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不不不,不用麻煩了言哥!”
盛绾绾識趣的把腿從言霁的房內縮回來,手指不由自主的揪緊了領口,生怕露出一點皮膚來。
也怪她倒黴,就不該想不開去做什麽馬殺雞。
可是酒店每天都送一張免費按摩的劵,不用就白費了,她就是稍微節省了一點。
還是長輩說的對,貪小便宜吃大虧,誰能想到言霁這種身份的人,也會随随便便在酒店按摩呢。
“好,再見。”
言霁見她出去了,目光從她微紅的臉側移開,毫不留戀的讓開一步,伸手關門。
“哎...言哥!”
嘭!
盛绾绾吓得一閉眼,大門就在她面前合上了。
她的鼻尖離房門還不到三厘米,要是她沖的再快一點,恐怕她引以為傲的高挺鼻梁就要遭殃了。
她失落的撇了撇嘴,垂着頭,深深嘆了口氣。
看來言霁是覺得她煩了,一點也不想聽她解釋。
畢竟是她先口出不遜,言霁讨厭她,也可以理解。
盛绾绾無精打采的轉身,準備下樓。
剛走兩步,她又覺得憋屈,于是轉身沖回來,攥起拳頭,洩憤似的沖着門懸空揮舞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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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揮舞嘴裏還一邊念念叨叨:“就你狂!就你高冷!也就是我惹不起你,不然我...哼!”
她驕傲的揚起下巴,鼓了鼓嘴,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踩着地板走去電梯間了。
始終透過門鏡觀察的言霁歪着頭,微微皺眉,神情一言難盡。
他原本只是想看看,盛绾绾會不會老老實實離開,畢竟作為頂級流量,他做事一向機警,哪怕是被人拍到盛绾绾在他門外,解釋起來也很麻煩。
但沒想到,還能看到這麽一套完整的王八拳表演。
看來盛绾绾對他的意見很大啊。
言霁輕笑一聲,伸手解開領口的扣子,把襯衫褪下,随意往椅子上一搭。
他站在床邊,定神看了一會兒潔白的床單,随後一撩被子,整個人窩在大床上,開着燈,合上眼睛,醞釀睡意。
約到就是賺到?
倒也不至于這麽誇張。
如果是盛绾绾,也不一定是他們倆誰更賺一些。
言霁胡亂想着,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他一向心事重,平時哪怕再累,也得躺一個小時才能淺淺睡着。
但今天卻沒有。
大概是酒店的燈光正好,溫度正好,他的心情也不錯,反倒睡得比平時安心許多。
臨海春季晝夜溫差大,晚上還是有些涼。
言霁不習慣關窗戶,夜風略過窗縫,拂過陽臺,把厚重的窗簾撞的一顫一顫。
室內昏黃的暖燈時不時透過縫隙溜到外面,時隐時現。
如果此刻身邊能有一個人跟他抱團取暖,也不算是件壞事。
畢竟......床挺大的。
次日清晨,盛绾绾大概是昨天晚上被風吹到了,鼻子有些堵。
楊金餅給她沖了包板藍根,喝過之後,鼻子倒是好些了,但頭依舊有些沉。
白天的戲仍然是分組拍,她和言霁不在一個組,也省的見面尴尬。
盛绾绾跟老戲骨拍了幾條争吵的戲,吵得她臉紅脖子粗,腦袋一陣陣的發蒙。
NG四五遍後,副導演總算讓過了。
她松了口氣,窩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應該是感冒了,但不知道為什麽,除了難受,她還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似乎即将發生什麽事。
楊金餅一邊給她揉着太陽穴,一邊低聲嘟囔道:“你這一天中暑一天頭疼的,要不請假休息吧。”
盛绾绾擡眸,皮笑肉不笑:“餅啊,你猜我會不會不是我爸媽親生的,而是紅裙制片人失散多年的親閨女?”
楊金餅:“......這概率有點低吧?”
盛绾绾立刻收起笑容,無精打采的用手指劃拉着地上的小石子:“那不就得了,簽合同之前都說了,言哥行程多,所以戲要趕,基本沒有請假的機會。”
楊金餅嘆息道:“你說你平時沒戲拍的時候,明明身體挺好的,怎麽一到片場就挂了呢。”
盛绾绾在戲服上蹭了蹭指尖的灰土,把胳膊收回來,拄在膝蓋上,然後揚着下巴,乖乖的望着老戲骨們飙戲。
她喃喃道:“大概這就叫命犯桃花吧,我這種天生麗質的人,總會受這方面的苦。”
要不是被齊鳴糾纏,她也不會一時興起耍嘴炮,要不是耍嘴炮,她也不會穿着浴袍跟言霁亂跑,要不是跟着言霁亂跑,她也不至于一晚上沒睡好覺。
還不待她休息幾分鐘,編劇又來找她商量劇本。
“绾绾,男女主的戲你昨天看了嗎?”
盛绾绾強打精神,認真道:“看了一眼,沒什麽問題。”
編劇叉腰皺眉:“我覺得,男女主這段沒什麽戲劇沖突,非常平淡。”
“......啊?”盛绾绾眨眨眼,莫名其妙的看着編劇。
她頂多能幫着挑些歷史錯誤,但戲劇沖突,劇情節奏之類的她并不懂,也給不了建議。
編劇卻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陸堇對女主的感情是循序漸進的,對洺莜的厭惡也是一點點加深的,只是權勢欺壓這一點,不足以讓陸堇下狠心報複洺莜,把她逼到自殺。”
盛绾绾實在不舒服,只能老老實實的配合:“對對對......”
“我想給你加段戲,把女主給陸堇調茶博得好感這段,改成你企圖陷害女主,給茶裏加料,卻被陸堇機智的識破,增加了對你的厭惡和對女主的憐惜。”
盛绾绾只會點頭:“好的好的好的。”
編劇一拍劇本:“那我就這麽改了,大概下午給你們送新增飛頁。”
盛绾绾甜笑:“沒問題沒問題。”
女二陷害女主,在各大偶像劇橋段裏實在是太常見了。
洺莜的人設本來就不良善天真,粉絲也喜歡她驕縱蠻橫狠毒的勁兒。
她做出下藥這種事,也完全不崩人設。
盛绾绾中午淺淺睡了一覺,下午就收到了飛頁。
她補好了妝,趕去A組給言霁和柳億一搭戲。
外景早已經搭好了,是一個清新浪漫的河中涼亭。
涼亭中間搭着石桌,上面擺放着紫砂的茶具,還有專業的調茶工具。
柳億一正在專心練習調茶。
言霁穿着一身黑袍,背靠着柱子,舉着劇本默念,神情認真,絲毫不被喧鬧的環境打攪。
盛绾绾背着手,站在岸上遠遠的望着涼亭中的兩人,不免啧啧贊嘆。
兩朵高嶺之花,氣質清冷脫俗,一舉一動,都已經進入了角色。
看長得好看的人談戀愛,果然心曠神怡。
盛绾绾淡笑着欣賞面前的美景,難免有些出神。
她看見言霁慢慢放下劇本,揉了揉眉心,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突然擡起眼,朝她這邊望了過來。
盛绾绾不假思索的回以一笑,笑容裏不參雜任何情愫,單純是對言霁外表的欣賞。
杏眼微彎,唇角上揚,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白潤透亮。
言霁的眼神深了深,右眉上挑,輕抿着唇。
“看什麽呢?”導演咬着一根香腸,湊近盛绾绾,狐疑的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盛绾绾立刻回神,撇下河中間的言霁,沖導演恭維道:“覺得您的男女主選的真好,看起來特別美特別配。”
導演輕哼一聲:“少拍馬屁,飛頁拿到了嗎?”
“哦哦哦拿到了,我還沒來的及看呢。”
盛绾绾慌忙把手裏薄薄的兩頁紙翻開。
導演把香腸的包裝紙扔在一邊,擦了擦嘴:“具體內容編劇說已經跟你商量過了。”
盛绾绾點頭:“對,我知道,洺莜下藥陷害女主,那您說下點什麽藥啊,鶴頂-紅,砒-霜,還是七步斷腸散?”
導演一臉疑惑,拿着手裏的本子在盛绾绾腦袋上輕敲了一下。
“想什麽呢你!陸堇是你愛的人,你就這麽盼着他死啊,給他下毒藥。”
“......那我下的是?”
“蟑螂啊,你往茶杯裏扔只活蟑螂,企圖讓陸堇讨厭女主,但陸堇相信女主的為人,一想就知道是有人陷害。”
“活蟑螂?!”盛绾绾神色突變,唇上瞬間就沒了血色。
她其實膽子挺大,極限運動,恐怖鬼屋,基本上沒有她不敢玩的,但就是蟲子不行。
她一看見蟲子就渾身發癢,鼻子發酸,惡心的直打哆嗦。
她是在北方長大的,北方的小蟑螂她都不忍直視,更何況是臨海體積龐大的那種。
上次在小區裏見到,驢打滾那只慫貨吓得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一巴掌把蟑螂拍到了盛绾绾鞋上。
盛绾绾恨不得當場去世。
“這有什麽的,又不咬你,你掐着肚子往茶杯裏一扔就行了。”導演說的一臉輕松。
“可...可是......”
“來來來,進亭子準備開拍!”
導演的注意力已經不在盛绾绾身上,扯着嗓子在片場喊道。
原本各自攤着休息的工作人員齊刷刷動了起來。
搬機器的搬機器,開無人機的開無人機,盛绾绾被人扯着到了涼亭上。
大概是她看起來太過恍惚,言霁倒是朝她的方向多看了幾眼。
“各部門注意,把蟑螂給她。”
執行導演手裏拎着一只小指大的蟑螂走到了盛绾绾身邊。
蟑螂大概是剛抓的,用水沖了幾遍,渾身濕淋淋的,但卻精力旺盛,一直揮着胳膊腿掙紮。
盛绾绾看了一眼,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她也不知道身邊是誰,總之胡亂抓住一個人就死不撒手,把臉埋在人家胳膊裏,邊哭邊哆嗦。
“太大了...太大了...我不弄了,我受不了嗚嗚嗚!”
她斷斷續續語無倫次的啜泣着,手指冰涼,頭皮一陣陣發麻。
這比她上次在小區裏見到的那只還大還胖,威武的讓人生無可戀。
導演對着耳返無奈的喊:“幹什麽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在拍床-戲!”
盛绾绾被導演喊得一抖,終于變得理智了一點。
呵呵呵呵開什麽玩笑,她哭的這麽凄厲怎麽能是床-戲呢。
等等......
誰倆?
她努力憋回眼淚,怯怯的松開手,小心翼翼的擡頭,一雙紅彤彤的杏眼對上言霁那張忍無可忍的臉。
盛绾绾:“......”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耽美準備過段時間雙開,喜歡的可以收一下
《全校都以為我們是宿敵》
全校alpha的夢中情人楚星寧分化成了Omega。
而他的弟弟楚洮分化成了alpha。
可誰都不知道,兄弟倆的性別錯位。
楚星寧骨子裏是徹頭徹尾的A,而看似冷淡疏離的楚洮,心理上卻是O。
傳言說,大佬江涉盯上了楚星寧,并且已經标記了他。
純A楚洮為哥哥出頭,找江涉約架。
沒想到剛一動手,楚洮就被江涉的信息素蘇的腿軟,不慎軟倒在他懷裏。
江·狠戾狂妄·涉:“?”
全校都知道,楚洮和江涉結了梁子,是看在楚星寧的面子上,才被大佬放過一馬。
直到某天,有人看到江涉将楚洮壓在洗手臺,手指拂過他細白的脖頸和微燙的腺體,愛意濃烈。
大佬小弟:“我瞎了。”
「你喜歡的味道,我都有
你想要的甜,我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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