是Erik的。哦上帝，是Erik替他換了衣服，恐怕自己在他面前已經沒什麽隐私可言了。只希望單薄的身體別引來對方的嗤笑才好。

Charles忽然想到了什麽，他慌張地摸了一下胸口，随即放心舒了口氣——鑰匙還在。

是的，他的脖子上還挂着Erik給他的那把鑰匙。比起它的正常作用，Charles現在更偏向于将它當做一個護身符看待。自從Erik交到他手上那天起，這把鑰匙就沒離開過他的身體。Erik從沒問他要過，他也不想主動歸還，就這麽一直挂在脖子裏。

鑰匙還在，可是肯定讓Erik看見了，Bad thing，若是對方問起，別說他可能沒法再留着這把鑰匙不說，連最基本的解釋恐怕都說不清楚吧。

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Charles選擇把自己往被子深處拱了拱，他打算蒙頭再睡一覺，希望一覺醒來，會發現這都是場夢。

咋了咋嘴唇，輕輕閉上了眼睛。

睡吧，即使這一切都是真的，他也需要讓自己的大腦停止工作一段時間，要知道它裏頭現在真的是一片漿糊。

迷糊之間，有什麽聲響鑽進了Charles的耳朵裏。閉着眼睛想，聲音好像是從書房傳出來的？

Jesus！

Charles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Erik竟然在家？！

天啊他還以為對方會選擇避免見面而外出，要知道經過昨晚那個糟糕的吻，他已經想象不到有什麽比那更尴尬的事情了！

Charles捋了捋額頭，試圖撫平擰成一團的眉毛。

好極了，往好的方向看，至少Erik沒有躲着自己，這說明事情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糟糕，或許Erik也想跟他談談……哦上帝啊！他該說什麽呢？！

Charles撓亂了那頭棕色卷發。最終還是決定不再逃避，無力地垮下肩膀，從床上翻了下來。

真棒，今天還是聖誕節。

拖着步子走近書房，門開着，Charles一眼就能看見桌子後面正埋首專注于工作的那個男人。輕輕叩響房門，讓男人從筆電中擡起頭來。目光相遇，Charles由頭頂到腳底打了個小小的激靈。

Erik在微笑，真誠的。太好了，這是個不錯的開端。

“聖誕快樂，睡得好嗎？”

不能再好，一夜無夢，撇去宿醉的苦，他願意就這麽一直睡下去。在心裏默默作答的Charles卻因為心虛，只能輕輕點了點頭。

“呃，聖誕快樂……”Charles的聲音沙啞無比，“咳，謝謝你讓我睡在這裏。”

Erik嘴角的笑意并沒減退。“沒什麽。”他想了一下，又說，“對了，昨晚你睡着後你的朋友，Hank McCoy？他打電話來問過你的情況，還有你……妹妹好像喝醉了，Mr. McCoy正在隔壁照顧她。抱歉，因為怎麽也叫不醒你，所以擅自接了你的電話。”

那丫頭果然……Charles太陽穴有些脹痛，他轉念想了想，疑惑道：“可是鑰匙……？”鑰匙應該在他這裏才對。

Erik苦笑了一下，解釋說：“哦，對，抱歉還翻了你的外套口袋。是我把鑰匙交給Mr. McCoy的。”

Charles羞赧地低下頭，他真不敢想象昨夜Hank是以什麽樣的表情按響Erik的門鈴的。

他真的好想變成一張A4紙，然後找個縫隙縮進去，再也不出來。“謝謝，沒想到竟然給你添了這麽多麻煩……”

“舉手之勞，”Erik寬容道，“誰都有喝醉的時候。”

Charles臉紅地笑笑。他看見Erik一邊說還一邊忙着手上的工作，于是問道：“聖誕節的工作？”

Erik猶豫了一下，淺笑着揭破道：“事實上是你們的評分。”“你們”當然指的是包括Charles和Hank在內的Erik的學生們。

“What？”Charles張了張嘴，靠近桌子又不至于看到筆電上的內容，問道，“如何？”

Erik笑出聲來，說：“你知道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的吧？”

Charles誇張地露出個失落的表情，盯着Erik看，直到讓對方投了降。

Erik舉起雙手無奈道：“……好吧，我只能說，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