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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雲澈等在宮門前,喜服之上一張冷峻的臉龐卻不見喜色,讓周圍參禮的大臣心裏直犯嘀咕。
迎親的隊伍到來之後,封雲澈在宮人的提醒去接梅幼清下轎。
揭簾,下轎,入宮,行合卺禮,在周圍人的唱喝道喜聲中,兩人還算順利地完成了成親的儀式。
禮畢後,寝殿中便只留柔兒一個貼身丫鬟同梅幼清在一處,其他人在外面等候差遣。
柔兒有些委屈地同她說:“小姐,太子殿下自始至終都繃着一張臉,叫人看着心裏毛毛的……”
梅幼清反而安慰她:“無事,你不要多想。”
或許是因為五年前那個睡在佛像後面的少年讓她印象太過深刻,梅幼清始終沒有把封雲澈往壞處想。但她現在心中也并不輕快,因為今晚是兩人的洞房花燭夜,梅幼清難免想到教習嬷嬷在昨日才教給她的敦倫之禮,讓她緊張得胸口咚咚直跳。
她自庵中下山回将軍府居住也不過才幾個月,在香火缭繞的佛門淨地住了十年,世間的一些煙火之事她本就懂得不算多,昨日嬷嬷教了她那般讓人臉紅心跳的東西,讓她着實有些承受不住。
這樣的情緒随着夜幕的來臨,叫梅幼清愈發緊張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只好在心中默念起《清心經》來,念了快半個時辰才好了些。
封雲澈在前院宴客,許是因為大家都見他心情不好,沒有心思待客,故而宴席并未持續多久,夜色剛深就散了。
封雲澈是不願意成這個親的,他心中不快,喝了許多酒,由宮人扶着往寝殿走去。
待到了寝殿門前,封雲澈擡眼瞧見以往自己睡覺的地方多了許多紅綢,才想起裏面有他剛娶的太子妃。
心中不免又煩躁起來,他頓住身子,在宮人已經為他打開房門的那一刻,轉身,走了。
梅幼清正默念着《清心經》,忽聽外面有腳步聲愈來愈近,腳步身錯落淩亂,該是喝醉酒的人走出來的。
是太子過來了。
梅幼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方才念過的《清心經》像是被狼踹了窩子的小羊一般跑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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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住嘴唇,絞緊了手中的帕子,如臨大敵一般,額頭也冒出汗來。
房門打開後,并未有踏足的聲音進來,反而聽見宮人喊了一聲:“太子殿下,您去哪裏?”
而後便是腳步聲離去的聲音。
柔兒小聲且着急地同她說:“小姐,太子殿下走了,怎麽辦呀?”
梅幼清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道:“你出去瞧瞧,他真的走了嗎?”
柔兒小步跑到門前,往外瞧了一眼,回來禀報:“太子殿下真的走了,已經往前院去了。”
梅幼清聽罷,重重吐出一口氣來,心也跳得沒那麽厲害了:“走了好,走了好……”
柔兒瞧見她吓白了的小臉,和滿頭的細汗,忙拿起羅帕給她擦了擦:“小姐怎麽出了這麽多的汗?”
“我有點熱……”梅幼清說。
本來身上的衣服就厚重,頭上還戴着沉重的鳳冠,約束得她身子乏憊,如今見太子走了,梅幼清想讓柔兒幫自己褪去喜服和鳳冠,換上輕便的衣服,又擔心太子會折返回來,于是叫柔兒去出去打聽一下太子到底做什麽去了。
柔兒依言出去,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就回來了:“小姐,太子殿下在前院的書房歇下了。”
“太子已經歇下了?”
“是的,燈都熄了。”
梅幼清如同躲過一劫般松了一口氣:“那你幫我更衣梳洗,我們也歇息吧。”
“可是小姐,今日是您和太子的大喜之日,太子卻宿在書房中,若是傳出去,別人會不會笑話小姐?”
“沒事,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想說什麽便說什麽,我們不必理會就是。”梅幼清并不關心這件事,她扶着鳳冠說,“你先幫我把這個拿掉,我脖子好酸……”
柔兒幫她拆下鳳冠,又幫她脫去喜服,見到內裏的衣服已經濕透了,便讓外面的人去準備些熱水,給梅幼清洗漱沐浴。
主仆二人折騰一番後,梅幼清肚子餓了,要了一盤點心吃,柔兒站在旁邊給她擦頭發。
頭發還未擦幹,就看到自家小姐咬着一塊點心困得直點頭,眼睛一張一合,就快坐不住了。
柔兒取下她咬着的點心,倒了杯茶給她喝下,然後扶她去床上睡覺。
寝殿裏一直燃着安神香,梅幼清原想着封雲澈要來,便沒讓人熄滅,可從昨兒個半夜累到現在的她,被這安神香熏得昏昏欲睡。
她實在困頓極了,便往裏側躺着,同柔兒說:“你今天晚上辛苦一些,就守在我身邊吧……”
“是。”
而後梅幼清便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沉了。
因為她的頭發還未完全幹,柔兒擔心她明早起來會頭疼,便去外面要了兩個手爐,左右各一個放在梅幼清枕邊,自己在一旁看着,免得待會兒梅幼清翻身,燙着就不好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柔兒也有些熬不住了,坐在床腳下直打瞌睡。
正當她朦胧要睡着時,忽然聽見外面有人喊“太子殿下……”
而且确有人的腳步聲走近。
莫不是太子殿下又回來了?
柔兒一個激靈,趕緊起身去房門那邊瞧,從門縫中确實瞧見一個紅色的身影往這邊走來。
于是她趕緊折回床邊,小聲去喚梅幼清:“小姐小姐,太子殿下好像回來了……”
只是還未将梅幼清叫醒,便聽見房門已經被宮人推開,太子殿下半閉着眼睛,踉踉跄跄地往這邊走來。
“太、太子殿下……”柔兒驚慌行禮。
太子閉着眼睛兇她:“出去!”
“……是。”柔兒看了一眼還未醒來的梅幼清,忐忑不安地走了出去。
封雲澈頭昏腦漲地走到床邊,揭開被子便躺了下去。
有淡淡地檀香味入鼻,聞着叫人十分心怡舒暢。
是哪個宮女在房中熏了這麽好聞的香,明天有賞。
就是今天的枕頭不怎麽舒服,有點硌得慌……
封雲澈呵着酒氣,沒來得及想那麽多,很快便入了夢鄉。
次日,梅幼清在一陣壓迫的目光中醒來。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封雲澈坐在旁邊,一手揉着脖子,一手捧着一個手爐,眸色陰沉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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