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節
,不由大喜。
尋着聲兒終于看見了燈火,卻也離家不遠,想自己在林子裏迷路,似是受了老天捉弄去救這個女子,也是緣分。推開門,婆婆滿臉急色,望見是我才好些。
“怎去了這許久?我與你公公要急脫了魂。”婆婆不曾望見那女子,只顧拾掇着我的衣裳,就像父母對待晚歸的頑童般。那女子呆呆的站在我身後,聽了婆婆的話,竟淚如雨下,想是這家的溫情反而觸動了她。
沉默着,我帶她進門給她換了幹淨衣裳,扶她到床上躺着蓋好了被子。只虛掩了門退了出來,怕婆婆不知情反倒洩了那女子行跡出去,只得一一道來。問了婆婆,與那崔家大小姐訂了親的正是沈家二少爺,與“沈郎”也是對得上的。
安頓下這一切,只想着冷鍋冷竈,沒有柴禾做不得飯了。想起下午買回的水果,本是窮人家難見的稀罕物,原想着給公公補營養,除去留給了裏面人的蘋果,這下全充了饑。
想自己非佛非仙,難以渡化凡人。何況自己都常陷進自己的魔障裏,便也不對她多勸,只放了蘋果在她床頭,留了碗水。家裏房間本不多,我的房讓了那女子,現下只餘了那名義上的哥哥的房間空着。
自從來到這個家,一路謹慎,極少和婆婆談論他的兒子,更不願多了解他。雖不知前路如何,卻也堅決不會嫁了這陌生人去。故此刻幹系越少越好,在婆婆面前表現出一份的關心,便多了一份障礙,想自己現下已是二十二歲了,附在這大概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女身上,也不能有太多天真,真是可悲。
推開房間門,倒也幹淨整齊,許是婆婆盼子歸家,天天收拾了備着。取了火折子點了油燈,躺在床上,心卻全靜不下來。這一夜都可拍了恐怖片,片名就叫“湖底生死戀”,主題是勸世人莫要走夜路拾柴更不要托身有情郎被人謀了性命。想到這,自顧自笑了起來,過去柔弱可欺的自己早已不見了,此刻只有惜年。
不願睡,便一個鯉魚打挺起了身。房間裏倒是有一書案,一排書架。書案上還鋪着一張紙,紙上只有一聯“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萬姓仰頭看”,墨跡早已幹了,若字有氣勢,想便是這種。
猜是那個陳世謙寫的,想其倒也才情斐然,雄心壯志可見一斑。只是芙蓉鎮位臨邊陲,離南楚國都南離城極遠,無怪他早幾年就動身去了,一路風餐露宿也是極辛苦的,這陳家家境敗落他看厭了商場無常,棄商從仕本也無可厚非的,卻不知官場更加黑暗無情。
嘆自己來這異世後,竟想得這樣多了。且不管這功名如何,望着架子上的近千本線裝書,心情雀躍。随意抽出一本,翻看起來,竟是一本史書。夏商周、春秋戰國、甚至到秦也是一樣的,秦被滅後卻改了朝,不稱漢卻稱楚。而這南楚便是這楚朝分裂後的一個國家。
而這南楚的文明發展水平倒也快,司農之法火藥兵器竟也快趕上原來世界的明朝了。重商之風也大有後明之象,百姓生活倒也富足。各類玩樂興起,戲曲也是大戶人家的重要消遣。思及戲曲,不由得有些心癢,想這陳家惜年的遭遇,倒與那昆曲有一出極為相似,便拿起紙筆記了下來。
第二日醒來,卻不想自己是靠在書案上睡去的,一陣腰酸背痛。天卻還不曾大醒,自己怕是憂思重的勞碌命。對着鏡子梳妝,覺得這惜年的眼睛過于動人,便改梳了劉海,一剪鉸齊遮了眼。改了容,才帶上幾十文錢出了門,轉到集市小攤鋪買回了十個大包子充作全家早餐,還買了一擔劈好的木柴,托着小夥計給我送了回來。
收拾好這一切,才重又出了門,奔了布莊去。
趕到布莊,直從後門進了上次的裁衣房。老裁縫已在那挑了幾十個花色的布,見我進來,招呼我把這些布裝了盒,說是要去崔家給崔大小姐裁嫁衣。心裏不禁有些發怵,不想這怕什麽來什麽,只望佛祖保佑,不要讓我碰着這崔家大小姐的未婚夫。
整理那些上等的布料,手感極為滑潤,牡丹飛鳳的倒也不忌諱,花色齊全光鮮耀眼。小心翼翼裝好了,竟有十六盒,擺滿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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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老裁縫便招呼了八九個小厮,擔起這些布還有一些裁縫工具,便領着我出了門,前往崔家。
如戲(上)
從崔家偏門被小厮一路引來,竟是湖光山色連綿不絕,不由嘆這庭院深深深幾許。繞了花架長廊,拐了幾進庭院,停在題着“出岫”二字的月洞門前。那岫字已半被蔥蔥郁郁的紫藤花掩映了去,給裏面平添了洞天玄府的神秘。
那小厮只管帶路,也不多語,行止皆似有法可依,可想見這崔姓也是治下極嚴的,自己不覺也提了十二分小心,深怕一着行差踏錯。小厮扣了藤蔓下掩着的厚門銅環,便有一帶着幾分嬌俏的小丫環探出門來。梨渦深深巧笑嫣然,幾分天真讓人不自覺喜歡了去。
小厮見了這丫環才放下老成,有些涎皮地稱道“杏兒姐姐”。那小環似是習慣的,只假意嗔道:
“莫裝了這般乖,你不是一直守着偏門?怎今日冒冒失失,跑到小姐院前?”
“杏兒姐姐莫怪,就是給我十個膽,也不敢在這園子裏亂逛。今日确是有了正事,喏,不正是領了吉祥布莊的裁縫來,給小姐挑嫁衣花色。”小厮一經那丫環搶白,倒也不服輸,道了正事。
叫杏兒的丫環看着我們一大行人,也是極有安排的。打發了小厮,便領着我們進了門。門裏果是別有洞天,一潭碧水栽得幾株細荷,水上一彎石橋通向了對面的繡樓。踏得橋上來,看那魚兒自由自在游戲,不由嘆這富貴人家果是情趣盎然。
杏兒領得大家停在樓裏小廳,指揮着夥計們放下盛布色的木盒子,便托了一梳着額發的小丫頭帶了外廂房去喝茶,廳裏便只餘老裁縫和我。杏兒又喚了另一紮着雙髻的丫環去樓上喚小姐,接着便親手排布了些糕點花茶算是迎了客。
不多時,小姐便從樓上輕聲細步下了來,卻也不進小廳,只在隔着珠簾的裏間坐下。雖隔着珠簾,卻依然有股優雅溫柔的氣韻傳來。
小姐也不細看那擺在廳外的上好綢緞,似是見慣了,随意指了幾盒便說夠了。許是見多了世面,不缺這幾件衣裳,卻也透出股不經意的傷感來。
老裁縫也不多勸,只請了小姐吩咐,便讓我帶着軟尺給小姐量衣。進得珠簾,近着更看清了小姐美貌。她仿佛就是如錦上的花,只要那華錦一卷,便可将她斂了廣袖和容顏,齊齊收了進去,不由得有些看呆。
那杏兒似是看慣了見了她小姐容顏發呆的人,只輕輕推了我一下。笑道:
“好小姐,又有個看呆的,只是這小丫頭也被小姐迷了魂,還指不定姑爺要如何為小姐您神錯巅倒呢。”
小姐有些面紅,增了羞态,聽着姑爺二字便又恢複了冷态。見場面有些冷,只得走上前去,轉移了話題道:
“姑娘起了身,好讓奴婢給您量尺寸。”
那小姐有幾分不情願,卻也不駁了我這小丫頭的臉面。夏日絲薄,也不用脫了衣量,只一起身,舉手投足間,便是翩然驚鴻美不勝收。
量好了衣裳,記了尺碼,便要告了退。小姐也只是上了樓去,一夥人進來挑擔的挑擔,便沿着原路出了小姐庭院。只餘那古琴聲在那湖面回響,如怨如慕如棄如訴。一番思量,許是這深閨的舊橋段,小姐逼嫁,而那沈家二少卻也不是什麽好人,不由得嘆紅顏薄命。
一路又是左拐右繞,老裁縫與我走得慢些,只問我紙上記得是甚鬼符。我一看,這才一驚,原是記數字順了手,量衣時寫起阿拉伯數字來。眼見着盲不過去,只和師傅道了這些數字意思,還扯了慌說是游僧教的。老裁縫驚異些,卻也嘆“妙極妙極”。
近了門,卻聽着假山裏頭竊竊私語不絕。不外乎崔家小姐出閣,排場如何如何,沈家二少人物又是怎般風流……
只是話鋒兒一轉,聽一人說道:
“這小姐本是要訂了沈家大少爺去的,不想去年郊外踏青,竟遇着沈家二少。那二少也是血氣方剛,竟劫了小姐去。”
接着便是如何這般那般風流少年輕薄了自己的未來嫂嫂的故事,我不由驚嘆一聲。那假山裏的人便屏了聲急匆匆離了去,老裁縫卻雲淡風輕,不多交待。
出了門,才囑咐我道:“這豪門富戶,出入其間只需多看多聽少說話,惜年切記。”老裁縫說得誠懇,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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