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庸醫啊!庸醫!
走出門來,易寒之才發現,自己初來乍到這地方,壓根不清楚自己現在所在何處。
白君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一直很安靜,即便在聽了那個類似于笑話的消息之後,他也沒笑。
身後的秋大夫還在說什麽他已經聽不清了,只是默默了擡頭望着天空,良久良久,才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那個庸醫,居然說他懷孕了?他可是男人啊!男人怎麽可能會懷孕?這個庸醫居然說他行醫40多年了,他這40多年的大夫算是白當了,這麽簡單的錯誤居然也能犯,易寒之覺得自己的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秋大夫在裏面明顯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他追出房來,看着易寒之。
“公子現在胎息不穩,不宜大喜大悲,不宜大度運動。”
易寒之上前一把抓住對方的胸前的衣服,将人死抵在牆上。
“臭老頭,你看清楚了,爺可是男人。”
那老頭也不怕他,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是男人,我也很匪夷所思,但按脈象和公子的現狀來看,确是喜脈無疑,而且已有兩個多月了。公子莫要動怒,對胎兒不好。”
白君趕忙上前來阻止,別看他一副吐到快要挂掉的樣子,這力氣還真不小。他廢了好大勁才将二人分來。
“什麽胎兒,你這庸醫!找不出病根就亂說,老子不過是胃病罷了!你再亂說,老子明天命人來拆了你這破醫館。”
他不相信自己懷孕了,大夫可以理解,畢竟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但他質疑自己的醫術,還這麽明目張膽的說出來這就惹怒了他了。
“臭小子你說什麽呢?你以為你在質疑誰的醫術,我好好訴你,老夫可是行醫四十多載,從未出過錯的。你就是有了,兩個多月了。”
要看二人又要吵起來了,白君頓覺頭大,趕緊将易寒拉到一旁,輕撫他的背,為他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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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之貌似被氣得不輕,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也就在這時,易寒之覺得自己的身體就是老愛和自己作對一般,肚子開始疼了,一開始他還未在意,還想與那老頭争論一番。
不一會就受不住了,頭上出了一頭冷汗,他緊緊的抓住白君的手,蹲了下去。
白君發現了他的異樣,忙蹲下身去查看。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易寒之捂着肚子,神識有些不清了,實在是太疼了。
“我肚子疼!好疼……”
“秋大夫,你快來看看!”
白君打橫抱起蹲在地上的易寒之,将他請放在床上。
秋大夫雖然生氣,但醫德還是很好的,忙拿着藥箱忙活了起來。
半晌才忙活完,秋大夫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
此時易寒之已經熟睡了過去,白君望着他的睡顏,眼裏盡是溫柔。
“到底怎麽回事?”
白君一直看着易寒之,連頭都未回。
秋大夫知道他在問自己,也不敢怠慢。
“回門主,公子乃是男兒身,孕育子嗣自與女子不同,胎兒自是比平常胎兒脆弱些,反應自然也比尋常女子大了些。以後必當要細心調養才是,待我開幾服藥調養一番,等過了這兩月,等胎息穩了些,就好了。”
白君點了點頭,對着秋大夫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秋大夫得了命,退了下去。
再次醒來時,已是正午,易寒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時便發現自己還躺在醫館的床上,白君坐在他旁邊。他們二人身上的衣服都換過了,想來是白君趁他睡着時換的!
此時腹中餓得生疼。
白君貌似知道他餓了一般,從旁邊的桌子上端了一碗粥,舀了一勺放在口邊吹了吹,才送入他口中。
易寒之看了一眼那碗粥,白白的,什麽都沒放,看起來并不怎麽樣。但現在他餓的很,也顧不得其他了,一口就将粥含入口中。
他是真的餓了,不一會,一碗粥便見了低。
“還有麽?”
易寒之眨了眨他那雙大眼,滿目期待的看着白君。
白君有一瞬間的晃神,随即便端起了旁邊的一碗藥。
“秋大夫說你最近不宜多食,來把藥喝了……”
易寒之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中藥,胃裏又是一陣惡心,把剛吃下去的粥又吐了個幹淨。
“你把那玩意拿開,我不喝,我看着就惡心!”
易寒之往床裏縮了縮,盡量離藥遠一點,他真的是聞了那個味都受不了。
白君就郁悶了,秋大夫說不能空腹吃藥,他才準備了粥的,結果這喝下去還沒過一會,就全給吐了出來,那這藥到底是喂?還是不喂?
正在他搖擺不定之時,秋大夫來了,手裏還拿着個東西。
白君朝他手上看去,發現是一包梅子,那玩意他看着都覺得酸。
秋大夫将梅子放在桌子上,來到床前,查看易寒之的情況。
白君将剛才之事,講給秋大夫聽。秋大夫聽了也沒說什麽,拿起桌上的梅子走了過去。
“公子要不要嘗嘗這個?”
易寒之朝他手上之物看去,發現梅子,平日裏,他最怕酸,可是也不知道怎麽了,他現在看到,倒是有一點點想吃了。
他伸手,拿了一個咬了一口,發現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吃的。
“白公子再去端一碗粥來吧!”
秋大夫将一整包梅子都給了易寒之,随後對白君說道。
白君點了點頭,出去了,進來時手中又端了一碗粥。
這次不用他喂,易寒之自己将粥給喝完了。
“白公子莫急,待過個把時辰再将藥喂給易公子喝也不遲。”
白君點點頭,秋大夫就出去了。
吃了梅子又喝了粥,易寒之總算覺得胃裏好受了點,身體好受了,他就有些閑不住了。
“白少俠不是回烽火門了麽?怎會在這裏?”
白君坐在床邊,看着此刻又生龍活虎的某人,緩緩的舒了一口氣。昨日他和師弟下山來辦事,偶然想起已有幾月未見某人了,一時心血來潮想去看看。本想從大門進去又怕被仆人攔住去路,于是他便踩着瓦片來到他的住處,哪知剛到就看到他差點摔倒,他來不及思考,便飛下去将人給扶住了。
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對易寒之講的。
“我與師弟前來辦事。”
“辦啥事?”
易寒之挺好奇的,他是如何讓自家二師弟娶了自家師妹的?據他所知,師妹的孩子就是二師兄的!
“這是我烽火門的事,與你無關。”
易寒之自覺無趣,靠在床上,雙手放在腦後,擡頭看着床頂,思考着後面的劇情。
那本書他熬夜看的,看的急,很多的小細節他記不住。但仔細想想,主角這次下山,貌似是為了一把劍,劍叫啥名他忘了,反正後來這把劍變成了主角的佩劍,不過這些都與他無關啦!
他現在比較好奇關于他師妹的事情。
“白少俠,你師妹的事你就不覺得可惜麽?”到手的鴨子都飛了,這要是換做他自己,估計得郁悶死!二人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給自己戴綠帽子。
“有何可惜?自幼以來,我都只把師妹當妹妹來看,既然他與二師弟情投意合,我又何苦棒打鴛鴦?再者,我覺得某人比她有趣得多。”白君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看的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也是,書中說女主俏皮可愛,長得也是如花似玉,自是比他家那位師妹強上不少的。
一時間二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久白君便端着藥,離開了。
易寒之躺了會,覺得實在無聊,便掙紮着要起身。
這會剛好白君又端着碗回來了,易寒之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藥汁,皺了皺眉頭。
“我可以不喝麽?我感覺我已經好了,也不想吐了……”
白君搖了搖頭,将他按在床上。
“不可以,以後每天都要喝。”
每天都要喝……想想,易寒之都覺得可怕!
但此刻,迫于主角的威嚴,他只好将藥接過。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盯着眼前的藥,滿面愁容,久久沒有下一步動作。
白君見他猶豫不決,這大冬天的,眼看着藥又要冷了,沒法,他只得将藥接過,掀起面紗一角,自己抿了一口,在對方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将自己的唇堵上了對方的唇上,緩緩的将藥汁推入對方口中,以防他吐出來,他還專門用手拖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吞了下去。
易寒之愣住了,這是個什麽情況?口中的藥汁苦澀無比,吐不出去,只得吞下。
還有這樣的喂藥方式?不,不對,他居然被主角占便宜了!
他伸手去推對方的胸膛,可是對方力氣極大,任他如何使勁都推不開。
良久,對方終于将他放開,随後挑了挑眉。
“你是選擇自己喝呢?還是要我來喂你?我可是不介意就這樣将整碗藥以這種方式全數喂完的。”
易寒之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他可對男人沒興趣!他一把搶過對方手中的藥,咕嚕嚕的灌了下去。
“我自己喝。”
白君撫着他的背,怕他喝的太急,會嗆到。
在對方将最後一口藥喝盡時,才将一物送入他口中。
易寒之含着嘴裏的東西,發現是蜜餞,瞬間唇齒之中那苦澀的味道被蜜餞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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