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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樣子讓Dean後知後覺地嘗到了最後還殘留在舌尖上味道。

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惡心。

但他還是咽下去了，一點不剩。

複又低下頭舔掉殘留在龜頭上的精液，Dean氣喘籲籲地幫Sam穿好短褲，拉起褲鏈又扣好了皮帶。他還跪在弟弟腿間，呼出的氣息隔着衣服噴灑在Sam的肚子上。

少年心跳得厲害，視線從微微張開的指縫裏偷看Dean，看他伸出舌頭又舔了舔龜頭，看他用顫抖的雙手艱難地扣起了皮帶。津液順着食道滑進胃裏，喉嚨因為剛剛的過分喘息而疼痛不已，Sam伸手把Dean拉到床上，傾身過去想吻他，Dean卻撇頭躲開，親了親他的耳朵。

猛地把Dean壓到床上，Sam吻他的脖子，撫摸他的胸口和腹部，學着兄長剛剛的樣子去解皮帶，卻又被拂開。

“Dean？”

不解擡頭，在看到兄長泛紅的眼角和紅腫的嘴唇時又用力吞咽了一下，Sam一手按在Dean的腿間生澀揉弄，Dean享受般半眯起眼睛，喉嚨裏發出類似貓科動物般的呼嚕聲。Sam迫不及待想看Dean高潮的樣子，他想知道那些是不是和他想象以及夢裏的一樣，如果Dean可以，那麽他也可以吃掉Dean的精液。

而狀似享受着觸碰與撫慰的Dean再一次拉開他的手，揚起下巴在他的脖子上吻了一下，嘶聲說道：“這個不行。”

本以為已經得到一切應許的Sam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又是急紅了眼，不滿地皺起眉頭，嘟囔着為什麽。可這個詞剛說出口他就猛地咬住了舌尖，氣息在頃刻之間急促起來。男孩凝視着兄長，欲言又止，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忐忑地小聲問道：“你……是還在害怕嗎？你後悔了嗎？”

他們都知道後果。

Sam的不安與畏縮讓Dean的心口好似被一塊巨石壓住似的，又悶又痛。伸手摟住弟弟的脖子，他吻了他的喉結，濕漉漉的舌頭舔着他布滿汗水的頸窩，低聲呢喃：“要是可以的話，我還想在這裏留下吻痕。”他說着，飛快地咬了一下Sam的脖子，又飛快地松開，“我是在害怕，但是和這個沒有關系。Sammy，你才十五歲。”

被兄長的吻撩撥得渾身發熱，Sam用力抓了一下Dean的頭發，手掌在他身上胡亂摸索着，不滿抗議：“我已經十五歲了。”

“不行就是不行。”

舌頭舔到Sam的耳垂，舌尖鑽進耳孔，Dean用牙齒輕咬着弟弟的耳廓，一邊起身一邊不動聲色地推開他，雙手拂過T恤，扯了扯下擺，為他整理好了剛剛略顯淩亂的衣服。

“那、那我要等到什麽時候？”

“成年。”Dean伏在Sam耳邊笑起來，濕熱的氣息吹得他耳根發癢，他不死心地圈住兄長的腰，依舊試圖去拉開他的褲鏈，做一些他想做的事。

“那你這個怎麽辦？”

手指隔着牛仔褲磨蹭着Dean又硬又熱的陰莖，光是感受着它的形狀快感的電流就在身體裏燒得劈啪作響。Sam的呼吸依然粗重，察覺到Dean正挺胯撞向他的掌心，又是一股熱流彙聚到下腹，讓他剛剛射過的陰莖再次疼痛着抽搐起來。

“我可以自己來。”Dean最後咬了一下Sam的耳垂，終于願意放開他從床上起身，在Sam不甘的眼神中出門走進了浴室。

Dean可能會在浴室裏自慰。

Sam陡然咬住嘴唇。

他哥會踢掉礙事的短褲，一手握住陰莖。手指會最先去揉弄龜頭，快速地摩擦、套弄。在頂端的小孔裏冒出前液之後，他一定會用手把它們塗抹在鼓起了筋脈的柱體，它那麽硬，又那麽濕，因為水光而閃閃發亮。

變硬的陰莖又一次撐起了牛仔褲，Sam深吸了幾口氣，卻還是忍不住解開了皮帶。

Dean的拳頭會用力抵在恥骨上，另一只手拉扯揉捏着陰囊。源源不斷湧出的前液被他的手弄得到處都是，陰莖上、陰囊上、甚至會陰上——Dean一定試着碰過那裏，他在那些視頻裏見到過，短發男人的雙腿被一雙手打開，而後那雙手為他手淫，撫弄他的陰莖，揉按着慢慢鼓起的會陰。毫無疑問地，Dean也會那麽做。

Sam把陰莖握緊手裏，開始用力套弄。

說不定Dean還會躲在花灑下面做些更過分的事，更過分的，他一邊撫摸自己的陰莖，一邊試着把手指塞進後面的那個小洞裏——這也是從視頻裏看來的，那些短發的男人都喜歡那麽做，無論是他們自己的手抑或是別人的，甚至是別人的陰莖。

Sam猜那些都是Dean喜歡的，他想象着，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而他也夢到過，他夢到視頻裏的男人變成了Dean，而他抓着膝蓋分開了他的腿。在夢裏，Dean主動地抱住自己的腿，臉紅得像他們曾在海邊見過的那抹火燒雲，他就在躺在自己的弟弟身下，喉結滾動，胸膛起伏，哀求弟弟能做點什麽。

而每當Sam想滿足Dean的請求做些什麽時，美夢就會醒來。他一個人汗津津地躺在床上，空曠的房間裏全是他粗重的喘息。

他不知道此刻正在隔壁浴室裏的Dean會不會也是他夢裏的樣子。

因為欲望淚眼迷蒙，從頭紅到了腳，手指塞在身後的小洞裏，嘴裏叫着弟弟的名字。

那個稱謂響起的同時，Sam猛地挺直了腰，把精液射在了自己手裏。

而Dean就站在門口，推開門就看見射得自己滿手都是的弟弟。瞬間便又喧嚣而至的欲望讓他陡然蜷緊了腳趾，他想走過去壓住弟弟，舔幹淨他的手，騎到他身上，想讓剛剛在浴室裏的想象全都變成下一刻的現實。

“就算是十五歲，你也算得上是精力過分旺盛了。”

信口胡謅打趣，Dean試着驅趕停留在這房間裏久久無法散去的愛欲的味道。他一邊說着一邊走到床頭抽了一張面紙遞給Sam，而Sam只是萬分渴望地看着他，仿佛期待着他能像剛才那樣老老實實舔幹淨所有的精液。

他當然想。

Dean在心裏惡狠狠罵了一句。

想做的事還有很多，可他無法忽視Sam的年紀，他無法忽視與時間相關的一切。

Sam才十五歲，Dean甚至無法确定弟弟是否有能力分辨他現在的渴望究竟是不是真的，他想要的是不是這些。

還需要等。

也許再過一兩年，等到Sam長大，他就會發現這不是他希望的——有可能只是錯覺，而為錯覺去挑戰死亡，顯然是不智的。

Dean渴望，卻必須等待。

将面紙塞進弟弟手裏，Dean拍拍他的背，彎腰一把将他拉了起來，摟着他的腰，說是要扶他去把手好好洗幹淨，還提醒千萬別把精液蹭到衣服上了。

“會被發現的。”他湊到Sam耳邊小聲說道。

心裏還打着什麽其他主意的Sam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一下子捏緊了手裏的面紙，緊張地扭頭看了哥哥一眼。出乎意料的是，Dean居然不是開玩笑，他沒有虛張聲勢，也不是故意吓唬自己的弟弟，眼神嚴肅表情認真，只是在那些危險的愛欲過後點破了一個事實。

絕對不能被發現。

于是那些意象又出現了，像魔鬼正在敞開的地獄大門前等待着他們。

一襲凜冽的寒意從腳底升起，Sam猛地打了個寒顫，身體下意識朝Dean那邊靠了靠，好似他必須從兄長身上汲取一絲令他不再畏懼的溫度。

可他又忍不住再次偷看身邊的Dean。

他忐忑不安，可他希望Dean不會——他希望就算Dean心懷畏懼，就算Dean知道那些都是錯的，也會因為愛與迷戀而暫時忘卻那些危險。

他希望在Dean心中，他的影子能壓過絞刑架的，他的聲音能勝過神父的，他甚至希望他的形象能湮滅上帝在他們每人心中投下的光。

Sam犯了罪。

深陷愛欲，又傲慢地妄圖取代唯一的主。

他希望他能成為Dean的唯一，能成為Dean的主宰。

因為Dean在他心裏就是。

TBC