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不過我也好久沒吃到它了，他們家的限量發售制真的讓我又愛又恨。”

Charles一邊說着，一邊遞到Erik嘴邊。

“嘗嘗看。”

Erik在收到對方一個期待的笑容後，張嘴在那塊Mille Feuille上咬下一小口。事實上，他已經在倫敦品嘗過一次了，但他完全不抗拒再嘗更多次。說實話，如果他有足夠的錢又同時處在一個容易沖動和異想天開的年紀，搞不好他也會做出和Charles同樣的事情來。

但令他笑個不停的是，他完全能想象到十三歲的Charles硬要裝作大人模樣站在那家店裏，跟六英尺四英寸像屠夫一樣的店主正兒八經說要盤下它的情景。

忍不住笑着探身舔去Charles嘴角沾上的碎渣，連同對方嘴唇的滋味一并帶入口中品味了起來。

Charles朝他眨了兩下藍眼睛，塞進嘴裏的甜點讓他的腮幫鼓得像只倉鼠。

“你想做愛了嗎，Erik？”

Erik嗤笑。心想身邊高智商的小腦瓜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

伸出大手在柔軟卷着的深色頭發上揉弄了兩下，他說：“不，我相信在那之前，我們還有沒讨論完的事情要繼續，不是嗎？”

将美味咽下，Charles咬了咬嘴唇，點頭說：“是沒錯……”

在他一邊吸吮着手指上的殘渣一邊說出後半句“不過我也不反對在那之前先嘗嘗你的味道”的時候，Erik已經發動車子，一腳油門飛馳上路了。

若火警報警器改為熱感應的話，Charles相信此時它一定早就發出尖銳的警報聲了。

他們踏進房門的第一時間，Erik就将他壓在門上忘情地擁吻起來。

天知道他是哪句話哪個動作點燃了這個平時透着“禁欲主義”氣息的男人。但不能不說，他愛死了現在這個打開獸欄的Erik。

Charles肆意地動了動架在Erik腿上，腳尖已經離地的大腿，挑逗着讓對方的腰胯再貼緊一點，即使他的盆骨已經快讓Erik擠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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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褲子裏的腫脹性器被粗暴的碾壓在一起摩擦，那快感讓Charles失聲呻吟。

Erik将懷裏的人架在與他平視的高度，然後用全身的力氣擠壓固定對方的身體，解放出兩只大手在Charles身上貪婪索取着溫度，每摩挲過一寸肌膚就掀起一層熱浪。

Charles抱緊Erik的頭，抓亂了他向來一絲不茍的發型。一絲腥甜滑入口中，大腦缺氧的窒息感讓他沒法判斷到底是誰的牙齒撞破了誰的嘴唇。

終于，在一片迷亂中，Erik放開了他。

張開眼，撞上那雙欲望溢滿而出如寶石般令他沉迷不已的灰藍眼睛，Charles笑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要吃了我。”

Erik将臉埋進他的頸窩，舔吻着白皙的脖頸，呢喃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Charles悶哼一聲，感受到對方舌頭的濕滑和柔韌，他的身體暢快地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Charles笑說：“Erik，我們得……嗯……再這麽下去，我可能會在褲子裏就射出來。”

Erik聞言停下了動作，但并未将頭擡起，保持着本來的姿勢，輕輕問：“……你想要我怎麽做？”

Charles咬着嘴唇，在Erik耳邊吹氣，說：“我想讓你做到最後。”

Erik放開Charles的脖子，輕輕抵上了對方的額頭，難以宣洩的欲念令他的呼吸十分粗重，但他抑制住了，選擇盡量平靜的表情面對Charles。

而Charles只看了一眼對方的眼神，就洩氣地垮下肩，搖頭說：“不不不，告訴我你沒在糾結？”

Erik依舊不說話，直到Charles問他：“還是說，你希望我做插入的那一方？”

“什麽？”Erik的表情終于有了一些變化。

是的，如果Charles堅持，他想他會甘願被對方壓在身下，雖然那畫面讓他有些難以想象。但Charles此時的口氣明顯不是堅持，而是猶豫不決。

于是他果斷否定說：“不，Charles，我并不是在糾結那個。”

“哦，那好吧，”Charles的臉色稱不上好看，“那麽就是說，還是因為我們之前讨論的問題？”

Erik不可置否地別過去視線，不知為何，在Charles湛藍眼眸的直視下，他總會心生愧疚。

Charles深深嘆了口氣，伸直胳膊，将頭放在了對方的肩膀上。他說：“Erik，不管別人怎麽看，我們就是我們，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Just……let it go，OK？”

看了一眼Erik隐約游離的眼神，Charles徹底明白過來，若是他們無法解決這個問題，那麽他們的關系也絕對沒法更進一步。

好吧，享受性愛的美夢破碎了。

Charles識時務地從Erik身上跳了下來。他決定先忽視胯下那個不停在他腦袋裏叫嚣的問題部位，拉起Erik的手，将他往屋裏拖去。

“來吧，我們真的真的真的需要好好談談。”

除下彼此的外套，Charles讓Erik坐在沙發上，而自己抱起一個靠墊挨着戀人坐了下來。将頭靠在對方的肩頭，他希望能通過這個動作放松對方，也放松自己。

“我以為Raven替我說服你了呢。”Charles試圖打趣道。

耳邊傳來Erik只有氣息的笑聲。“差一點。”

“可惜，”Charles扼腕道，“我幾乎就要為她喝彩了。”

腦袋在Erik的肩膀上摩擦了兩下，說：“Erik，我想我知道你為什麽決定那麽做。但我們并沒有什麽錯，你是成年人，我也是成年人，戀愛自由，有什麽不對？為什麽你要逃避呢？”

“逃避？”Erik挑起眉毛後，意外地嗤笑，“我以為我是在解決問題。”

Charles能嗅到對方那一絲不滿的情緒，于是他笑了。

“挪動‘King’的攻擊可不能稱得上是漂亮的攻擊，你知道那只是為了逃避被‘将死’的威脅而做出的應急舉動吧？”

Erik想了想，不能反駁地搖動了一下腦袋，說：“我以為我已經沒有什麽可用的棋子了。”

Charles抻直脖子，給了Erik的腦袋一記小小的撞擊。

“別這麽悲觀，我的朋友～或許你的棋已經陷入僵局，但是事情總是在你絕望的時候還留有一線出路，只是你能不能看到的問題罷了。”

“我的出路在哪兒？”Erik低頭看向身旁的人，眼中帶着笑意。

那人也擡頭望向他，豎起一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鼻子，抿着嘴沖他回笑。

“你還有個所向無敵的‘Queen’。”

這次，Erik是真的笑出聲來。伸展手臂，将年輕戀人的肩攬過來，令兩人更貼近幾分，側頭吻上了對方的頂發。

在柔軟的茶樹香中，Erik沉着嗓音許諾：“謝謝你Charles，我會好好考慮的。”

Charles聞言，倏地跳出Erik的肩膀，眨着眼睛問：“那我們算是談妥了嗎？”

Erik想了想，點頭。

“Sex呢？”

Erik愣了一下，随即憋笑，還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是真的很遺憾。“抱歉，那個恐怕暫時還不行。”

Charles頓時哀嘆一聲，然後給了Erik又一記頭槌。揉着自己也發疼的額頭，說：“你真是讓我又愛又恨的頑固！”

“像Le Baiser des Anges？”Erik壞笑。

Charles沒放過他，撲上去将他壓在身下用手中的靠墊連續攻擊起來。

不知道Erik反擊後又過了多久，總之兩人像五六歲的孩子一樣在客廳裏繞着沙發追逐的時候，有人的手機響了。

鈴聲在嬉鬧聲中顯得十分突兀，極快地抓住了兩人的注意力。

通常情況下，會做出如此煞風景的事情來的是Erik的手機。工作需要。Charles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暗自許諾總有一天要把它扔進那條和自己同名的大河入海口中了。

但這次，叫嚣震動的卻是Charles自己的。

帶着疑惑，從外套中将它摸出來，接通。

好友的聲音立刻從另一端急切地傳來，甚至是Charles也從沒聽過Hank如此慌張的語調——

“C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