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近,怕是有人追來,一時心虛急往厚實的樹叢躲去。隐隐遠看,卻正是策馬疾馳的沈無沉,爾後追來的兩三匹馬上,正是琥珀珍珠一行人。但見沈無沉停住馬,似向四圍察看,自己屏氣凝神一動不動,但見他尋不着自己,手上的馬鞭狠狠地打在一個小厮身上,珍珠琥珀忙上前來勸。但見沈無沉調馬回走,不過一盞茶時間,一行人匆匆絕塵而去。
慣來雖見不得別人為自己奔波受罪,但想得沈無沉非己良人留在此處也無益。一時走神,未發現何時有人近了身,反應不及,自己的嘴便被堵得嚴實。來人不言不語,直将自己往河邊拽去。心內驚惶,模糊見得一女子在遠處立着,還不及看清自己便被狠狠摔在地上。吃痛不已間但聽那女子道:
“本來你已經逃出來了,将你趕盡殺絕系屬多餘。”忍着痛擡頭看,正是眼睛裹着紗的謝如韻。再瞧将自己綁來的大漢,身上着的是家仆的衣裳,想必是謝如韻的心腹。一時明白因果,只得嘆時運不濟,命犯小人。
“只可惜鎮被鎖了,你留下終是個禍害,今日我親自送你一程!”只見她散發出一股冷寒之氣,自己大感不妙。果然那大漢得了令,沖上前來将自己更往河沿拖去,心內驚恐不已,拼了全力掙脫,奈何自己使力如撞在棉花裏,只一瞬自己身體便淩了空,下一刻冰涼的河水侵入骨髓,急速推動着自己往那伸手不見五指的白霧沖去,霎時意識消彌,昏昏而去。
似歷了幾世的疲憊,夢裏掙紮了相遇贈珠的美好,一瞬又轉成了他的冷漠怒氣,像是站在高處搖搖欲墜。謝如韻扭曲着臉奚落,嘲笑一步步逼來,自己只一退落了空便又是一場迷霧侵襲。重重魇住心魔,剩下前世丈夫愧疚的臉,一遍遍的對不起像像緊箍咒般躁急,影像昏花,自己終退無可退,大喝一聲。一時清明入心睜開了眼,但見自己躺在氈毯上。正這時帳簾掀開,進來位端着藥的姑娘,那姑娘見自己醒了,眉開眼笑道:
“醫聖大人說你今日醒,斷沒有晚一天的道理,果然沒錯”一時不得要領,開口問道:
“姑娘,這裏是哪裏?”那姑娘擺擺手道:
“大家都叫我小晴,姑娘不用這般客氣”但見小晴把藥端到自己身邊,自己欲起身卻半點動彈不得,小晴放下藥忙過來扶,見我吃痛,安慰道:
“五日前,巡邏的士兵把姑娘你從河邊救了回來,醫聖大人雖說今日能醒,但也需卧床養幾日才好。”但見小晴端起藥一匙匙喂着自己,心內溫暖感激沖她一笑。
小睛喂完藥,拿起帕兒幫自己細細擦了額上的汗,道:“姑娘幾日來都睡得不安,醫聖大人給您開了一帖安神茶,過會子端來給姑娘喝了。”
一時念想紛然,夢裏夢外的前緣後事,原本以為自己灑脫,不想還是郁結在心底。小睛見自己呆呆的,知觸動了自己,便笑言轉了話題道:
“姑娘這幾日安心歇着,将軍說此處穩當,不用再躲到別處去了。”不知其口中将軍為何人,疑道:
“小晴,此處是哪裏?”小晴笑道:
“我也不知此處在哪裏,将軍帶着軍隊從清水城退出來,一直就往深山裏躲,那天紮營時,剛好就在河邊救起姑娘你。”聽得小晴說“清水城”、“将軍”,情急問道:
“可是李敬晖大将軍?”小晴點了點頭道,“清水城裏本就只有李大将軍,姑娘你怎麽了?”
聽得李将軍安然,心內一時放下大石,細問道:“小晴?将軍怎麽不在清水城裏,反跑到這深山老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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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那夜将軍發了急令領了士兵出城,本來是不讓帶女眷的,是醫聖大人帶着小晴還有幾個醫女一起出的城。”原來小晴是醫聖手下的醫女,只不知将軍如此移軍隐匿,所為哪般。小晴見我疑慮,重扶了自己躺下,溫和道:
“姑娘莫要心憂,多歇息養好身體才是。”說罷小晴端着藥碗出了帳,自己嘆了口氣,盯着帳頂欲想出個前後因果,想得深了漸漸暈眩,便又沉沉睡去。
認親(上)
醒來已是黑夜,望着帳裏燒得旺旺的火爐,又想起白日裏常帶着笑意的小晴。如今氣節已入了深秋,恍然在這異世已有了一年半的光景。只落得身無長物更無親人相伴,凄涼之感頓生五內,引得一陣急咳。
但見得簾影輕動,進來的竟是一身便裝的将軍。只見将軍白發添了鬓,雖得英武之氣,孑然半生又似孤苦。一時話聚百端無從啓口,将軍關切道:
“姑娘傷可好些了?”将軍暖言,感激點了點頭。将軍轉而問道:
“姑娘家在何處?看河水流向,姑娘應是芙蓉鎮上的百姓吧。”将軍征戰沙場無往不克,自然明察秋毫,自己來歷不明,無怪他親自探看。想想便有意解疑道:
“小女人确是芙蓉鎮上的百姓,姓陳,名喚惜年。因孤苦伶仃,常作男裝,不想日前失足落水,醒來就在此處了。”料想得一番說詞滴水不漏,看将軍臉色果半信半疑,續問道:
“那姑娘可知鎮上沈謝二家景況如何?”不知将軍所問為何,據實答道:“街上都說沈家要娶丞相家千金,擺個足月的流水席,只知其采買了大批東西以供開銷。謝家倒沒什麽熱鬧看,只聽說謝家小姐從将軍府回到了鎮上,鎮上人都誇她不忘養父,行的是雙孝。”
将軍聽得謝如韻,果變了臉色,只溫言道:“鎮上人無知,不明真相罷了,惜年你既然是孤女,暫且好好在此養傷。”說罷如觸着痛處般,怆怆然出了帳。
如此過了幾日,日日吃藥,小晴口中的醫聖大人只來看了一次順便換了個藥方子,将軍倒不曾再來盤問。每日心憂悶閑,只得小晴陪着自己說些話。終不知過了幾日,自己能下床了,額上裹了防風的紗便由小晴扶着望景。見得軍隊紮營處正是老林裏坡谷,漫眼望着山高遠綿,天闊氣清,心裏倒是好受了些。
這幾日看大軍盤桓,每日軍士操練聲不絕于耳,至晚間帳外也未斷過巡邏。一切井然有續,只不知大軍聚于此處供養從何出,又是何計策。好奇蒙心,與小晴說是去謝将軍收留之恩,小晴不疑便将自己帶往将軍營帳。一路兵士都認得小晴,倒不多盤問。及至帳前,與出來之人打了個照面,竟是謝家少爺謝奇安與雲兒。
奇只奇在謝奇安望了我一眼便帶着雲兒往一旁走去,竟半點認不出自己。疑慮積壓,不曾進帳便與小晴回了原處,輕道:“小晴,取鏡子來罷。”
小晴猶豫,見我怒氣,終取了鏡子。但觀鏡內,自己臉上果不知何時多了大大小小的暗痕,雖無一處致命,卻如百蟲爬滿了臉般令人作嘔。一時才明了,為何帳內并未放着鏡子,為何心細如塵的謝奇安與有幾面之緣的雲兒也沒認出自己。晴兒連聲安慰道:
“姑娘不要心憂,醫聖大人說回城時藥材齊備,臉上這些痕跡還是有辦法消掉的。”晴兒幾日來陪在自己身邊,可嘆竟無半點厭棄之情,笑了笑道:
“晴兒,我沒事。”解了額上的紗,直作了面巾覆在臉上,若有怨也只能怪是自己一路軟弱尋來的境地,霎時心境變老。
獨在帳裏歇息,細細撫着自己的臉,從那河水一路沖來,能留得命在已是大幸,臉上落了痕跡也是難免。只可惜恨意怨念并不是如此便可一筆勾銷,回想過往的辜負,只生生将指甲嵌進肉裏才好受些。
做了打算到了晚間,向将軍禀了謝意,複道:
“小女子得蒙将軍收留,無以為報,但能在将軍身邊打雜,以表其心。”将軍見我誠懇,倒也不為難,允了我在帳中做些雜事。
第二日清晨蒙了紗,進了帳,不想案上坐着的人竟是陳世謙。一時急欲回轉,不想他竟開口留道:“惜年?”只見陳世謙走到自己面前,道:“将軍飛鴿向我查探你的身世,我知是你就趕了過來。你在沈家到底如何?”
一時知無法相瞞,更不知從何答起,只淡然道:“現今我十分好,不知哥哥來又是為了什麽?”
見我不願相告,陳世謙倒也不生氣,道:“現下時局很亂,将軍府內的布防圖紙被盜,十日前西晉借了這圖紙悄無聲息便兵臨城下,如今清水城已被西晉奸賊強占。”
暗思這布防圖紙被盜定是內賊所為,戰事之前,謝如韻偏偏就回了芙蓉鎮,且鎮上又起了防戰的奇霧,如此思量,此事定是與沈謝兩家脫不了幹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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