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有、有喜了?
小紅看着平日裏甚是活躍的少爺,此刻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心裏也很是難受。
“少爺,要不請大夫過來看看吧!”
易寒之躺在床上,無力的搖了搖頭。
“你下去休息吧!你受了傷,今兒個就不要侍候在跟前了,好好休息去吧!”
小紅眼角含淚的看着自家少爺,輕聲抽泣。
“小紅不走,少爺明明是病了,為何不肯看大夫,少爺諱疾忌醫啊!”
易寒之最怕女人哭了,他強行坐起身來,伸手為小紅抹去眼淚,虛弱的笑了笑。
“你別哭了,再哭就變醜了,小心變醜了以後就嫁不出去了,我沒事的,只是胃不舒服而已,休息會就好了。你去休息吧!你看你手受了傷,又沒辦法照顧我,我現在也顧不上你,你還不如養好了傷再過來。”
小紅止住了哭聲,一想也是,她現在傷了右手,确實是幹不了啥事了,于是便道。
“那我叫青兒來服侍您?”
“不了,我現在只想休息會,你快回去休息吧!不要擔心我。”
為了讓她安心,易寒之還故意強打起精神來對着她笑笑。
小紅這才稍微放了心,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見小紅的身影總算看不到了,易寒之才重重的把自己摔在床上,他是真的好難受,從昨晚到現在,他滴水未進,又一直吐,胃裏餓的生疼,卻什麽也吃不下。
他望着床頂,不知不覺又睡着了。
他是被尿意給憋醒的,睜眼,天又黑了。易寒之躺在床上實在是不想動,這樣他才能好受點,可是內急的感覺迫使他不得不起床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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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身上無力,好一番掙紮才從床上坐起,這黑燈瞎火的,他也看不清鞋子在哪,腳在地面上探了半天無果的情況下,他幹脆也選擇不穿算了,剛從床上站起時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向前栽去。
正在他準備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那會,身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那人及時扶住了他,他才不至于摔倒。
“怎麽了?病了麽?鞋子也不穿?”
來人将他抱在懷中,随後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将他重新放回床上。
夜太黑,易寒之看不清眼前人的臉,但聽聲音,他知道這人不就是那個走了幾個月的主角麽?他怎麽又回來了?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現在內急啊!
“你扶我起來,我不要躺床上!”
他掙紮着想起床,白君卻一把将他按住。
“不舒服就躺着好好休息,不要亂動。”
被他這樣一按,易寒之險些尿了褲子,于是他惱怒了起來,大吼道。
“你丫的別按老子,老子要尿尿,你趕緊扶老子起來!”
白君被他吼得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來,這才将他扶起來到夜壺旁。
本來他是很急的,奈何旁邊站了個人,他怎麽也尿不出了。
“那個,你能回避下麽?你站這裏,我尿不出來!”
“哦!”對方遲疑了一會,走了出去。
沒有了別人的打擾,他總算能好好的尿了。
好不容易解決了生理問題,那該死的想吐的感覺又來了,這簡直就是日了狗了。他不記得這幾天有吃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啊,至于這樣子吐麽?
易寒之趴在床邊,吐到虛脫。
白君站在一旁,眼色深邃。
“你這是病了?”
易寒之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可是轉念一想,現在黑燈瞎火的,他擺手的動作,人家也看不到啊!可那該死的想吐的感覺就是下不去,他也沒啥精力去管白君了。
雖然看對方在積極的擺手表示沒事,但白君瞧易寒之那樣,真的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于是他走上前,将人從床上打橫抱起。
被人突然從床上抱起來,易寒之吓了一跳,條件反射的,他一把摟住了對方的脖子,以至于不讓自己摔下去。
“你幹什麽?放我下來。”
待反應過來時,他已放開了對方的脖子,改用雙手去推對方的胸膛。
“別動,我帶你去看大夫。”
白君對他的推搡不為所動,邁開腿,從屋地飛上了屋頂。他健步如飛,高速的在屋頂行駛着。
易寒之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輕功吧!不過容不得他多想,白君太快了,這讓他覺得有點暈,一暈他就有些想吐,他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以免吐對方一身,奈何還是吐了對方一身酸水。
到達了目擊地,白君将他放了下來。他趕忙将對方一把推開,蹲在一旁狂吐。
白君也不催促,就站在一旁慢慢的等。身上被易寒之搞得亂七八糟的,他有些嫌棄的解了衣衫。看來等會要換件衣服了。
待他吐完之後才發現身後的人居然還在,身上那件外衣已被他褪去。想想大概是剛剛被他吐了一身,他嫌髒吧!
“那個……對不住了,我實在忍不住。”
易寒之伸出食指撓了撓臉頰,一臉尴尬。
“無礙,我們進去吧!你這衣裳也弄髒了,待會也換一件吧!”
白君毫不在乎的伸手去抓他的手。
易寒之這就不樂意了,忙一把抱住了旁邊的柱子。
“我沒病,不用看大夫,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看大夫,打針吃藥什麽的最讨厭了。
白君挑了挑眉,明明一副吐得快要死了的模樣,他居然說自己沒病,這種類似于小孩子一般的幼稚動作,真的令他哭笑不得。
“你确定你沒病?”
白君緩緩的走上前來。
看着緩緩接近的白君,易寒之心裏有些發虛。但一想到那苦澀的湯藥,還是揚了揚頭,抱緊身旁的石柱,就是不肯撒手。
“你看我現在不是好了麽?我真的沒事。”
剛說完,他的胃貌似故意和他作對一般,瞬間又開始翻騰起來。
他無奈的放開柱子,蹲在一旁又開始吐。
白君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把将對方從地上撈起,去敲前面的門。
不一會便有人從裏面開了門,開門的是一個胡子花白,看起來已有些年歲的老人,來人見了白君,稍顯驚訝,側開了身子,為他們讓出了道。
易寒之被對方強壓了進去,無奈的瞪了對方一眼,坐到了床邊。
“公子哪裏不舒服?”
那個胡子花白的老人看着白君,問道。
白君搖了搖頭,往他這個方向一指。
“我沒事,是他有事,他一直不知出于什麽原因,想吐。”
“哦!那待老夫把把脈。”
說着那大夫便朝着易寒之的位置走去。
易寒之往床的裏頭縮了縮,最終還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不就是把脈吃藥嘛!他不怕……
那老頭将中食指搭于他的脈門上,表情變得怪異了起來,半晌,似乎不太确定的把了一次又一次。
看那表情,易寒之心裏一沉。他該不是得了什麽絕症了吧!他才剛穿過來不久就要gg了麽?他還沒繼承他們家那千千萬萬的財産呢!!
“怎麽了?”
白君也意識到了大夫那怪異的表情了,不免有些擔憂了起來。
大夫看向易寒之,良久才問了一個問題。
“公子是否是女兒身?”
易寒之滿臉問號的看向大夫搖了搖頭,他看起來像女人麽?
大夫又問。
“公子最近是否老是惡心想吐,嗜睡,易疲憊,老發暈?”
易寒之看着他點了點頭,真的全中。
那大夫摸了摸胡子,又陷入了沉思。
“怪了,真是怪了……”
易寒之真的受不了了,有什麽話,他老不如說清楚不就好了,這樣一副怪異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白君也受不了大夫這墨跡的性子了,他皺着眉頭,走到二人面前。
“怎的?秋大夫?易公子到底得了什麽病?讓你如此無法定奪?”
秋大夫看了白君一眼,又看了易寒之一眼,問了個易寒之想立馬鑽入地洞的問題。
“公子是否與男人交好過?”
易寒之見騰了一下紅了起來,這話就不能私底下問他麽?當着外人的面問,他怎麽好意思回答?于是他怒了。
“你就說到底什麽病吧?磨磨唧唧的煩死人了!”
大夫看他那表情,想來是沒錯了。于是搖了搖頭,半晌才緩緩說到。
“老夫行醫四十載有餘,第一次遇到公子這種情況。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确定是喜脈無疑。”
二人聽言,皆是一愣。
什麽脈?喜脈是個啥玩意?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平時看電視,電視裏的娘娘們懷孕了之後,被太醫診斷出來了之後他們稱之為喜脈的吧?懷孕?那不是女人才會有的事情麽?
易寒之看了看那老大夫,又看了看白君,不知是不是他看錯了,他居然在白君眼裏看到了一絲欣喜的神色。
他平靜的站起了身,語氣平靜。
“我回去了。”
秋大夫驚訝于他的平靜,若是旁人,在得知自己是男人卻孕育了子嗣,那不還得崩潰?他怎麽那麽平靜?
白君一把抓住他的手,語氣溫柔。
“我送你回去。”
易寒之一把甩開他的手。
“不用。”
随後便出了門。
秋大夫還在裏面喊。
“公子這段時日記得不要吃太過油膩的食物,食物盡量以清淡為主,為保證胎兒的營養,記得多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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