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節
本同樣的來。”說着指了指風月班的曲折子,便揮手打發了我下去。
自己又不真是那妙筆生花,卻嘆自己寄人檐下只得按着他的性子走,領了這差事便在夜裏搜腸刮肚苦思冥想。
陰謀(上)
夜間下起了雨,碎碎地打在檐上,夢境長長的,醒時又煙消雲散。
按着沈無沉的吩咐,早早便來到了書房。提起筆寫些小楷字,依然是前世一般的字跡,那我便還是我,只可惜回首早已不是那副皮囊。
戲裏那樣多癡男怨女,沈無沉要的兩出自然也是有的,但卻總寫不得來龍去脈的全本,便又自作主張只交待個前情後事,挑了好看的來寫。斷了思緒咬咬筆頭,望望窗外濛濛雨氣,心底清涼平靜,便又得了許多前世散落的片斷。
斷斷續續地,如果是寫,抑或是記,終完了《白蛇傳》裏的“盜草救夫”,“水漫金山”和“斷橋”。如若要記得更全,卻不願不想。
輕輕吹幹了紙上的字,想起自己原本要做一個淡離世情的逍遙子。現在陷進去了,羁留在沈家,算不算為情所困?覺着好笑,推開了木格子窗,樓下假山林立,當日走不出去,只怪身在局中自迷罷了。
“這白素貞,倒是癡情的妖。”一轉身,又是無聲無息的沈大少,細看着他,記不得他的眉眼,又似記得。
“白素貞自然是好妖,也應得幸福,只是苦了為人作嫁的青蛇。”不願看他,自又面着窗。
“妖與人一般,自是要享應得的,不應強求。”他看開,話語如窗外涼風般。
“那沈無沉應得什麽,不應得什麽?老天與你明示過麽?”笑着轉身看他。他臉色轉了怒,半刻又是無奈:
“我應得的很少,不過一條命,并一個知己罷了。”
“這樣說來,我不能救你的命,也不是你的知己。我們倆沒有半分瓜葛,對不?”沈無沉聽得我問,微微笑了起來:
“你自然可救我的命,你也自是我沈無沉今生惟一的知己。”
“你說過許多,也見你反複無常,但還是忍不住信你。”自己笑了笑,停留的希望他再一次給了,卻不知能持續多久。
Advertisement
“不過十五六的女孩子,怎麽如此多疑,如那驚弓之鳥般。”沈無沉又換了溫柔面孔,走近了攬我在懷裏,“我給你一樣東西,你便知我所說非假。”
說着,他展開手:一顆紫色透明的珠子正從手心一點點滲出。心底看得赅然,望着他慘白的嘴唇,又十分擔心,終見那珠子離了手心,手心竟自愈了,如無事般。
“莫要擔心,這個紫珠子,是沈家傳世的綠魂珠。”他見我滿是憂色,笑吟吟地解釋,“雖說是綠魂珠,卻是紫的,每世都植在沈家嫡子體內。”
“他不知道,以為父親真會把傳家寶給了一介倡伶,更可笑的是,他以為綠魂珠一定是綠色。”沈無沉說這些,知他影射自家弟弟,見他又轉了話,道:“你若是我沈無沉的知己,珠子自然可進了你體內。”
說着,便輕輕攤開我的手。手心一股子熱氣,再展開時,珠子已不翼而飛。沈無沉笑道:“你果是戀我的,從此便不要再任性,想着離開我。”
心底訝異,翻看自己的手心手背,果不見了那顆大紫珠子,只是進了身卻并無異樣。
見我驚疑,沈無沉又冷了臉,抱着我的手緊了幾分,又是那樣的威脅:“你若負我,我便殺了你。”說着,撥弄着我耳邊的發絲,一股子熱氣,不由得臉燒了起來。知他又在逗我,不由得怒從膽邊生。不及發作,他便自離了開,手上握着的竟是我頸上挂的玉墜子。他笑道:
“這個給我,算是交換定情信物了。”說着自顧自走了,剩我又喜又悲,他真心拿珠子來換玉自是好的,如若作假,在那錢莊裏的銀子沒了信物取不出來,便不知如何逃出升天了。
過得幾日,果是初一休一天的假。想起沈無沉給的潤筆費還有幾百兩,又有些依靠,思來想去還是存進錢莊安全些,便收拾好了出了門。
沒有了玉,只好畫些鬼符作記號。錢莊夥計看不懂,我也不與他解釋,只他不知,我寫的是花體拼音“xinian”。
錢莊離着吉祥莊不遠,想看師傅,剛進門,竟聽得師傅離了莊子走了。心底黯然,又複回了陳家,張大嬸子說是陳家狀元接了二老去清水城裏享福了。這下心裏全是滿當當的凄涼了,果人有悲歡離合,卻不知再見是何時。
有些失魂落魄,早早便回了沈家,進得院子裏,只鑽進被子沉悶。到了晚間也不願出去吃飯,傻傻地想些緣來緣去,自己總是這樣在意傷心。
到了半夜,不知是誰不敲門便進了來,直奔着床在我身邊躺着。屏了息不敢動半分,才聽得耳邊道:“惜年,你莫要裝了,進了門我便知道你在。”聽着聲原是沈無沉,心底莫名就放了松。
他也不讓我答,自轉身朝着我,很自然地把我攬在懷裏:“第一次見你,覺得你又聰明又笨。”他自笑了笑,暖暖的氣呵在了耳邊,不由得又臉燒:“後面看你女兒家維持生計,雖艱難卻看你快樂,不自由便喜歡上你。”
“越到後面,越舍不得放你走,所以半搶半威脅把你騙到我身邊。”他自說着這些話:“知你也是戀我的,心底很快樂,但也知道你不喜歡我拘着你自由,很想走。你願意陪着我麽?”
心裏知他如此坦誠已屬不易,便點了頭。他這才放了心,宣布似的說:“我今晚睡這。”說着抱着我如抱着娃娃似的,沉沉睡去。只留我在那裏被拘了身子,十分不耐,夜深了倒也睡着了。
第二日起來,他早不知去了何處,自己起了身卻是酸痛不已。再過得不知幾時,琥珀進得門來,要服侍我洗漱,不由心一跳。琥珀說道:“姑娘自進來,大家便知你與我們不同,少爺昨日宿在這裏,你便是少爺的人了。”
想這沈少盡給自己添麻煩,如今這院子裏只怕再沒有真心與我說話的人了。但想這也是自己選的,便也一一受着。
又想得琥珀性子是四個丫環裏頭沉穩些的,她來顧我,卻也是極好。步出了院子,在假山裏迷些花草細水,見她步步緊随,反倒生了不自在,便讓她退了去。
近看這些石頭多是玲珑多竅的太湖石,聽些嗚嗚的風聲過,再看些藤蘿綠意,心情很好。自在走着,畫些阿拉伯數字,依次地一個彎兩個彎,有些趣味也不癡傻。在這裏住着,總不能令人如燈塔般在高處守着我。
等畫了六十四處,竟走到了另一頭,笑自己還不曾見着別處景色,便随意入了一處門。轉了一些長廊,見一處閑院,竟題着“無沉”二字。心底好奇,剛要推開門,卻聽得裏面傳了一女子的聲。
陰謀(下)
但聽那女子道:
“這“安康”玉,與雲兒的“福壽”倒是一對。如此來,李敬晖也算落了我們手中。”頓了會,女子繼續道:“沈郎,你是從哪處得的。”
“聽夥計說是一個女子抵在沈家當鋪裏,恰被我尋着了,只人卻一時找不着。”女子口中的沈郎竟是沈無沉,只聽得他半真半假,聯系女子所說,不由心驚。
“如此也無妨,只拿着兩塊玉,便算得了手。只當年拘着雲兒,卻不見了另一個丫頭,倒是她命大。”再聽得雲兒二字,猛然想起這女聲竟是謝家小姐!
“沈郎,等了結此事,我們便鎖了芙蓉鎮,雙宿雙飛。”
再聽已不知覺淚流了下來,只一退便跌坐在地。門一剎便開了,端的是沈無沉并着一臉冷色的謝如韻。知是撞破,再不願多言語,只定定看着沈無沉的臉上,些許驚疑,些許關懷。
“琉璃,只讓你砌壺茶,怎麽就摔了。”沈無沉暗暗怒氣,見我呆坐着,他繼續喝道:“還不退下!”
再見得謝如韻臉上殺意退了去,沈無沉自在編他的戲。
想當初自己拿着玉去錢莊作信物,便早被他們得了消息,如今落了牢網失了玉,也是活該。想清了便應了聲:
“是,少爺。”只這聲音不由得啞了,再看着沈無沉臉上的釋然,看着他攜着謝家小姐頭也不回地離去,心底只有死靜。
自傻傻沿着彎兒繞轉,終又迷了路,不願再走一步。慢慢蹲下,看着小水潭裏魚兒自在游着,心底難過得胃疼,如失了感官般,淚珠卻一滴也不願落下了。
攤開手心,只想當日所謂的綠魂珠,是個戲法罷。他的手覆着我的手,珠子自可再回了沈無沉體內,我竟信了他心意相通的鬼話。
如今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