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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看向那位如同小孩一般被白發青年牽着走過來的男孩,也對,對方不管怎麽看,都像個孩子,外貌上來說确實是個孩子。
“日安,主公。”三日月宗近站在那裏直着腰杆,打着招呼,臉上卻依舊是洛十一當初見到的那般,一副微微淡笑的模樣。
在洛十一聽來,對方那不過是禮貌的一問候罷了,和他當初那些從者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從者和刀劍付喪神,其實在某些方面是十分的相像。
“走吧。”
三日月宗近一見那位名為迦爾納的白發青年,就知道對方肯定要和他們一同前往出征,至于怎麽跟着去?相信洛十一一定有辦法,畢竟當初對方不就是這麽突然的出現在他面前嗎?一點預兆和警示都沒的出現。
洛十一輸入靈力,開始自動定位,雖然改變過上面的運作軌跡,但該避開的還是被時之政府避開了,他也沒大改進,只不過,世界的類型由他來決定罷了,和未知的世界對比,已知某些特征的世界是最為有利的。
既然時之政府想要他們往危險那邊去,也無妨。
戰争,時代,危險共存的時代,神的造世,哪怕不聽天由命也會無緣無故的走上那天不歸路,就以戰争為主,想必槍火彈藥時代對于刀劍付喪神來說,屬于危險一處吧?哪怕他現在身份是一個有靈力的審神者,但審神者是什麽存在?大多數就是靠刀劍付喪神來維持安全,自身武力值,很少有能親自上戰場武鬥的。
這個在得知這個世界的刀劍付喪神大概身份定位後,洛十一就能得出的結論。
就如曾經的世界,戀愛腦和宅男宅女的天下。
“戰争,絕望,随機配對吧。”
“Master?”
洛十一招了招手,在迦爾納那迷茫的小眼神下,習慣性去撫了撫對方那頭白色的頭發,“沒事,能行的。”
“好的。”迦爾納從來不會拒絕洛十一,哪怕對方的決定會危害到他的生命安全。
一直跟在兩人身旁的三日月宗近有些驚訝于迦爾納這種毫不過問的舉動。
洛十一已經說過所去的地方是如何的一個地方,卻依舊臉色不變的如同去逛萬屋,雖然從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起,三日月宗近就知道對方是個強者,然而,萬萬沒想到對方會是個愚忠一般的強者。
一個以洛十一想法為想法的強者。
他是越來越好奇這兩人到底是如何一個身份,會讓這個男人如此對待。哪怕是他們這個本丸的刀劍付喪神,在當初初任審神者尚在的時候,都不會如此的聽從,危險的地方,需要保護的人就該保護好,而不是聽從對方,然後讓對方陷入危險。
起碼,本丸裏許多付喪神在當年,會為了讓不讓審神者上戰場而鬧起來。
因為那個人太過于重要,重要到不能有任何損失。
然而,這兩人卻和當年的他們,完全相反。
這就是經歷的不同,世界的不同所延伸出的萬種可能了。審神者維護歷史對抗修改歷史的敵人、敵對的刀劍,而禦主,所面對的事情與敵人,是審神者完全無法比拟的,這就好比室內的花朵與野外的野花一般,試問,溫室所培養的花與野外自力更生經歷風吹雨打的花相比,誰更強?
洛十一是在生死邊緣打滾的迦勒底禦主,召喚從者進行戰鬥,自己是必須要跟在從者的身後一同進入戰區的,哪怕他和從者相比,就是一法師體質,然而,戰士沖鋒法師輸出,不是很正常?
而審神者,就類似在陣地支援的一個角色,如同治療一樣的存在。
這也算是兩個體系的不同之一。
就連所運用的能力都不同,一個為魔術,一個為靈力。
洛十一的靈力是後天得來的,這個身體所附帶的,他幸好的是,魔術和靈力所發生的沖突并不大,如今兩種能力并未發生排斥,這一周下來他也慢慢摸索出個大概來,起碼運用靈力傳送還是行的。
“出發。”
話音剛落,院□□出一道光束,等到光束消失後,原地站着的三個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遠處,站着的三位付喪神也随之離開了。
“得在他們回來前,打掃打掃下這破屋了。”
“嗯。”
“吶吶,小狐丸你會做油豆腐以外的食物嘛?”今劍扯了扯他的袖子,“吃膩了啊。”
“……這麽多年了,你不是知道的嗎,今劍?”
“我會。”小夜左文字淡淡的說道。
這個本丸,也該到了改頭換面的時候了。
上帝是否真的存在?
沒人知道。
這個世界上,有着無神論者,相反的,也就有信奉着神,認為神一直看着他們、保護着他們的人。
而他就是一個無神論者。不相信神的存在,從來不會去祈禱,直到最後,他遭到了神的報複。
你問他是什麽報複?
上輩子的他是一個精英上班族,這輩子的他降生到一名女嬰身上,活在一個孤兒院裏頭,天天想着的是什麽?掙脫如今的生活艱巨,解決自身溫飽,活的比誰都好,而不是被壓在社會底層苦苦掙紮。
所以,他……不,她服兵役了,去當了士兵。
她是最年輕的長官,也是最年幼最實幹的士兵,然而她要的不是軍銜,不是地位,她要的不過是能過上好日子,穩穩當當的活到生命的最後一刻罷了。然而她萬萬沒想到,她被那該死的Ⅹ給推進一個天坑裏!
要問她最恨誰?不是世人,而是那個她從來沒相信過會存在、如今卻不得不恨對方恨得牙癢癢的神!
如今的她是一個出色的帝國士兵,一個帝國軍魔導師隊伍的領頭人——譚雅·馮·提古雷查夫。
今年她從軍校畢業了,因為如今戰争的越發激烈,戰争的需要,她被帝國高層指派由她組建一支名為第203航空魔導大隊的部隊,正式成為一個少校。
譚雅抽了抽嘴角,有些煩躁的抓了一把自己那一頭燦爛的金色頭發,一雙碧眼盛滿了煩躁等情緒。
【怎麽辦……她只是想過個日子啊!怎麽就這麽難呢?!】
【所有事情接二連三的來,完全就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啊!】
【還有這越來越高的身份……這樣下去遲早會被當成眼中釘吧?這高層現在重用,說白了後面無法掌控就是去除危險元素的時候了啊——】
然而,不管譚雅如今再如後煩惱煩躁,要做的還是得去做。
不然能怎麽找?
首先,她是一個兵,是帝國的棋子、武器,其次,才是一個人。
兵就得聽從軍令去執行上頭下達的任務,完成任務才是她的首要職責。
不然,她只怕是會死得更快。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大不了到時候訓練的苦一些,讓那群兔崽子們知難而退,自己退回去得了。想着,譚雅突然眼前一亮,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的,就這麽定了!
當踩着雪層走上那個高臺,譚雅視線落在那兩個身高在這群還算是“幼崽”的新兵身邊簡直就是鶴立雞群的男人,微微眯了眯那雙碧眼。
啧,怎麽來了兩個難搞的?
混跡戰場的譚雅能明顯的感覺出,那兩個男人絕非凡物。
起碼,實力是真的有的,就沖那股給她帶來壓力的氣場,特別是那個一頭白發猶如她前輩子現代社會殺馬特造型的男人——不對,等等。譚雅察覺到兩個男人中間站着的男孩子,一個只比他高不到哪裏去的孩子。
那雙漆黑的眼睛讓她……感覺有些怪怪的。
啧,算了。
“立正!”
“我是你們接下來這段時間的教官雅·馮·提古雷查夫!少校軍銜!”譚雅手背在身後,“你們可以叫我譚雅少校——嘛,前提是,你們能撐下來。”
“但是——”
“你們能?”
譚雅語氣帶上些許的傲,卻不會表露出來,甚至是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她就是這麽一步步走上來的,踩着自己的命換來這一切她并不希望得到的“榮耀”。然而,她為了活下去,無法違背,而在這背後的Ⅹ,更是不可能放過她。
試問,自殺式的對抗敵人,最後自保能源後卻大難不死還被封稱號,明明當初被背叛,如今卻不得不依舊去給帝國賣命。
人的一生,到底有多少時間是自由的?是自己掌控着自己的?
“背上你們的行李,越過待會發放給你們的地圖路徑,在那裏紮帳篷。自認撐不下去的現在就給我放棄,期間遇險請自救。”
“我啊,雖然說是你們的教官。”
“卻不可能會出手救你們。”
“既然選擇了當兵,當一個士兵,那麽在選擇的那一刻就要做好——随時喪命的準備!”
“戰争可不是兒戲!”
三日月宗近有些小好奇的打量着臺上那個表情多如戲子的女孩兒,看向站在他左邊的自家審神者,“主公,這孩子和你差不多大啊。”
“呵,我可不是這麽個矮子。”洛十一白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迦爾納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并不道破自家禦主其實真的不高這個事實,當初拯救世界後的洛十一,也不過是個不到一米七的小矮子,當然,這個身高也是洛十一一輩子的痛,痛哭着說自己這是被世界壓榨才會變成這麽個小矮子,他拒絕承認是自身問題。
迦爾納是個聰明的,從來都是。
所以他不會說出來,不會像三日月宗近那樣說出來拉仇恨。
嗯,他自個兒知道自家禦主是個小矮子就好。
現在,是他們三位來到這個充滿戰争的世界位面的第四天,已服兵役加入到這個國家的兵隊,并加入到這個由國家內定隊名的特殊隊伍裏頭。
魔導魔導,有魔力才能導出力量,才能進行一切可能。
“三日月,好好看着,這個世界,就是人類曾經最真實的一面。”
“戰争,貪婪,殘忍,血腥,無情……一切不可能都會在這裏一一呈現,這可不是你們所面對的破壞歷史的物種,而是單純屬于人類,最初最原始的一面,這就是戰争,可不是你們那小打小鬧的冷兵器對戰。”
作者有話要說:
沒看過這個動畫的不打緊,我不走劇情,只走人物,畢竟這個動畫挺冷的,但感興趣的可以看看,你會愛上譚雅的,真的!
戰記沒看過也不怕影響閱讀,當原創就好了,我不走劇情,按照自己想法大概貼着劇情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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