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名字清奇

绮瑞生的猝不及防, 讓舒尉彥放下工作好忙了一陣子, 等三個寶寶都安頓下來适應了家裏的環境時,看着安睡的孩子, 他突然哎呀一聲, 想到了什麽。

绮瑞也叫一下, 撲過去抱住舒尉彥, 眼淚汪汪道, “我記得你還發燒來着, 讓我看看還燒不燒了, 可憐蟲的。”

都被忽視這麽久了。

舒尉彥哭笑不得的抱住他,“早就被你吓好了。”

绮瑞捏他臉往兩邊扯,“那你叫什麽,我以為你要暈倒了。”

舒尉彥将他放到沙發上, 去倒了杯牛奶給他喝, “想起來我們寶寶叫了好幾天, 該給他們起名字了。”

“你想叫什麽?”绮瑞豪爽的咕咚咕咚一口飲完,嘴上一圈白, “還要, 真好喝, 這是什麽奶?”

舒尉彥拿過小毯子給他蓋上,雖然绮瑞體格健壯,但生孩子總是要掉一半的精血的,“小崽們喝的,喜歡的話以後你跟着他們一起喝, 正好你也不會——”他眼睛向下瞥,瞥到绮瑞平坦的胸部上。

绮瑞順着他的目光向下一瞅,唇角含起不懷好意的笑,撩起自己的上衣,露出白嫩的肚皮,因為剛生産過,身體還沒完全恢複,绮瑞的肚子軟綿綿白花花的,襯的他胸前的茱萸更加豔麗。

“你不嘗嘗怎麽知道我不會……嗯?”绮瑞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舒尉彥使勁吞咽口水,一把将他帶進懷裏,用胯下滾燙的物什抵在绮瑞的小屁股上,使勁往那道緊實的縫裏鑽,“別誘惑我,我忍了很久了。”

琦瑞伸爪摸過去,順帶揉了兩把,把男人弄硬之後起身就跑,壞笑道,“別碰我,我現在可是…嗯…你們說的做月子呢。”

舒尉彥幽怨至極,坐直身體,毫不掩飾的讓直起來的小帳篷雄赳赳氣昂昂的對着他揚起炮筒,“惹火了你就跑,遲早我會将你就地正法。”

屋外下着飄渺大雪,白雪鋪了一地,從落地窗外瞧去銀裝素裹,琦瑞不再鬧他,乖乖躺進舒尉彥懷裏,一爪輕輕搖晃着身旁的搖籃,“大的乳名叫臭臭,小的就叫蟲寶吧?”

舒尉彥笑,“好。”

“那個誰,就你們那個總統先生給老二起的乳名叫什麽?”提起這個是琦瑞很憋悶,雖然只是個乳名,但讓別人起總是會很不爽啊。

“總統先生說他覺得威廉這個名字很不錯,很有格調。”舒尉彥猶豫的說,作為乳名,他家老大叫臭臭,老三叫小寶,老二叫威廉……畫風略顯奇怪。

琦瑞冷着臉眨了眨眼,半晌沒說話。

舒尉彥湊過去小心翼翼的問,“要不然我從側面告訴總統先生你不喜歡這個名字?”

琦瑞眉頭一擰,巴掌大的小臉上眼睛泛着剔透的光澤,他揚起脖子,哼唧了一會兒,不情不願道,“別說,有文化的人起的名字就是不一樣欸,威廉,威廉,乳名都這麽好聽。”

剛剛見他不說話,以為琦瑞心有不願,沒料到他竟還驕傲起來,不滿意的人立刻換成了舒尉彥。

這種名字有什麽好的,他若不是想讓琦瑞親自給崽崽們起名,他也可以起的更好聽的好不好。

聽媳婦誇別的男人,換誰誰都不樂意,舒尉彥郁悶了好大一會兒,見琦瑞興致勃勃的要趁着崽崽們睡着連大名也一同起了,也只好收起心塞,和他認真研究起來。

蟲族裏沒有姓氏這一說,所以不用在乎他們,而舒尉彥與舒岳不和,自然也不想用這個姓,但在人類中沒有姓又覺得別扭,幾番探讨之下,選擇了舒尉彥的養母的姓氏‘方’作為崽崽的姓,分別起名為,方綢,方廉,方曉,恰好與各自的乳名做了相對,十分好記。

雖說大名乳名的起名順序有些颠倒,但好歹還挺順口,琦瑞很滿意這次的起名結果,喜氣洋洋跟着舒尉彥去給孩子上戶口了。

但沒料到,上戶口這件事險些成為琦瑞蟲生過不去的坎,民政局裏舒尉彥捏着他的爪子教他寫了好幾遍自己的名字,琦瑞爪子都擺僵硬了,最後才歪歪扭扭畫了個形,簽下自己的名字,算是勉強過關了,

經此一事後,琦瑞突然發現掌握并能書寫一門外語是多麽重要的事,下定決心學好人類的語言,以免将來連臭臭,威廉,小寶的名字都寫不下來,怪丢蟲臉的。

三個寶寶滿月的那天,蟲王終于和人類高層簽訂了建交條款,雙方就和平、互惠等問題進行了探讨并且達成共識,為了慶祝人類與蟲族的友好見證,即三個混血寶寶的出生,兩方政體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在這一日簽訂條約,并當場交換俘虜。

迎接蟲族俘虜回家的那一天,城市的上空飛起了近三百多只雪白的白鴿,冬日暖陽挂在當空,天高雲闊,冰雪初融,一派和平充滿希望之景。

那天,琦瑞抱着穿了花小襖的小寶站在旗臺上,作為建交的和平大使,為蟲族與人類軍隊交接儀式行矚目禮。

平日裏總是嫌棄自己雌父的蟲小寶格外的乖巧,安靜的趴在他肩膀上打瞌睡,一直到軍隊在眼前交接時,蟲小寶突然咧嘴嗚啦嗚啦笑出了聲,黑圓的眼睛彎成一條縫,笑眯眯的模樣一改往日的嬌氣和難哄。

站在琦瑞身側幫忙拿着小被子的蘭東小聲道了一句不好,說,“你小時候那會兒也是這樣,一哭鬧起來我怎麽哄都哄不住,看見你雄父穿着軍裝回來,眼淚都顧不上擦,笑着就撲了過去,我那會兒還沒覺得怎麽樣,現在想想,扣扣啊,你和蟲小寶是不是都有軍裝控啊?”

琦瑞,“……”

琦瑞翻着眼珠子想想,想起舒尉彥那一身肩寬背闊,腰線勁收,利落果斷的軍裝打扮,喉嚨咕咚咽了咽口水,好像還真是唉。

蟲族軍隊帶頭的雄蟲高大英俊,面孔冷峻,爪扶腰上長槍,淩厲的目光輕輕一掃,引得在場為數不多的女性和雌蟲躁動起來,連琦瑞懷裏的蟲小寶都睜開黑漆漆的眼睛往雷契方向瞧,也不知道能瞧到不能。

琦瑞朝站臺方向撇了撇,尋到舒尉彥的位置,眼尖的看見他身旁的衛兵正低着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絲毫沒有看到情郎的激動和歡喜,琦瑞爪子拍拍蟲小寶,心裏嘀咕,要是這樣的話,就讓雷契在等個十八年,他家蟲小寶似乎蠻喜歡雷契。

雷契作為蟲族統帥親自與人類對俘虜做了交接,隆重而莊嚴的交接儀式過後是繁雜的各項處置事宜,這些事琦瑞這個和平大使自然是不用參與的,抱着蟲小寶招呼人帶了回去,給崽崽們辦滿月酒去了。

宴會只請了親朋好友,基本上是蟲族和人類對半,琦瑞将蟲小寶丢給舒尉彥,小蟲子一離開軍隊就哭鬧不停,怎麽哄都哄不好,琦瑞只好換了皮糙肉厚的臭臭舉在懷裏無所事事的看着他們忙活宴請。

“哎,你覺得雷契今天帥嗎?”琦瑞像個跟屁蟲,在衛兵身後陰魂不散。

衛兵手中拿着對講機布置安保,聽他說,薄薄的嘴唇一挑,似笑非笑瞥他一眼,“帥不帥又怎麽樣,你想做什麽?”

他挑眉,“我和首長簽的是十年合同,沒到期我是不會走的。”

就是要和首長形影不離,氣死他。

琦瑞一臉你真傻的拍拍他,“不走不走,我沒讓你走,以後你跟在彥彥身後不光要保護他的安全,還要拿着紙尿褲奶粉玩具,多了免費的奶媽,還不用多付錢,我當然不會讓你走的。”

衛兵,“……”

衛兵哭喪着臉暗暗發誓他一定要讓首長給他漲工資!

琦瑞見他就是不肯說起雷契,尋了個凳子坐下,捏着臭臭的鼻子逗他玩,說,“那日來找你的女人是誰?”

衛兵警惕的盯着他,“喂,你就不能安心帶帶孩子,吃吃飯嗎。”

別總是這麽多管閑事啊。

琦瑞撐着腮幫子憂郁的望天,說,“你是不會懂的,沒有下飯的事我都吃不開心了。”

衛兵,“……”

“你不想說就算啦,不過你知道我這個蟲向來都是看見什麽說什麽,我看見雷契了,自然要找點話來說的。”琦瑞笑眯眯瞅着他,人蟲無害的模樣,低頭看臭臭張開小嘴打了個哈欠,賤了吧唧的把爪子戳了進去,臭臭皺着小鼻子咬住他的手指,努力開始吸。

琦瑞說,“嗯,真會吸,比你爸還會。”

衛兵,“……”

衛兵滿臉通紅,漲成醬紫,努力甩掉腦子裏吸什麽怎麽吸的想法,氣憤的按住琦瑞肩膀,讓他擡頭,說,“你把我和那女人的事告訴雷契了?你為什麽要告訴他啊!”

他無語的使勁晃琦瑞,琦瑞一晃懷裏的臭臭也跟着晃,以為雌父跟他玩,興奮的直流口水。

琦瑞爪子一伸,指向衛兵身後,“快看,飛碟!”

衛兵冷笑,“騙我?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把這件事告訴雷契啊啊啊!”

他說着感覺有什麽東西碰了碰他的腦袋,衛兵扭過頭,看見雷契捏着一只玩具飛碟戳着他的腦袋,臉黑如炭,山雨欲來。

“女人?”雷契張口,聲音微沉,帶着一點詢問的上揚,低啞好聽。

衛兵僵硬的微笑,“嗨…雷契上将,好久不見。”

雷契将飛碟按在偷笑的琦瑞臉上,大爪子拉住衛兵,問,“你的房間在哪?”

衛兵支支吾吾不肯說,琦瑞把飛碟從臉上揭開,伸爪一指,毫不猶豫把衛兵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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